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他輕快轉身
“我要這間。”一眼看到這房間裏陽台上的那個秋千的時候她就喜歡上了,終於有點女人的味道了。
“OK,隨你。”他輕快轉身,人與聲音都輕鬆了許多,仿佛她答應留下來就拯救了他的生命一樣,就連他身上那股淡冷的味道也淡去了許多。
“衣櫃裏有我的睡衣,你將就一晚。”他邊走邊甩過這一句,隨即,人便消失在了她的房門之外。
靜靜的站在這陌生的房間裏,一切,都仿佛是夢,如果是夢該有多好,她不想醒來,隻想在編織的夢裏把所有的不愉快都忘記。
可是那些,卻是人生的必須,經過了,就再也甩不開。
房間裏很靜,仲晚秋打開了衣櫃,隨意的選了一件他的襯衫就權當是睡衣吧。
全新的白襯衫掛在她的身上有點大,不過,當睡衣剛剛好,也不管那是不是什麽名牌的襯衫,反正,她就是當成睡衣了,他說得對,就是他撞得她呀,他理應對她負責。
拿了襯衫慢騰騰的到了洗手間,臥室裏的洗手間呀,雖然,從小到大她都不會愛慕虛榮,上了大學每天都很習慣的跟同學搶占洗手間,可此刻,她真的喜歡房間裏的這間衛生間,至少,在這裏洗澡不用排隊了。
漂亮的洗手間,大理石的地板,四麵的大鏡子幹淨的到處都是她,就連脫衣服的時候都有種被偷窺的感覺,是她自己在偷窺她自己。
鋥亮的蓮蓬頭,一按下去溫熱的水就灑了下來,她不敢洗,她的腿還傷著,隻是拿著幹淨的手巾蘸了水擦了擦身體而已,隻能這樣了,在腿上的傷沒有好之前,她必須要小心。
架子上有浴巾有沐浴露,還有洗發水,牌子都是她從前想也不敢想的牌子,可現在,她卻也奢侈的用了。
洗好了,仲晚秋就穿著冷慕洵的白襯衫推開了浴室的門,卻不想,門外,冷慕洵正如妖孽一樣的斜倚在牆壁上,短短的頭發還滴著水,從上到下隻有腰間係著一條浴巾,露出他大半截精壯而沒有一絲贅肉的小麥色胸膛,讓她刷的垂下頭不敢看他了。
盯著腳尖,“你……你要做什麽?”不是他說的要分開睡嗎?不是他說的在她沒有答應之前他不會碰她的嗎?
他現在來做什麽?
他的手忽的就象是變戲法一樣從背後伸出來,手中頓時多了一個小兔子鬧鍾,“明早七點起床,不能賴床。”
這個他也管呀,“喂,不是不用上學也不用去風間了嗎?”她幹嗎要起那麽早,現在都淩晨三點了,多困呀。
“去醫院回來再睡。”他說完,就把鬧鍾塞到了她的手上,“若是晚了,我就進你房間叫醒你。”
她吐吐舌,說什麽也不會賴床了。
頭一沾到枕頭,仲晚秋很快就睡著了,原來睡眠是這麽美妙的事情,軟軟的席夢思讓她舒服的如嬰兒一樣幸福的睡著。
一清早,就被鬧鍾的鈴聲驚醒,急忙的跳起來,她可是記冷慕洵的話,她若是不起床他會衝進來的,洗漱完畢,才發現她居然沒什麽衣服可換的,隻能繼續穿昨天穿過的了,有些不舒服,卻也沒有辦法了。
穿著襯衫光著腳丫跳出房間,餐廳裏,冷慕洵揮揮手,“過來。”
“哦。”她跳著走過去,桌子上已經擺好了早餐,應該是外麵叫的吧,油條,豆漿,米粥,小菜,倒是豐富。
隨意的吃了幾口就飽了,他在,她有些不自在。
睡得太晚,一邊吃著一邊打著哈欠。
“去換衣服。”吃好了,他上下的打量了一下她身上的白襯衫低聲說道。
“哦,好的。”有什麽好看的,他撞的她就要負責到底。
當她換回昨天晚上穿過的衣服時,他皺了一下眉頭什麽也沒說的帶著她離開了。
有他在,什麽都是順利的,早就約好了醫生,到了就查,片子照出來不出十分鍾就可以看了,果然沒事,不過,還是要休息,不然,腿上的傷真的不容易好。
她鬆了一口氣,有時候,花錢真好,至少可以買個安心。
他開著車送她回到公寓,果然就是一心要留她在公寓裏養著腿傷了。
連著一個星期,冷慕洵早出晚歸,他走的時候她在睡覺,他回來的時候她也在睡覺,她把公寓當成了療養院,一日三餐會有人準時的送過來,等她吃好了,還會有人收走。
鍾點工每天都會按時來打掃房間,她除了吃就是睡,然後就是看書和看電視。
書房裏有好多書,古今中外的應有盡有,就窩在書的世界裏不想出來,從來也沒有過這樣舒服的日子,她覺得自己好象是過節了一樣,徹底的放下了所有的工作,那種感覺真好,可她知道等腿傷好了,一切就又是要回到正軌,他說的事她已經有了決定,他說他要給她一個婚禮,那也一定是一個有特殊原因的婚禮,他不愛她,也叫她不要愛上他,沒有愛情的婚姻是不會幸福也不會被祝福的,她不要。
她寧願在等待中期待著幸福,也不願過早的把幸福扼殺在自己的人生中,那樣,多殘忍。
腿真的好了,她可以行動自由了。
今晚上,她要等他回來,多晚都要等,說明了一切,而明天,她就要離開了。
他欠她的是她的腿傷,如今,都已好了,她與他就還是無瓜葛。
一個星期了,所有的壞心情都收拾了藏在心底,她會重新開始她的生活,那五萬塊,她要憑自己的一雙手賺回來。
隻要有希望,人生就是快樂的,開心的。
靜靜的坐在客廳裏,她在等著他回來,可那扇門始終都是安靜的,一直也沒有響動,看了看牆壁上的掛鍾,已經淩晨了。
蜷縮的坐在沙發上,眼看著時間在一分一秒的走過,她的心徒的慌了起來,他每天晚上都是這麽晚回來的嗎?
驀的,房間裏突兀的響起了電話聲,身子一跳就站了起來,想也不想的接起電話,她以為是他的,“你好,我是晚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