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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一時興起:豐成鄉戲五公子

  當天晚上。


  在用過晚膳之後,尋藥估計著那錢公子也該醒了,就帶著烏蘭圖和烏蘭索一起去了那錢公子的院子。


  正如所料,在三人抵達那錢公子的院子時,人確實是醒了,而且還是中氣十足的在屋子裏砸東西,三人踏進院子的那一刻,正巧就看見從屋子裏飛出來的那隻青瓷花瓶掉在地上砸得粉碎。


  “文文你這是怎麽了!”


  屋子裏。


  錢夫人還在不住的試圖去安撫暴怒中的錢公子,可惜連那錢公子的身都近不了,隻能一臉驚慌焦急的在屋子一角看著自己的兒子發泄脾氣。


  直到屋子裏能砸能摔的物件都被造了個精光,那錢公子這才渾身脫力一樣失著神站在了原地。


  尋藥進屋子的時候,錢夫人正心疼的看著自家兒子披頭散發、雙眼通紅,站在錢公子的身邊不知要怎樣才好,唯唯諾諾的小聲安慰。


  “呦,錢公子這是剛醒來就犯了病啊,”烏蘭索掛著一臉無臉的笑容從尋藥身後跳出來,對著那一身狼狽的錢公子落井下石。“錢夫人你還待在這裏幹嘛,還不快去把先生讓你們煎的藥端來,這錢公子要是再不喝藥,一會可是還要發瘋的。”


  那錢夫人聽了烏蘭索的話,用手裏的帕子擦了眼角,就急忙應了一聲匆匆出了門。


  而那自看見尋藥三人踏進屋子的一刻,就睜大了雙眼不敢置信的錢公子,在錢夫人離開之後,才回過神,一臉狠意的看著對麵三人,張著嘴想要說些什麽,卻也隻能發出“啊啊”的嘶啞聲。


  “錢公子這是在擔心你那四個好兄弟麽?”烏蘭圖也走上前去,對著錢公子開了嘲諷。“盡管放心好了,早在今天下午我們先生就讓你們錢家的下人去往那四家送了藥方,現在啊他們可能早就乖乖把藥都喝了。”


  聽也聽得出烏蘭圖說的藥一定不是什麽好東西,錢公子何曾想過他們兄弟五個會折在麵前三人的手裏,想到這裏內心是悲憤交加的錢公子,當即就目露凶光單手握爪要對著為首的尋藥撲過去。


  說時遲那時快,烏蘭索和烏蘭圖又怎麽會看不出這錢公子窮途末路的舉動,可早有防備的他們依舊是失手了,原因無他,隻因錢公子他爹回來了,是的,錢公子他爹。


  硬生生停在原地的烏蘭索和烏蘭圖,看著那個大步走進房中然後一腳把正欲施暴的錢公子,直接給一腳踹到了床上的精壯漢子,眼裏的讚歎止也止不住,就差要拍手稱快。門口離著牆邊的那張木床中間可還是隔著一張桌子的,壯士當真好腿力!


  沒想到這錢老爺會突然出現,尋藥寬大的袖間那隻握著藥瓶的手頓了頓,終究還是收了回去。


  隔了那大老遠把老爺您叫回來可不是讓您來對大少爺動手的啊!管家在錢老爺身後看著像死魚一樣趴在船邊吐血的錢公子,差點要老淚縱橫。艱難的在腦袋裏思量著要說些什麽來緩和父子倆的身份,就這檔口,好嗎!錢夫人就回來了。


  “文文你這是怎麽了!怎麽吐了這麽多血啊!”錢夫人帶著端藥的丫鬟進房裏的時候,猛地看見錢公子的模樣,真是“唰”一下眼淚就下來了,當即就要撲過去抱著錢公子哭,然後就被在一旁完全被她忽視了的錢老爺一手給拽住了胳膊。


  “你還有臉去心疼這個不成器的畜生!”錢老爺即便是對著唯一的發妻也是毫不憐惜,“都說慈母多敗兒,如今你看看你這好兒子在外麵幹的事,可都被傳的沸沸揚揚了!甚至就連好心為他看病的大夫都要打,你這十八年來究竟是教出了個什麽東西!”


