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後遺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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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芸煙,記得把我姐姐的屍體和卿籽埋在一起。”
慕容於說話的時候,突然腳軟了下去,導致慕容於的腳步有些不穩,險些摔倒。
傅沛儒看見了,都準備去扶慕容於了。不對,不是準備,是已經去了隻是還沒有扶到,慕容於就重新站穩了。
“傅公子,注意你的身份。一個囚犯而已,勸你不要太過於上心了。”朱雲楨看到了傅沛儒的動作,陰刺刺地說。
“安定王,我做什麽與你有關嗎!”
怎麽又要吵起來了。傅沛儒啊,你為了讓我多休息一會兒,也不用想出這個和朱雲楨一直吵架的笨方法啊。
“兩位公子別吵了,罪女享不了這份‘福澤’,怕是要折煞的。罪女恐怕也就剩幾天的日子了,罪女可不想今天就死在這裏。勞煩紀小侍衛帶路了。”慕容於先阻止了他們吵架,然後再對紀星說話,讓他把注意力從芸煙身上挪開。
“這一口罪女一口罪女,喊得倒是熟練,先前那股高傲勁呢?”朱雲楨冷笑道。
你到底要怎樣啊?
慕容於抬起頭,臉上的笑容全部消殆,“囚犯怎麽了?罪女怎麽了?傷你了?害你了?礙著你的眼了,滾的人是你,休想打我的主意。你要真這麽看不慣,你走啊!
我隻要能回去,這就不是算你交差了嗎?我也不介意一個人徒步走回去,你要是實在討厭我,我也可以遷就你一下。我離你遠遠的,保證你看不到我,好不好?夠了嗎?欠揍的王爺,那股高傲勁回來了沒?”
氣得朱雲楨扭頭就走。
“小梨子,你還是少惹他生氣,他現在……”
他現在不會像以前那樣寵你了。
傅沛儒還是沒有說出口,但慕容於怎麽可能不懂,她扯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有些悲哀地說:“我今天可能真的要徒步走一天了,希望我晚上有睡的地方吧!”
“真的,別惹他生氣。”
“也不知道是誰先和他吵架的,我走了,等你來接我啊。”
紀星連連回頭看了好幾眼芸煙,可芸煙連半眼都不願意分給他。慕容於的背影看不見後,芸煙便轉頭和傅沛儒說話了,當真是一點情麵都不給他留。
“小姐的傷不會有事嗎?”
“我給她吃了兩顆藥,一顆藥是針對箭傷,能起到止血的作用,一顆藥是針對箭上的毒。朱雲楨應該會給她安排一個房間的,隻要有單獨的空間,她就能處理自己身上的箭傷。
比起箭傷,我更擔心箭上的毒,服了解藥後,她也需要一個時辰能緩過來。那個毒發時間很早,我還沒來的時候,她就已經在透支自己的身體了。
那個藥比不上軟骨散的持久性,但它的藥效很強勁,像她這樣透支自己的身體,遲早會出事,有了我的解藥也沒用。我之前給她吃的藥,也並不是它的解藥,但它也可以起到解藥的大部分作用。隻是有一點不好,就是在服藥後的一個時辰內必須要休息,不然對身體的份害會更加厲害。她太不把自己的身體當回事了。”
傅沛儒麵色凝重地說。
“那豈不是很危險?小姐這樣透支自己的身體,會引起什麽後果?”
“這個說不好,看你家小姐能安分休息多久。如果實在鬧得很了,不至於威脅到生命安全,隻可能會讓你家小姐暈一兩個星期。醒來後會留下後遺症,可能會隨時隨地的暈倒,並且一暈就是好幾個時辰。”
“這什麽行啊?如果我們正在和別人打架,小姐突然暈倒了,這不會被人砍成兩半嗎?這個毒有解藥嗎?”
“應該是有的,隻不過我要從現在開始準備解藥,這種藥是新的。這種毒最麻煩的地方,就是後遺症了。找到解藥了還不一定能治好後遺症,頂多把之前的暈倒後的毒素清掉。
芸煙,你先喊人來幫忙,把大小姐的屍體和她愛人的屍體埋在起。我去收集一些箭和劍。”
芸煙正準備離開去喊人來這邊,卻又聽到傅沛儒補充道,“記得……把他們兩個的手牽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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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呦,囚犯還有馬車坐呢,罪女可真承受不起。”慕容於內心毫無波瀾地看著麵前的馬車,然後一點都不客氣地跳上去了。
“你再廢話,信不信我就真的讓你徒步走?”朱雲楨站在外麵說,然後領著紀星走向了慕容於身後的那輛馬車。
慕容於無語地想,為什麽自己的馬車是第一輛呀?好歹在她的馬車前麵再安一輛啊!
紀星很快就回來了,跟著慕容於的馬車走。
“二小姐,二小姐?”
紀星把馬車的布簾掀了一點起來,然後小聲地喊慕容於。
“罪女現在可擔不起這個稱呼了,您可別折我的煞。讓安定王知道你這麽喊我,還不打死你,勸告你啊,別讓我死之前都不安生。”
“哎呀,二小姐,您別這麽說,你能不能大發慈悲,告訴我芸煙她怎麽了。”
紀星一手拉著布簾,另一隻手和拉布簾的那隻手合十,不僅是動作,連整個人都顯得有些笨拙。
慕容於看他一眼,說:“朱雲楨來了。”
布簾瞬間掉落,那一片光源也沒了。慕容於想,這馬車是不是故意弄得這麽黑的,灰蒙蒙的,有些不透光,估計也不怎麽透氣。
布簾再次被人掀開,涼風與新鮮的空氣從那一小片的“天地”裏鑽進來,紀星委屈地說:“二小姐,您騙我。”
“那你答應我一個條件,幫我守門,有人來了,你要提前告訴我,我就告訴你芸煙怎麽了。”
外麵沉默了一會兒,布簾倒是一直沒落下。那個小小的地方又更為清晰地傳來了紀星的聲音。
“好。”
慕容於突然有種自己欺騙了小朋友的感覺,幹嘛那麽認真地說一個好字?雖然隻有一個字,但你那麽認真地說出來,搞得我好像在騙你一樣。
該說些什麽才顯得我不那麽敷衍呢?慕容於想。
“你知道傅沛儒吧?”
“當然知道,少師的兒子那麽厲害,他也算是少爺們中的榜樣了。”
紀星想,慕容於竟然可以直呼其名嗎?
慕容於想,為什麽每個人提起傅沛儒,總會先想起少師的兒子這個身份呢?就算不是先想起這個身份,也會先說這個身份。
“我和他一起長大,和芸煙也一樣。但他和芸煙的關係不怎麽好,每次見麵,就跟要吃了對方一樣,所以……今天就是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