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下賤的女人
關雁爾看著兩條紅色的細杠,徹底的愣住了。
她還沒有想出個所以然,樓下忽然傳來一聲汽車鳴叫,關雁爾心口一凜,他回來了?
可天不是還沒有黑嗎?他怎麽會過來?
來不及多想,關雁爾連忙收起驗孕棒,披上外套走出洗手間。
門口,腳步聲漸近。
哢噠,臥室門被粗暴的一下推開,男人挺拔如劍的身姿赫然出現,屋子裏的氣氛,隨著他的出現而陡然降低,那個男人身上的氣勢,一如既往的冷冽和強悍。
“你怎麽……”
‘回來了’後麵三個字還沒有說出口,手腕就猛然被他抓住,用力一扯,她身體頓時騰空,重重的磕在牆壁上。
男人隨即欺身而至,俊美凜冽的眸子裏盡是冷意。
“關雁爾,我找到惜瑤了。”
一句話,讓關雁爾的渾身如墜冰窟般的寒冷,睫毛劇烈的顫了顫,她嗓音狼狽的發啞卻也依舊不減刁蠻。
關惜瑤,權宸遠原本訂婚的戀人,關家養了二十三年的養女。
本來將是她跟權宸遠恩恩愛愛結婚生子,但因為她的突然出現,將一切都改變了。
關惜瑤,這個名義上能算是她妹妹的關家小姐,在她這個關家的親生女兒被找回來之後,就被父母悄悄送出了國外,了無音訊。
沒想到,權宸遠竟然找到了她,可是……
“你找了她又如何,現在我才是你的妻子,權家的正牌夫人!”
麵前的男人眸子狠辣的盯著她,像是恨不得用眼刀將她寸寸淩遲。
“你這種惡心的女人,也配?”
關雁爾心口狠狠一緊,苦澀劇痛彌漫,她的臉色都蒼白了幾分。
“不配現在我也是。”揚起下巴,她唇角慘然的漾出倔強的笑意,她也隻能這樣找回一點被淩辱的尊嚴。
權宸遠捏著她手腕的指頭愈發用力,捏出一道清白的指痕。
“真賤。”權宸遠薄唇裏冷冷淡淡的吐出這麽兩個字,宛如利劍直戳關雁爾的心髒,疼到痛徹心扉。
關雁爾用力而倔強的盯著權宸遠,固執的開口道,“賤也是你的正牌夫人!”
她五官並不出挑,唯一有些特色就是那雙明澈而透亮的大眼睛了,像是森林小鹿,把世間一切都清晰萬分的映透了出來。
權宸遠討厭那雙眼睛,每次都她那樣瞧著的時候,他的心裏就會跟紮了刺一樣,隱隱難受得讓他抓狂。
他難受了,自然會加倍的讓這個女人更難受。
攫住她的手腕,近乎的粗暴直接一下壓在她頭頂上,另一手直奔關雁爾身下的短裙……
“不要……”
接下來會發生的事情讓關雁爾恐懼,每次跟這個男人歡好,對於她來說都是刑罰,足夠折磨掉她半條命的刑罰。
以前她能咬牙忍著,可現在,她肚子裏還有孩子啊!
“不要?”權宸遠用講笑話一般的玩味態度咀嚼她抗拒的態度,“要真不要,那你何必要灌醉我,然後勾引我上你?”
關雁爾的身體一下子僵住了,感覺到男人的身體已經擠進了她的腿間,恐懼讓關雁爾開始掙紮起來,或許是權宸遠沒有料想到這個一向順從的女人會突然反抗,一時失手讓她掙脫了雙手,然後將他用力推開。
“權宸遠,我說了不要!”
她像是被激怒的貓兒,繃緊了身體,瞪大的水眸裏滿是憤怒卻又異常的明亮。
又是這種眼神,權宸遠最討厭的眼神。
那眼神像是一桶火油,潑進靳權宸遠滿是火氣的心口裏,滕的一下燃起衝天的大火。
他一步跨過去,拖著關雁爾的手腕,用力將她狠狠摔在上床上,身體隨即壓上。
“權宸遠,你放開我!”關雁爾喊叫著掙紮,卻又被強悍霸道的死死壓製住。
接著就是權宸遠近乎殘忍的入侵。
疼,疼得關雁爾眼角全是淚水,心口陣陣發顫。
“關雁爾,你就是的表子,裝什麽貞潔?”權宸遠動作粗暴,口中的話語更是尖銳鋒利,“你真讓我作嘔。”
關雁爾的身體顫了一顫,被淚水染濕的眼仁顫抖的看權宸遠。
本就幹淨如雪的眸子,浸了水之後更是明澈叫人心口發緊。
權宸遠眉頭狠狠一擰,扯過一旁的被子,死死蓋住那雙讓他厭惡的眼睛。
心裏湧出一股說不出的浮躁煩火,那感覺無處發泄,最終全都變成了更加猛烈的動作和尖銳的話語。
“看見你的臉就惡心!”
關雁爾合上了睫毛,任憑大股大股的眼淚落下,打濕枕頭。
真的太疼了,疼得她像是要在這夢魘裏死過去。
待這場酷刑結束的時候,關雁爾眼前都是黑的,整個下半身都沒了知覺,軟綿綿的躺在淩亂的大床上,渾身冰涼。
她悲涼的看著月色,隻覺得渾身發冷。
當初兩個人結婚,她也是被逼的啊。
她原本不叫關雁爾,她叫紀雁爾,是一個普通家庭的領養的孤兒,可突然有一天,一個叫楊麗婉的親生母親出現了,看似要幫助關雁爾病重的養母治病,其實是威脅她去跟權宸遠結婚。
她本不想同意,卻被楊麗婉下藥,與被灌醉了的權宸遠迷亂一夜,最終促成了這段婚姻。
也是從那一夜開始,權宸遠就將她視為了比女支女還不如的賤女人。
厭惡她,惡心她,反胃她,折磨她,卻從來不會相信,她也是有苦衷和難言之隱的。
她聽著浴室裏傳來水聲,穿衣服的聲音,最後是皮鞋踩在地板上冰冷腳步聲。
男人停在了床邊,居高臨下的冷眼看著宛如破布娃娃一般的關雁爾。
“惜瑤我已經找到了,現在我就去把她接回來。”頓了一下,聲音滿是不容反駁的冰冷強硬,“離婚協議書,我會再擬一份叫人送過來。這次,你最好乖乖給我簽了,不然……”
他緩緩俯身壓去,渾身的淩厲強悍氣場毫不收斂的碾壓在關雁爾纖瘦的身體上。
“我就要你,比今天更加生不如死。”
關雁爾閉著睫毛猛顫,眼淚擋不住的湧出來,落在已濕了一片的枕頭上。
權宸遠垂眸,看著那個潤濕了大片的枕頭,黑眸一瞬幽深。
薄唇繃緊,卻仍舊還是一言不發的站直了身體,挺直而優雅的緩步離開。
屋子,關雁爾終於睜開了眼睛,看著空幽冷寂的房間,死死地咬住了唇,硬是沒放縱自己脆弱的哭出聲。
至於離婚……她也想啊……
而是那個所謂的生母死死捏著她的命門,這段婚姻,她自己也是生不由己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