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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 維護 痛藏心底

  “大人,陛下宣你和夫人進宮。”


  外麵突然傳來聲音,納蘭褚旭沒有多餘的話隻是沉沉應了聲“嗯”。


  天空出現魚肚色的亮光,納蘭褚旭攜同香瑟瑟進宮麵聖。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皇帝怒拍案幾盯著香瑟瑟責問,“你為什麽去打開危月樓的大門釋放囚犯?”


  香瑟瑟微咬下唇輕抬眸,納蘭褚旭搶先回答:“回陛下,這並非瑟瑟的本意。”


  香瑟瑟微愣側頭看他。


  “那到底是怎麽回事?”皇帝迷惑責問。


  “瑟瑟是被人操縱了,才拿了微臣的鑰匙去打開危月樓。”納蘭褚旭連忙解釋。


  “操縱?”皇帝將信將疑低念。


  納蘭褚旭輕作點頭回答道:“微臣趕到危月樓之時,瑟瑟神誌混沌,而且還有攻擊性。微臣擔心她危及陛下,所以才沒有即可帶她進宮稟明昨夜之事。”


  皇帝打量了香瑟瑟兩眼,再轉向納蘭褚旭試探問道:“誰操縱了她?”


  納蘭褚旭輕搖頭,琢磨了會,若有意味道:“陛下可曾聽說白麵鬼?這白麵鬼懂得操控人心的幻術,而近日他們曾在京都出現。”


  “白麵鬼……”皇帝緊皺眉頭,喃喃念道,“白麵鬼出現之處,必有災禍。”琢磨了會,試探問道,“那他為何要打開危月樓?”


  “臣暫且不知。”納蘭褚旭輕揚冷眸,鄭重道,“此事乃臣的疏忽,才會讓瑟瑟中了別人的幻術,臣盡力追查,三日內,必定給陛下一個答複。否則,臣願領死。”


  “好,你若能將功抵過,查出事情原由,朕就不追究此事。”皇帝沉沉點頭,又下意識把目光落到香瑟瑟身上。


  從看到她開始,就覺得此女不簡單,白天才得了一座城,晚上又出了此事,這讓他不得不生疑。


  但是,今晚這件事似乎是針對這夫妻二人而來的,應該是別人的陰謀。而且,這納蘭褚旭接任左相一位就言明,隻為助他選覓合適的人當太子,之後便辭官而去。


  說起須翁城一事,他本懷疑香瑟瑟跟裴禦瞻有什麽勾結,但他分別詢問過幾個在場的人,且裴禦瞻又落落大方跟他講了她跟香瑟瑟的事,似乎真的隻是香瑟瑟好心的際遇罷了。


  另外,他考慮到在危月樓裏囚禁著一個人,這件事,納蘭褚旭並不知道,而這個人,今夜卻中毒險些身亡。


  而且,據匯報,頂樓之門並未被打開,也就是說,他們夫婦不可能接觸到這個人。


  若不是這場鬧劇,或許,塔頂的人已經毒發身亡。


  莫非白麵鬼所做的一切,是為了救他?

  思來想去,他也就打消了對這夫婦的懷疑。


  離開皇宮,夫妻二人還是一直沉默,回到房間,香瑟瑟輕聲低念:“欺君是死罪。”


  “我的罪名,從來不需要別人來定。”納蘭褚旭冷冷道,她才剛想說話,他輕拂袖冷聲道,“你一夜沒睡,歇著吧。”


  說著,轉身走去,走了半步,眸色驟冷,他掌心輕壓用內功吸附案幾上的杯子,繼而把手一揮,將杯子向書房打去。


  香瑟瑟訝然扭頭看去,忽然一個人影從杯子打出去的方向襲來。


  納蘭褚旭眸染血色,快如閃電般扭掌殺去。


  香瑟瑟怔怔退到一旁,看真了才知道突然襲擊的是負春秋。


  “吖……”納蘭褚旭突然緊皺眉頭,渾身乏力單膝跪倒在地。


  負春秋一腳踹到他的肩膀上,雙手負後睨向倒在地上的他,冷冷說道:“我已在房間下了藥,隻要你運用內功就會全身無力。這雖然有點下作,但大事在即,今天你必須得死!”說著,揚起凝聚殺氣的五指襲去。


  “住手!”香瑟瑟吆喝一聲,撲到納蘭褚旭身上護著他,再扭頭睨向負春秋喊道,“義兄,他是我的男人,你不能殺他!”


