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吃悶醋

  “有。”邵亦寒坦白回答,“我的心一直都有她,隻是,那份情感已經不一樣了。”


  “那什麽時候你對小仙女的情感又會變得不一樣?”邵亦楠激動站起來,俯身過去揪住他的衣襟責備,“為什麽你那麽貪心?既然她們都一模一樣,為什麽你舍不得把小仙女還給我?”


  邵亦楠又跌坐下來,一邊灌酒一邊冷笑自嘲:“枉我曾經還那麽尊敬你,我以為你跟他們是不一樣的,你是真心對我。結果呢?你奪我所愛,我不過是你跟三皇兄爭鬥的踏腳石。”


  “對於蕪芯的事,我的確有愧於你。但我從來沒打算利用你對付邵亦秉。”邵亦寒喝上一杯酒深沉低念,“我隻是想找一個安靜的地方落腳,所以才入住岷王府。”


  “你在說慌,你一直在說慌……你說慌……”邵亦楠睨喃著就一頭倒下去了。


  “兄弟……”邵亦寒冷笑低念了兩個字,這兩字對他來說很陌生,他從來都是自己一個人,對這兄弟情宜從不敢奢望。然而,看到酒醉的邵亦楠,一絲血液於水的奇妙情愫悄然流過。


  “我們會是兄弟嗎?”邵亦寒勾起一抹淺笑低聲問道,話音剛落,他幽深的眼底頓時留過一絲殺意,嘴角的笑蕩然無存。


  潛伏在屋簷下的兩人也察覺到一股寒戾的誓力在靠近,兩人警惕以待。小桃紅又轉向溫賢仲慎重低念:“我擔心蕪兒出事,你去保護她,這裏交給我。”


  “嗯。”溫賢仲點點頭輕然跳躍而去,他今夜到來也隻為紅蕪芯。更何況,他不希望自己的秘密被邵亦寒發現,所以,即使小桃紅不作聲,他也會提出這樣的要求。


  小桃紅拉緊一下自己的麵巾,眼裏流過一絲誌在必得的冷意。


  邵亦寒冷鋒輕皺,他才剛拔出藏在桌底下的劍,四五個黑衣人就破窗而入。


  “十一弟,起來!”邵亦寒厲喝一聲揮劍擋下三個黑衣人齊壓下來的劍,繼而一把將醉酒的邵亦楠抽拉起來甩一邊去。


  迷糊的邵亦楠隻覺自己在白雲間滑翔,藍天白雲間迎麵一根紅柱,砰的一聲響,一陣劇痛,他白眼一翻就栽地大睡了。


  “十一弟……”邵亦寒顧不他又揮劍擋殺,身上的傷口又裂開了,打鬥起來十分吃力,幾占下風。


  阿福子隨即拔劍闖進來,擋下向邵亦寒後麵刺去的劍。不一會兒,兩人就合力殺死了這五個黑衣人,還沒緩過氣來,另一批黑衣人破頂而入。


  邵亦寒右胸口的傷又溢裂流血,阿福子忙護在他的身後警惕說道:“主子你先行離開,這裏交給我來應付。”


  邵亦寒才邁了一步又無力跪倒在地上,阿福子拚死擋退逼近的黑衣人,另外幾個黑衣人從另一邊襲擊邵亦寒,屋頂上霎時飛下幾根飛鏢把逼近邵亦寒的四個黑衣人刺死。


  其他黑衣人躍到從破頂屋頂上去,阿福子連忙追著出去,不一會兒另一個黑衣人從窗戶進來了。


  邵亦寒沉吸一口氣緊握著劍站起來回身擋壓,黑衣人向他撒了一把粉末繼而向他的腰間抓去,邵亦寒側頭翻身躲開然後一個淩厲跳躍落到了黑衣人的身後。


  解決了屋頂上的黑衣人的阿福子也隨即從上邊下來和邵亦寒一起夾擊黑衣人,黑衣人見勢不妙轉身潛逃。


  邵亦寒甩手把劍擲過去堵住窗口,黑衣人踉蹌倒退一步,阿福子橫跨過去朝黑衣人的肩踢了一腳,邵亦寒進步而上扣住黑衣人的肩一手將他向後甩,繼而淩厲將他摁在床上扯下他的麵巾。


  “小桃紅!”阿福子驚愕地喊了一聲。


  “你也是漢王派來的?”邵亦寒掐著小桃紅的脖子寒厲責問。


  “咳咳……”小桃紅艱難地喘了幾口氣,淩厲喘息低念,“我……我跟漢王沒有關係。”


  “沒有關係?沒有關係你怎麽會在這裏?”邵亦寒的力度再狠幾分冷厲問道,“還企圖謀害本王,說,你有什麽目的?”


  小桃紅蹩蹙眉頭,緊咬牙根閉目不語。邵亦寒冷嗤一聲,殺意凜然低念:“那你就去死!”


  “不要!”紅蕪芯跑進來急切抓住邵亦寒的手求喊,“邵亦寒,不要殺桃紅姐!不要殺她!”


  “她殺我,我能留她嗎?”邵亦寒睨了一眼紅蕪芯,又難受地咳嗽。


  紅蕪芯看見他滲血的衣裳,忙抱著他憂急說道:“你受傷了,還是先讓桃紅姐給你治療吧!”


