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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44章 戲謔,內海上的大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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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飯後,穀幽蘭打走了夏蓮,碧荷又重新烹了一壺茶,主仆三人坐在書桌前,開始商談接下來的事情。


  “瀾兒,最近幾天,內海上的大霧一直消散不去,難道我們要一直這麽等下去嗎?”還是你內心早有打算?白澤端起茶杯憂心忡忡的說到。


  “不然呢?”一聽這話,穀幽蘭的臉色也不太好。


  雖然她真的有打算,但是這事要實施起來,恐怕也不是那麽容易,畢竟這是天災,以目前她的本事,還真做不到能時刻左右天象。


  自從五天前,二公主的大婚儀仗來到內海之濱之後,海麵上就莫名其妙的起了大霧,當時跟隨而來的欽天監副使說,這大霧雖然起的蹊蹺,但也不算詭譎。


  如今,雖然已經時近隆冬,按理說海麵上不應該起霧,但是今年的情況很是特殊,因為幾個月前曾出現過九星掃尾的星象。


  所以,天氣出現異常,也實屬情理之中,人畢竟不能與天鬥。


  當晚,副使又夜觀了天象之後,拍著胸脯信誓旦旦的保證到,不出五天,這大霧便會自動散去。


  此時,眼看著五天就要過去了,端木國派來的迎親戰船沒見到影子不說,這麽一大波人馬在內海之濱留守,每天的吃喝拉撒各種費用,消耗巨大不說,人一旦閑暇下來,還會無端生事。


  這怎麽能不讓穀幽蘭這個帶頭人,很是憂慮?

  但是聰明如穀幽蘭,一聽白澤主動提起這件事,她就知道,他絕對不是無的放矢,“墨,既然你問了,那你是不是有什麽解決之道?”


  解決之道?你當我是焱那條能隨時翻雲覆雨的金龍?


  白澤意味不明的笑了笑,“瀾兒,我哪裏有什麽解決之道?在大自然的麵前,即使是我又能如何?”


  “當真?”穀幽蘭才不會這麽輕易的相信,如果連白澤這個遠古神獸之的瑞獸大人,都沒有辦法,那他怎麽還能被世人稱之為神,啊就獸?

  什麽是神?神就是無所不能的存在!

  雖然神獸距離神,還有一段的距離,但是也要比普通的人族強上百倍吧?否則,為何會有那麽多的人見到神獸,就會不容分說的頂禮膜拜?更有甚者,想要將其據為己有?


  白澤見麵前的穀幽蘭,滿眼的不相信,他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還真是什麽都瞞不過她,“瀾兒,你啊,能不能不要這麽睿智?女孩子太聰明了不好,偶爾裝裝傻,還是比較可愛的!”


  偶爾裝裝傻?比較可愛?


  聽到白澤的話,穀幽蘭差點被自己的口水給嗆著了,驀然間,她想到了初見自家師父時,在密室裏的那一幕……


  當時還是白虎本體的白暝,將東方雨燕僅存的那抹神識召喚了出來,然後就說要收她為徒,傳承她絕世的武功和煉丹的本事。


  當時的她,頓感被天上掉下的巨大餡餅砸中了,一時間有些忘乎所以,還有些莫名的興奮。於是她就說了,至今讓她想起來都感覺特別犯傻,犯二的話。


  【我拜她為師就會得到傳承?得到傳承是不是能學到好多東西?學了東西將來會很強大?強大了就會很有錢?再然後我就可以住在這裏?】


  想到這裏,穀幽蘭的俏臉突

  然襲上一抹紅霞,時至今日,她每每想起那段令她窘迫的一幕,都感覺是自己前世今生中,最大的敗筆。


  因為,前世的她是個冷血無情的殺手,見過的天下至寶,也算不少,她從沒有起過貪婪之心不說,更不要提會莫名其妙的忘乎所以。


  於是,潛移默化的,她將那段讓她難堪的往事,歸功於癡傻了十多年的原主——當然這是不地道的,但穀幽蘭才不會承認。


  唉,不想了不想了,都過去了,多虧當時隻有白暝一個人看到,否則,自己這張老臉,都要丟到前世去了。


  穀幽蘭摸了摸小鼻子,無奈的搖了搖頭,暫時將那段不堪的丟人往事,拋到了腦後,“墨,裝傻是需要高的演技的,而且,我不覺得在你麵前裝傻,會得到我想要的答案!”


  更不要提可愛一說了,你讓一個殺手裝可愛?開玩笑,這是要鬧哪樣?


  “你啊你!”白澤寵溺的瞥了一眼穀幽蘭,隨即摩挲著茶杯若有所思的說到,“瀾兒,其實這件事情很好解決!”


  “哦?怎麽解決?”穀幽蘭就知道,白澤才是那個跟她裝傻的人,還說在大自然的麵前,他也不能如何,騙鬼呢?


  “有兩種方法,你要先聽哪一個?”白澤放下茶杯,饒有興致的看向穀幽蘭,寶藍色的瞳眸中隱隱透出一抹戲謔。


  我去,白澤這是什麽眼神……怎麽感覺他像似學壞了呢?要不就是被焱的魂魄附身了?


