第四百九十章 白大夫
聽完宮嶼說的這些,蘇予淳心中一直在想著那件事情,就像宮嶼剛才說的那樣,那一個熟悉而又陌生的女人的背影,蘇予淳當然很清楚,因為現在那個人就站在宮嶼的身邊,隻不過宮嶼並不知道而已。一聽到宮嶼說那個人的背影是多麽的可憐,孤小,蘇予淳就已經知道他說的一定是自己了。
其實宮嶼說的也並沒有什麽錯,當年的自己,是如此的孤寂可憐。在宮嶼麵前也確實是十分的愛笑。當年的自己就為了救弟弟的性命,為了那區區一筆錢,就將自己賣給了宮嶼,還記得那是第一次接觸宮嶼,第一次看到宮嶼的時候,蘇予淳對宮嶼是那種仰視的感覺,在宮嶼麵前,自己真的是一文不值。
而宮嶼說的醫院的事情,則更是讓蘇予淳覺得驚訝,其實當宮嶼剛提起那件事情,蘇予淳就已經想到了,其實一想到當年醫院發生的事情,蘇予淳心裏還在怪宮嶼,她一直不知道,為什麽宮嶼當年非要讓蘇予淳打掉孩子,可她又覺得十分感恩,如果不是因為宮嶼的話,現在也不會有淼淼的存在了。
但更感謝的是蘇予淳當年不顧一切的努力,如果不是那樣設計瞞過宮嶼的話,淼淼怎麽可能還會留在蘇予淳的身邊呢。
蘇予淳也沒有想到,宮嶼居然其實已經想到了這麽多事情,根本不需要宮嶼想到多少事,就憑借這兩點,蘇予淳當年發生的事情,已經呼之欲出,蘇予淳心裏想著,或許自己該做些什麽事情了。
佟胤逸和宮嶼,兩人扭過頭的時候,就正好看到蘇予淳表情嚴肅,而且一句話也不說的呆在那裏,宮嶼心裏還以為,難道蘇予淳是生氣了嗎?生氣自己腦中一直有一個陌生而熟悉的背影?可在他心中蘇予淳應該不是那樣的人。
佟胤逸當然是看清了宮嶼的困惑,看了看一旁的蘇予淳,便對著一旁的蘇予淳說道:“予淳,你這是在發什麽呆呀?不是說想要聽宮嶼說他失憶的事情嗎,怎麽宮嶼說完之後你卻這麽平淡呢?還是說你心裏一直在暗自思考著宮嶼剛才說的那個女人的事情,哦,我知道了,你不會是在怪宮嶼,他這些年來腦海中一直在想著另一個女人吧?什麽時候你都變得如此愛吃醋了。”
聽著佟胤逸說的,蘇予淳這才趕忙搖了搖手,解釋道:“我怎麽發現你現在和秦昊一樣八卦呢,不會是每天陪著瑤瑤在家裏麵養胎,天天看什麽家庭倫理劇看的吧,整天想些有的沒的。我可沒你那麽小氣,宮嶼不過就是在想著一個女人的背影而已,更何況他都不知道那個女人長什麽樣子,何來生氣之說,再者說了,就算是他在想那個女人又有什麽用,現在他可是在我身邊,我掌握著主動權。”
蘇予淳回頭看看宮嶼,便在一旁解釋著說著,其實說實話,蘇予淳剛才確實沒有很認真,聽宮嶼說那些話,他隻專注著聽宮嶼解釋著他事情的經過,至於那個什麽女人,蘇予淳當然不會關心了,並不是說蘇予淳真的放心宮嶼,那是因為蘇予淳知道那個熟悉而又陌生的身影,就是她,那個孤小而又寂寞的身影就是她,既然宮嶼現在以前想著都是她,她又有什麽可以吃醋的地方呢?
既然宮嶼剛才已經都說了,一時之間,宮嶼應該是想不起來那個女人的麵容,這也並不是蘇予淳該擔心的地方,蘇予淳現在最擔心的,是當年醫院的事情。當年蘇予淳沒有什麽名氣,也沒有人知道她,宮嶼當時就已經是宮氏集團總裁了。身份地位,全都要高她一大截,想要查到當年的事情,那並不是不可能的。
蘇予淳想著,如果真的讓宮嶼查到當年醫院發生的事情的話。那淼淼的身份便會暴露,她現在和宮嶼兩人並沒有一個實際的名分,而且蘇予淳也並不確信,如果到時候宮嶼真的知道了那件事情以後,又會不會怪罪蘇予淳,這些都是不可估量的事情,所以蘇予淳絕對不敢拿這件事情來打賭。這輩子,她最在乎的人便是淼淼,可以這麽說,就算是失去宮嶼,都不想要失去她的孩子。
宮嶼既然現在已經想到了醫院。而且這醫院的事情,天天在他腦海中滾動,其實宮嶼要全部都想起來,也就是一時半會兒的事情,蘇予淳想著,當年自己在這裏人生地不熟的,所有的事情都是宮嶼帶著一起完成的,就連住醫院也都是宮嶼一手包辦。
雖然說蘇予淳當時買通了醫院的醫生,讓答應和蘇予淳一起瞞過宮嶼,可是當年的事情畢竟已經過去那麽久了,那個醫生會不會說出來,又是另一個問題。既然蘇予淳當時能買通他,那現在如果有人給更多的錢的話,不就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了嗎?
事情已經過去了七年多,還不知道那個醫生現在在不在醫院裏了,更不知道他到了什麽樣的地方,蘇予淳心裏想著,如果想要阻止宮嶼早日查到這件事情的話,或許應該找一找這些當年參與這件事情的人了。與其阻止宮嶼想到這些事情,還不如好好來謀劃一下這些。
這些事情肯定是要做的,但是蘇予淳現在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要來策劃,那就是要調查一下,宮嶼對當年醫院的事情到底知道多少?想到這裏,蘇予淳便看著一旁的宮嶼問道:“對了,我剛才不是聽你說醫院的事情,那,當年在醫院到底發生了什麽呀?你就沒有一點兒其他的記憶嗎?就哪怕是一點零碎的記憶也好,或許我們還能幫你找到你當年事情的真相呢。”
“哈?當年醫院的事情?”忽然間聽到蘇予淳這樣問,宮嶼還算是有些驚訝的,他一直以為蘇予淳對這些事情應該是不感興趣的,可這次蘇予淳怎麽會突然間這樣感興趣呢。。他才解釋著說道:“我沒記得多少了,隻是記得那間醫院裏好像有一個姓白的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