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你在糾結什麽
第109章 你在糾結什麽
“沒有！”裴素宸老實說道。瞅了眼燕涵，眼珠滴溜溜一轉，十分靈動，又對燕涵道：“要不，你給我煮點好不好？”
燕涵又看向裴東宸，他別過臉去，不看她，像是跟誰賭氣一樣。
“你也沒吃嗎？”燕涵又問他。
他不回答！
裴素宸替裴東宸回答：“不用理他的臭脾氣，他也沒吃飯！妹妹，有吃的嗎？我餓了！快點去煮吧！”
“哦！好，我這就去煮！”燕涵聽著裴素宸叫自己妹妹，真是感到無地自容，她卻叫不出他姐姐，她隻能什麽都不叫，禮禮貌貌，客客氣氣。
燕涵去了廚房。
外麵兩位又吵了起來。“晚上我送你回去，你身體不好，不要亂跑了，養好了再出去！”
“不回去！”裴素宸很是堅定。“我就不回家！”
“你跟家裏也吵架了？”裴東宸問。
“他們不知道！我也不想讓他們知道，你別多嘴！”
“周啟明在找你！”裴東宸道。
“管他呢！與我何幹？”裴素宸開口道：“與我沒有任何關係，我和他完了！”
“你能不能別這麽任性？他到底哪裏對不起你了？你跟我說！他若是對不起你，我找他算賬！”
“東宸！”裴素宸突然看著他，表情認真地問：“跟女人玩愛昧，睡到一張床-上，算不算背叛？”
“他——”裴東宸完全沒想到。“你說他跟女人鬼混？這不可能。”
“他跟他的前女友，藕斷絲連，被我抓奸在床！”裴素宸輕笑。“你讓我再跟他在一起？”
“姐！”裴東宸突然怔忪了一下。“或許你看錯了！啟明他不是那樣的人！”
“是嗎？那他是那樣的人？”裴素宸冷冷的笑著，靠在沙發上，捧著杯子喝了一大杯水。“別問我了，我說了，結束了！以後你都別跟我提這個爛人！我再也不想提，你要是還是我弟就別提周啟明這個人！行嗎？”
“姐！”裴東宸整個人霍地煩躁，眉宇緊皺：“啟明不可能這麽做，我不信！”
“愛信不信，我也沒說要你非要信，這事是我的事，誰要你管！你隻需要在你老姐我難過又不願意找別人哭得時候提供一下肩膀就好了！要不爸媽生你幹嘛？”
“你去找裴啟宸不是更好，他是老大！”
“拜托，要是他知道了，那還了得！”提到裴家老大，裴素宸一副見了鬼的樣子。“你，不許告訴大哥！”
裴東宸皺皺眉，冷哼一聲：“知道了！你當我愛說啊！”
“我就知道找你沒錯！”
“到底怎麽回事，你不說我去找周啟明問！”
裴素宸突然正色起來：“東宸，你要當我是你姐，你給我留點麵子行不行？”
裴東宸怔忪了一下，看著她蒼白的臉，張了張嘴，終於無聲的點點頭。
他瞥了眼窗外的天空，灰蒙蒙的，不知道是不是要下雪。他又看了眼廚房裏忙碌的纖細身影，再看看坐在沙發上的這個，突然輪起拳頭，一下砸在了玻璃茶幾上。
隻聽見“砰——”一聲，茶幾的玻璃麵被砸碎，碎片落了一地。
裴東宸的眉宇皺緊，手上更是滲出血絲。
“你幹嘛啊？”裴素宸低叫：“你砸什麽茶幾子啊？茶幾子怎麽你了啊？給我看看你的手，呀！流血了！”
裴素宸一看，皺著眉頭，又朝廚房喊了一聲：“小燕！小燕！”
燕涵本來開著水管，沒聽到外麵的動靜，剛一關，就聽到了裴素宸的喊聲，她跑了出來。“怎麽了？”
“東宸的手破了，你快幫他包紮一下！”裴素宸想要坐起來，可是肚子有點痛，流產後一直隱隱作痛了好幾天，她這會覺得更難受了！
“啊！”燕涵一眼看到茶幾的樣子，頓時明白什麽，跑回書房，找了醫藥箱，幸好他這裏準備很齊全，勤務員給他配得很齊全。
她搬出藥箱，裴東宸也走進了書房。
她走過去，伸手拉過他的手，他低頭看著她的頭頂，也不說話。
一時間，兩人都是默默無言。
接近他的瞬間，她聞到了他身上濃鬱的煙草味，皺了下眉頭，他是抽了好多煙吧？
手背上兩個手指窩處的關節破了皮，鮮血滲出來，他自己沒事幹捶茶幾，什麽時候他需要這樣的急躁了？裴東宸他該是新怒不形於色才對啊！
她弄棉球幫他消毒，擔心他疼，飛快地抬頭看他一眼，發現他正看著自己，眼神幽暗，她飛快地又低下頭，小聲道：“可能有點痛，你忍著！”
說完，她酒精棉球直接擦上他的手受傷處。
不知道是因為她的話，還是因為被酒精消毒有點疼，裴東宸冷漠的臉色終於有了一絲的表情，眸子變的幽深一些，清冷的目光裏閃過一絲的複雜。她的小手輕輕的握著他的大手，小手很柔軟很溫暖，她給他消毒，上藥。
