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九章 喜極而泣
擂台上,裁判攔住了已經陷入瘋狂的陳長興,如果裁判再不出手的話,也許陳長興會活生生的將陳傲初打成一灘肉泥!
看著已經徹底的陷入昏迷當中渾身上下血肉模糊的陳傲初,裁判的臉頰狠狠一抽,道:“黑月戰院對陣玄天宗附屬大學,複活賽最後一場對決,陳傲初昏迷不醒,獲勝者為陳長興!”
獲勝者,陳長興!
當聽到裁判的宣言時,陳長興哭了,嚎啕大哭。他坐在地上,雙手捂著臉龐,放肆的哭著,宣泄著積壓在心底的這十幾年的委屈和痛苦!
這一刻,原本應該為勝利者歡呼的現場顯得極為安靜,眾人看著坐在擂台上哭泣的陳長興,有些感性的人也跟著哭了起來,他們憐憫陳長興,同情這個被欺壓了十幾年的少年,今天,他終於是站起來了。
秦川緩緩走上擂台,在陳長興的麵前蹲下,笑著問道:“你哭什麽?贏了比賽難道不應該高興嗎?”
聽到秦川的話,陳長興緩緩抬起頭來,鼻子一抽一抽的,哽咽著對秦川道:“老大,十幾年了,我被陳傲初欺負了十幾年了,第一次光明正大的打贏他,我……”
說著話,陳長興又一次哭了起來,他真的有些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真的好想痛痛快快的哭一場。
龍瀟和白悠走上台,站在陳長興的身邊,看著又一次嚎啕大哭起來的陳長興,情緒都是有些複雜,出身在世家當中的龍瀟從來都不知道,原來世界子弟也會過得如此艱辛,如此困苦。
“好了,別哭了,我們是贏了,不是輸了。”
已經接受過治療,恢複過來的呂紫也出現在擂台上,她看著哭的像是一個孩子一樣的陳長興,有些哭笑不得,不知道的看到這情況還以為是他們黑月戰院輸了呢!
“老大,我對不起你。”
陳長興忽然看著秦川,一臉羞愧道:“我本來是想要故意輸給陳傲初的,如果不是他……”
陳長興的話沒有說完,便被秦川給打斷了,他嗬嗬他一笑,對陳長興道:“好了,我不怪你,過程並不重要,結果才是最重要的。”
“秦川說的沒錯,陳傲初欺負了你十幾年,現在你在萬眾矚目之下戰勝了他,這個結果對你而言是圓滿的。”龍瀟有些感慨的對陳長興道:“你那一拳,恐怕會在陳傲初的心底留下一輩子的心理陰影。”
“陳長興,你先別哭了。”呂紫拍了拍陳長興的肩膀,對陳長興道:“我覺得你有必要去給人家女生一個交代,剛才我可是都聽見了,你說那是你最心愛的女生,現在人家就在擂台下等著你呢。”
聽到呂紫的話,眾人下意識的將目光望向了站在擂台下的李思柔,麵對眾人望過來的目光,李思柔有些無所適從,下意識的轉身離去。
看到李思柔走了,秦川連忙將陳長興從地上拽了起來,推了他一把,道:“還愣著幹什麽,趕緊去追啊!”
陳長興看著李思柔漸漸遠去的身影,咬了咬牙,猛然追了上去。
看著陳長興追著李思柔遠去的身影,呂紫幽幽的歎息一聲,道:“真是令人羨慕的感情。”
秦川聞言轉眸看向呂紫,低聲道:“對不起。”
呂紫愣了一下,有些不解的對秦川問道:“幹嘛突然對我說對不起?”
“如果不是因為我的要求,你之前就不會陷入危機當中,所以我應該對你說對不起。”秦川眼神認真的望著呂紫,道:“下一次我一定不會再讓你遭遇那種危險了。”
聽到秦川的話,呂紫噗嗤一聲笑了起來,問道:“那你準備怎麽補償我?”
“嗯……就多說兩句對不起好了,對不起,對不起。”
“喂,你這也太敷衍了吧!”
……
砰!
精致的青瓷茶器被雍容華貴的少婦狠狠地摔在地板上,砸的粉碎,發出令人膽戰心驚的聲響。
“混蛋!簡直就是一個混蛋!”少婦氣急敗壞的怒聲罵道:“那個狗雜種怎麽敢對傲初動手?怎麽敢把傲初打成那個樣子?!他這是在找死!我一定要殺了他!”
“夫人,還請息怒。”站在少婦身邊的白發老嫗輕咳一聲,對少婦道:“夫人,公子在擂台之上揚言要殺安南,已經是犯了忌諱,是我們有錯在先的。”
“我不管!”少婦怒喝一聲,“他打了我的兒子,我就要他死!”
“你要誰死?”
就在這時,一道高瘦的身影緩緩走進房間,麵色陰沉的走到了少婦的麵前。
“陳玄天,你兒子被打了,難道你就不管管的嗎?”少婦看到進門來的男人,立刻便怒聲道:“你就不怕丟了你這個玄天宗之主的名聲嗎?”
“玄天宗的名聲還有什麽好丟的?”陳玄天冷哼一聲,“紅纓,如果不是你平日裏寵溺縱容傲初,他今天怎麽會在擂台上說出那樣大逆不道的話來!我的臉麵,玄天宗的麵子,早就被那不孝子給丟盡了!”
“陳玄天!”紅纓大怒,“兒子被打了,你不替出頭也就罷了,居然還來指責我?!”
“傲初從小欺負長興,十幾年了,你怎麽不過問一聲?”陳玄天眼神冷冷的望著紅纓,“現在長興不過是打了傲初一次,你就不願意了?”
“那個狗雜種早就該死!”紅纓口不擇言,怒聲道:“要不是因為……”
啪!
陳玄天忍無可忍,狠狠地抽了紅纓一個巴掌,打斷了紅纓的話。
紅纓眼神震驚的望著陳玄天,做了這麽多年夫妻,這還是陳玄天第一次打她!
“紅纓,我警告你!陳長興也是我的兒子,如果你不喜歡他,可以不見他,不理他,無視他,但是如果讓我再聽到你侮辱他一次,我就剝奪了傲初的少宗主之位!你如果不服,就去找你爹,讓你爹廢了我這個宗主,將我逐出宗門!”
丟下這一番話,陳玄天便拂袖而去,完全不給紅纓撒潑的機會!
“奶娘,他打我,他竟然打我!”
紅纓捂著臉,哭泣著,難以接受這樣的事實。
老嫗站在紅纓的身後,看著紅纓哭泣的模樣,有些無奈的歎了口氣,大概沒有誰家的元嬰期修士會整日因為妻子兒子之間的事情如此煩心的吧,這些年來,也真是苦了陳玄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