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九章關雁爾的身世
“爺爺,你們為什麽都叫我瑤瑤,難道我原來的名字叫瑤瑤麽?”
“瑤瑤,我知道你這二十幾年來,用的一直是關雁爾這個名字,這個名字是你的養父養母取給你的吧。”
關雁爾點點頭,震驚的盯著眼前這個看起來普普通通的老頭兒,竟然好像知道關於他的一切。
“瑤瑤,你當初在孤兒院時,因為你年紀還小,院長也沒急著給你取名字,但是,你並不是孤兒,你有父母,也有爺爺我,在沒到孤兒院之前,你就跟我住在這深山的宅子裏,你叫黃夢瑤,這個名字,是爺爺給你取的。”
“黃夢瑤?”關雁爾嘴裏喃喃道:“爺爺,你真的確定我就是你的孫女麽?為什麽我一點關於這裏的記憶都沒有了。”
黃爺搖搖頭:“孩子,幾個月之前,我就已經做過我們爺孫倆的DNA鑒定,你是我的瑤瑤無疑,當時聽聞這個消息,我激動的幾天幾夜沒有睡著覺,我派人去你當時的住所接你回家,卻發現你並不在那兒,幾經輾轉,得知了你受傷進醫院的消息,便匆忙的趕了過去,沒想到……”黃爺痛苦的閉上眼睛,皺緊眉頭,關雁爾被黃爺如此嚴肅痛苦的模樣嚇了一跳。
“爺爺。沒想到什麽?”
“沒什麽,你之所以沒有了關於這裏的一切記憶,是因為你離開時還不滿五歲,而後又經曆了那麽多事情,大概將這段回憶淹沒了吧。”
“爺爺,那為何這裏隻有你一人,我的爸爸媽媽呢?”
“孩子,這些,我日後慢慢告訴你吧。”
關雁爾和黃爺繼續漫步在山泉旁邊,但是關雁爾已經完全失去了遊山玩水的性質,如若黃爺真的是自己的親生爺爺,那對於她該是多麽幸運的一件事情,黃爺對她細致體貼,又是個慈眉善目很好相處的老爺爺,但是,自己若是黃爺的孫女,那爸爸媽媽又身在何處,為何自己打小便跟爺爺一起生活而不是爸爸媽媽,還有剛剛爺爺欲言又止,好像在試圖瞞些她什麽事,是上次在醫院自己望卻的那一段記憶麽。在這個神秘的山間別墅生活的時間越長,自己似乎便有越來越多的秘密。
離開那座城市已經有段時間了,也不知道奶糖和奶豆怎麽樣了。
關雁爾坐在窗前,拄著下巴望著外麵的樹林發呆,自從到這深山裏生活,她全然與外界失去了聯係,前段時間她苦苦哀求劉媽,想借她的手機給家裏打個電話報個平安,卻無奈被告知,這裏根本沒有信號,無法與外界取得聯係,他們配備的手機,都是用來每個星期下山購買用品時方便使用的,一旦進入這座山間別墅,便是與外界全然斷了聯係。
“你們沒有惦念的家人麽?沒有電話聯係他們怎麽行呢?”關雁爾難以置信的問劉媽。
“小姐,我們所有住在這幢房子裏的人,都是沒有家人的,當初都是跟隨老爺一路走下來,多虧了老爺一路以來的照顧,才能存活至今,如今老爺年紀大了,正是需要人照顧的時候,我們所有人,都不會離去的。”
“你們都是孤兒?還都是因為爺爺才能存活至今,活著很難麽?”
“小姐,活著,很難。”劉媽語重心長句句珠璣的說道。
“好吧。”關雁爾隻能失望的耷拉著腦袋,看來,是真的聯係不到宮逸凡他們了。不過奶糖奶豆有他的照顧,還是讓人安心的。
“劉媽,有空叫下廖醫生過來吧,我有點事想問他。”
“好的小姐。”劉媽應和道,隨後轉身離開,去喚廖醫生了。
這山間是個調理身體的好地方,他還記得前些日子剛剛醒來時渾身刺痛無比,才短短不到兩個月的功夫,便覺得身體輕鬆了不少,胃口也越來越好,不知不覺還吃胖了很多呢,隻是,最近有一件事一直令她憂心,本來以為隻是偶然,便沒有放在心上,隻是最近她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兒,心越難安,隻好喚廖醫生過來詢問一番才好。
正想著,房間門被輕輕扣了幾下,一陣淡淡的消毒水味充斥了整個屋子。
關雁爾回過頭,笑盈盈的說道:“廖哥哥,你來啦。”
經過這兩個來月的相處,關雁爾跟廖靜炎的關係越來越貼近,身邊的人整日整日的瑤瑤,小姐叫個不停,關雁爾也逐漸適應了黃夢瑤這個身份。
廖靜炎徑直走到關雁爾床邊,緩緩坐下,伸出手在她的額頭上探了探:“嗯,今天體溫正常,看你現在的精神麵貌,身體已經好多了吧。”
關雁爾莞爾一笑,“有廖哥哥這個妙手回春的神醫,瑤瑤怎敢不痊愈呢。隻是……”
廖靜炎鋒眉微蹙,看著麵前這個欲言又止的青梅足馬,略略擔憂的問道:“隻是什麽?”
“廖哥哥,我……”關雁爾支支吾吾,很難開口,臉頰飛上了兩朵淡紅色的小雲,關雁爾低下頭,喃喃道:“廖哥哥,我本來不好意思跟你開口的,但是……但是這裏我人生地不熟的,又位居深山,我實在不是道還能找誰。”
廖靜炎聽聞關雁爾是找他幫忙,擔憂之餘竟有一絲竊喜,這是不是意味著,瑤瑤心裏已經把他當作一個值得信賴的人了。
“瑤瑤,在我麵前,你不必有什麽不好開口的。”
關雁爾慢慢抬起頭,對上了廖靜炎深潭般的雙眼。
“廖哥哥,我,我聽聞我上次在醫院受了重傷,我到底是因為什麽受傷啊?”關雁爾盯著廖靜炎的臉,等待他的回答。
可廖靜炎,不語。
“廖哥哥,我還記得我當時蘇醒的時候,身體疼痛不已,小腹尤為刺痛,最近夜裏睡夢時,我總是夢見一地的玻璃碎片和冰水,醒來後寒意布滿全身,雖然身體狀況在你的幫助下調理的越來越好,但是我整日被夢魘所困,心裏總是有這個結打不開。”
“廖哥哥,而且……”關雁爾低下頭,三番幾次欲言又止之後,才小聲說道:“而且,我這兩個月,都沒有來例假,有時還會很不舒服,我總是想,是不是那日在醫院,我因為什麽導致身體受到了極大的損害,我總是想問你,我到底發生了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