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42章 有人鬧事

  白澤,白瞑等人的度很快,僅僅利用一個晚上的時間,就將聖旨在西嶺山脈周邊的八個郡縣中傳開了。


  城主和縣丞們也知道,此時不同往日,這天變了,他們被皇帝陛下送給了百裏國的太皇女帝,也就是說,現在的西嶺山脈已經完完全全的屬於百裏攸瀾的封地了。


  一夜之間,這則消息如同驚天炸雷,不僅震驚了八個郡縣,更是成為了齊夏大6人人口中的談資。


  “唉,聽說了嗎?百裏國的太皇女帝將那~麽大的西嶺山脈連同周邊的八個郡縣團團包攬,成為了她自己的屬地了!”


  “我去,不是吧?縱使她是百裏國的太皇女帝,擁有西嶺山脈東邊的屬地正常,那山脈西邊可是公西國的地盤啊,怎麽也歸她了呢?”


  “嘿嘿,這其中的緣由不甚了解,不過聽說啊,宣旨的人是同時拿著兩道聖旨前去的,一道是百裏國的,另一道是公西國的!”


  “啊?聽你這麽說,那公西國新上任的皇帝是心甘情願將西嶺山脈拱手相讓的唄!”


  “那是自然,要不你以為太皇女帝還會上門去搶不成?”


  “是啊,那麽大的西嶺山脈還有八個郡縣,那不就成了一個小國家了嗎?”


  “喂喂,我還聽說啊,這太皇女帝不僅在八個郡縣中,花了高價雇傭了不少的勞工準備開山,還布布告說,要招收煉丹的弟子呢!”


  “對,這個我也聽說了,說是要成立什麽丹醫門!”


  “丹醫門?天啊,我記得聽老祖宗說過,丹醫門曾經是五百年前名震大6的十大宗門之,後來因為門主的隕落才漸漸消失的。”


  “那也就是說,百裏攸瀾從廢材瞬息間變成了五品高級煉丹師,肯定是承襲了這丹醫門裏的秘法啊!”


  “可不是嘛,如果沒有煉丹的秘法,那百裏攸瀾原先是無屬性靈根的廢材,能變成現在的宗師高手嗎?”


  “是啊,是啊,那這個丹醫門可不得了,如果得到了那傳說中的秘法,是不是任何一個廢材都能成為宗師啊!”


  然……說著無心聽者有意。


  隨著這則消息在大6各國之間,不斷被加以各種版本的流傳,僅僅用了不到三天時間,整個大6繼穀幽蘭退位風波之後,又與鬼六的鬥丹完勝,第三次又是以她為燃點的再一次沸騰了。


  穀幽蘭的這一舉動,無形中迫使了平衡數百年的齊夏大6,頃刻間失衡了,更有甚者從這則消息中,已經聞到了公西國與百裏國暗中結盟的味道。


  各國朝堂頻頻諫言,各大宗門召開會議,各大勢力暗中集結,就連大6板塊最中央的傭兵城也在蠢蠢欲動。


  更有無數的丹師,想學煉丹的少男,少女,紛紛整理行裝,打著太皇女帝崇拜者的名號,長途跋涉,快馬揚鞭,準備最先成為丹醫門的開門師者和內門弟子。


  一時間,很少被人踏足的西嶺山脈成了最熱門的觀光勝地,八個郡縣的客棧裏更是客源爆滿,一床難求。


  五天後,端木國京城——沛京。


  長明街是沛京最大最繁華的街道,不僅店鋪眾多,各種商品也是琳琅滿目,小商小販的叫賣聲,酒樓裏傳出的喝酒劃拳聲,茶館裏說書的叫好聲,聲聲入耳,紛雜交錯。


  此時已經化妝成一位俊秀公子的穀幽蘭正同焱,腓腓,以及在半路上被解除了契約烙印的百裏湘雪四人,悠閑的逛著街。


  “焱兄,兄弟我也有兩年不來端木國了,沒想到這沛京比兩年前更加繁華了不少。”腓腓不知道從哪裏淘來了一把紅木古扇,也學著白瞑的紈絝模樣,大搖大擺的搖著。


  “嗯,我也有幾千年不曾來過了,曾記得上次來的時候,還是在六千年前與主人一起來的,想起來真是彈指一揮間啊!”焱身著一套暗紫色長衫,三千白在兩鬢後鬆散的攏成一束,在紫色長衫的映襯下,突顯得欺霜賽雪,更加彰顯了仙人之姿。


  “怎麽?這沛京還讓你們兩位大人緬懷了舊意,越感慨了不成?”穀幽蘭一手把玩著翠玉短笛,一手背在身後,一頭秀高高豎起,猶如天家皇子一般,貴氣慵懶。


  “姐姐,你就不要逗弄兄弟我了,我也隻是偶爾小感慨而已!”腓腓繼續搖著扇子,但是從他那自嘲的狐狸眼中,卻隱隱透出了一抹憂傷。


  感覺到腓腓內心的沉鬱,幾人都沒有再繼續說些什麽,而是慢慢的舉步前行,從來插不上話的百裏湘雪也自知與自家六妹的差距乃雲泥之別,愈顯得沉默寡言。


  餘光中瞬間知曉這一切的穀幽蘭,無奈的歎息一聲,她知道,有些人終將不是一路的朋友或者是戰友,也最終會如匆匆過客一般,與自己擦肩而過。


  須臾,焱長歎一聲,剛想要說點什麽以緩解眼前的沉寂,突然,在前方百米處傳來了一陣騷動。


  “你們九龍閣真是欺人太甚,居然將這有毒的靈酒賣給我們,殺人償命,欠債還錢,今天我們是來討個說法的,如若不成就報官!”


