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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垂涎小居:為期十年待人歸

  一夜好眠。


  第二日垂涎小居早早的就迎來了三位昨日的客人。


  樂清微佳人在側,自然是不想與旁人多做糾纏,可那向天旻雖然一包的點心就給打發了,但其餘的兩位卻是怎樣都不肯離開,非要鬧得小居的仆役去給他們把尋藥給找來才行,沒有辦法的仆役隻好上樓去了。


  在聽仆役說了昨日跟在尋藥身邊的那兩個人又來了之後,樂清微直到那兩人不像是向天旻一樣,與尋藥隻是萍水相逢,因此心裏盡管不願也還是輕聲詢問了尋藥的意思。


  “他們是我要同行的人,當然要見。”尋藥下了套穿上外袍,對著樂清微的問話覺得奇怪。


  “阿藥你想去哪?那你不要和他們同去了,你讓他們離開之後我也可以陪你去!”不經思考的,樂清微一股腦的將心裏的話說出。“你昨日說過不會再離開我的,隻是一晚過後就不作數了麽?”


  尋藥係好了外袍的衣帶,轉過身眼神淡漠的看著麵前人,沒有說一句話卻無端讓樂清微覺得心慌。


  “是我不經考量了……或許,阿藥是要做一件很急的事,而且我也不一定能幫得上忙……”樂清微趕忙認錯,太過想獨占阿藥的他一定會被討厭吧。


  “也不是很急的事,”出乎意料的,尋藥卻真是在認真的考慮起了樂清微的話。“先前也沒有什麽計劃,就是想去遠方走走看看,烏蘭索和烏蘭圖兩個也是我在中途遇上的,若是現在分開的話倒也沒有什麽。”原本他也沒有非得去見雲棉草不可,隻是因為沒什麽地方可去才一時興起。


  “我現在沒有什麽非做不可的事,也沒有非去不可的地方,如果你想我陪你,那我可以留在這裏陪你。”尋藥道。


  這突如其來的驚喜讓樂清微不敢相信,“阿藥你要留著這裏陪我?真的麽?”忍不住的再三確認。


  忍不住走到樂清微的身前,抬頭摸了摸他的腦袋,尋藥嘴角微彎,“對。”


  “什麽!”


  “我不相信!”


  在前堂等候許久的烏蘭索和烏蘭圖兩兄弟,在看到尋藥出現的那一刻就恨不得撲上前去,但強自讓自己矜持下來之後,聽到的卻是尋藥要留下讓他們離開這樣殘忍無比的話,烏家兩兄弟如墜冰窟。


  “先生你不是很想去見我們雲主麽!”烏蘭索還在試圖讓尋藥收回成命,“而且我們都一起趕了這麽多天的路,就快要到達目的地了,現在突然說不去了不是很可惜麽?”


  烏蘭圖讚同地點點頭,“先生你不是很想和我們雲主切磋醫術麽?而且這位樂公子看上去就不像是懂醫的,”難不成先生你還要和他探討做菜要怎麽放鹽放油麽!一聽就很不靠譜!


  聽著烏蘭圖對自己的人參公雞,照以往的性子早就毫不留情反駁回來的樂清微,這次卻是眼神一暗的低著頭躲到了尋藥的身後,看上去好不可憐。


  他不應該露出這樣的表情、也不會這麽軟弱,尋藥因為樂清微的舉動心裏有些慍怒,卻也不知道是對著誰而來的。


  “我已經決定留下,你們如果願意那我們就此別過,如果不願意離開你們自然也可以想在此地留多久就留多久——”尋藥聲如平常,而烏蘭圖和烏蘭索也因為尋藥這話心裏起了希望,但很快的這些許期望就碎了個徹底。


  “但我不想你們在這的期間來打擾我和小月,”話說的很決斷,尋藥的態度也很直接。“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我們緣盡了。”


