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二十四章 反正都是殺畜生的
第一千零二十四章反正都是殺畜生的
為了配合羞辱白鹿書院進士宇文逸,包浩業是睜著眼睛,將自己手裏的斬馬刀瞎說成了屠狗刀。
之前在跟康良驥對陣的時候,他是為了自己的臉麵,其實內心是不想要跟他起矛盾爭執的。
畢竟他區區一介散修,幾乎沒有什麽勢力,跟大宗門的弟子結怨,很容易被打擊報複。
要是年輕一輩的來了,他也不怕,即使打不過那是技不如人,可怕就怕在打了小的來了老的,輸得冤枉不說,還會有生命危險。
但是現在不一樣了,他決定要跟著葉無鋒這個前途無量的年輕煉丹師混,就必須要站在葉無鋒的這邊,急葉無鋒之所急,惡葉無鋒之所惡,恨葉無鋒之所恨。
況且葉無鋒也不是沒有背景,所以包浩業沒有什麽心理負擔,甚至可以說急需一戰來證明自己的價值,向葉無鋒遞投名狀。
“噗嗤。”一旁的穆安國憋不住笑了:“兄弟你這刀,到底是斬馬刀、殺豬刀還是屠狗刀?”
“叫什麽都可以,反正功能都差不多,都是屠畜生的。”包浩業夾槍帶棒的回答。
“哈哈哈,那倒是,痛快痛快,你們可都是嘴巴不饒人的主兒。”穆安國狂笑不止。
這已經是等同於在當麵罵宇文逸是條狗了。
“好!好!好!”宇文逸接連說了三個“好”字,是從牙縫裏麵擠出來的,不過因為他特殊的聲音,沒有什麽威懾力,惹得穆安國笑的更凶了。
“士可殺不可辱,既然你要找死,就不要怪我了。”宇文逸五官都氣到扭曲了起來,從儲物戒指中拿出了一把玉簫來。
那玉簫通體翠色,上麵細細雕琢著一些精美的花紋來,做工精細有意境一看就是出自大師之手,而且剛拿出來就跟宇文逸被激怒洶湧的才氣相互呼應起來。
很明顯這也是一件文寶樂器玉簫,不是凡物。
“妖人就是妖人,連武器都是這麽的變態,刀槍劍戟拿什麽不好?哦忘了,你是孔老夫子的學生,不舞刀弄槍也情有可原,可再不濟你就是拿塊硯台掄圓了打架也是好的,偏偏要吹簫?嘖嘖嘖,你說你是不是變態是不是妖人?”穆安國嘴碎的又是一陣碎碎叨叨的嘲諷。
讓正準備吹簫發動樂藝偽神通的宇文逸一口老血就湧了出來,嗆在了嗓子眼。
好不容易才咽了回去,沒有當眾噴塗出去。
上謀攻心,穆安國是故意這麽說,最好氣的宇文逸心態爆炸,怒火攻心,逆血上湧。這樣他就會出現破綻,好對付一些。
畢竟這個家夥在得知了康良驥在擁有翰林文寶硯台的情況下,被葉無鋒打成了豬頭,奪走了硯台,還敢來叫囂叫陣,討一個說法,肯定是有自信和實力的。
怕是剛剛突破到超凡境意誌境界的包浩業不是對手,於是他要給包浩業創造機會。
剛想要使眼色給包浩業,他眼角的餘光就捕捉到了一縷清影。
正眼一看就看到了,包浩業已經拎著血鏽斬馬刀衝了上去,速度奇快,鐵血洶湧,勇不可當,宛若戰場上忘我拚死的甲士。
赳赳勇士,披甲執銳,勇武無匹,斬敵於前。
包浩業抓住戰機衝上去就是一頓劈砍,他的刀法完全沒有什麽花裏胡哨的動作,就是簡單到極致的劈、砍、削、撩……等動作。
像極了軍隊中的戰士演練拚刺技術的一些動作,簡單直接,殺傷力巨大,生來就是為了殺傷敵人而存在的殺招。
追求高效的殺傷力和節省體力,所以肯定是不能複雜的,招數也不多。
葉無鋒也就肯定了,包浩業使用的刀法應該是脫胎於古代的軍隊,很可能是個修為高強的將軍留下來的武道全套功法和斬馬刀,被他一並得到練成。
所以現在身上也有幾分鐵血軍人的氣概,刀法殺傷力驚人,刀刀直指要害,十分凶險,可是力量又十分的內斂,隻有被追著砍的人才知道厲害之處,在外邊上看起來,完全沒有偽神通應該有的表象。
不過也逼得宇文逸左支右絀,險象環生,身上已經被割出了好幾道血口子,鮮血把襯衣都浸濕了。
他是儒家進士,類似於法師的存在,被刺客戰士型的敵人近身根本討不了什麽好。
宇文逸用手中的玉簫招架著血鏽斬馬刀,那玉簫也是儒家文寶,主體材質是翠玉,符加了其他材料製成,強度很高,血鏽斬馬刀隻能在上麵留下一些白印記。
可本是用來吹奏的樂器,被當做近身武器來使用,還是不倫不類的。
沒有辦法宇文逸除了這樣做沒有其他的選擇,他被逼得節節敗退,身上傷口越來越多,隨時都有被砍殺身亡的危險。
屋漏偏逢連夜雨,就在他招架一記重劈的時候,那支玉簫竟然應聲被砍斷了,包浩業手中血鏽斬馬刀餘威尤盛,一刀就劈砍在了宇文逸的胸口。
波……
宇文逸胸口接連出現了九個“護”字,那些字被斜著劈砍為兩截,化成一縷墨色的煙霧潰散開來。
這些是宇文逸事先準備好的防護的手段,儒家修士的才氣手段,可以將華國的文字、詞語、詩詞歌賦都賦予力量,成為他們獨特的鮮明特殊手段,華夏文字每個字都有具體的意義,凝聚著幾千年的華夏人民的智慧,信念和曆史的力量,被激發利用就會發揮出極強的力量來。
這九個“護”字就是宇文逸儒家修士手段,具有極強的防護力,九重防護,九重防禦力,組成一個強大的防護手段,隻有在威脅到生命安全的時候才會被激發出來。
但是卻被包浩業一連斬破了九重的防禦,並且一刀劈砍在他的胸口,他整個人像是被火車撞到了,拋飛出去二十多米,重重摔在地麵上,顏麵盡失,傲氣掃地。
“你……”
宇文逸掙紮著想要起來,但是他受傷太重了,捂著胸口,嘴巴裏擠出了一個憤怒又不甘心的“你”字,就直接昏迷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