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你這一副我要死了的模樣是什麽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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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小姐,真的好漂亮誒!”
“你看大小姐的臉色好差喲,但還是好好看。”
“明明大小姐對老將軍態度那麽好,京城裏麵怎麽會有大小姐對老人不尊敬的說法傳出來呢?”
……
能不能不要聊了呀?徐磬,你為什麽走怎麽那麽慢。
“走走走,男女授受不親,你隨意進我侄女的房間幹什麽!”
昨天與傅沛儒爭吵的那件事,徐磬到現在還不能釋懷,見到傅沛儒,都是一陣別扭。
“你似乎忘了我是做什麽的?”傅沛儒皺眉問道。
徐磬一愣,沒錯,他還真忘了。
都怪昨天那件事,煩死了!徐磬在心中罵道,然後默默站在了慕容於床尾處。
“你不出去嗎?”
“你不出去,我為什麽要出去?雖說你是醫者,可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總歸是不妥,而且我的侄女還沒有醒。”徐磬剛說完,就覺得自己可能要完蛋了。竟然說傅沛儒圖謀不軌,對自家剛找回來的侄女可能有非分之想。
竟然當著傅沛儒的麵這麽說,自己真是蠢到爆了。怎麽辦?怎麽辦?傅沛儒現在還盯著自己。
傅沛儒眼色晦暗地盯了一會徐磬,收回目光,衝著門口喊了一聲“芸煙”,便又低著頭看慕容於。
“現在不是孤男寡女了,請出去吧!”傅沛儒將徐磬推到門口。
“哎,不是,你不生氣嗎?”徐磬扒在門口問傅沛儒。
傅沛儒撇了他一眼,壓低了聲音說:“我傅某人有許多缺點,可我絕不會因為被人拆穿了心裏麵的想法就惱羞成怒。”
“!”
“你怎麽了?關門這麽用力,門外那個人惹你了?”芸煙側坐在床沿上問。
傅沛儒關上門,對門外吼了一聲:“別嚷嚷!我給人看病需要安靜!”
“咦,你當真是吃了火藥啊!”芸煙嫌棄道。
“沒有,惱羞成怒罷了。”
“什麽惱羞成怒?”慕容於睜開眼小聲地問。
傅沛儒走到床前,看著慕容於什麽都不知道的表情,說:“你這怕不是耳力下降了。”
“那是什麽?”
傅沛儒笑了笑,說:“你絕對是聾了!”
“傅沛儒!”
傅沛儒想,自己壓低了聲音說話,果然慕容於這個耳力受損,聽力也不怎麽樣的小傻子聽不見。聽到了,也聽不清。
“小姐,小聲一點,說不定外麵有人趴在門外偷聽呢。你一來,就裝暈,要是被人知道了,指不定該怎麽說你了。”芸煙勸誡道。
“知道了,那你能先帶我去洗澡嗎?”慕容於蔫蔫地說。
芸煙聞言,提起慕容於的衣袖,聞了一下,這味道真是一言難盡呢。
“嘖嘖,小姐,我們才多久沒見啊,你怎麽就變成這樣了。果然你離開了我,活不了多久。”芸煙唏噓道。
“再廢話,信不信我打死你?”慕容於有氣無力地說。
“喲,小姐,你如果不是這副樣子的話。你說出這話來,我可能還會信,可能會躲在旁邊瑟瑟發抖,說著小姐饒命這種慫話。可現在呀,你先給我滾到浴盆裏麵去!”芸煙絲毫不客氣地拎起慕容於。
“你自己走路啊!別指望我把你抱過去。”雖然芸煙完全有能力把慕容於抱過去,再跑上一會兒也沒有任何問題,可芸煙不想,不想!慕容於現在太臭了,不是臭,就是身上那股血腥味太久都沒有收拾了,銅臭銅臭的。
咦∽這味道當真是令人難以忘懷。
“不要嘛,小芸煙,幾日不見,你怎麽舍得嫌棄我?你變了,我現在給你一個證明,你自己的機會,抱我進去。”慕容於試圖勾住芸煙的脖子撒嬌,卻被芸煙無情地躲開了。
“我不需要,快起來!”芸煙故意惡狠狠地說道。
慕容於還欲再次撒嬌,卻被傅沛儒擋住了。
“慕容於,你先別動,你老實告訴我,你現在的身體怎麽樣?”傅沛儒拽住慕容於那兩隻企圖再次勾芸煙脖子的手。
“什麽怎麽樣?你問箭傷啊!不就那樣唄,幾天都沒有用清水處理,情況能好成怎樣?”
看似慕容於認真回答了傅沛儒的問題,實則卻是想含糊過關。
“慕容於,說實話!”
“好了嘛!不就是箭傷惡化了,兩處傷口都發炎了而已,生什麽氣嘛?。”
傅沛儒的眉頭皺得更凶了。
“慕容於,你還不肯說實話。芸煙,放開你家小姐的衣服。”傅沛儒命令道。
芸煙本來聽傅沛儒質問她家小姐的話,就有些懷疑,聽到慕容於的回答後,她就幾乎是確認了。她和慕容於,還有傅沛儒一起長大,傅沛儒能最先反應過來,她肯定也能。
慕容於的回答唬唬旁人也就算了,那樣倒是有幾分樣子,唬她和傅沛儒,簡直就是往槍口上撞。而慕容於本人自然也是明白這個道理的,既然明白,卻還非要這麽做。這說明什麽?