  不敢相信這樣絕情的話是從尋藥的嘴裏說出來,烏蘭索咬緊了牙關。從這段時間的相處他能看得出來尋藥是個儒雅清冷的人,而且尋藥真的是一個溫柔的人,就算是當初對尋藥做了錯事的他和哥哥,也隻是得了一個教訓而已。就是這麽心軟的男人怎麽會這麽決絕的讓他們離開,甚至語氣都那麽疏離、那麽理所當然。


  “那先生留在這裏的理由呢?”烏蘭索不想連離開都是不明不白,隻想親耳聽到一個理由。


  尋藥抬頭視線對著烏蘭索,“需要什麽理由?”真的不知道自己選擇留在什麽地方還需要給別人一個理由,男人看著烏蘭索的眼神都帶上了不愉,他一向不喜歡別人對他的事情太多插手。


  男人的態度已經如此了,烏蘭索和烏蘭圖還有什麽不明白。他們不想讓三人因為這一次本就該有的離別就有了齷齪,隻能強忍住心中的不舍。


  “好,那山水有相逢,”烏蘭索強作歡笑,“我們就先走一步了。”


  烏蘭圖也勉強勾唇,“若他日再見,我們一定會帶著先生在苗疆好好逛逛,到時候還請先生賞光了。”


  尋藥對著烏蘭圖輕輕點頭,算是應下了他的約。


  直到垂涎小居的大門被仆役關上,仆役又悄悄退下。


  “阿藥怎麽不說話,是不是……”是不是不舍得他們了。樂清微的心思自從再度遇到尋藥起就變得敏感又纖細,這會兒男人不過是一會沒有說話,樂清微心底的那些可惡心思就起來了。


  尋藥察覺得到身旁人的變化,卻也沒有挑明,隻是淡淡道:“現在他們已經走了,我們也該去用早膳了吧。”


  尋藥心裏清楚樂清微有多想讓烏蘭圖和烏蘭索離開,他確實是認真想過不差,但他也真的很想親眼見識一番苗疆蠱術第一的雲落主人,兩相比較,最後他還是選擇了留下,選擇了對樂清微無底線的縱容。


  尋藥並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或許是因為樂清微和那人相似的麵容,又或者是他不想讓那張相似的臉上露出不應該出現的失望之色。但總歸都還是違背了自己的心意,職院身旁的人能開心。


  這樣是不該的啊,是不該的啊……


  “嗯,那阿藥想吃什麽?”樂清微聽見尋藥說餓了,當即也顧不上其他,就挽著尋藥的胳膊甜蜜蜜的往後廚走。


  等到吃完了早飯,尋藥和樂清微兩個坐在廚房的前廳,各手捧著一杯熱茶看著門外突兀的飄起了雪花。


  “這是今天的第二場雪了吧,”樂清微記得上次那場大雪之後天就再也沒有落過雪花,或許是因為十年前尋藥救了他的那天正好是雪天,所以樂清微很喜歡下雪、漫天飄白的景色。


  輕輕喝一口杯中的熱茶,尋藥看著門外的白茫茫一片覺得心靜無比。


  “再有幾日就是新年了,到時候阿藥和我一同守歲吧。”樂清微輕聲提議著,“除夕那天晚上的時候,小居東麵的那片竹林隔著一條河的鎮子上,會放一整夜的煙火,我們在樓上的窗邊可以看得很清楚。”


  “快要到新年了?”尋藥放下手裏已經空掉的茶杯,拿起茶壺再倒上八分滿。“沒想到時間過得這麽快。”


  往年這個時候,藥仙穀也是熱鬧的時候,穀裏的幾個都會接著外出采買年貨的借口玩樂,還會買很多的煙花臨近年關的那幾天夜裏每每都會放上一整夜,吵得他不能休息不說,還會腆著臉把尋藥也拉去一塊放煙花。


