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清晰的夢
“不放,除非我死了,不然這輩子你休想離開!”閻逸清霸道地說著,每個字都透著他絕對不容忽視的威嚴。
我冷笑著,笑聲也越來越大,這個世界上我冷月不想要做的事情,誰都不能夠強迫。
“好啊,讓我們拭目以待,現在你放我離開,看以後你還能不能讓我回到你的身邊。”
閻逸清抱著我的手臂漸漸鬆開了,他歎著氣,似乎對我極為無奈。
他輕柔地撫摸我的頭發,將風吹亂的頭發綰在耳後,寵溺地說道:“還要耍小孩子的性子?”
他一個打橫將我抱起,“抱緊我,我帶你回家。”
我還有家嗎?以前爺爺在世的時候我有家,我曾經幻想我和閻逸清會有家,可現在我還有家嗎?
我的雙手不自覺攀在了閻逸清的脖子上,他唇角閃現過一絲笑意,我竟看的癡了。
我任由閻逸清將我送回了家,唐姐看到我時,像是暗暗鬆了一口氣。
閻逸清接了一個電話以後就匆匆離開了,看著他的背影,胸口像是堵著什麽東西一樣,眼睛也酸澀不堪。
唐姐給我放好了水,我躺在浴缸中,氤氳的熱氣嫋嫋升起,我慢慢閉上了眼睛。
腦海中不斷的糾纏著宋離,小應,閻逸清,白慕風,墨鈺,連城律等人的身影。
每一個接近我的人都是帶有目的的,也許他們真正的目的就是冷氏,我終於明白爺爺在世時對我說過的話,他告訴我打理一個公司並不是想象中的那麽容易,會有各種各樣的人從四麵八方湧出來,而我需要的就是擦亮眼睛,識別這這些人中,有哪些是值得我相信的,有哪些是有目的的。
好後悔當時沒有聽爺爺的話好好學習,才會有現在如此悲涼的境地。
頭有些昏昏沉沉,鼻子也有些不通氣,我蓋著厚厚地被子迷迷糊糊就睡著了。
睡夢中,我似乎感受到了閻逸清溫熱的胸膛,我不自覺得向他懷裏靠攏。
夢境如此真實,我甚至聽到了閻逸清胸膛中心髒不斷跳動的聲音,如果是夢,我希望這個夢能夠久一些。
也許至於在夢中,我才能夠放下心中所有的芥蒂,不去想閻逸清給我的傷害。
“你知道我有多愛你,你就知道我有多恨你。”我自嘲一般說著,我感覺身體被緊緊抱住,我亦緊緊抱著他,反正是一個夢,就讓自己不再去想曾經的傷害,隻感受此刻短暫的溫存。
睡了一個晚上,頭也不像昨天那般昏沉,我看著身邊無一絲褶皺的床,閻逸清根本就沒有來過。
可那個夢卻那麽真實,我都能夠感受到閻逸清的體溫,他跳動的胸膛。
我自嘲地笑著,不過是一個夢,為何醒來我會悲傷和落寞,就像是心裏有什麽東西忽然被掏空一般。
我起身下床,唐姐早就準備好了早餐,沙發上一個精致的禮盒頓時吸引了我的目光。
唐姐將一副碗筷放在桌子上,走過來說道:“醒了就吃早點吧,這個禮盒是昨天閻少放在這裏的,一會兒白先生回來接您。”
我猛然抬起頭,“昨天閻逸清來過?”
唐姐嘴含笑意,“來過,今天早上剛走的,他囑咐我一定要讓你吃早點,說你太瘦了,以後穿婚紗會不好看。”
昨夜發生的一切不是夢,原來他真的來過,那我說的話他一定都聽到了。
我打開禮盒,精致的白色禮服,甚至比婚紗的白還要耀眼。
我拿起來,抹胸及膝的禮服,點綴著幾顆耀眼的鑽石,不張揚,卻更顯得這件衣服的價值不菲。
閻逸清這是要我去參見他和林洛伊的婚禮,盡管我知道今天會發生什麽事情,可一想到有人會為他穿上潔白的婚紗,心底到底還是有些難過。
“真漂亮。”唐姐不自覺地讚歎著。
我將衣服安靜的放在沙發上,坐在飯桌前,大口大口地吃著飯,真如閻逸清所說,現在的我太瘦了,一陣風就能夠將我吹到一般。
剛吃完早餐,白慕風就來了,今日的他穿著一身黑色的定製西服,佩戴著一條淺藍色的領帶,一雙皮鞋不染一絲灰塵,與往日的他相比,現在的他多了一絲成熟男人的魅力。
“等我一下,我換了衣服就走。”我拿起衣服上樓。
這件衣服就像量身給我定做的一樣,緊緊地貼合著我的身體,望著鏡中的自己,恍惚間我仿佛回到了前世我參加閻逸清婚禮的那個瞬間,仿佛也是這樣的禮服,仿佛也是這樣的天氣,隻是今日的一切也會和曾經的一切都不同。
我將頭發放下來,波浪卷發像海藻一般披在身後,我淡淡地畫了一個妝容,鏡中的我清秀脫俗,隻是那雙眼眸中,似蒙著一層淡淡的憂傷,怎麽都解不開。
白慕風看著我下樓,嘴角頓時湧起一絲笑意,眼神也明亮了許多。
“果然是人靠衣裝,今天的你很美。”白慕風將右手的手臂張開,我走上前去挽上他的手臂。
“我也覺得你今天的衣服很好看。”我麵無表情地說道。
白慕風頓時停下了腳步,轉過身子眼含笑意地看著我,隨後又快步地走開,並紳士的為我打開了車門。
“冷月,這個世界上也許隻有閻逸清能夠溫暖你的心。”
我像是沒有聽到一樣,其實心卻在不斷跳動著,我又何嚐不知道,我愛閻逸清,已經到了我自己都無法控製的地步。
車子在郊外一處空地上停穩,向前一百米就是閻逸清和林洛伊舉行婚禮的場地。
我的心到底還是痛了,不管因為什麽事情,我還是不想看到閻逸清挽著別的女人的手。
“走吧。”白慕風伸出手臂,我抬頭看著他,陽光照著我的眼睛,我不自覺地眯著眼,溫柔的陽光射在白慕風的發絲間,他的五官在逆光中更加立體,有那麽一瞬間,我甚至覺得白慕風的眼睛和閻逸清的眼睛驚人的相似。
“你和閻逸清是什麽關係?”我脫口而出,似乎連大腦都沒有經過。
白慕風的眉頭頓時蹙在了一起,“你說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