  “不必!”邵亦寒淩厲拒絕仍死死地掐住小桃紅的脖子。她臉色通紅,幾乎喘不過氣了。


  “滄海遺珠!桃紅姐隻是想要滄海遺珠!”紅蕪芯急切說道,小桃紅猛然爭大雙瞳。


  邵亦寒愣了愣再盯著小桃紅冷厲責問:“漢王想要滄海遺珠,你也想要,這背後到底有什麽玄機?說!”


  紅蕪芯急忙摟住他的脖子,在他耳邊低念了幾句,他皺緊眉頭看了她一眼再緩緩鬆開小桃紅的脖子。


  紅蕪芯攙扶著邵亦寒到隔壁的房間去包紮傷口。另一個房間的沈菱蓉被溫賢仲打昏了,他保護紅蕪芯,確定她安全就離開了。紅蕪芯之所以猜到小桃紅的目的,是因為溫賢仲的話,剛才她還想著小桃紅為什麽突然來了。


  “蕪芯,你剛才的話是什麽意思?”躺在床上的邵亦寒抓緊她的手急切問道。


  “我也隻是聽溫哥哥說了一點。”紅蕪芯深吸了一口氣說,“大概意思就是,陛下病重,漢王借此向陛下獻禁藥毀掉他的聲譽,趁機奪位,所以想毀了滄海遺珠。”


  “他這話可信?”邵亦寒將信將疑問,紅蕪芯略微點頭,他激動地坐起來說道,“我們得馬上回都城去,否則就被邵亦秉有機可趁!”


  “你先躺下!”紅蕪芯將他摁下來,蹩蹙眉頭勸說,“你的傷口又裂了,能趕路嗎?你現在強行起程,邵亦秉會讓你帶著滄海遺珠順利進京?你還有多少力氣對付多少個黑衣人?”


  邵亦寒閉上眼沉沉吸了幾口氣,又睜開眼睛揚起厲色低念:“小桃紅她們也想要滄海遺珠,她們有何目的?”


  “你別老是這麽大的戾氣,你也不想想,就憑你副破軀,她剛才真的沒有反抗之力嗎?”紅蕪芯盯著他反駁,她頓了頓又說,“桃紅姐忠於她主子,她隻是執行任務罷了。”


  “我怎麽知道她的主子在圖謀些什麽。”邵亦寒冷冷低念,“或者她們也是某一個人設下的陰謀。”


  “反正你不能殺她。”紅蕪芯鄭重說了句,他沒有應聲,她伏到他肩上笑嘻嘻說,“想要出一口惡氣?”


  邵亦寒扭頭迷惑看著她,她咧起嘴角笑了笑說:“八姐找上我了,她說要和我一起作惡……”她忙俯到他耳邊碎碎低念。他的眉鋒時皺時舒,皺了又縮縮了又皺,最後擰成一團,什麽表情都往臉上堆。


  翌日

  邵亦寒把整座衡陽樓包下來了,邀“紅琉芯”一起到閣樓聽曲看戲,準確來說是他應“紅琉芯”的邀請她到這裏看戲。昨晚才剛聽完紅蕪芯的計劃不久,就收到了“紅琉芯”的信,說要到這裏陪她演一場“凰求鳳”的戲。


  各式精美的點心陸續送上來,邵亦寒拈著酒杯看著樓外的白雲,深吸了幾口氣再轉向淡雅賞曲的“紅琉芯”,他嘴角微勾輕笑道:“琉芯,考慮得如何?”


  “王爺,琉芯早就說過了,我們紅家規矩……”紅蕪芯才剛開口,邵亦寒就抓著她的手一臉激動地說:“不要跟我說紅家的規矩好嗎?本王乃堂堂一個王爺,難道還比不上一個紅家嗎?”


  紅蕪芯挪動了一下被他握緊的手心,邵亦寒愣了一下低頭看去才知道自己太入戲了,他忙把手縮回來去急急端起酒杯喝了一杯酒,又苦澀笑說:“本王的耐性不多,錯過這個村就沒有這個店了。”


  紅蕪芯流轉眼眸不爽地睨了他一眼——該死的邵亦寒幹嘛擺出一臉“嬌羞”的模樣?一定是哪裏想歪了,莫非又對我八姐起色心了?

  她微揚傲慢的雙眸冷嗤低念:“王爺,你這是要挾呢?還是說願意不再糾纏民女?”


  “你那麽聰明,你知道本王是什麽意思?”邵亦寒看著她淩厲說道,隨後就有一個人端著一盤菜上來,他再凝視著她懇切說道,“如果你肯順從本王,這榮華富貴都是你的。”


  說罷,他又向夥計使了一個眼色,夥計忙把盤碟的蓋子掀起來。紅蕪芯扭頭看了一眼,靈雅的雙眸頓時流過一絲驚訝,這碟菜,不,這根本不是菜,而是由珍珠和翡翠堆砌而成的。


  雖然她要求邵亦寒跟她演戲,但除了讓他包下衡陽樓就沒有其他了,隻是讓他隨機應變,沒想到他還有這麽奢侈的做法。


  她又在心裏悶咕了句:“邵亦寒你這大混蛋,哄我的時候連根草都沒有,現在隻是要你跟‘八姐’演戲,你竟上了一道翡翠鬥珍珠!待會我就讓你知道什麽叫做等價交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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