  穀裏的那幾個還會在除夕那天晚上一塊包餃子,但是出了雲傾其餘的都是把那簡簡單單的餃子包的奇形怪狀,最後餃子出鍋了也都是撿那些最好看的,一看就知道是出自雲傾之手的餃子來吃,但雲傾畢竟是一個人包的,其餘的四個總免不了爭著搶著。


  “往年的除夕我都是和徒弟們一塊過的,”可今年人離開的離開,也都湊不齊人來了。尋藥品著杯中微苦回甘的熱茶,說不上是失落還是欣慰。“不過今年他們各自都有要去做的事了,而且還不知何時才能再聚到一起。”


  樂清微這是第一次聽尋藥說他自己的事,很是好奇。“阿藥有很多徒弟麽?”今早聽了烏蘭索說過醫術之類的話,再加上之前尋藥還救過他,所以他猜測尋藥可能是開了一間醫館的大夫之類。


  尋藥輕笑,道:“也不算很多,隻有五個而已。”說起自己的五個徒弟,尋藥也是心頭微暖。“不過他們五個裏除了大徒弟和二徒弟之外,其餘的三個都是一個比過一個的不讓人省心,從小到大都沒讓我輕鬆過。”


  可尋藥雖然是在抱怨,但語氣裏的那種“吾家有徒初成長”的欣慰樂清微聽得清清楚楚,也能聽得出尋藥三言兩語裏透露出的對五個徒弟的喜愛。


  “阿藥的弟子一定都很優秀吧,”樂清微斂眸,長密如扇的黑睫輕輕飛舞。


  “優秀是很多方麵的,又怎麽能一概而論。”尋藥對自家的徒弟也維護的徹底,“雲傾的廚藝很好,可能是他作為大師兄從小就要承擔起照顧其他師弟的責任,加上我在他們小時候總要外出辦事,所以他才練了一手好廚藝但。在這之前他也早被家裏人認了回去,他做的飯菜啊,可能很少有機會能吃到了。”


  “小夜作為二弟子醫術學的精深,但或許他在經商上的才能多過治病救人。至於阿惜他啊除了撒嬌可能就沒有別的擅長了,但現在他也在試著長大了。”尋藥在說起冷惜言的時候,滿滿是為人師的那種無奈寵愛。“之前他和我辭別說要外出遊曆,山水景色數不勝數,也不知他什麽時候才會回去。”


  樂清微不想再聽尋藥就著這個“阿惜”說下去,轉而引著男人說起剩下的兩個弟子。“阿藥不是有五個徒弟麽,那這個就是排行第三的弟子了,其餘的兩個呢?阿藥可都還沒說到。”


  “之後是小沁,他是阿惜的弟弟,年紀差著一歲、同父同母,但兩個人的相貌卻沒有太大的相似。”尋藥也一直都很奇怪這點,“可這兩個讓人不省心的程度卻是一樣,其中小沁更甚,總是有很多的小聰明小主意來胡作非為,也就仗著他是師兄弟裏唯二年紀最小的那個。”


  “至於槿籬,我這小徒兒注定不能在醫術上有所建樹了。”尋藥也是首次在外人麵前說起這些事。“槿籬是師傅的故人所托,算算年紀過了今年也是二九少年了,在幾月前也早就接手了他家族內的事物,先不說沒有人知道他是醫者這件事,而就算是有,照著他如今的身份也沒人能讓他醫治。”


  槿不是姓氏,樂清微也自然不能從槿籬的名字上猜測得出,他到底是哪個家族的繼承人。但到底樂清微也不關心這些,隻是從尋藥剛才說的那些話裏,隱隱約約的察覺出尋藥的身份好像並不簡單。那個雲傾和槿籬都是受人所托才收為弟子,但若尋藥隻是一個平常的大夫,又怎麽能讓人甘願的把兒子交給他。