  聽到“義兄”二字,納蘭褚旭眸色冷了幾分。


  負春秋冷嗤一聲,不以為然戲謔道:“他又豈止是你的男人,他還是別人的男人,如此男人,死不足惜。”頓了頓,繼而吆喝一聲道,“趕緊讓開,否則別怪我不念兄妹之義。”


  香瑟瑟忽地冷笑,揚起桀驁的雙目,略帶幾分不屑說道:“你大可不必顧念這兄妹之義,因為你不配。”


  負春秋將凝聚殺氣的手握成拳頭,但未動怒,冷笑問道:“就因為我動你的男人?妹子,兒女情長會讓人變得窩囊。”


  香瑟瑟不以為然戲謔笑道:“你不配,豈止於此?一,你用這麽下作的辦法對付我男子,一點都不光明磊落。第二,你的智商實在太低,至今竟然還不知道我就是香瑟瑟嗎?”


  “你……”負春秋嘖了嘖舌。


  納蘭褚旭下意識提起手來,挽住香瑟瑟的肩膀。


  香瑟瑟睨向負春秋冷聲說道:“怎的,唯獨我跟他住在左相府,你還以為我隻是他的小妾?你總說自己那麽厲害,你竟然連我是誰都查不清楚嗎?”


  負春秋糾結擰緊眉頭,哭笑不得盯著香瑟瑟,又忽地冷冷低笑:“那麽,妹子你是提醒義兄,殺了這個男人,然後將你帶回去囚於冰雪殿中?如此更好,今天可以把兩件事都了了。”


  香瑟瑟冷笑,沒有說話。


  負春秋皺了皺眉頭,試探問道:“你這是什麽意思?”


  香瑟瑟不緊不慢回答:“當初你隨性收我為義妹,還道自己重情重義。現在卻要殺我男人,還要抓我,你這是哪門子的哥哥?出爾反爾,你這尊主的威信何在?”


  負春秋無奈嗤笑一聲道:“是你說我不配做你的義兄,現在怎麽又跟我扯關係呢?”


  香瑟瑟傲慢側過頭去,不以為然反駁:“我說你不配,那是我的理由,你也聽見。”說著,她側頭睨向他反問道,“抑或是,你自己也覺得不配?還是,知道自己錯了,才迫不及待跟我撇清關係,生怕被人知道你的醜事?”


  “嗬嗬……”負春秋被她繞得十分無奈,明知道她強詞奪理卻還是妥協。


  他斂了斂嘴角的笑容,凝視著香瑟瑟傲氣的臉,忽然想起了一個人,一個總是喜歡強詞奪理的人,一個讓他魂牽夢縈卻不得再見的人。


  或許是因為這樣,他才會一次又一次繞了香瑟瑟,才會任她胡扯,隻因,她像某人。


  負春秋輕歎一聲,收回思緒,雙手負後淺笑道:“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也罷,既然把你認作妹子,我也認栽了。隻是……”低念著,他臉色微沉,一掌向他們打去。


  香瑟瑟目光微怔,納蘭褚旭頓時摟著香瑟瑟翻身而起躲開負春秋的襲擊,旋風落地,陰下一雙陰寒毒眸。


  負春秋不慌不忙,意料之內冷冷一笑,睨向香瑟瑟戲謔道:“我道你胡扯那麽多作甚,原來是為了給你的男人爭取時間。腦子好使,你配當我負春秋的妹子,後會有期。”


  說著,他轉身往書房走去,腳踏陽台憑欄,借助輕功遠去。


  香瑟瑟快步走到書房看了看,確定他離開後,才折回來,忙上前攙扶著還有點乏力的納蘭褚旭。


  納蘭褚旭推開她的手,自個跌坐到床邊,冷聲問道:“你跟他,何時扯上關係?”


  香瑟瑟抿了抿唇,輕聲解釋:“那次,我說回護國公府走走,沒想到他就在裏邊,他想殺我,我反駁了他幾句,他就說收我為妹子。”


  納蘭褚旭挑起冷眸看她,沉默了許久,終究沒有說話,用內力支撐,拂袖離開。


  入夜,靈隱來到池塘邊,看了看納蘭褚旭蕭冷的背影,遲疑了會,才迎上去,從袖中掏出一個錦囊交給他說:“公子,這是夫人交給我的。”


  納蘭褚旭側頭看了一眼她手中的錦囊,沒有說話,也沒有接過。


  靈隱解釋道:“危月樓的事情,靈隱聽說了。這錦囊是昨日夫人交給我的,她說,若有危害到你之事,讓我務必將這個香囊交到你手中。但靈隱不知此事與危月樓有關。”


  納蘭褚旭接過錦囊,將它打開看了看,唇畔處忽然添了幾分冷意,把手一握將手中的紙條握成粉碎。


  靈隱遲疑了會,試探問道:“公子,錦囊……說些什麽?”


