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二章被趕出權家
十分鍾後,他再次拿起手機接通了電話,可當聽到電話那頭說的話之後,臉上的表情漸漸冰冷了下來。
叩掉電話後,權宸遠冷臉轉向關雁爾,“你最近和誰通過電話?”
那平日裏對自己溫柔似春水般的男人人,從未有過如此冷漠無情的表情,關雁爾滿臉疑惑的看向權宸遠,“和克莉斯汀,沒了。”
縱使那雙麋鹿般的棕色瞳仁飽含真誠堅定,可那冷若冰霜的男人卻冷哼了一聲,他厲聲道,“萍萍最近跟你通過話。”
關雁爾頭腦一片空白,果然如自己所想,這次綁架權媽媽的人是朝自己來的,她聲音因為被誤會而顯得有些慌張,“沒有。”
語氣顫顫巍巍的,那緊緊抓著白色連衣裙的小手都微微出了些冷汗。
那有些駝背的權奶奶,滿是怨恨的開口,“你別解釋了,我當時就覺得你不是什麽好女孩,我那兒媳對你是萬般千般好,你怎麽就這麽狠毒呢?還有那孩子,到底是不是宸遠的啊?你那一身平民味兒的爹媽,說出去,那是我們權家的親家,那社會名流還不得嘲笑死我們權家,給你這種賤民錦衣玉食的生活,你怎麽就不知珍惜?”
關雁爾眼眶有些發紅了,她從來不會在意別人如何說她,但就是受不了別人說自己的父母怎樣怎樣,她大聲咳了一下,“奶奶,不,權老夫人,您是上流社會中德高望重的存在,您說出這麽粗俗的話,就不覺得絲毫對不起別人對您的稱呼嗎?您覺得我和我的爸媽都是賤民,配不上這家大業大的權家,那好,那我們走。”
說罷,她從沙發上起身,就想去樓上奶媽的房間抱走奶豆奶糖。
既然,這權家容不下他們一家人,那她還不如遂了他們的心願。
權奶奶手指有些顫抖的指著關雁爾,“尖牙利齒,你這賤民真是不知好歹,你給我站住。”
關雁爾轉過身來,那雙通紅如小兔子般的瞳仁裏迸射出她從未擁有過的冷漠,“您還幹什麽?”
那十足的冷漠和淩厲,在那張雖已為人母卻仍然青澀單純的臉上,竟沒有任何的違和感。
權奶奶拄著精心製作過的木頭拐杖,邁著步子走到關雁爾麵前,“你竟然瞪我,真是賤人。”
那蒼老的聲音是如此尖銳,如針一般刺進了關雁爾的耳朵。
關雁爾用餘光偷瞄了一眼自己身旁的權宸遠,見他那雙墨色眼眸眺向遠處,並沒有去看她。
她不禁有些失望,也不管權奶奶口中的話多麽的難聽,她轉身就要走。
那比關雁爾矮一頭的權奶奶,卻突然抬手對著那張白淨的臉龐扇了一巴掌,整個客廳內都回蕩著清脆的耳光聲,證明著權奶奶下手多麽重。
她捂住那一半紅紅的臉蛋,火辣辣的刺痛弄得她咬緊了下唇。
對於權奶奶這一舉動,沒有任何動作的權宸遠卻突然開口,“孩子留下,若你不放了我媽,我會讓你付出代價。”他看向她的眼光內,是滿滿的冰冷以及失望。
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再也沒有解釋的餘地了。
但那句孩子留下,證明了什麽?
關雁爾突然笑了出來,如銅鈴般的笑聲內滿滿都是諷刺,“嗬嗬,權宸遠,我真是看錯了你,你竟然早就懷疑我生的不是你的孩子,你也是早就做了你和奶豆奶糖的親子鑒定了吧。”
權宸遠薄唇緊閉,墨色的眼睛緩緩閉上,他不想再去看關雁爾那張令人心煩又心疼的臉,他發出了一聲低吼,“滾。”
關雁爾那雙棕色的瞳仁內微微閃現淚花,但嘴角上仍然掛著寒若冰雪的笑。
她暗暗咬了下唇,使自己盡量保持冷靜。
隨後,傳入眾人耳朵內的,都是一陣小跟鞋摩擦地麵的聲音,那纖細又瘦弱的背影是那麽的讓人心疼。
等待那腳步聲漸漸消失後,權宸遠才緩緩睜開了那雙墨色眼眸。
“宸遠啊,奶奶可是早就說了這平民就是不行,可你偏偏不聽。依我看,錦雅那丫頭就不錯,又賢淑又高貴的……”關雁爾前腳剛走,權奶奶就開始語重心長的勸說權宸遠。
可權宸遠卻從沙發上站起身,冷言冰語的說,“我累了,奶奶。”
隨後,那有些一瘸一拐的高大背影內卻含著一絲絲的沉重和悲傷。
而從未開口的權爸爸卻重重的歎了聲氣,權奶奶又立刻說,“兒子,今晚我就安排錦雅那丫頭過來吧,你覺得怎麽樣?”
權奶奶完全就把權媽媽失蹤的事拋在了腦後,那滿是皺褶的臉上堆起了笑。
“隨您吧,媽。”權爸爸一想到權媽媽失蹤,而那年邁的老母親卻絲毫表現不出擔心,他就心痛不已,說罷,權爸爸也邁著步子出了別墅。
權宸遠站在黑白調房間內的巨大落地窗前,看著那邁著步子往外走的關雁爾,心中是又煩又氣,他想不明白,關雁爾為什麽要做這種事。
她走的過快,小跟鞋已經把那柔嫩的腳後跟磨出了一點點的血痕,她咬著沒有任何血色的唇,繼續望權家大宅的門外走去。
腳後跟傳來的疼痛,使她隻得邁著沉重的步子,一瘸一拐的走著。
她掏出手機,給紀嵐打了個電話,“媽,你在哪?”
電話那頭的紀嵐聽著關雁爾的聲音有點虛弱,她急忙應道,“在老房子呢,這兒人家說要拆遷了。”
那雙風韻仍存的眼珠轉動了幾下,難不成,關雁爾又和權宸遠起了矛盾?
“好,知道了。”關雁爾說完之後,立馬掛斷了電話。
這件事實在是複雜,她要見到紀嵐紀武的麵之後再說。
一切發生的太巧,權媽媽失蹤的那一段時間,她還在那個自稱是自己妹妹的人拿著槍口抵著自己的額頭,而紀嵐紀武二人又剛好回了老房子。
這一件又一件的事,緊緊環扣,還有那與自己有著相似背影的萍萍,還有萍萍的通話記錄,無疑是在向權家眾人指明關雁爾就是綁架權媽媽的人。
可這背後到底是誰所為,是那優柔勾人的關惜瑤?還是別人呢。
關雁爾越想越頭疼,她站在權家大宅的門外,試圖蹲下揉著那微微出血的腳後跟,每動一下,疼的她都齜牙咧嘴。
十分鍾後,才有一輛出租車行駛過來,當她上車之後,看到那出租車司機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