他也不說話，隻是低頭怔忪地看著她。
再後來，她也無聲地用棉球消毒，然後幫他用紗布包好，幸好不是很嚴重，隻是破了皮，但是冬天不好好，他根本是自作孽！
包好了，她抬起頭來，看他一眼，冷然地道：“可以了！”
他麵容冷漠，也冷然道：“晚上我送你們回錦海！”
她微微一愣，他沒有解釋什麽，也不多看她，仿若他們是陌生人一樣。
她立在書房裏，努力笑著，卻心中微感刺痛，終於可以回去了，不會耽誤明天上班了，感謝裴素宸來，不然今天她都沒辦法回去了！她真的怕他不讓自己上班，很怕！
她邁開腳步走過他身邊，朝外走去，不想與他多作糾纏。她剛要與他擦肩而過，裴東宸突然低沉喊道，“燕涵。”
她停下腳步，他轉身凝望向她，半晌才道，“我為昨晚的事情向你道歉。”
“裴縣長，我已經忘記了。”燕涵不自覺地握緊拳頭，輕聲說道。
“你到底別扭什麽？”他又問。
燕涵隻感覺呼吸停滯，那一刹，有什麽東西刺進她的心裏。她微微抬頭，看著他，看著他的脖子處，現在看不到了，看不見那個吻痕了，可是卻還是刺痛了她的眼睛，她平靜地說道：“沒有，我沒有別扭什麽，我就是想回去了！”
他的俊容突然變得冷沉下去，那雙狹長眼眸迸發出寒光，冷冷地望著她，那眼神讓燕涵覺得一絲難耐。
“我現在去煮飯！”她飛快的說道。
但他卻比她快一步，他沒有說什麽，就離開了書房，留給她一個冷漠孤寂的背影。
燕涵收拾好，又回到了廚房。
很快的，她做了幾個清淡小菜，家常小炒，昨天做好的丸子，端上來，蒸的米飯。
一個小時，一切做好。
“可以吃飯了！”燕涵解著圍裙對他們說道。
裴素宸似乎感覺到燕涵和裴東宸的不對勁兒來。
她看了眼裴東宸，又看看燕涵，然後站了起來，“小燕，我要洗手，你帶我去洗手！”
“呃！好！”燕涵立刻帶她去洗手間。
裴素宸看著這四周的一切，打掃的很是幹淨，陽台上晾曬著衣服，一塵不染。“小燕，這裏是你打掃的？”
燕涵不好意思地點點頭。“嗯！”
兩人進了洗手間，燕涵體貼的幫她擰開水管，並且擰到溫涼正好的溫度，然後又去找了快新毛巾。
裴素宸洗好手，燕涵遞過來毛巾。
裴素宸不著急出去，而是看著她，眼底溢過一抹溫柔。“小燕，你不是在吉縣上班吧？”
微微一愣，燕涵點頭，直言：“我在錦海信/訪/局工作！”
“現在可以告訴我你的名字了嗎？”
“燕涵！燕子南飛的燕，寒冬臘月的寒！”燕涵說道。
“嗯！你跟東宸認識很久了嗎？”
“不太久！”燕涵低下頭。
“他脾氣不好，你多擔待！”裴素宸突然說道。
燕涵嚇了一跳。“其實我們關係很複雜，不是你想的那樣！”
“嗬嗬，有多複雜？”裴素宸笑嗬嗬的問道。
“這個——”燕涵略一停頓，說不出得尷尬。不知道如何解釋她跟裴東宸之間的關係，隻覺得好複雜好複雜。
“東宸是個作風正派的人，他不會輕易金屋藏嬌！”裴素宸告訴她這句話，又道：“我們去吃飯吧！”
燕涵不知道她是什麽意思，但她卻莫名的感到悲哀！自己的弟弟總是好的，他作風正派，那自己呢？自己貌似作風不正派吧！好像不是這個意思，裴素宸她應該不是這個意思！她能聽出來她語氣裏沒有一絲的惡意。
等到三人坐在餐桌前，裴素宸看著桌上的飯菜時，吞了下口水，用難以置信的語氣問道：“小燕，這、這都是你做的？”
燕涵有點不好意思的點點頭。
裴素宸完全沒有形象的坐下來，抓起勺子先吃了個丸子。“哇！真美味！這湯也很清淡，丸子是純肉的，不是麵加肉精哦！多少年沒吃過了！真好吃！”
她這麽不吝嗇的誇讚倒讓燕涵很是不好意思了！
而裴東宸麵容沉默，冷寂，坐下來，安靜的吃著東西。
“行啊，裴東宸，你有禦用廚師，居然不告訴我，你真自私！”
“吃飯！”裴東宸冷聲道。
“我不能說話嗎？”冷冷的反問回去．裴素宸拿筷子夾起西蘭花，嚐了下，“嗯！真脆！好吃！好吃！”
她朝燕涵豎起了大拇指。“小燕，你手藝真好！”
“謝謝！”燕涵隻能道謝。
“吃飯時間，閉嘴！”裴東宸又是冷聲說到。
“我跟小燕說話，你不愛聽，可以不聽！”裴素宸眯眼笑得愛昧，快速的走了過來，攬住身旁的燕涵，一手輕佻的攬住燕涵那盈盈一握的細腰，一手拿著筷子，“小燕，姐姐以後都上你那裏蹭飯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