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八章隱瞞
清水笑了一聲說道,“您去看看吧。”
關雁爾點了點頭,往那白色的窗簾走過去。
她腳步非常輕,等走到窗簾前她緩緩拉開,一股清香的酒氣散了出來,十分好聞。
窗簾後麵是一個榻榻米,上麵擺著幾個粉色坐墊,白色木桌上擺著幾瓶日式的酒,關雁爾伸手將桌上的酒拿起來看著,瓶身用十分好看的粉色為主調,瓶口上寫著幾個圓滾滾的日文,她這才恍然大悟,“這原來是櫻花酒。”
最近的確是興起了這陣大風,單看酒瓶的樣子關雁爾就知道這一定不是什麽凡物,她輕輕將酒瓶放下,窗外吹進來的風正好吹在了她的臉上,十分舒服。
“這是少爺最用心的地方,這酒也是少爺專門托人帶的。”清水一一介紹著,並用目光打量著身前那如少女一樣的人婦。
關雁爾咳了一聲,突然看到權宸遠如此用心她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又想起剛才在車上的爭吵,她小聲的說道,“你先下去吧。”
要是被清水看到了她這幅模樣,也就等於權宸遠知道了,她現在需要一個人靜靜。
“好的,少夫人。”清水微微俯身,捂嘴偷笑著。
聽著腳步聲越走越遠,關雁爾惦著步子將白色的古堡門關嚴實了,她才再次重新認真看這房間,那一雙棕色的瞳孔內綻放出異樣的光芒。
宮逸凡在老舊的防盜門前站了很久,才緩緩抬起手敲響了麵前的門。
被他細長的手指叩響的門,發出了陣陣沉悶的聲音,可門內卻沒傳來任何人的聲音。
他加重了力道,敲門的聲音在整個樓道內回蕩。
見門內仍舊未傳來開鎖的聲音,宮逸凡暗呼不好,他往後倒退了幾步,做出了踹門的架勢。
他未擺出一絲愛護腳上限量籃球鞋的感覺,長腿輕輕抬起,看似漫不經心卻是用了大力,砰的一聲,那破舊的防盜門一下子就倒在了地上。
宮逸凡立馬收起腿來,大步往門內走去。
可這房內的一切都是人去樓空,連黃色的軟皮沙發也被蓋上了無塵布,他單手插在褲兜內,深邃的碧藍色眼眸內卻隱約現了一絲緊張。
宮逸凡拿出手機迅速撥了一通電話,“馬上查,關雁爾一家今早去哪了。”
電話匆匆掛斷,可宮逸凡煩躁的內心卻從未停息。
他再次撥通了關雁爾的電話,電話那頭不斷傳來嘟嘟嘟的聲音,卻無人接聽。
等他不得不推開關雁爾的閨房,那白色的新款手機在鋪著軟布的桌上震動著。
宮逸凡的雙拳微微攥緊,他另一隻手把手機放進了自己的口袋內,手機下是幾張未畫完的設計圖,他卻如視珍寶般一張張的收拾整齊,擺放在那老式卻幹淨的桌子上。
他一邊氣憤自己為什麽不早點來,一邊猜想是誰帶走了關雁爾一家。
宮逸凡毫無頭緒,他重新踏著步子從房間內走出。
那橙色的蘭博基尼引擎啟動,發出了巨大又拉風的響聲。
“馬上吩咐人來修門。”他接通電話後,輕輕扣著耳上的藍牙耳機。
修長的手指卻迅速的轉動著方向盤,如流星一樣駛去。
關雁爾從房間出來的時候,清水告訴他,“少爺已經走了。”
聽到權宸遠走了,關雁爾才輕呼了一口氣,他和權宸遠的關係,竟再次變得親密又尷尬。
“那……”她輕啟粉唇,想要問問那自己心中無時無刻都在牽掛著的紀氏夫妻和兩個寶寶。
清水立馬說道,“您是說先生跟夫人、還有小少爺跟小小姐吧?”
見關雁爾點點了頭,清水笑了一聲說道,“您放心就是了,四位現在正在路上。我看時間也不早了,是否準備早餐?”
今天早上事發突然,關雁爾這才意識到她的確有些饑腸轆轆了,她有些不好意思的捂住肚子說,“那就麻煩你了。”
清水客氣的說道,“您客氣了,我先下去了。”
看著清水越走越遠,關雁爾才挪著步子坐到沙發上。
她已經換上了衣櫃內的衣服,那樸素的碎花睡衣也被她收了起來。
桌上擺著幾本時尚雜誌,關雁爾長指一伸隨意的拿起來了一本雜誌,雜誌的封麵是當紅女明星,關雁爾從不追星,她開始翻動起來。
可雜誌的第一張內容就把她深深吸引了過去,那半張圖畫的寫真是阿加莎,她身上帶著TG新出的珠寶款式,十分好看。
算起來,自己回國之後還未和那幾個國外的朋友聯係。
她剛想找手機,卻突然想起來手機還在家裏,等她剛拿起座機,卻傳來了一陣開門聲。
一個保鏢帶著紀武紀嵐還有兩個寶寶走了進來,關雁爾從沙發上站了起來,“爸,媽。”
紀武滿臉疑惑的看著關雁爾,“雁爾,怎麽回事啊?”
可關雁爾那想好怎麽解釋,她笑嗬嗬的說著,“這還得從長說起。”
看來眼前的辦法隻有先蒙混過關了,關雁爾不等紀武說話,她說道,“吃飯吧。”
紀武和紀嵐心知女兒是有心事,也不好在過問下去。
關雁爾走過去把奶豆抱在了懷裏,徑直的往傳來陣陣飯香的餐廳走過去。
清水站在餐桌旁,看到關雁爾她立刻微微俯身說道,“少夫人,是否開飯?”
“好。”關雁爾點點頭,朝著英式餐桌旁走了過去。
而紀嵐和紀武二夫婦顯然還蒙在鼓裏,但二人也同樣在餐桌上就坐。
一道又一道精美的餐食被端了上來,整個餐廳立馬彌漫著充滿暖意的飯香味。
關雁爾將一籠小籠包推到紀嵐和紀武的麵前,說道,“您吃吧。”
可紀嵐卻滿臉嚴肅的說道,“雁爾,你跟媽說,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清水,你和其他人先下去。”關雁爾將手中的奶瓶放在桌子上,吩咐著仆人。
眾仆人異口同聲道,“是,少夫人。”
看著一個個的仆人從餐廳走了出去,關雁爾這才緩緩開口,“爸,媽,宮先生說最近S國發生了暴亂,我們現在不適合去。”
紀武點了點頭,繼續問道,“那這座別墅是?”
“是宮先生的。”關雁爾垂下了頭,害怕紀嵐紀武再看出自己的不對。
事到如此,隻能如此隱瞞了,紀武和紀嵐在心中對權宸遠和權家的做法如今還在氣頭上,她再也沒有其他的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