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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9章 不懂 珍惜何物

  不一會兒,瘋子又是一股旋風似的攔到了兩人的跟前。


  香瑟瑟下意識輕摁納蘭褚旭的肩膀,稍帶警惕看著瘋子,心想莫非真的聽見剛才的話了?

  納蘭褚旭流轉眸光瞧了她一眼,見她無意識流露出來的擔憂,蒼白已久的心忽然溫暖。


  “你進宮來,所為何事?”


  忽然聽見瘋子嚴肅的問話,納蘭褚旭隻是淡然抬眸,並未回應。


  見他並不是追究那句話,香瑟瑟鬆了一口氣,但還是第一次看見瘋子如此嚴肅的姿態,隻是,下一秒他又恢複了雷人的常態。


  瘋子勾起狡黠的笑容,笑眯眯道:“會一會都狼國的皇帝如何?”


  本來,聽聞香瑟瑟被青麵鬼抓走了,他是特意過來救人的,看見有人追著她不放,就即刻出手了。既然現在香瑟瑟平安無事了,他想,該去會會那個神秘的皇帝了。


  香瑟瑟下意識看了眼麵無表情的納蘭褚旭,再流轉眸光看向瘋子——他,應該還不知道這男人就是都狼國的皇帝吧?


  見香瑟瑟目光複雜,瘋子忙看向她,安慰道:“不用擔心,不會要他的命,隻是跟他過兩招。”


  “嗬嗬……”香瑟瑟無奈笑了兩聲,再次看向納蘭褚旭麵無表情的臉,他應該正為他的無知感到鬱悶吧。


  瘋子再看向納蘭褚旭,詭秘笑道:“聽聞那皇帝來自蒼月國,叫……叫……叫納……”糾結了許久,他還是未能把名字念上來。


  “納蘭褚旭。”香瑟瑟好心給他補充,眼角餘光再次瞄了瞄納蘭褚旭麵無表情的臉。


  “對!就是什麽旭的!”瘋子恍然一笑,繼而稍稍斂起嘴角的玩味,嚴肅了三分,別有意味看向納蘭褚旭,詭秘道,“聽聞他取了個帝號叫鬼皇,這明顯是跟你叫囂。難道,你不想會會他?”


  香瑟瑟沉默,原來納蘭褚旭這麵無表情,是對他的無知感到絕望了。


  接下來瘋子花樣百出地給納蘭褚旭使眼色,但納蘭褚旭如同坐在菩提樹下入定的老僧,紋絲不動,怎麽也不來電。


  香瑟瑟無奈輕歎一聲,提起手來指了指納蘭褚旭,好心提點:“他曾經的名字叫納蘭褚旭。”


  “喔。”瘋子不明所以愣愣點頭。


  見他還沒領悟過來,她隻好再補充一句:“也就是現今都狼國的皇帝。”


  “都狼國的皇帝……”瘋子重複低念了聲,琢磨了會,猛然看向麵無表情納蘭褚旭,如同被雷擊般,一下子跳到五步之外,滿目驚愕看向他,臉上盡是不可思議。


  香瑟瑟籲了口氣,好吧,他終於領悟到自己要“會一會”的人就是他家蠻兒了。


  一會兒,瘋子扯了扯嘴角,帶著三分恨鐵不成鋼七分不可思議走到納蘭褚旭跟前,訝然問道:“當皇帝這麽愚蠢的事,怎麽會是你幹的?”


  “……”香瑟瑟驟然滿臉黑線,原來他激動的原因是這個。


  瘋子氣急敗壞捋了捋自己瀟灑的劉海,再抬起頭來痛心責備:“你怎麽那麽想不開,為了那家夥的遺願,葬送自己一生的幸福!”


  納蘭褚旭麵無表情回應了句:“你爹還活著。”


  瘋子扯了扯嘴角,甩手重複道:“你怎麽那麽想不開,為了那家夥的心願,葬送自己一生的幸福!”


  香瑟瑟沉默,這納蘭褚旭去做皇帝而已,又不是去做太監,怎麽就葬送一生幸福呢?


  許久,瘋子盯著納蘭褚旭久久沒有任何反應的臉容,抓狂的跳了起來,他看了眼靠在他懷中的香瑟瑟,快速理清思緒。


  既然他們是夫妻,那麽他是皇帝,她就是皇後,他被圍困,她要給他解困。玉麵卻要殺了他,而他又是她的情人,他要秘密殺了她的丈夫。然後她的丈夫是他家的蠻兒,皇帝可殺,蠻兒不可殺!


  終於還是越理越淩亂,他一臉痛苦抓著腦袋呼喊道:“你們的世界太亂了!我還是回去釀酒吧!”說罷,隻留下一抹桃花酒香,便沒了蹤影。


  香瑟瑟哭笑不得扯了扯嘴角,側過頭來抬眸看納蘭褚旭。


  納蘭褚旭看懂了她的眼神,解釋道:“他叫殷憐晟,是我師傅的兒子,也是尹滸國的後裔,雖絕頂聰明,隻可惜腦袋不全。”


  “……”香瑟瑟汗顏——有你這樣誇獎別人的嗎?


  琢磨了會,回想之前“葛葉犯”說的話,四鬼是由尹滸國末代小皇子創造出來的,他的後代一直致力於收服四鬼,納蘭褚旭拜在了尹家門下,責任落到了他身上。


  而這殷憐晟是名副其實的尹滸國後人,卻是吊兒郎當的,說要找青麵鬼,結果躲起來釀酒了,怪不得納蘭褚旭見了他馬上黑了一張臉。


  收回思緒,她抬起眼眸看見他正溫柔地凝視著自己,心然怦動,忙低垂眼斂,輕聲問道:“看著我幹嘛?”