  隻有焱才會有那種戲謔的眼神,隻有焱才會有那種玩世不恭的做派,他的白澤是附庸風雅的,是不容被人褻瀆的。


  穀幽蘭突然感覺,麵前的白澤並不是真的白澤,他不是被人掉包了,就是有人冒名頂替。


  想罷,騰的一下站了起來,話沒出口,小手便突然伸向了白澤如玉的臉龐。


  白澤被穀幽蘭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大跳,但是莫名的,想要逗弄她的感覺,愈加濃厚,他不驚不懼,穩穩當當的坐在那裏,任憑穀幽蘭在他的臉上使勁的揉搓。


  男女大防在穀幽蘭的信條中,根本就不存在,何況還是跟她早有靈魂契約的白澤?她也不矜持,一雙小手在白澤的臉上,左掐一下,右捏咕捏咕,將白澤一張俊美無駐的臉,險些捏的變了形。


  捏就捏吧,小嘴也不閑著,“也沒帶人~皮麵具啊?也不像是被人掉了包啊?這是怎麽回事呢?難道我看錯了?”


  一旁的碧荷,見自家公主這麽蹂躪白澤,小臉都要驚悚的皺成了一團,她想,這也就是自家公主敢這麽揉搓白澤大人,要是換了任何一個,還不得被白澤大人一掌給拍飛了?

  白澤被穀幽蘭捏咕的,雖然也自感臉上變了形,還莫名的有一股熱浪,悄悄的從小腹往上翻湧,但是,都被他悄無聲息的給隱忍下去了,眸中依然帶著濃濃的寵溺看著她,仿佛是一個極端寵愛自家妹妹的親大哥。


  任她無法無天,予取予求。


  穀幽蘭在白澤的臉上肆意揉搓了半晌之後,終於懨懨的收回了手,暗自長歎了一聲,看來我還真是看走眼了,這個家夥不是個冒牌的。


  白澤見穀幽蘭的小臉一副懨懨的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些什麽,但是已經明顯學壞的他,


  又怎麽會無端的承受,方才的無妄之災呢?

  手上不能占便宜,但並不能說明嘴上也討不到任何好處。於是,白澤當即決定,要將逗弄穀幽蘭的決心,揚到底。


  嘴角悠悠的扯出了一抹壞笑,翹起二郎腿,將身子靠向了椅背,聲音低沉,帶著從沒有過的暗啞磁性,“瀾兒,為兄的肌膚,手感如何?”


  “啥?”手,手感?如,如何?她要怎麽回答?穀幽蘭一臉詫異的看向白澤,她忽然感覺,自己好像被他調戲了!


  這怎麽能行?


  這下就連碧荷都不淡定了,一雙杏眼直勾勾的看向白澤,仿佛麵前的白澤真的是一個被人掉包的贗品。


  白澤望了望麵前的主仆二人,頓感自己這次好像真的玩大了,無端的將之前保持良久的優雅形象,毀之殆盡了。


  他趕緊窘迫的咳了咳,又正了正衣襟,這才一本正色的說到,“好了好了,瀾兒,墨哥不逗你了,我們繼續說正事!”


  見到一副正襟危坐的白澤,穀幽蘭與碧荷這才放心的吐出了一口濁氣,心道,嚇死我了,方才還真以為白澤是贗品了,如果真要那樣,咦~~~後果不堪設想。


  穀幽蘭趕緊甩掉自己的設想,又抖掉了一身的雞皮疙瘩,這才重新注視著白澤,說到,“墨,你方才說,有兩個辦法?”


  “嗯!”恢複常態的白澤,一如往日的優雅,雖然臉上還有被穀幽蘭揉搓後的痕跡,但是依然不影響他的卓絕風姿,“這兩個辦法,其實很簡單。”


  也不待穀幽蘭問起,白澤繼續說到,“昨晚,我已經令羽族信使,給還在陪同無憂一起督造龍騰學院的金鑾傳了信,讓他火前來。”


  “嗯,讓金鑾來,的確是個好辦法!”這個方法,的確與穀幽蘭之前想的不謀而合,“那第二種辦法呢?”


  還沒等白澤開口,一旁碧荷的突然開口說道,“墨哥,你的第二種辦法,莫不是在空間中?”


  見碧荷說出了自己的要說的話,白澤給了她一個讚賞的眼神,隨後對著穀幽蘭點了點頭,“如果端木國的迎親戰船,不會在預定的時間到達,為了避免夜長夢多和突事件,我們也隻好自己想辦法,橫渡內海了!”


  “我們自己想辦法橫渡內海,不是不可以,但是我們這次跟隨二公主大婚儀仗前來的,都是禮部的文官和充當典儀的內門弟子,而且一旦我們要出,那些隨行的士兵,都是要回去向陛下複命的,我們不能隻有艦船,卻沒有駕船和領航的人啊?”


  (小劇場……)

  百裏攸瀾穀幽蘭你什麽意思?你當初自己犯的傻,犯的二,為何要歸功於我的身上?

  穀幽蘭……,我,我不就是隨便說說嘛,你何必當真呐?


  百裏攸瀾你隨便說說,就要詆毀我的形象嗎?

  穀幽蘭你的形象?你的癡傻廢材的形象,還用詆毀嗎?

  百裏攸瀾啊~~~~氣死我了!茗水涵,你給我粗來,粗來!!!

  茗水涵沒看到我,沒看到我,當我不存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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