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4章有一瞬,她動心了
“不行,我要見薇薇和強強,對不起,謝謝你的早餐。”說完,她從他的手下抽出了自己的手,然後,飛奔出醫院的食堂,腦子裏都是薇薇和強強的小臉,她是那麽的想見他們。
幾乎是用飛的衝出了醫院的大門,果然在大門的一側看到了水君禦的那部黑色的拉風的蘭博基尼,他也看到了她,“曉曉,我在這兒。”
她跑過去,一邊彎身坐進他的車裏,一邊向他道:“薇薇和強強在哪兒?”
“先上車再說。”他沉聲道,看不到他超墨下的眼睛,可她知道他在看著她。
想見孩子們的心讓莫曉竹想也不想的就坐好在了他的車裏,身子才坐穩,一旁,男人已傾身過來,“你……幹嗎?”她一慌,就要避過他俯過來的身體。
男人卻一停,隨手拉起她座位上的安全帶,“喏,給你係安全帶。”
她鬆了一口氣,表情不自然的看著他,卻不敢說話,離他太近了,近的,都能看清楚他超墨下的疤,想到他與木少離打架時他的反常,她什麽也沒有說,其實,她很想問,可是又怕問了他會誤會,不管有多擔心,也不管曾經有發生過什麽,可是媽媽就是橫在他們兩個人的中間,那是一堵厚厚的牆,讓她根本無法逾越。
“哢”,安全帶係好了,他直起身,不疾不徐的啟動了車子,他的目光直視著車前方,卻在這時開口了,“曉竹,為什麽要去那家寺院?”他不信她是真的要隨木少離去求什麽姻緣簽的。
莫曉竹抿了抿唇,“我想請菩薩保佑孩子們快點回來。”
果然,就跟他想的一模一樣。
了然的一笑,“曉竹,你信命嗎?”
她搖搖頭,她隻信她自己,可是,在遍找孩子們找不到的時候,她才會想著要去寺院給孩子們祈福。
“可我信。”
“什麽?”她懵懵的,聽不懂他在說什麽。
“還記得馨園嗎?”他輕聲問,目光迷離的望著車窗外。
“嗯,記得。”她點點頭,好奇他怎麽會提起那個地方。
“第一次在馨園遇到你的時候,我以為你是小姐呢,嗬嗬,你坐在我身上,然後就吻上了我,那一刻,明明是以為你是小姐,可我居然想也不想的就抱起了你,也是那一晚,我認定了你,所以,你才懷了薇薇和強強,曉竹,那一晚,就是我和你的命,你懂嗎?”
她搖搖頭,什麽也不記得了。
“隻是一次相見,就注定了你是我的女人,曉竹,你不能不承認這個。”手一捶方向盤,“如果你記起來了那一晚,你一定不會象現在這樣對我的,之前,你就沒有。”
她還是搖頭,“可我媽……”
“我說都說了,你媽是自殺,不關我的事,你懂不懂?其實,你該怪的是你爸爸莫淩生,是他自殺了才連帶的讓你媽媽也自殺了,曉竹,你清醒一下好不好?”
他說得,似乎有些道理,眨了眨眼睛,看著他的臉上因激動而泛起的微紅,她低聲道:“你叫我來就是要說這個?”不是說要帶她去見薇薇和強強嗎?可薇薇和強強根本不見,就隻有他在一直的說個不停。
“還有,去寺院前我發過誓的,我要呆足七七四十九天,如果這四十九天我忍住了沒有離寺而一直沒有見到你,那麽,我就再也不會糾纏你,從此,把你遺忘,可,你卻在最後一天之前的晚上到了我的世界,隻差一晚,你懂嗎?曉竹,這是命,是上天在告訴我,你終是我的人,所以,我不會放過你的。”
七七四十九天,那是他的決定,而她,卻在最後一天出現了也擾亂了他的心。
“你說的,都是真的?”有一瞬,她動心了,看著他的側臉,想起在小胡同裏他救起自己時的畫麵,她的心真的動了。
“當然是,我不騙你,我真的在那裏呆到了第四十九天,然後,你出現了,然後,你昏倒了,然後,我抱著你離開了寺院,都是為你……”目光還是悠悠的望著車前方,可他的心卻都在她的身上,“曉竹,你說吧,你要怎麽才不會恨我?”
那樣滿帶蒼傷的聲音,他真的愛她嗎?
雖然記憶裏屬於他的並不多,可是,每一次都足以讓她感覺到驚心動魄。
“我媽媽說,讓我把莫鬆建起來,讓莫鬆回複到以往最鼎盛的時期,還有……”接下來關於他的事情,她卻不知道要怎麽說了。
卻不想,他居然接著她的話說了下去,“還有就是要毀了那個害你爸爸和莫氏的人,是不是?”