  錢夫人連連搖頭哭個不停,竟是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錢老爺受夠了這錢夫人哭哭啼啼的小女兒家姿態,當即就讓與錢夫人同來的兩個丫鬟把人給帶回去,免得再礙他的眼。


  “您就是錢老爺?”尋藥早就猜到,卻還是驚訝於這錢老爺對錢公子的態度。


  “老夫正是。”錢老爺一副心累的模樣,“剛才我那混賬兒子對大夫多有得罪,還望大夫見諒,這都是老夫教導無方。”錢老爺在回錢府的時候聽府裏下人說了尋藥的身份,也著實對這個好心還差點被錢公子欺辱了的大夫,心裏有諸般愧對。


  “見諒?”烏蘭圖不是尋藥,但顯然比尋藥更是覺得心難平。“我們先生可是一個文弱公子,身上可半分傍身的功夫都沒有,方才若是真叫你家公子給得手了,那現在我們先生早就是一具屍體了,這點你敢否認!”


  錢老爺當然不能否認,畢竟連這錢公子的一身功夫都是他教授的,剛才錢公子明顯是帶著殺心的招式他又怎麽會看不出,不然他也不會急急忙忙的就用上十足十的力氣將人給踹了出去。


  雖然從這錢老爺方才的舉止也能看得出這人不是一個是非不分的,但這錢公子有例在先,烏蘭索是怎麽也不能對這錢府中人有好的看待了。


  “還是先看看令公子的傷吧,”尋藥說著就走進了那張屋子裏唯一的大床,剛才他看的分明,這位錢公子是被錢老爺給踢傷了腹部,吐血的原因應該也是如此。


  烏蘭索和烏蘭圖有心阻止,但要不是也看見了那錢公子此時氣若遊絲的姿態,他們又怎麽會甘心站在一旁,讓尋藥去為這卑鄙的人診治。


  查看一番,尋藥也看出了這錢公子吐血的原因是傷及了髒腑,當即就讓烏蘭索把他的藥箱拿過來,從藥箱裏翻出了一隻花瓷小瓶和一隻白陶小罐。


  “這花瓷瓶裏是治錢公子這傷的藥丸,一會讓人用清水喂錢公子服下即可。白陶罐裏的是藥膏,外敷可以止痛輔助這傷勢的愈合,早晚各一次。”兩隻好看的藥瓶被尋藥輕輕放在了桌上,“還有這桌上的藥一會喂了錢公子藥丸之後,也讓錢公子盡快服下。”


  “多謝大夫了。”錢老爺看著尋藥絲毫沒有因為他兒子,之前對他的冒犯而有所異樣依舊認真負責的模樣,真是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尋藥是心無芥蒂,但烏蘭索和烏蘭圖可沒有那麽大度。


  “我們先生該說的都說,你們照做就好。”烏蘭圖很好的表現了一個因為自家先生差點被欺辱,所以非常憤憤的隨從模樣。


  烏蘭索也出聲道:“因為你們家大少爺之前不知道是在外造了什麽孽,今天下午醒了就好像是因為先前受了驚嚇所以失聲了,這個我們先生沒法治,是心病,所以希望你們也不要再因為這個來麻煩我家先生。”


  聽說自家的兒子可能是失聲了,錢老爺也是因為太猝不及防有些懵,但隨後反應過來也道:“這是自然,大夫已經因為我這混賬兒子諸多傷身了,我早已感謝都來不及,怎麽還會再三麻煩先生。”


  尋藥似乎是還想說什麽,但看見自己的兩個“隨從”都是一臉非常不希望他開口的模樣,也就隻能無奈的順從了他們的意。


  錢老爺還在忙著愧疚沒有發覺,但管家可是眼尖的將一切收入了眼底。沒想到這位大夫對兩個隨從都這麽大度放任,還隱約有一種把兩個當做親信的樣子,管家覺得尋藥一定是個心善的好大夫,不然也不會連對兩個隨從代替他回答的舉動不責罵也不阻止,隻是皺眉有些為難的樣子。