  而尋藥也確實至今都沒有說過他的身份,猶豫著,樂清微不知該不該問出來。


  垂涎小居外的雪依舊在下。


  滿天都是輕飄飄的白。


  後廚前廳的茶香嫋嫋裏,尋藥看得出對麵人臉上的躊躇。


  “怎麽了?”樂清微臉上有話想問的模樣實在太明顯,尋藥看的真切。


  “我,我隻是覺得阿藥的這些弟子都很不相同,就連身份也天差地別。”樂清微看著自己手中冒著熱氣些許的茶杯,輕聲道:“會有這樣的幾個弟子,阿藥你的身份也肯定不普通吧。”


  我的身份不普通?還是首次被人質疑這個,尋藥也不知該如何了。“那你覺得什麽樣的身份才是普通?”


  “如果阿藥隻是一個平凡小鎮醫館裏的大夫,那樣或許我可能就可以跟在阿藥的身邊也不會被質疑,”樂清微說的一字一句,“但如果不是的話,我要想的長長久久可能就很輕易就消失了。”


  根本就受不了樂清微用隻能如此的表情說著這樣的話,尋藥不自覺地也皺起了眉。“不是的話又能如何?我自始至終都隻是一個大夫,這就是我的身份,還能怎麽變。”


  尋藥肯定的話就行是一顆定心丸,但吃了這顆定心丸的樂清微還是心有異處。


  “方才阿藥你對你的那些弟子個個都說的詳細,”樂清微開始便發現了這一點。“可唯獨有一個,那個二弟子阿藥你卻隻是寥寥兩句,這是為何?是他不得你心意麽?”尋藥的過去他統統想參與,但卻可悲的隻能從對方說的隻言片語裏猜測、拚湊。


  之前夜寒川那赤裸的心意再一次的出現在尋藥的腦海,即便一時也揮之不去,尋藥緊皺的眉頭卻是鬆展了開來。“我的徒弟自然都合我心意,小夜他很好,就是太過固執認定的就不會回頭。”所以才讓他甚至不得不用師徒的身份壓製他,還離開了藥仙穀。


  至此已經看得出尋藥對自己問這些話的不喜了,樂清微當機立斷。“其實阿藥的過去我都不在乎,雖然有些因為無法參與阿藥過去的失望,但如今啊,阿藥可是活生生的人在我麵前,那些失望比起現在都已經算不上什麽了。”


  “無需這樣,”因為低著頭加上茶水不停冒著的熱氣,男人的臉色有些讓人看不清明。“隻要你想知道的,你都可以問我,我不會知而不言。”


  說出了可能很可笑,其實樂清微對尋藥的過去不是不想問、不是不在乎,隻是害怕,對!是害怕。所以即使尋藥的態度坦蕩,樂清微心裏最想知道的那個問題他最終還是沒有問出來,而到他終於忍不住將這個問題問出口的時候,煙火璀璨裏竟也真的如願了。


  雪花還在不停飄落。


  被覆上一層白的竹林環繞中的那座垂涎小居卻是一片靜謐。


  在這垂涎小居裏以往每年臨近除夕的時候,因為他也不喜歡熱鬧,至於過年的采買之類也自然不會有,所以每年除夕的時候樂清微都是給小居裏的幾個仆役一筆銀子,讓他們自己買了吃食去慶祝,至於樂清微自己也隻是從酒窖搬出幾壇酒,在房間裏一壇壇的坐著喝到天明。


  今年終於等來了尋藥,樂清微自然也不許自己和之前一樣喝著酒就過了除夕,而眼看著距離除夕就隻有幾天了卻突然的下了一場雪,因此樂清微打算和尋藥一同出去采辦的計劃也隻能擱置,而這雪還是足足下了三天才停。等到雪停,到除夕夜就隻有一天了。


  於是一天早上起床披上衣袍之後,樂清微向窗外看時看見雪停了的那瞬,當真喜不自勝。


  “要去不遠的集市上采買東西?”也下了榻,洗漱完畢後的尋藥坐在裏幾個火盆近些的地方,聽著樂清微的話,還有點意外。“若是做年夜飯的材料廚房裏也都有吧,還需要再特地去外麵的集市上去買麽?”