  凝視著她臉頰處綻放的桃花,納蘭褚旭歡喜淺笑,喃喃問道:“你跟他如何認識?”


  香瑟瑟感覺怪怪的,但那裏奇怪又說不上來,輕聲回答:“就幾年前,因著玉麵的關係,與他結識的。稱作瘋子。”


  “喔。”納蘭褚旭應了聲,若有所思輕撫她的腦袋。瘋子?豈不就是裴禦瞻請來的神秘人嗎?原來,他跟夜如晝也有關係。這家夥腦袋不怎麽樣,牽扯的人倒是不少。


  被他揉撫著腦袋,香瑟瑟恍然一愣,總算察覺到哪裏奇怪了,原來一直在他懷裏!

  敢問,這是跟他和好了嗎?


  納蘭褚旭低眸凝視著她糾結的神情,沉聲低喃:“莫怕,剩下的事情,我會處理。”


  “處理什麽?”香瑟瑟愣愣問道。


  納蘭褚旭輕撫她的臉龐,溫柔笑道:“都是些雜七雜八的事情。不是要去看裴禦瞻嗎?”


  “嗯。”香瑟瑟應了聲,旋即推開他的手,背過身去不看他。


  納蘭褚旭沒有為難她,也沒再說話,隻是走在前邊引路。


  隻是到了裴禦瞻的寢宮,裴禦瞻還處於深度昏迷狀態,據侍候她的琅琅說,自打天銀國回來後,裴禦瞻就一直這樣,昏迷的時間比醒來的時間長,說是心病,群醫束手無策。


  最後納蘭褚旭把香瑟瑟帶回了他的寢宮,怕她尷尬,他便自己卷了被窩到臥室外去歇息。


  香瑟瑟坐到這金黃的被褥上,琢磨著他之前複雜的多變的神情,她忙把鼻子湊到被褥上邊,快速嗅索,看看有沒有其他女人的胭脂味道。


  不對,就算他要寵幸妃子,也不一定要在他自己地盤,直接到某個妃子的寢室就可以了。


  她磨了磨牙,側過頭來,無意瞧見枕邊放著一個棕紅的錦盒,這錦盒普通然而上麵卻光滑明亮,像是常年被人捧在手裏。


  “藏了什麽東西,這麽寶貝?”香瑟瑟在心裏嘀咕著,下意識扭頭往外麵的方向瞅了眼,心裏還糾結著要不要偷瞄他的東西,手已經把錦盒給打開了。


  看見裏邊的東西,她微微一愣,放在冰盒裏的不是其他東西,而是一些燃燒的灰燼,還有未燃燒殆盡的布碎。


  是……她給他做的衣服。


  聽到腳步聲,她迅速把盒子蓋上放回原位,正經嚴肅坐在床邊放眼看去。


  一會兒,納蘭褚旭進來了,他看了看她正襟危坐的樣子,遲疑了會,淺笑道:“拿個東西墊頭,把枕邊那個盒子給我吧。”


  香瑟瑟沒有說話,忙拿過盒子遞給他。


  納蘭褚旭拿過錦盒,淺笑道:“早點休息,方心,我夜半不會進來的。”


  “嗯。”香瑟瑟應了聲沒有說話,待他出去後,才輕輕歎了口氣,張開雙臂倒在床上。


  她合上眼眸,回想燒毀那衣服的情景,她就是不懂,他為什麽總是執著已經失去的東西,卻不懂得珍惜眼前的東西。


  他真正想要的,究竟是什麽東西?

  既然想要挽回這段感情,那麽,在南都郊外,他為什麽不回頭?


  糾結再三,既然來了,她不想再猜來猜去,直接去問他!


  她才剛睜開眼睛,就看見殷憐晟笑眯眯的樣子,心髒顫了顫,險些驚喊出來,就被他捂住了嘴巴。


  接著,就被他帶離了納蘭褚旭的寢宮。


  夜風戚戚,兩人位於高牆之下,桃花酒香彌漫與空氣中。


  “帶我到這來幹嘛?”香瑟瑟率先打破沉默,目光傾斜朝對麵蹲在地上的人瞥去。


  這人容顏俊美,白衣勝雪,劉海飄飄,桃花酒香縈繞四周,明明一出場就是淩駕於紅塵之上驚若仙人的唯美畫麵。可偏偏他興致的來時候,自個蜷縮蹲在角落裏喝酒沉思,猥瑣之態,盡露無遺,與之前的畫風完全絕緣。


  許久,蹲在牆角下的殷憐晟指尖勾著酒壺,緩慢抬起頭來看她,神情有三分嚴肅,試探問道:“他為什麽會當皇帝?”


  香瑟瑟微愣,理所當然回答:“他是都狼國被抱走的太子,現在認主歸宗,繼承帝位。”


  “喔……”殷憐晟神情頗為複雜地擰緊眉頭,又陷入了沉思。


  香瑟瑟慢步走過去,微咬下唇,輕聲問道:“你之前說的……蠻兒……差點死掉,是怎麽回事?”


  聞言,殷憐晟回過神來抬眸看她,回答道:“能是怎麽回事,不過是家族鬥爭,將他放逐在外求學,然後暗下黑手奪他性命。”說著,一臉自豪笑道,“被我救了!”繼而沉下臉,咬牙咒罵,“原來並非親生父母,怪不得下如此狠手,我就該去滅了他們。”


  “下手的是大夫人還是趙姨娘?”香瑟瑟迫切追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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