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她本來就隻是一個愛哭的蠢丫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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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和傅沛儒的關係也好,可內營這種地方你待不得。我派紀星去查過一點資料,內營的手段你比我更加清楚,所以……”
“等等,你在說什麽呢?”慕容於怎麽越聽越迷糊了。
“你別給我裝傻,密函上寫了你的名字,也寫了芸煙的。你們兩個人還在內營的地位還挺高的,我說的對不對?”朱雲楨質問道。
慕容於:“……”
何止是地位高,明明我就是開創者,我地位不高,誰地位高啊?傅沛儒說話都沒我管用,他有朝事與醫術要管,內營幾乎都是她在管。
“不,什麽時候芸煙加入了內營啊?”慕容於自己就算了吧,可芸煙連生死令都沒簽,怎麽就是內營的重要人物了。
“你不知道嗎?芸煙的地位還比你高呢,你竟然不知道?”朱雲楨一臉的不相信。
什麽?芸煙的地位比她高?
慕容於在心裏笑得有些猙獰,何清,你這個公報私仇的小人,這種小把戲你都玩!
“你還看到了哪些人的資料?”慕容於覺得自己的頭有點疼。
“你不會是在套我的話吧?”朱雲楨反應過來。
慕容於:“……”
哦豁,你才知道啊!
“我們早知道了。”慕容於在心裏麵翻了個白眼,隻是想知道你們的情報究竟錯的有多離譜。
“沒事,就算你在套我話,我也告訴你。我沒看幾個人的資料,也不敢動,怕被我母妃發現,就隻看了麵上幾張。除了你和芸煙和傅沛儒的,還有牧娘和葉年的,牧娘原來和葉年一樣大呀。”
慕容於:你都認為我要幫著傅沛儒一起對付你母妃了,你還告訴我這些,是太信任我了,還是傻?
“你的意思是誰看起來年紀更大?”
朱雲楨直覺此題有坑。
“沒有,是牧娘看起來太聰明了,哪裏都不得罪人,可葉年就像一個愣頭青,傻乎乎的。”
慕容於:“……”
我精心挑選的人,被你說成傻乎乎的!
“你覺得內營宮主聽到了,會怎麽想?”慕容於笑著問。
“怎麽想我不知道,不過我估計他會氣得跳腳。”朱雲楨說。
慕容於:那真是很抱歉呢,您的內營宮主正坐在您的麵前好好的彈琴呢,並沒有氣到跳腳。
現在,慕容於腦子裏麵隻有一個問題,到底坦不坦白。
“你為什麽那麽肯定你們會贏啊?”朱雲楨“傻乎乎”地問。
慕容於:“……”
朱雲楨,你作為我敵方的兒子,怎麽可以這麽明目張膽地問我這種問題?
“那你又憑什麽認為你母妃不會輸呢?”慕容於反問道。
“我沒認為她不會輸啊,勝敗乃兵家常事,哪有那麽一定的事。”朱雲楨攤手。
慕容於:“……”
你這話我沒法接呀。
“我母妃畢竟是宮裏麵的人,你就不怕我母妃找出一項罪名讓你們擔著,然後你們就完蛋了。”
“完蛋了”這個比喻真是生動又形象,慕容於笑。
“你會保密嗎?不告訴徐皇貴妃的那種保密。”
其實告訴朱雲楨也無妨,畢竟那份密函裏麵估計也有那些內容,這隻是慕容於對朱雲楨的試探罷了。
慕容於沒想到何清那麽狡猾,竟然騙了他們,傅沛儒可以不說,但他沒有理由騙自己,所以何清給徐雅的那份密函估計裏麵什麽都有,隻是準確率沒有達到百分之百。
“那還是算了,我應該保不了密。”朱雲楨果斷放棄這個機會。
“我也不可能全部都告訴你啊,放心吧,你母妃鬥不過我們的,我們宮裏也有人。”
在慕容於口中的我們,是指傅沛儒芸煙和內營裏的人,而朱雲楨永遠屬於我們的對立麵你們。
朱雲楨汗顏,這樣他也很擔心呀。
“慕容於,我真沒想到你們做了那麽多事情,殺了那麽多的人。”朱雲楨本來想說勇猛的,可怕被打,想了想還是算了。
“然後呢?”慕容於的反應顯得很冷淡。
“沒有然後呀,我就是在想,你竟然功夫那麽厲害,怎麽可能翻個牆都翻不過去?”
“錚!”
慕容於:“……”
失誤,純屬失誤,慕容於按下還在不停振動的琴弦。
“能別提這件事了嗎?”慕容於深吸一口氣,翻牆失敗導致骨折這件事情絕對是她十七年人生裏麵最大的恥辱,她小時候都沒有翻牆失敗過。
“好,不提了。那我們聊聊退出內營的事吧。”
“怎麽聊?”慕容於看著一臉認真的朱雲楨,在想朱雲楨知道真相會不會覺得丟臉。
這就像是對著內營宮主說,我們聊聊解散現在混得最好的內營的事情。
“你們內營消息管得太嚴了,紀星除了查到幾年前你們出動的一點痕跡,其他什麽都沒查到。”朱雲楨無奈地說。
“幾年前的一點痕跡,什麽痕跡啊?”慕容於饒有興趣地問,問到後還可以回去讓季蜜去清理幹淨。
“其實和什麽都沒查到一樣。紀星說,幾年前你們內營集體出動,把一個地方夷為了平地,那好像是你們內營唯一一次集體行動。那裏已經成為了廢墟,隻剩下亂石了。”朱雲楨看見慕容於的臉色變了,也不再說了。
“你知道嗎,這幾年來,我從來沒聽到過別人說這件事,第一次聽到別人以旁觀者的身份說這件事就是現在。連內營的人都不敢討論這件事。”
傅沛儒,小李子,芸煙,他們都不是內營的人。
“這是禁忌嗎?”朱雲楨看見慕容於的眼眶紅了,又覺得這不是禁忌,倒像是所有人不願意提起的往事。
“那天內營所有練過武的人都去了,隻死了一個人。”
“那個人是誰?”對你很重要嗎?
“你還記得小李子和小杏子嗎?”
“那對黏在一起的雙胞胎姐妹。”
“對,就是她們,沒有其他雙胞胎了。那天,她們的父親死了,那個養我長大的人死了,我把他當做我的親哥哥,他把我們養大,然後死在了我的麵前。”慕容於有些哽咽,然後眼淚順著臉頰滾落在琴木上。
“你別哭,於兒,你別哭,我會心疼的。”朱雲楨手忙腳亂地湊過來給慕容於擦眼淚。
“你才不會呢!朱雲楨,你說我哭你會心疼,那芸煙哭了整整一天,哭到沒有眼淚直接暈過去,紀星會不會心疼!”
“紀星肯定也會心疼芸煙的,但我主要是心疼你啊,傻丫頭。”
“可紀星沒有心疼,就是他讓芸煙哭成那樣的!”慕容於紅著眼睛,她本來就隻是一個愛哭的蠢丫頭,可她硬生生把自己逼成了一個不愛哭的冷麵殺人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