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氏殷王帝:容顏絕色四男奴
還是那間屋子。
尋藥在為長孫羽檗診脈之後,對診出的脈象閉口不談,轉而卻詢問起了許多不相幹的話題,例如——
“你此次來商堯國是有什麽原因對麽?畢竟你看上去並不是想來治病的模樣,是不確定我會治好你?還是因為我不是百裏穀主所以十分不相信我的醫術?”
從接連的幾個問題上,月籠紗看得出尋藥對這個銀眸銀發的冷漠帝王十分感興趣,甚至他也看得出尋藥對著人有著連他自己也不清楚的喜愛。
長孫羽檗依舊是那副冷淡的漂亮麵孔,對麵男人的諸多疑問似乎讓他有些不耐,但還是開口了,聲音就像他周身的氛圍那樣冷漠,沒有一絲的熱度。
“此行卻是無心醫治身帶的舊疾,至於我來商堯的目的是為了找我的叔父——長孫斐陽。”
一番話避輕就重,像是回答了男人提出的問題根本,但男人顯然十分想聽他說出口的話長孫羽檗卻半點也沒提,簡短的回答像是天性使然又像是本就不願和男人多談。
叔父?尋藥在聽到長孫羽檗說是來找人的時候,心裏還有些不願再聽他說下去,但又聽到他要找的人是他的叔叔,尋藥心裏的那股某名情緒倒是消退了幾分,對這問題倒也有了幾分熱忱,道:“那你的小叔叔長相模樣是如何,你說得清楚些,說不準我還是能幫忙尋找。”
長孫羽檗隨行而來的下屬早就在千機閣發布了尋人的帖子,已經有幾天了可也沒有什麽進展反饋回來,現在聽見男人這麽說,倒也沒有什麽滿帶希冀的樣子,隻是淡淡道:“叔父比之我身量相等,相貌上等,寡言。”
這信息顯然太少,但尋藥不知怎的心裏卻覺得自己似乎是見過這樣一個人的,但任憑他冥思苦想,腦海裏卻怎樣也想不出更清晰的畫麵了,隻好無奈的作罷。但同時的男人心裏卻有些癢癢的好奇和不死心,這樣的感覺對男人來說很陌生,但這股陌生的情緒顯然已經主導了他。
“你與你的叔叔關係很好?”男人心裏想到了,嘴裏也就說出來。“那他是怎麽從氏殷來到商堯的,是因為發生了什麽事情?”
這顯然是不足為外人道的家私,更何況長孫羽檗是一國之帝,帝王家事豈容外人窺探,可平日都言談舉止得當的男人竟然這般失禮卻不自知,月籠紗皺眉岔開話題道:“已經是中午,兩位是否用過飯食後再相談其它?”
原本該是睚眥鄉民眾來盡的地主之誼,可那在屋外等候的四個氏殷男奴,他們早就借了廚房準備好了一桌美味,姍姍來遲的鄉長見狀很是惋惜,但也知道他們這裏的廚子手藝怎樣也是比不上的,隻好歎息著失望離去了。
屋裏。
上完了最後一道菜,那四個不僅穿著一樣甚至連長相都一模一樣的男奴,解釋低眉順眼的退至了長孫羽檗的後方。
盡管麵前桌上的飯食香氣誘人,可男人的注意還是一分不拉的聚在了那四胞兄弟的身上。確實,男人還是第一次見到模樣身量都無一不似的四兄弟,甚至四兄弟都是一樣的貌美非常。
但比起麵前的這人還是比不得的,男人的目光遊移到了長孫羽檗的臉上,嘴角都帶上了一抹笑意。
“公子嚐嚐這道菜。”月籠紗笑吟吟的夾了一塊像是肉的東西放進了男人的碗裏,“這氏殷國的菜肴在這裏可是難得能吃到。”
而接著。
一頓飯,除了開頭月籠紗說過的那兩句,接下來都是一片無聲寂靜,像是遵循了古言裏的那句食不言。
用完飯,長孫羽檗就因為自小體寒身虛不得去休憩了,男人原本以為他那四個男奴也是會守在長孫羽檗的身邊,沒成想四個把人送回之後卻又回來了。
“是有何事?”男人看著四人明顯是有求於人的表情,率先開口道:“若是有,那就直言。”
月籠紗在一旁看著這四個樣貌昳麗的男奴,也是一臉的興意盎然。趁著主子不在的時候,這些奴是想做什麽?
“尊貴的尋藥公子。”一行四個裏左數第二的男子,首先開口道:“我們能看得出您和您身旁這位的關係,而我們的相貌與之相比並無不如。”
月籠紗:“……”他此時的內心很是複雜,在這男奴的口中甚至他都值不上稱一聲“公子”,而是直接被貶低為了“那人”?若日先前有人這般挑釁於他定是早就沒了性命,可現在隻是一個柔弱琴師的他,不知為何聽著這話心裏卻想發笑。
四個同胞男奴的相貌是極美的,就像四朵泛著冰寒氣息的花透著冰清玉潔的味道,而月籠紗卻是像那長在險惡之地無刺花朵,讓人明知危險卻仍誘人。男人想了想,覺得這兩者似乎除了同樣漂亮之外,似乎是沒什麽太多不如。但!他還是想不明白,那男奴說這話的緣由,難道就是單純為了攀比美貌?
“還望直言。”男人從不喜這樣拐彎抹角的談話。
“我們四個可以一同服侍您,隻要您可以把我們的帝醫治好。”右數第一個的男子向前了一步,言語有些急切。“我們知道帝的身體不能再這麽長久的拖下去了。”
那男子口中的“服侍”成功的讓男人黑了臉,“你們身為他的奴仆平時就是這種作為!”說不上來的男人為此很是氣怒,幾欲拂袖而去卻還是生生忍下。
四個男奴麵麵相覷,像是不知道麵前的男人為何會動怒,畢竟在他們看來尋藥剛才為他們的帝診脈後卻半點不提及病情,而尋藥身邊這個與他形影不離的男子一看就知道不是小廝藥童之類的身份,加上這男子柔美病弱的相貌再想想就知道是何身份了。所以他們隻能拋棄自尊,開口隻要尋藥能醫治長孫羽檗,他們就會一齊服侍尋藥。
也不能怪四胞胎出此下策,畢竟他們雖然身上掛著個“男奴”的身份,但他們可都是氏殷國貴族的子弟出身,能成為長孫羽檗的伴奴也是經過了層層篩選,而他們平日裏做的也隻是侍奉長孫羽檗食宿,心思都單純的很,此次能想出這個“服侍”尋藥的主意都是幾乎要想破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