  “錢公子才二九年華就已經行為很是不端,”尋藥在兩個“隨從”很不情願的目光下,頂著壓力開口道:“我希望日後錢老爺能對令公子好生管教,就算是不能常在其左右督促,也要請一位家教先生來教授做人之道。至於錢夫人的慈母所為還請錢老爺不要繼續放任,這樣對令公子有益無害。”


  “還有你家錢公子那四位好友都也品行不如何”烏蘭索站出來補充道:“錢老爺要是方便就派人去給他們四家傳個話,也讓他們好生看管他們家的少爺,可千萬莫要再像之前那樣五家的公子湊到一塊作惡多端。”


  “這話還由不得你來講,”尋藥出聲嗬責小隨從。


  小·烏蘭索·隨從一臉委屈的撇過臉去,非常傲嬌。


  “這位小公子講得對。”錢老爺像是一瞬間老了十多歲,話語都帶上了滄桑,“要不是我這些年都忙於生意,子文也不會變成這樣,歸根結底還是我疏於管教。至於他之前的那幾個狐朋狗友,我自然不會再讓他們聚到一塊去。”


  “錢老爺上心了就好,”烏蘭圖顯得非常明事理,“那現在也沒有我們什麽事了,因為我們先生明日就要啟程離開這豐成鄉,今晚想在這四處逛逛,錢老爺可有什麽好的去處可以推薦。”


  這上句和下句很是不搭啊,不止錢老爺了就連這錢管家都沒有反應過來。


  “啊,豐成鄉的好去處自然是有的,”錢管家快速轉動起自己的腦筋,終於讓他想到了一個——“不然就讓府裏的小仆帶著三位外出去逛逛可好?”


  “也好,”烏蘭索矜持的點點頭,出於人道也並沒戳穿這錢管家是一時想不出什麽地方,這才不得已讓錢府下人待他們出行的注意。


  寒冬夜裏。


  天上的月亮清清冷清,月色淒淒涼涼。


  但在這臨近年關的時候,各家各戶掛在門外的紅燈籠還是給這寒冷冬日添上了一抹暖色。


  “這間軒和棋館建於商堯曆二百三十五年間,迄今已經有四十多年之久,建館期間……


  在豐成鄉的一條文街上,那位錢家的小廝從頭至尾一間間、一座座的把街上的茶樓、畫坊、琴閣之類,給挨個的介紹了遍。因為管家可是交代過他這三位是府上的貴客,他心想貴客一定會喜歡這些高雅的去處,因此是完全沒有發現尋藥的興致了了和烏家兩兄弟的嗬欠連天。


  眼看那小廝將這軒和棋館的曆史,和裏麵那些棋藝高超的棋士講了個遍之後,又要邁開步子開始將隔壁的那家畫坊給刨根揭底,烏蘭索終於是忍不住出聲製止。


  “這位小兄弟,”烏蘭索站到那小廝麵前,正色道:“其實大晚上的,這些溫雅超然的地方不是怎麽能讓人打起精神,不知道小兄弟你知不知道那種,就是那種不怎麽很文雅的去處啊?”


  這樣的暗示已然是十分的露骨且直白,而那錢家的小廝也像是接收到了這烏蘭索的暗示似的,猛地一拍大腿。


  “哎呀!真是沒想到三位公子看上去溫雅君子的模樣,竟然……”那小廝沒有把話說明,但臉上帶著遇上同道中人的興奮感。“那我們走吧,正好我也好久沒有去了,心裏癢癢的狠呢。”


  烏蘭索和烏蘭圖眯著眼睛,也很是想不到這看上去不過十三四歲的小廝,竟然還是位同道中人,而且看上去顯然是位常客。


  而尋藥看著三人之間的“眉目傳情”,不知為何心裏覺得有一種很不妙的預感,但看著三人都是一臉快樂的樣子也就沒有說什麽,直到他們四人在一處往來熱鬧的地方停下,直到烏蘭索和烏蘭圖臉色都變了。