  納蘭褚旭冷冷道:“聶雲庭並非陛下親兒,極有可能是都狼國的太子。”


  靈隱微訝,輕蹙眉心琢磨了會,謹慎說道:“公子,靈隱查知,昨日在宮中,淮寅曾與夫人見麵。或許,是他拿什麽要挾夫人,夫人才無奈出賣您。而夫人留下這錦囊,就是替您解圍的。”


  納蘭褚旭忽地冷笑,不知道是喜還是怒,冷嗤道:“是呀,她總有許多我不知道的事情,隨時可以拿出來替我解圍。在她的世界,從來,我都是後知後覺。”


  說著,森冷的目光瞬間變得陰翳難測。


  靈隱聽見這話,不知道他此刻是喜還是恨,但有些事又不得不報,沉默了會,才輕聲道:“公子,據探子回報。三皇子並非囚在宮中,而是囚在危月樓的頂層。聽說,昨晚,三皇子突然身中劇毒,若不是昨晚之事,他已經中毒身亡。現在陛下已經秘密將他送到原來的府邸救治。”


  許久沒聽到回音,也察覺不到這主有任何情緒變化,她試探低念:“或許,是這淮寅得知有人要毒害三皇子,所以他才威迫夫人。公子,要不要查一下,他到底如何威迫夫人?”


  “寧願與人同歸於盡,都要背叛我,那自然是比我重要得多的東西,不必再查。”納蘭褚旭冷冷道了句,拂袖離去。


  靈隱急切回過身看他遠去的身影,不由得緊皺眉頭。


  翌日,香瑟瑟微微睜開眼眸才知道自己睡在納蘭褚旭的懷中,她原以為他惱了徹夜不歸,沒想到他還在。


  不多會,納蘭褚旭跟著醒來,他輕輕摩挲她的肩膀,喃喃笑問:“醒呢?”


  “嗯。”香瑟瑟應了聲,她坐起來,遲疑了會,輕聲道,“關於負春秋的事情……”


  “罷了,不必再提。”納蘭褚旭淡然打斷她的話,邁步下床拿過衣服披上。


  “我想說的是……”她才剛開口,他忽然轉過一個極具威懾的陰翳寒眸來,她怔了怔頓時把嘴裏的話噎了回去。


  納蘭褚旭斂起眸底的殺氣,慢步走到床邊,雙指輕點她的瑰唇,帶著幾分溫柔的笑意,喃喃道:“事情都過去了,別讓這些無關緊要的事情影響我們。”


  香瑟瑟凝視著他的雙眼,他分明溫柔的笑著,卻似乎比任何時候都要陰森可怕,她知道,他心裏長了一根刺,拔不掉的刺。


  “嗯。”她輕作點頭,不再說話。


  納蘭褚旭出門後,靈隱來到房外,試探問道:“夫人,靈隱可以進來說幾句話嗎?”


  “嗯。”坐在梳妝鏡前的香瑟瑟淡然應了聲。


  靈隱走到她身後,若有意味問道:“你為何要出賣公子?”


  “是你問的,還是他問的?”香瑟瑟輕聲反問。


  靈隱皺了皺眉頭,輕聲回答:“是我。”


  “等他問了,我再告訴你。”香瑟瑟若有意味回答。


  靈隱緊皺眉頭,略帶不悅責備:“不管你是什麽原因,你都不應該出賣公子,你既然成為他的女人,就要以他為先!不管任何人任何事,都不能成為出賣公子借口!”


  “我是他的女人,我不是他的仆人。”香瑟瑟輕聲答道。


  靈隱恨恨咬牙,緊握拳頭責問:“那你就寧願讓公子難過傷心嗎?”說罷,憤懣拂袖離去,走了幾步,她冷聲道,“三皇子被囚於危月樓中,前夜中毒,此事一鬧,他才及時被救了出來。”


  咬了咬牙,她才急步離去。


  香瑟瑟眸色微斂,盯著鏡中的自己,拍下手中的梳子,快步向外走去,想追上納蘭褚旭。


  她剛走到樓下,侍女來報:“夫人,有位自稱玉麵的公子求見。”


  “玉麵……”香瑟瑟低念了聲,忙到前廳去。


  來到前廳,見玉麵安然無恙在品茗,她迫切走進去,揮退侍候在側的下人問道:“三娘子可否安好?”


  玉麵微愣側眸看她,迷惑打量了她兩眼,擱下手中的杯子站起來試探反問:“你已經知道三娘子失蹤的事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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