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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無助之極:穀主血灑藥泉裏

  “不小心傷的。”男人把藥瓶放回箱子裏的手頓了頓,神情冷淡,似是不願多談。


  月籠紗氣極反笑,“好啊,就算是這樣,那你告訴我你這脖頸上還有唇上的痕跡又是怎麽回事?可不要說又是不小心!”


  “與你無關。”男人抬頭看著月籠紗道:“月公子你逾越了。”


  聽著男人這堪稱無情的話,月籠紗卻是微紅了眼眶。


  “對不起,對不起……”起身走到男人身後,月籠紗抱著男人趴在男人背上,不住的小聲道歉。


  原本還因為月籠紗的靠近,身體不自覺地緊繃著,直到聽到背後傳來的聲音,男人僵硬地身體這才慢慢的鬆弛了下來。


  白色的繃帶被圈圈的纏繞在細白的手腕,到最後還細心的打了個漂亮的結。


  “好啦,你看怎麽樣?”月籠紗邀功道:“我還是第一次為別人包紮傷口呢。”


  “還好。”男人勉強的誇獎一句,不知道這究竟有何可驕傲的。


  月籠紗得了誇獎,好一會才壓下了臉上得意地笑,開口道:“那公子身上的傷口要擦什麽藥,我來幫公子塗吧。”


  男人倒是無甚異議,對月籠紗道:“矮陶瓶裏的血凝霜。”


  日上三竿。


  透明無色的雪凝霜散發著一股香氣,月籠紗聞著這味道幾次都有些晃神,好不容易塗完了男人裸露在外的傷口,這才戀戀不舍的塞上了藥瓶的蓋子。


  “你喜歡這藥?”見月籠沙眼神還不住的去瞄著那瓶血凝霜,男人道:“你若真喜歡可以嚐些。”


  月籠紗眨了眨眼睛,又眨了眨眼睛,“公子你是認真的麽?”他還以為男人是在說笑,畢竟這可是藥,怎麽能吃呢?

  “自然。”男人說話依舊是不徐不疾,“味道尚可,之前製藥時總會忘了進食,所以很多時候都會拿這些做好的藥來飽腹,而且藥仙穀的藥大半都是能吃的。”


  男人都說得這麽可信了,月籠紗也不再懷疑,又重新拔掉了藥瓶上裹著紅布的木塞,用手指蘸些藥膏放進嘴裏吮吸著。


  “真的很好吃!”月籠紗對雪凝霜的滋味驚為天人,“我之前從未想過竟然用來治病的藥都是能吃下肚的,在世上這些年真是錯過了好些美味。”


  “也隻是藥仙穀的藥能這般,其它地方的藥尚不可。”既是藥那就是帶著三分毒性的,男人可不想月籠紗哪天在外麵亂吃了藥。


  意猶未盡,月籠紗又把手指放進藥瓶裏沾了些雪凝霜,本是打算繼續吃的,可不經意抬眼視線掠過了男人的雙唇時,又想也不想的把手指上的藥膏輕輕抹了上去。


  情不自禁。


  “公子這兒剛才我沒有塗到,所以,所以才……”月籠紗這才像意識到自己剛才的舉動是有多唐突,即使麵上還強裝鎮定,可一頭黑發間露出的兩隻耳尖早就紅彤彤。


  “所以才什麽?”唇瓣上細小的傷口被抹了清涼的藥膏,絲絲的痛楚也漸漸消退了。再看著麵前人意外困窘的樣子,男人摸著嘴角,倒是忍不住的笑了笑。


  往日裏,月籠紗都是一副曾有萬千恩客過身的風塵模樣,一顰一笑溫柔裏都帶著說不出的引誘意味。男人是不太清楚月籠紗的種種過往,也不知他的秉性,但也覺得他不會是今日這樣經會被逗得連耳朵都紅了,卻還強自鎮定、未曾發覺的單純心性。


  “你別笑了,”月籠紗反應過來男人是在逗自己了,加上又急又羞,索性破罐子破摔道:“看公子這麽開心,那請問公子都把自己清理過了麽?”


  這樣問出來的時候,月籠紗的耳朵依舊是通紅,眼神卻是不敢對上男人隻是左右的看著,神色局促。看得出盡管心裏羞惱的很,也還是對男人有著關心。


  還是稍稍一思量,男人才明白了對麵人所說的“清理”是何意,早不是未經人事的男人,被人這樣直麵的問這種事,到沒有什麽羞怯之意。


  “他們沒能做到最後,”男人的神色平靜,好似昨夜那個被百般折磨的人根本就不是他。


  聽了這回答,月籠紗卻是真正的鬆了一口氣,眉間的那一抹擔憂也終於隱去。“真是幸好,”不然我根本就不能原諒自己,明明昨日就已經察覺出了不對勁的地反,卻以為不會有大礙就放任了。


  幸好?男人的睫毛顫了顫,“是幸好啊……”


  即使嘴上說著幸好,可男人記憶裏的昨夜哪又有“幸”字可言。


  昨夜。


  那些少年公子們好像終於不忍再淺嚐輒止,可就在一個少年按捺不住的把手指探進男人身下那溫熱之處的時候,不滿被搶前一步的其他小公子立即的就上前去把那少年拉開了,推推搡搡的爭執吵鬧作一團。


  而男人也正是在這時候才堪堪的拖著恢複了幾分力氣的身子趴在了岸邊,卻還未來得及喘勻呼吸,突然地男人就被人雙手穿過腋下那樣給抱著脫離了藥泉,而那人正是先前唯一一個沒有進藥泉的少年。


  “哥哥快獎勵我吧,”少年那張明豔漂亮的臉和男人隻隔了咫尺之距,“剛才我都沒有機會和哥哥親近呢。”


  “很冷,讓我穿上衣服。”男人對少年的話沒有拒絕,隻是聲音嘶啞的提出了要求。


  而少年卻是笑了,像一個真正的二七少年那樣笑的天真可愛。“好啊,反正一會哥哥還不是要重新被我們脫了去,那就滿足哥哥這心願好了。”


  手軟腳軟的男人到底是沒有辦法獨自穿衣,岸上的少年還是一臉無奈的去幫了男人,期間占了男人數次的便宜,更甚的是在幫男人穿好了上衫之後直接掀起男人的長衫鑽了進去,不顧男人的反抗,兩手緊緊地箍著男人的腰,張嘴把那已經泄過好多次的小東西含了進去。


  男人終於被折騰的猩紅了雙眼,在少年頂著一臉稀薄的濁液站起身來的時候,男人伸出了手。


  “噗通”一聲,毫無防備的少年就被推進了藥泉,在泉水裏砸出了一朵水花。


  而男人卻是再也支撐不住的跌在了地上,原本從泉水中站起來的少年和其他被濺了一頭一臉水珠的少年們,見此又都是沒了怒氣。


  原本都要打算原諒這楚楚可憐的男人了,可下一秒,一眾小公子們卻又都驚恐地看著男人拿著一塊邊緣平滑的石片抵在了手腕上。


  “哥哥你這是要做什麽?”長發濕漉漉的少年顧不得去抹掉臉上的水珠,說著就要上前去奪掉男人手裏的石頭。


  隻有這時候了。


  男人咬緊了牙關,用力的劃破自己的手腕,霎時,大股的血液順著男人的手腕流進了藥泉裏。


  一時間淡色的泉水變得褐紅,而原本都對男人的所為不解的少年們,兩息之後都恐懼的發現自己的五髒疼痛無比,紛紛用最後的力氣爬上了岸,之後卻都是一個個口鼻流血的倒下了。


  那濃重的血腥味,男人似乎現在還能嗅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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