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我什麽都不會說
女子的腿部沁出血來,我忙要將她送去醫院,她卻一把將我推開。
有那麽一種感覺,她似乎認得我,而且就在看了我一眼以後,拖著受傷的腿快速地離開。
是我撞人在先,就算不是我所為,看到有人受傷,我也不會袖手旁觀。
我忙從地上站起來,快速地去追婦人,卻不料現在是紅燈,等我焦急的等待紅燈以後,再次追上去,婦人已經不見了蹤影。
我問了周圍好多的人,他們都說沒有注意。
我回到出事的地方詢問那些小商鋪,他們也說沒有人認識那個女人。
還有人說我不用管她,畢竟是她要走的。
我從車的前方找到一個錢夾,估計是婦人慌亂之際丟在這裏的。
我打開錢夾,錢夾中竟然隻有幾十塊錢,且每一張都嶄新如初。
我仔細看著錢夾,在錢夾的深層有一張泛黃的照片,我忙取出來。
照片上的男人我認識,就是以前我家的家庭醫生,他身邊的兩個女人,有一個我認識,是他的女兒,那麽另一個應該就是他的妻子了。
我仔細看著照片中的女人,雖然現在她已經不複從前年輕,可是還是能夠一眼就看出是她。
除了這些,再無其他。
她應該是認識我的,可為什麽會見到我以後就匆忙離開?
我給白慕風打電話,問他被謀殺的家庭醫生靳濤的地址。
他問我為什麽,我把今天下午的情況和他說了一遍,他讓我哪裏都不要去,就在哪裏等著他。
隻要一閑下來,我就會特別的想抽煙,現在的煙癮真的很大。
我點燃一顆煙,煙霧繚繞在眼前,我眯上了眼睛。
燈紅酒綠的A市似乎正在散發著腐朽糜爛的味道,我忍不住被嗆的咳嗽起來。
不知道抽了多少煙,白慕風也終於來了。
我將手中的煙猛吸一口,將煙蒂扔在地上,狠狠踩滅。
“你什麽時候也學會抽煙了?”白慕風蹙著眉頭問道。
我勾唇,“在你不知道的時候就已經學會了。”
白慕風隻是瞪了我一眼,然後將手機拿出來,給我看了一個視頻。
“我知道你想安安,這是我給你拍的視頻,也不知道你們兩個人到底要做哪般。”白慕風極為無奈。
淚水在一瞬間蘊滿眼眶,我深吸一口氣,將白慕風的手機捧在掌心中,就像是捧著我小小的安安一般。
安安現在又長大了許多,而且會翻身了,一雙眼睛特別黝黑,像極了閻逸清的眼睛。
短短的視頻我看了很多遍,其實在每個夜深人靜之際,我都會瘋狂的思念安安,那種蝕骨的思念讓我徹夜失眠,也許就是在那個時候,我瘋狂的抽煙,甚至一個晚上抽掉了兩盒煙。
“安安很乖,閻逸清對他也很好,你可以放心了。”白慕風從我手中奪過手機,如果他要是不拿走,我可能會看一個晚上。
我扭頭迎著風,快速用手擦掉即將流出眼眶的淚水。
“走吧,現在你該帶我去靳濤家裏。”
再次轉過身,我的冷漠又恢複了,似乎沒有什麽能夠將我擊碎一般。
白慕風的眼中有很多我看不懂的神情,有很長一段時間,他看著我的眼神都帶著心疼。
“我要是閻逸清,我他媽的什麽都不要,什麽都不管!”忽然他極為憤怒地捶打著車輛。
我隻是淡淡一笑,“人各有誌,不能一概而論,我們還是快走吧。”
“冷月,如果你知道他是迫不得已,你還會不會和他在一起?”白慕風拉著我的手臂問道。
“不會!”我幹脆回答。
她懂我對他所有的愛,不論他究竟有什麽不得已的借口,是他先拋棄我的,我不欠他的,所以也不會原諒他。
白慕風鬆開我的手臂,唇角勾起一抹苦笑,轉瞬而逝。
我和白慕風驅車來到靳濤的家中,車子不能夠直接到達,我和白慕風徒步走了十分鍾拐過很多小巷才算是到了。
白慕風上前輕輕敲著一扇老舊的門,很快就有聲音問道找誰。
白慕風說來了解案情情況,沒有多久就有人開門。
打開門的那一瞬間,門又快速被關上,我看到開門婦人驚恐的眼神。
我蹙著眉頭扭頭看白慕風,白慕風的神情比我還要凝重。
他再次敲門,不論他怎麽敲,都沒有人來開,似乎在刻意躲著我們。
“你們是第一次見麵嗎?”白慕風沉著臉問道。
我點點頭,在我的印象中,我真的沒有見過她。
以前的時候我和她的女人一起玩耍過,因為我們差不多同齡,有時候靳濤帶著女兒去,我們就會在一起玩耍。
“這裏是靳雪家嗎?”我一邊敲著門一邊問道。
門裏依舊沒有聲音,看來她是鐵定不開門了。
“他女兒早在一年前就沒有了,你們要是找她就走吧。”一個路過的行人惋惜地說道。
我頓時一驚,怎麽會沒有了呢?
隔著一道門,我隱隱聽到屋內哭泣的聲音,頓時變成了哀嚎,是靳濤的妻子。
“阿姨,你開開門好嗎?我沒有惡意,我隻是來看看你。”我拍著門急切地說道。
隔了好久,就在我和白慕風準備要離開之際,門嘎吱一聲被打開。
我忙折身走回來,婦人臉上還有未幹的淚痕,一雙眼睛更是紅腫不堪,隻是匆匆掃視了一下我們,就轉身走了進去。
我和白慕風雙雙快速走了進去。
屋內的擺設很陳舊,似乎還有一股不知名的問道從四處散發出來,是一股很濃很濃的中藥味道。
我看到婦人今天被我撞到的腿上已經綁好了紗布,和醫院醫生的手法相差無幾,看來這些年來在靳濤的身邊,她也學會了不少。
“你們來有什麽事情?不過我什麽都不會說的。”她坐在木凳上,一雙眼睛呆滯無神,話語裏更是透著死亡的氣息。
屋內最顯眼的地方就是兩張黑白照片。
靳雪笑的很甜美,照片中的她很美很美。
想比靳濤的照片,他的笑容就深沉了許多。
我將目光從兩張照片中轉移到婦人的臉上,說道:“阿姨,其實我來就是想要看看你的腿怎麽樣了,今天您匆匆離開,我還沒有來得及向您道歉。”
“道歉的話就不用了,這點小傷不礙事,如果就是這些事情,你們現在就走吧,我要休息了。”
婦人明顯就非常不希望我們在這裏,她用力扶著桌子吃力站起來,腿上很快有雪沁出來。
我忙走上前扶著她,“阿姨,我還是帶你上醫院吧,不然會感染的。”
聽到醫院兩個字,婦人頓時一把將我推倒在地上,憤怒地看著我。
白慕風上前扶起我,怒聲嗬斥道:“你知不知道好歹!”
婦人的胸口不斷起伏,顫抖著用手指著我說道:“我不用你們管我,你們給我滾!”
忽然她用力捂著胸口,臉色也越來越難看,嘴唇不斷顫抖著,身體更是向後快速倒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