她還沒說,他已經猜了個正著,輕輕的一點頭,“是的。”
“好,我那自己毀了水氏,我把水氏的一切都轉到你的名下。”他想也不想的說道,“這樣,總可以了吧?”現在,他真的已經明白當初她為什麽要誘著他高價的標到那塊地了,可是,他聽著,卻不後悔也不生氣,這就是因為愛嗎?
愛有時候,真的很神奇。
“不,我不需要別人的舍予,我要靠我自己的力量拿回本該屬於莫鬆的一切,水君禦,我和你,除了孩子們,我不想再有什麽聯係了,他們在哪兒?請你帶我去見他們。”
“除了我的命,我把我的一切都還給你,也不行嗎?”他的聲音很輕很輕,可卻是豁出去了,他突然間發現,沒有了她在身邊,那麽活著也變成了無趣,自從她以為自己得了絕症而從他的世界裏消失了,他才知道,原來她在他心底裏已經是那麽的重要了。
根本,離不開。
她是他的癮。
他要鎖住她。
否則,活著也了無意義。
隻是分開了一天而已,他卻覺得恍若隔世,所以,安風通知他她回到了李淩然的醫院時,他立刻開車趕了過來,隻想,帶她回自己的身邊,隻是,他使了一個小手腕,可若不說是薇薇和強強,她又怎麽會出現會來見他呢?
不會的,他太了解她了。
心,在跳。
她的腦子裏不住的閃過他的麵容,還有媽媽死去時的血腥,那畫麵,太殘忍了。
從小她就與媽媽相依為命,有媽媽,才有她。
她可以對任何人無情,卻唯獨不能是媽媽。
咬了咬牙,她沉聲道,“不行。”
車子裏,一下子靜了下來,那份靜,帶著窒息的味道讓莫曉竹隻覺連呼吸都困難了。
車子疾駛在T市的馬路上,水君禦一直都沒有說話。
那樣深沉的臉讓她一時之間不知道要說什麽好了。
她以為車子會一直一直的開下去,卻不想,很快的,她看到了路兩邊熟悉的建築,就要到她上班的那幢寫字樓了,一個轉彎,抬頭望過去,她甚至能看到寫字樓倒數第二層自己的公司所在的位置了。
車子,徐徐停下,他隨手按開了車門,然後輕聲道:“對不起,我騙了你,我還沒找到孩子們,你,下車吧。”
他的聲音真的很輕很輕,可,卻讓她的心突的一沉,還坐在位置上的她忽的不想動了,“水水……”一出口,她就是極自然的喚出了他的這個稱呼。
隻兩個字,他立刻驚喜的轉頭,“曉曉,你願意了,是嗎?”
那樣驚喜的一張臉,她看著,心中一痛,腦子裏又是閃過媽媽的死,一咬唇,伸手就解開了安全帶,飛也似的衝下了車,“我走了,再見。”
“曉曉……”他在她身後低喊,聲音裏隱含著說不出的不舍,她真的聽懂了,可她真的不想停下,媽媽,她不可以對不起媽媽。
她越跑越快,卻聽他道:“好,我就把我這條命還給你媽。”
她好象聽到了,卻又覺得那一定是他的玩笑,水君禦是什麽人物,他說著玩的,他不會這麽做的。
媽媽的命,他不會賠的。
飛跑進寫字樓,莫曉竹一直也沒有回頭,等她穿過大堂乘了電梯抵達辦公室的時候,再到窗前,樓下的那部黑色的蘭博基尼已經不見了。
靜靜的看著那個方向,許久許久,直到身後傳來小蔣的聲音,她才驀然回頭,也才,清醒過來。
“總裁,這幾份是非常非常急的文件,請你先簽了,然後這邊的這一些是今天務必要簽好的,不然……”
“好的,我知道了,放著吧。”
“是。”小蔣退了出去,莫曉竹徐徐走到辦公桌前,她要開始辦公了,可,腦子裏卻怎麽也揮不去水君禦最後說的那句話:好,我就把我這條命還給你媽。
眼皮一直在跳,不停的跳。
正批著文件,李淩然的電話打了過來,她接起,聽見他道:“曉竹,見到孩子們了嗎?”
“沒……沒有。”放下手中的筆,她有些不好意思了,早上,把李淩然一個人撇在食堂真的不好,畢竟,食堂裏那麽多人都看著呢。
“或者,下次就見到了,別急。”他卻沒有追問她水君禦帶走她都做了什麽。
“借你吉言,希望下次真的能見到孩子們。”她輕笑,心情終於從水君禦留給她的鬱悶中解脫了出來。
“曉竹,這幾天我就要辦理出國手續什麽的了,你把你的證件什麽的準備一下,晚上下了班,我去你家裏取,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