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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三百八十章 不擅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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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千三百八十章不擅畫道

  很多原本對儒家不甚了解的道門中人,紛紛點頭稱讚,被周妲珂這一手畫道入蜃貝珠映像的手法給震撼到了。


  即使半信半疑者,見到前後兩次映像的變化,也不得不信。


  當然了,最堅定的不信的人,就是朱子厚了。


  朱子厚見此,心中又驚又怒,他根本就沒用想到會有現在的結果,就算再老謀深算,此時多多少少也有些晃了手腳。


  這樣的表現在別人看來,那自然就是心虛了。


  “是誰,究竟是誰在算計我?難道是——”朱子厚猛地將視線定格在了張君鈺身上。


  如果說現在誰能夠做到這樣的事情,也就隻有張君鈺這個深不可測的儒家狀元了。


  “大家不要相信這個女人的話,剛才出現的映像才是真的,之前那段是被人篡改了。”


  朱子厚高聲呼喊道:“既然周妲珂可以使用畫道的力量,改變蜃貝珠的映像,那麽他們之中的人又怎麽可能做不到?”


  他一指張君鈺。


  張君鈺先是一愣,隨後就苦笑著搖頭,在場的其他書院的儒家修士們也是如此,甚至有人忍不住冷笑嘲諷起來。


  “嗬嗬,真是個跳梁小醜,瘋狗一般亂咬人。”


  同樣出身橫渠書院的一名進士當即跨前兩步,橫眉怒目斥道:“賊子,你少往我師兄頭上潑髒水,我師兄通宵儒門六藝,同輩之中他稱第二,沒人敢稱第一。”


  “可眾所周知,我師兄他不善畫道,他的畫道別說是入境了,就連一般的小學生都不如。你竟然說是我師兄搞的鬼,看來你這賊子定是弄虛作假、心存不良之輩。”


  “惡毒無恥之尤,無出其右者也。隻可惜你這個蠢貨太蠢了些,竟然連儒家狀元擅長什麽都不知道,白癡一個……”


  那橫渠書院年輕進士,相貌算不上出眾,長得白白淨淨的,年級約莫是十八歲的樣子。


  可一張嘴巴卻是淩厲的緊,機關槍般的一頓輸出,立刻打的朱子厚漲紅了臉,羞臊惱怒。


  若非是張君鈺出言阻止的話,他怕是還會繼續喋喋不休下去吧。


  “師兄,您有什麽吩咐?”那白淨年輕人聽道張君鈺叫他,立刻小跑了過去問道。


  臉上滿是邀功的表情,眼底是對張君鈺掩飾不住的崇拜之情。


  張君鈺表情有些尷尬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拍了拍白淨進士的肩膀:“賴師弟啊,你——少說兩句吧。”


  豈是他是被這個來賴師弟的言語,弄得有些尷尬。


  被人當眾說儒家狀元不善畫道,連小學生的畫技都比不上,這就算是個事實,被當眾說出來總歸是麵子上掛不住了。


  不得不說,有些東西真的是需要天賦的。


  張君鈺身為儒家三年唯一的進士,修為深厚,書法也是一頂一的強,可從小就不擅長畫道。


  到如今,也就勉強算是個業餘的水準,當然要比小學生強的多。


  “哈哈,真是可笑,朱子厚你還有什麽說的?”周妲珂冷笑著質問,將朱子厚推向了風口浪尖。


  朱子厚咬牙切齒,眼底的驚疑之色更是深重。


  按理來說,他身為白鹿書院進士,正常情況下是不可能忽略和忘記儒家進士張君鈺不擅長畫道這件事情。


  更不會像剛才那樣慌不擇言,導致鬧出如此大的笑話,還把自己徹底裝裏麵去了。


  很顯然,剛才那不是正常的情況,是有人在他不知不覺間就影響到了他的思考能力。


  他才將指責張君鈺的花脫口而出。


  “究竟是誰?”


  朱子厚心中不由得升起了濃濃的恐懼和不安的情緒,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壓都壓不下去,硬的跟鋼針似的。


  有人要弄死他。


  “不,這不是真的,有人,有人在搞鬼,他,他想要,要害死我。”朱子厚慌亂的解釋:“剛才,剛才前麵的畫麵才是假的,後麵的是……”


  他本來是想要解釋一番的,可忽然間他渾身一震,臉上浮現出不可思議的表情,接著眼底的生機迅速的消散而去,身體直挺挺的摔在地上一動不動了。


  “這,發生什麽事情了?”


  “朱子厚怎麽了?”


  “他,他這不會是在裝死吧?”


  這忽如其來的變故,讓很多人一時間都有些反應不過來,朱子厚跌倒在地上竟沒有一個人上前的。


  一旁的周妲珂看在眼裏,臉色愈發的發白,毫無人色。


  如果有人仔細觀察的花,就可言看到她的身體繃得筆直,兩隻手在忍不住的顫抖,呼吸濁亂,目光遊移不。


  這分明就是怕到極點的表現。


  她當然會怕,因為原本上一刻還活蹦亂跳的朱子厚,直接就死了,而她半點征兆都沒有發現,而且她也知道是誰做的。


  “不對,大家警戒。”齊元申看了一眼,臉色驟然一變,猛地回頭衝萬劍峰的師兄弟們吼了一嗓子。


  這一聲甚至用上了道音,表明他沒用開半點玩笑。


  萬劍峰弟子聽到聲音,立刻知道齊師兄是認真的,雖然還是不明白具體發聲了什麽事情,可立刻動作了起來。


  隻聽得一聲聲清脆的寶劍出鞘的倉朗聲,萬劍峰弟子們手中寶劍閃爍著寒光,已然結成了一個玄妙的攻守兼備的人陣。


  眾人守望相助,彼此之間真氣連接,可瞬間攻殺,發揮出陣法的威力來。


  這一幕,也引起了其他門派、儒家、散修、佛門弟子們的注意,所有人都紛紛警戒,不敢有半點大意。


  齊元申警惕的看著張君鈺一行人,警惕了半晌,發現沒用什麽異常,才捏著劍柄,走向朱子厚。


  用腳將朱子厚撥到正麵,齊元申凝目一看,沉聲道:“死了!”


  “什麽?真的死了?”之前開口粉刺朱子厚裝死企圖蒙混過關的人,驚訝的自語。


  懷疑自己是不是個烏鴉嘴,剛說人裝死,結果人就死了。


  氣氛更加凝重了起來。


  朱子厚死了——他是怎麽死的?


  好端端的一頭栽倒在地,除了一腦袋砸到石頭上,腦門有青色淤痕之外,全身上下沒用半點的外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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