  “你竟然帶我們來賭坊?”烏蘭索看著那間牌匾寫著“龍庭客”三個大字的賭坊,氣得要跳腳。


  而烏蘭圖也是一臉的冷漠,“我們是麽時候讓你帶我們來賭坊了?”他們說的是青樓楚館啊!青樓楚館好嗎!不文雅的地方就是賭坊嗎!這顯然是歧視你知道麽!


  “啊?兩位公子想來的不是這裏?那是何處啊?”一臉懵逼的錢府小廝在心裏將那能稱得上“不文雅”的地方想了個遍,但還是覺得賭坊最為符合。“那不成三位想去的是武館?”


  “可以了!”烏蘭圖舉手製止,“你憋猜了,是賭坊沒錯,我們就是想來這裏,剛才隻是為你的聰慧感到驚訝罷了。”


  我就說嘛一定是賭坊,被讚同了的小廝洋洋得意。“公子謬讚了。”


  看來體內的洪荒之力還得繼續壓製,一臉愁色的烏蘭索歎口氣給了那小廝幾錠銀錠子讓他自己先進去玩。


  “你們之前想去的地方是青樓吧?”尋藥看著烏家兩兄弟垂頭喪氣的模樣,覺得有些好笑。


  “當然不是!”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拒絕就對了!對著尋藥那肯定的語氣,烏蘭索麵無表情很是嚴肅。“我們根本就不是那樣的人,我們也根本不想去青樓!”我們更想去倌館。


  “我們隻是很久沒有賭錢了,所以特別希望來賭坊。”烏蘭圖也跟著胡說八道,還跟真的一樣。


  “我沒有想製止你們的意思,我隻是想說——”尋藥抬手指了指賭坊的轉角,“從這裏拐過去就是一條花街,從這裏都能看得到街上五顏六色的燈籠。”


  烏蘭索:“……”


  烏蘭圖:“……”


  先生你以後有話就直說好嗎!我們剛才否認的那麽幹脆了,還怎麽好意思再過去!


  因為小時候沒少被百裏和暢帶著在各處的花街遊逛,因此尋藥對那些花街上的倌館、青樓很有親切感,但看烏蘭圖和烏蘭索都不很想去的樣子也就沒有再強求。


  “那你們不是要去賭錢麽?”尋藥看著賭坊的大門,“走吧,”正好我也很久沒有進過賭坊了,自從百裏穀主離開藥仙穀之後就再也沒有去。後麵的話男人沒有說出,因為他知道有些事在心底變成回憶是最好的歸宿。


  “哦,好。”“很想”賭錢的烏家兩兄弟打碎了牙往肚子裏咽,裝作終於得償所願的跟了上去。


  “買定離手買定離手了啊!”


  “嘿就說你呢!鬼鬼祟祟的樣子在幹什麽!龍庭客的規矩是出千剁手指,從左手剁到右手知道麽!”


  “賭大賠少啊,各位看著就快下注了啊!”


  “我怎麽會又輸……”


  偌大的賭坊裏聲音嘈雜,各色各樣的人都聚在一張張的賭桌上。


  這樣亂糟糟的環境,烏蘭索和烏蘭圖一點都不喜歡,但又思及可是他們說很想賭錢的,這才一臉苦色的不情不願跟在了男人身後。


  尋藥在一個猜單數雙數的桌子旁停下,看了一會後對著身後的兩個道:“你覺得玩這個怎麽樣?”尋藥不是很懂賭錢,之前百裏和暢帶他去賭坊的時候都是最後輸得精光,然後明明氣得不行卻還要表現出“錢財乃身外物,為師也不過是順天應時”的高深模樣,因此他一直都不是很懂賭錢的樂趣究竟在哪裏。