  很是苦惱於尋藥的不解風情,樂清微露出一個無奈的表情。


  “作為這的主人阿藥說的這些我當然知道,阿藥啊!我隻不過是要和你兩個人出去逛逛,畢竟從阿藥你來了之後,我們可還沒有一起出去過呢。”樂清微興致很高,“一會我們用過早膳之後就出發去集市,去買春聯回來,我們還能一起把它貼在門外。”


  “那好吧。”到底尋藥也沒有拒絕樂清微的請求,在吃過了早膳之後就兩人一起去了離垂涎小居不遠的一個鎮子。


  作為年前的最後一個集市,今天市麵上的攤子個個都擺的滿當當,來采買的人也是熙熙攘攘。


  因為今晚就是除夕夜了,守夜一整晚肯定要吃些零碎散食,所以那些賣各種糖塊還有瓜子、花生之類的幹果的攤子,圍著的人都很多。


  一些小孩子都是對那些有糖塊買的攤位走不動路,而小孩子的父母們也因為大過年的,難得為孩子買一次東西,也就讓他們自己去挑些喜歡的稱了,然後付了銀子那抱著糖果的孩子,也早就拿了一顆糖放在嘴裏,乖乖的跟在了父母身後。


  走在熱鬧的集市中。


  樂清微也不時地東看看、西瞧瞧,還順便問著男人有沒有想要的東西。但半天兩個人也沒有從眼花繚亂裏脫身,最後也隻是買了兩包炸的酥脆的米果邊走邊吃,一直到在一個賣對聯的攤子邊停下。


  樂清微也打算買一副對聯再說,也就拉著男人就這攤上那些寫好的對聯裏挑選著合心意的。


  “我能否付了你筆墨和紙的銀錢,自己寫一副?”尋藥沒有看攤子上那些寫好的對聯,而是問這攤主能不能自己寫。


  “行啊!”那攤主很是爽朗,招呼著別的客人也沒冷落了尋藥兩個。“你自己選兩張聯紙拿了筆自己寫就行。”


  然後在樂清微和其他的買客的注視下,尋藥神態自然就提筆寫了一副對聯出來。


  “杏仁桃仁柏子仁仁中求德,朱砂神砂夜明砂砂裏掏金。”


  一位看客讀著尋藥寫出的一副對聯,突然自己好像今晚守歲要吃的杏仁之類的堅果都沒有買。


  “仁中求德,沙裏淘金。”那攤主看著尋藥的春聯,忍不住誇獎。“是個好兆頭,字也好看。”


  “那這位公子你能不能也給我寫一副?”一位來買春聯的客人也覺得尋藥這一手字實在是好。


  有了這客人做首例,其他在搖擺不定該買哪一副的客人也都紛紛想讓尋藥寫一副。


  “眾意難辭啊,那公子就給他們寫幾幅吧,一副我給你十文錢,作為報酬公子你剛才寫的那一對春聯我就送給公子了。”一副春聯這攤主買四十文,除去給尋藥的十文也就隻賺了個差價,但大過年的攤主也樂得圖個喜慶。


  “我可以給他們寫,但不要錢。”尋藥不缺錢,因為好久沒有動過筆也樂意給那些客人寫幾幅春聯。


  之後按照那些客人想要寫的對聯寫好了,也大半個上午都過去了。


  又買了一些過年才有的賣的小吃食,樂清微拿著那張尋藥親筆寫的春聯,還是覺得有些好奇男人為什麽會寫這樣的一副對子。


  “每年按照慣例我都會寫這樣一副春聯,習慣了。”對於樂清微的問,尋藥也耐心回答。“若是你不喜歡我們回去之後也可以重新寫一副。”


  “不!我很喜歡,”樂清微輕勾嘴角。“我們回去放下東西之後就一起把它貼在垂涎小居的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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