芸煙聽到傅沛儒的話後,就毫不猶豫地放開了慕容於的衣服,一點都不害怕慕容於滾下床。
“還不說實話?”傅沛儒冷著一張臉,問懷中的慕容於。
因為,芸煙知道有人會接著她家的小姐。
慕容於一臉的生無可戀,為什麽要以頭朝下的姿勢栽進傅沛儒的懷裏啊!
“還想裝死?我問你呢?剛才在門口,你是真的暈倒了,還是你裝的?”
慕容於:……
“不說話?好吧!慕容於,看來你是想以這種姿勢吊在這裏一天了。”傅沛儒慢慢地鬆開自己抱著慕容於的手。
“你怎麽回事啊?我不就是想洗個澡嗎?你幹嘛呢?”慕容於慌了,她最討厭這種頭朝下的摔倒姿勢了。她倒是不怕疼,隻是頭朝下是她第一次溺水的姿勢。
傅沛儒知道她很怕,所以這一次會用這個姿勢來威脅她,傅沛儒肯定是生氣了。
傅沛儒在平時會喊她的名字,逗她的時候,還有傅沛儒害怕的時候,會喊小梨子,生氣的時候,就會像任何人一樣,把她的名字加大並拉長了聲音讀。
每一次慕容於不在乎自己的身體,都會得到傅沛儒的一頓說教,傅沛儒隻會生氣,但他從來沒有罵過她,連大吼也沒有。
這次,傅沛儒生氣是真的生氣了,慕容於的撒嬌都哄不好的那一種。
傅沛儒沒有說話,他在等,等慕容於自己老老實實地交代,同時手上的動作也沒有停。
“我的娘呀,你氣得我要吃糯米團子了!”慕容於帶著顫音說道。
“沒事,吃吧!就算傷沒好,我也允許你吃。隻不過讓你吃糯米團子之前,你必須要回答我的問題,然後再去洗個澡,最後才能吃糯米團子。”傅沛儒沒有表情地說。
“過分!”慕容於小聲地罵道。她說她吃糯米團子隻是為了氣傅沛儒,反倒被傅沛儒倒打一耙,當做讓她說實話的獎勵。
“嗯?”傅沛儒帶尾音地問。
慕容於的餘光看見旁邊的地麵的時候,那一刻,慕容於覺得自己的心跳都快停了。
“好好好,我服了你了,行了吧?”慕容於終於求饒。
“那你倒是說啊。”傅沛儒的動作還是沒有停。
慕容於的內心在滴血,真想罵人啊。
“我還能怎麽說?你看我現在這副躺屍樣,你覺得我是裝的,還是裝的?”
傅沛儒的動作一頓,隨即慢慢地把慕容於拽上去。
沒錯,是拽,你以為傅沛儒會憐香惜玉嗎?不,傅沛儒的確會,隻是麵前這個散發著血腥味的二傻子除外。
我倒真希望這是你裝的。
“喂,你這一副我要死了的模樣是什麽鬼啊?”
傅沛儒看慕容於一眼,說了一句“閉嘴”。
“真凶。”慕容於小聲地說。
“那你倒是告訴我,我什麽時候能恢複啊?”
“那你能不能先告訴我,這幾天你幹了些什麽啊?”怎麽就這樣了呢?你那日逞強造成的後果,絕對不可能這樣的,你這幾天,究竟幹了些什麽?
“咦,治不好了嗎?這是後遺症,還是逞強的後果啊?”慕容於沒打算轉移話題,隻是她現在更想知道,自己這幅樣子,還會持續多久?畢竟已經發生的,之後可以再講給傅沛儒聽,可未來可能會發生的,慕容於想先從傅沛儒這裏知道,然後做好準備。
“你不說,我大概也能猜到這幾天發生了什麽。現在已經出現了這種情況,我隻能說,目前為止,我治不好。畢竟我手下這種不聽話的病人少,我也很少去了解後遺症這種東西。記載了有關於後遺症的書籍,甚至比瘟疫的書籍還少。後遺症是很多並沒有完全根治,從而留下來的病症,像你這種不聽大夫的話的病人,得後遺症的概率大得大!”
“停!”
慕容於聽傅沛儒說話,傅沛儒還在話中夾槍帶棒地說她幾句,說就說唄,還說不到重點上,所以慕容於讓傅沛儒就此打住。
“你能不能說一些有用的?”
傅沛儒不樂意了,“什麽叫有用的?我給你講的這些沒有用嗎?”
“好,有用,現在你最大,我就是一個弱小的病人,要聽大夫的話,大夫最大。”慕容於在心裏暗戳戳地想,難道不是因為你害怕把你醫技高超的形象毀掉嗎?我治不好後遺症,絕對不是因為我學藝不精,是因為有關書籍少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