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零八章 交易
第一千三百零八章交易
“她在你的手上?”葉無鋒麵不改色,全身的氣勢卻陡然一淩。
如同一座高山傾倒一般的壓力撲麵二來,就是呂不韋世家的弟子,呂茂勳見慣了各種前輩大佬,見慣了各式天才妖孽,也還是不禁身體微微一顫,脊椎不自覺的彎了一些。
不過他立刻就反應過來,眉梢一挑,心道不好,暗暗告誡自己,就算是暫時失敗,也不可有俱人、低眉之舉。
否則的話,無論是心氣還是氣勢、意識上都比別人矮了一頭。
這點兒變化雖然不大,但卻很重要,尤其是對於他們這些家族天才子弟來說,低頭就等於是認輸。
輸了不可怕,可怕的是認輸,以及自我灌輸給自己的輸人一等的意識。
那樣會讓他們一部輸,步步輸,最終在別人麵前抬不起頭來。
重新挺直了腰杆,呂茂勳平視著葉無鋒,嘴角再次綻放出自信、神秘的笑容,盡力讓人摸不到他的想法和底牌。
對一個商人來說,在談判桌上被別人知道了底線和底牌,就意味著有很大的概率要輸了。
無疑,呂茂勳是一個出色的商人,更是出色的雜家進士,具有在任何局麵下,迅速調整自己心態和情緒能力,從容應對任何的情況。
“葉兄你的耳朵似乎有問題,呂某之前說過,我認為拿應家小娘子是可居的奇貨,所以將其買了下來。”
“她並非是呂某人,或者呂某雇人所抓。呂某提的條件,葉兄是否滿意呢?”呂茂勳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眉宇間透出一股狐狸的般的狡詐來,叫人不禁心生警惕來。
葉無鋒不動聲色,事實上他之前想要跟呂茂勳提的條件,也是要讓呂茂勳動用雜家的力量來尋找應初藍,作為換取他體內服下的“毒藥”,以及被成為階下囚的條件。
那顆他吃下去的毒藥,事實上就是一顆稍微改變了配方的煉氣丹。
僅僅隻是些許改變,就讓這顆八紋上品的煉氣丹具有了攪亂服用者金丹的作用,再配合葉無鋒的手段,可以製造出可以傾覆其文宮的假象來。
任何進士感覺到這種情況,都不可能淡定的了的。
煉丹師和煉毒師,其實隻有一線之隔,就算葉無鋒不精通製毒,平日裏胡亂研究的時候,也能夠弄出不少奇奇怪怪的獨門的丹藥來,正好拿來唬人。
“不夠,你呂大老板可是千金富貴之身,區區一個應初藍可比不上呢。”
葉無鋒嘲諷一笑:“而且,呂大老板你的眼力勁兒可比呂不韋半聖要差得遠了。一個應初藍,你也當做奇貨?笑話,她最多跟我有些交情罷了,想要拿她來要挾我,你想多了。”
這一番輕描淡寫的話,讓葉無鋒的好幾個朋友都麵露詫異之色。
這些話似乎不應該是重情重義的葉無鋒能說出來的話,他為了彭冰藍這個隻見過幾次麵的人,都可以做到那個程度。
而應初藍以及應家,跟他的交集跟深,也有幾分交情,他怎麽會說出如此輕視、無所謂的話來?
“葉……”司雨南有些想不明白,杏唇輕啟,柳眉輕挑,想要問上一問。
卻被一隻手攔住了,攔他的人正是張君鈺,這位儒家的狀元。
“不必多言,我想此乃葉兄談判之言,不可信。他越是表現的對應姑娘關係和在乎,就越是會被呂茂勳所要挾、拿捏。”張君鈺嘴唇微微翕動,用才氣將聲音納入其中送入司雨南耳中。
司雨南美眸瞟了張君鈺一眼,果斷相信了張君鈺的話,不再多說什麽。
“是麽?這樣的話,這件奇貨看起來,我呂某人要繼續攥在手裏了。我相信,會有發揮出這件奇貨價值的地方和時候的。至於在下的格局和眼界,自然比不得先祖許多,葉兄我們繼續聊聊其他的?”
呂茂勳不但不慌,反而以退為進繼續道:“之前算是呂某孟浪了,不過呂某沒有要挾之意。既然葉兄不滿意,咱們繼續換條件,呂某相信這天下沒有什麽是不可交易的,葉兄有什麽條件,盡管開口。”
葉無鋒心裏暗罵這姓呂的果然難纏。
一招以退為進,弄得他很是被動。
知道在這種談判桌上他不會是呂茂勳的對手,於是直截了當的道:“我並沒有說,不要應初藍,這樣吧應初藍我收了,算是給你解藥的價格。另外,你要帶領人,我們一起合作闖山穀,摘取醉仙果。”
“這算是放了你的贖金,進入山穀法陣之中,你我雙方互不幹擾,各自憑借手摘取醉仙果,摘多少你我雙方各自不過問如何?”
呂茂勳想都沒有想,直接點頭答應:“嗬嗬,我以為葉兄你要獅子大開口呢。這算什麽贖金,我本來就有跟葉兄你合作,共闖法陣摘取醉仙果之意。”
呂茂勳就坡下驢,不過緊接著誇讚葉無鋒厚道,堵住了葉無鋒要換條件的路。
“既然如此,那我便答應下來。你讓這位小姐,放開我我好召集我雇傭的各位道友們。”呂茂勳有些迫不及待的催到。
似乎害怕葉無鋒反悔似的。
“嘿,這是不是有些太便宜這小子了。”孟元君有些不爽的問道,一個勁兒的給葉無鋒使眼色。
這位可是富可敵國的雜家半聖世家的子弟,好大一頭肥羊,本來孟元君打算要好好的咬幾口肥肉下來,結果到頭來葉無鋒一會兒一把羊毛都沒薅,就要給放走了。
這怎麽能不讓孟元君感到痛心呢。
這不是浪費大好的機會嗎?
“而且,這醉仙果河穀是我先發現的,現在白白跟他們一起采摘,也太虧了吧。”孟元君嘟囔道。
“哼,你發現是因為你運氣好。這裏是秘境,又不是你家後院,就算你先發現的有什麽用?就屬於你了?”
呂茂勳沒好氣的懟道:“牛鼻子,你一個出家人,不好好靜修參禪,卻利欲熏心,硬是要搞一身銅臭,這算哪門子道理?葉兄,別聽他的,咱們就這麽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