  一個身材粗壯,滿臉絡腮胡子的糙莽大漢帶著四五個手下,指著地上一個渾身青紫,口吐白沫的瘦骨男子,大聲的叫嚷著。


  “九龍閣?”一聽這三個字,穀幽蘭立刻將眉頭挑了挑“東方徹行啊,半年多不見,居然將九龍閣開到端木國的京城了?”


  暗自喜悅的想了想,隨即穀幽蘭對著焱等人說到“我們過去瞧瞧吧,是九龍閣出事了!”


  聽到穀幽蘭故意將九龍閣三個字說的非常重,焱和腓腓也瞬間了然,這是龍殿旗下九龍閣的酒樓,自然也是自家的買賣,一旦其中一家出了事,會直接影響其他旗下的生意和名譽。


  點了點頭,不容多說,幾人快步來到酒樓門前。


  “這位大漢,你說這個人是在我們酒樓喝了有毒的靈酒才導致中毒身亡的?”酒樓的掌櫃,一個年約四十歲左右的青衣男子,背著雙手,語調沉沉的問道。


  “你是誰?我要你們老板出來說話!”大漢繼續耀武揚威的喊道。


  “在下乃沛京九龍閣的掌櫃,老板臨走時交代過了,酒樓的事情全權由在下負責!”青衣男子繼續緩緩而言。


  “好!”大漢不屑的看了一眼青衣男子,隨後左右晃了晃腦袋,轉過身對著一眾圍觀的百姓們大聲叫嚷“各位瞧一瞧看一看,就是這個九龍閣酒樓,將參有毒藥的靈酒賣給我們,致使我們的這位兄弟慘死,我們今天是來討個公道的!”


  “諸位,有人的捧個人場,能說的幫忙言語幾聲,兄弟我在此謝過了!”


  大漢說罷後,聳著肩膀拱了拱手,明麵上看似施禮道謝,但是從他那滿是凶光的圓眼中,怎麽看怎麽都是輕蔑。


  “嗬嗬,這位大漢莫不是廣場打把勢賣藝的?聽這話茬,怎麽這麽熟悉呢?”穀幽蘭將翠玉短笛杵在下巴上,一臉的玩味。


  “這位公子,您還真是慧眼如巨,這個大漢就是前麵五百米廣場上,扛幡賣藝的,你瞧他身上那腱子肉,有大把子氣力呢!”


  聽到旁邊一位中年男子的話音,穀幽蘭勾起唇角笑了笑“哦,原來是扛幡賣藝的啊,那這賣藝的營生肯定是不少賺錢吧,否則,怎麽能到這個九龍閣裏吃酒呢?”


  中年男子一聽這話,暗自想了想,隨即繼續嘀咕道“說的也是啊,據說這九龍閣裏的一壇靈酒就要賣一百銀錠呢,想那大漢每天賣藝也賺不到十個銀錠吧,那他怎麽舍得花錢來這裏喝酒吃飯呢?想來其中的貓膩不言而喻啊!”


  青衣掌櫃暗中聽到穀幽蘭與中年男子的對話,心下也即刻明悟,但是麵上仍然神色淡淡“這位大漢,公道自在人心,你說你的這位兄弟是在我們酒樓吃了有毒的靈酒而亡,那你有什麽證據嗎?”


  大漢斜楞一眼穀幽蘭與中年男子,隨即把身子轉過來抖了抖身上的腱子肉“證據?老子的兄弟還躺在你們門口呢,這就是證據!”


  眾人一聽大漢這無理之言紛紛唏噓了一聲,更是七嘴八舌的插話道。


  “唉,我說,你這說法也太牽強了吧,隨便弄個死人擺在人家門口,就說是吃了酒樓的靈酒中毒而死,你這哪裏是為兄弟討要說法,分明是勒索嘛!”


  “就是嘛,瞧你這麽眼熟,你不就是前麵扛幡賣藝的嗎,難道你搶劫了誰家的錢莊了大財不成,還跑到九龍閣裏喝靈酒,哈哈,真是笑話啊!”


  “唉,對啊,我說咋瞧他這麽眼熟呢,原來是扛幡賣藝的那個大漢啊,哈哈,你是不是收了誰的好處,跑到這裏來敗壞九龍閣的名譽的啊?”


  大漢聽到圍觀眾人七嘴八舌,添油加醋的嘲笑聲,額頭上的青筋不受控製的冒了出來,他一邊擦著頭上的冷汗一邊慌亂的看著人群中的一個穿著華麗的青少公子。


  循著大漢的眼光望去,穀幽蘭現這個青少公子眉宇間散著濃濃的戾氣,眼睛被他眯成了一條縫,七竅已開的她,居然能聽到他將牙齒咬的咯咯作響,想來氣的肺都要炸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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