  對於尋藥的提議兩個自然是沒意見,順勢就一左一右的在男人身邊占了兩處位置。


  桌子上,連帶著莊家一共十三人,七個壓了單數兩個壓了雙數。


  烏蘭索猜測著可能是上一把是單數,所以這一次大半的人才壓了單數。


  尋藥也在認真地看著賭桌上的局勢,等待著這一把的結束,而最終果不其然,是雙數,那七個輸了的都是一臉菜色,嚷嚷怎麽會這樣,明明前三把都是單數贏得。


  “先生打算押單押雙?”烏蘭圖對賭桌上的情形興致缺缺,打算尋藥押什麽押多少他就如數跟上。


  “買定離手了啊。”那莊家把輸了的人的銀子收了,也把贏的人的本錢帶著贏錢一起給了,又開始要再一局。


  然後在其餘人的觀望裏,在烏蘭索和烏蘭圖的信任目光中,尋藥拿出一錠銀子隨手就往賭桌上一丟,然後就落在了雙區,看上去格外的瀟灑和隨意。


  其餘的賭客都是在看傻子的目光看著男人,他們在這賭桌上浸淫了這些年都不敢這麽隨意的丟銀子好嗎!一看就是個新手,還是個有錢人家的公子吃飽了撐的來這裏扔銀子。


  對於那些對尋藥不敬的目光,烏家兩兄弟一一回望了回去,非常凶殘,然後也是如法炮製,隨手就把一錠銀子扔到了男人扔的那處。


  這下不僅那些賭客,連莊家都神色變了變,覺得這年頭錢多果然是任性。


  “那,其餘各位也請下注。”


  等到所有人都扔下了銀子,莊家也抓了骰子進骰盅搖啊搖啊搖,最後一下扣在桌子上,再掀開用小棒分了之後——


  “這家夥也太走運了吧!”看著是最後顯然是雙數的骰子,一個壓了單數的賭客很是不平。


  “我們先生是靠實力,你懂什麽!”烏蘭索毫不客氣地堵回去。


  “哼!”那位賭客憤憤的從錢袋裏又拿了些碎銀子出來,惡狠狠地拍在了單區上。“我就不信了,我押十次單數還贏不了一局。”


  “客人放銀子的時候請小力一點哦,賭桌很貴的。”莊家露出惡魔般的微笑。


  “哦,”那位賭客不情願的應一聲。


  然後尋藥將三人贏回來的本錢裝回去,用贏來的銀子再次隨手扔到了賭桌上,然後買定離手。


  第二次,尋藥押了雙數,贏得是雙數。


  第三次,尋藥押的是單數,贏得是單數。


  第三次,尋藥押的是……


  一次兩次也就罷了,但接著卻次次如此,直到賭桌上的所有賭客都齊齊跟著尋藥扔銀子,直到旁邊的幾桌賭客也圍過來看熱鬧。直到莊家臉上的笑再也掛不住,不過這也是廢話!畢竟作為一個莊家他手裏卻被賭客贏的半兩銀子都沒有了,這還能笑得出來!

  被那麽多人圍觀,不同於烏蘭索和烏蘭圖的麵色如常,尋藥是一臉的不明所以,像是不知道為何會有這麽多人都來盯著他看。


  “怎麽?我不應該贏?”尋藥問的是賭桌的莊家,在所有人的神色各異裏,數這個莊家臉色最為奇怪。


  哇,這個人真厲害!——這是此時所有圍觀者的心中想法。畢竟一把接一把贏得盆滿缽滿,卻還有空嘲諷莊家的賭客這年頭可是不常見啊!

  “當然不是,我隻是桌上沒銀了讓人去賬房取銀子了,那人卻還不來,所以等的有些急而已。”那位年輕的莊家笑得很勉強。


  “那如此,我便繼續了。”尋藥從善如流,桌上那近千兩的銀子他並不在乎,就像從前百裏和暢輸得精光,從賭坊垂頭喪氣帶著他離開時說金錢如糞土一樣,那時的百裏和暢是裝作,但此時的尋藥卻當真是這般看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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