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壞女人
“羨慕?為什麽?”江澤瑞很驚訝,“羨慕我們的關係永遠見不得光嗎?”
“不,我羨慕你們的感情可以那麽純粹,不摻雜任何金錢、算計、謊言。”關雁爾想到她和權宸遠的婚姻,心裏一陣痛。
“我的事情你調查的很清楚,我是聯姻嫁給權宸遠,金錢、謊言、陰謀就像鬼魂一樣糾纏著我們的婚姻,到現在我都不知道他愛不愛我。我們的婚姻,就像一個笑話。”
關雁爾說著,露出一個酸澀的笑容。
江澤瑞也沉默了,他知道關雁爾的婚姻,也很同情她,被自己的母親這樣利用,而權宸遠又是一個渣男,她的痛苦可想而知。江澤瑞也有些心疼這個可憐的女人。
“其實,我不是澤燁的女朋友。”關雁爾繼續說,“我很感激澤燁在我無助的時候幫了我,所以當他告訴我江父江母因為他沒有女朋友要逼他相親,希望我假扮他女朋友的時候,我就答應了。”
江澤瑞心裏一驚,他一直以為關雁爾是被權宸遠拋棄後勾搭上江澤燁,想借此攀上他們江家,還以為關雁爾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現在看來,原來是他誤會關雁爾了嗎?
而且,他很清楚自己的澤燁哥哥對關雁爾的感情,他也知道父母並沒有逼江澤燁相親,江澤燁不過是想找個理由可以和關雁爾親密接觸罷了。再想遠一點,江澤燁可能還想利用江父江母對關雁爾的疼愛,用道德綁架的方式讓關雁爾和他在一起。
想到這裏,江澤瑞突然想明白了很多事。怪不得在他告訴父母關雁爾懷孕後,江澤燁沒有罵他。他想借此要挾關雁爾不要把他和關曉月的事情說出去,而江澤燁有何嚐不是想借此讓關雁爾和他在一起呢?
江澤瑞心裏燃起了對關雁爾的愧疚之情,他一直以來誤會關雁爾騙了他澤燁哥哥,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但是現在發現是江澤燁騙了關雁爾。
“對不起。”想了很久,江澤瑞有些別扭的說,為他過去對關雁爾的誤解,以及他對關雁爾所做的事。
關雁爾驚訝極了,她沒想到江澤瑞這麽高傲的人也會說對不起。聽著他話裏的別扭,關雁爾不禁輕笑出聲:“沒關係,我不會和一個孩子計較。”
“再說一次,我不是孩子!”江澤瑞惱羞成怒,他從小就很成熟,從來沒有人把他當成孩子看。
關雁爾笑得更大聲了,她一邊笑一邊說:“可是我就是覺得你像我弟弟,如果我有弟弟的話。”
弟弟?江澤瑞心裏一顫,這兩個字莫名其妙地在他心裏縈繞,然後留下深深的痕跡。他的腦海裏突然蹦出一個想法,如果這個女人是他的姐姐,好像也不錯。
關雁爾沒有發現江澤瑞的內心觸動,她笑夠了後,很認真地問:“可以告訴我你和曉月的事情嗎?我不會告訴別人。”
曉月呀……想到心上人,江澤瑞的臉色變得很柔和,嘴角情不自禁地帶上了淡淡的微笑,聲音也溫和起來:“曉月根本就不是我的親生妹妹,她不過就是從小寄養在我們家裏罷了,在我的心裏,她更多的是愛人。”
“你應該知道我和曉月小時候被綁架的事情。從那個時候起,曉月就很依賴我,幾乎無時無刻不是在黏著我,我們一起吃飯,上學,玩耍,甚至一起睡覺,除了上課外,我們一直形影不離。父母還有澤燁哥哥都知道我們感情好,也就沒有放在心上。”
“但是我知道,我對曉月的感情從來不是哥哥對妹妹的感情那麽簡單。”說到這裏,江澤瑞停頓了一會,似乎在思考要怎麽說下去,“從小,我對她就有很強的占用欲。我不喜歡別人抱她,也不喜歡她和別人親近,就連澤燁哥哥都不行。”
“小時候,我一直以為那種占有欲就像孩子對玩具的占有欲一樣,直到我14歲的時候——”江澤瑞有些難以啟齒,關雁爾不是不經人事的人自然知道江澤瑞想說什麽。
“——那個時候我發現我對她的感情原來沒有那麽單純。我覺得我不應該這樣對她,畢竟在外人的眼裏,我們是親兄妹,但是這不是事實。”
關雁爾聽到這裏,忍不住打斷了他:“有沒有可能,是你誤會了。醫學上說,青春期的時候,很多人都會把自己身邊的人當成幻想對象。你和曉月年齡相仿,又天天在一起,這也正常。”
江澤瑞苦笑:“一開始我也是這麽想,所以我在暑假特意報了一個夏令營,和曉月分開兩個月。我特意在夏令營交女朋友,她是個相貌身材都很好的女孩,我試著和她接吻,但是沒有那種感覺。而且在夏令營的那兩個月,我滿腦子都是曉月,像是瘋了一樣。”
“回家後,曉月激動地撲到我懷裏,抱著她的那一刻,我就知道,我愛上她了,是對愛人的那種愛。”
“那你怎麽知道曉月也愛你呢,說不定她對你隻有兄妹之情呢?”關雁爾知道她不該這麽問,但是她還是很好奇。
江澤瑞沉默了,良久,關雁爾聽見她聲音低沉地說:“……我不知道。”
什麽?關雁爾瞪大了眼睛,她一直以為他和關曉月是深愛彼此,原來這竟然是江澤瑞一廂情願嗎?
“曉月十六歲生日那天,爸媽和澤燁哥哥出去了,家裏隻有我和曉月。曉月一時興起,想喝酒,就偷了爸爸珍藏的酒。我不準她喝酒,因為她還沒有成年,然後她就一直讓我喝。我喝醉了,第二天醒來後,就看到曉月赤果地睡在我旁邊。”
關雁爾驚呆了,天呐,這是什麽神操作,原來一段亂倫就是開始於酒後亂性。
“我醒來後簡直想殺了自己,我都對曉月做了什麽。但是曉月說她喜歡我,想和我在一起。那之後,我們就偷偷在一起了。”
說到這裏,江澤瑞的聲音裏帶上悲傷:“我不知道曉月對我到底是不是兄妹之情,我也不敢問。我現在覺得和她在一起的每一分鍾都是上帝的恩賜。”
“那萬一哪天曉月發現她不愛你了,你們要怎麽辦?”關雁爾大聲問,這樣有些驚恐地問。
“到了那一天,我會安靜地走開,遠離曉月,讓這件事情永遠成為秘密。”
江澤瑞的聲音很輕很輕。他是一個高傲地男人,但在這段感情裏他很自卑,自卑到連問出口的勇氣也沒有
關雁爾的眼眶有些模糊,不知何時,眼淚已經湧出眼眶。她伸手抹掉眼淚,但淚水怎麽也停不下。她覺得好心疼,心疼這個從小就飽受內心折磨的孩子。
江澤瑞隱隱約約聽到關雁爾的抽泣聲,悲傷的心情裏夾雜著一絲笑意:“喂,你怎麽還哭了?我有這麽矯情嗎?”
關雁爾聽了,哭得更大聲了。
“好了好了,別哭了,醫院到了,讓別人看到以為我對你做了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