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德語表白
第117章 德語表白
一句“你們”，讓燕涵震驚，讓裴素宸憋氣，讓周啟雲歎息，讓程子琪驚喜。
裴東宸沒說什麽，走了出去。
周啟雲跟裴素宸對視一眼。等到他們三人離開，周啟雲往旁邊的空床-上一趟：“素素姐，怎麽會有這種事啊？”
“裏都這麽狗血，現實比還狗血，裴東宸要敢當陳世美，我廢了他。讓裴家絕後！”裴素宸惡狠狠地猛灌了一大口湯。
“姐！這麽說你看上燕涵了？可是你廢了他，還有啟宸哥啊，你們家怎麽可能絕後？”
“嗯！看上了，本來我想挑她刺來著，沒想到她煮飯有一手，我就沒出息的投降了！啟雲，你說我是不是吃貨啊？”裴素宸又恢複了沒心沒肺的表情，以吃為主。
“姐，看的出來，我打小就知道你是吃貨，絕對的吃貨啊！我就想知道要是我哥哥學會了煮飯，你是不是也投降？”
“去！去！去！他煮滿漢全席，我也隻能看成是大便！吃貨也是有氣節的！頭可斷，血可流，陳世美麵前不低頭！”
周啟雲有點唏噓：“姐，我哥真的沒機會兒了嗎？”
裴素宸眼神一黯，直言：“沒了！”
“你們也許是誤會呢！”
“誤會也不行，藕斷絲連這事姐最煩，姐喜歡的就是一刀兩斷，一拍兩散，要不當初分什麽手？是不是？”裴素宸說的如此的果決。
“姐！你真是政/客，這麽理智！”
“嗬嗬，比不上裴啟宸和裴東宸，不過我已經手下留情了，要是裴啟宸，你哥現在就是太監了！”裴素宸涼涼的瞥了眼周啟雲。“你得感謝我沒那麽狠心！”
“呃！若是啟宸哥的話，我真的不懷疑他會把我哥哥給手刃了！”
“錯！他不會手刃他全部，他隻會手刃一部分！裴啟宸最喜歡看人不死不活，慢慢折磨，絕對不會一下子玩死你，他會在一旁抽著煙，喝著茶，看大戲，你這邊流血流淚他開心的不得了！”
“這事，你沒告訴啟宸哥吧？”周啟雲想起來裴啟宸就一陣惡寒。
“沒有！”裴素宸開口道。“不過我想他早晚都知道。你也知道，打小裴啟宸欺負我可以，別人要是欺負他妹妹我，那人一定很慘！所以，你哥慘了！我大哥一定幫我報仇的！”
“那我哥哥極有可能當不成男人了”周啟雲打了個激靈，“若是我以後找不到人結婚，隻怕我們家就真的絕後了！”
“不會，你哥在外麵說不定早養好了！說不定現在孩子都一個排一個連了呢！”裴素宸冷冷一笑。”不過我想如果這樣的話，裴啟宸閹掉的不是隻有你哥，還有他兒子！哈哈，想起來我就覺得爽，有個妖孽大哥，其實也挺爽的！哈哈哈——”
“姐！你別笑了，你和我哥到底因為什麽？你不能跟我說嗎？明明這個孩子是意外流產，你怎麽非要告訴他是你打掉的！”
“啟雲！別說了！”裴素宸倏地冷下來臉。“我還想吃飯，不想提那個人！你要再說，你出去！”
“好！我知道了！我不提！”周啟雲有點無奈。
去了電梯，燕涵道：“我先走了！裴領導送程小姐回去吧！再見！”
“我送你們！”裴東宸語氣是不容拒絕的堅定。
燕涵搖頭。
裴東宸俊美的麵容仿佛結了冰，下巴僵硬而緊繃。他又最後看了一眼燕涵，眼中有著堅持，還有著警告。
燕涵默默無聲，這樣的相遇，應付下來，隻覺筋疲力盡！
程子琪看看裴東宸，再看看燕涵，突然說：“燕涵，一起吧！不要叫我程小姐，叫我程程就好了！”
程程？多麽溫馨的字眼！裴東宸的程程，她怎麽叫的出口？！
她現在是什麽？
小三？！
不是！
因為裴東宸沒結婚！
情-人！對！她是情婦！大領導的情婦而已！一個床-伴而已，還要乖乖的！
她見推脫不掉，隻好道：“那就有勞裴縣長和程程小姐了！”
她依然叫的疏離，顯然沒打算跟程子琪成為朋友！
上了裴東宸的車子，燕涵老實的坐在後排。
程子琪直接坐在副駕駛的位置。
裴東宸沒有說什麽，麵容很是緊繃。
“東宸，我跟邁克爾談的差不多了！要不你再見一下邁克爾，我們定下來，直接就可以投產了！現在先送燕小姐吧！”
“嗯！”裴東宸點頭，撥了個電話，沉聲道：“通知發改舉長去怡白酒店大堂，現在就去！”
放下電話，他專心開車，視線透過後視鏡，看了眼後座的燕涵。
她本也看著他的背影發呆，見到鏡子裏的他，視線銳利的對上了她的眸子，她怔了怔，笑容凝在嘴角。怔怔望著鏡子裏的他，兩三秒的時間，她眼神黯淡了一下，又轉為得體的微笑，仿佛根本沒有留意到他。
裴東宸的眼神有種令人心驚的孤獨和痛苦，那種感覺強烈到使得燕涵呆住，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他的眼神代表了什麽？
“東宸？”似乎察覺到什麽，程子琪開口，突然換了德語，她用德語跟裴東宸說話。
燕涵呆愣著，因為她被震撼了！她聽到程子琪對裴東宸說：“Ichdage,ichwei?,dubistwütendi,ichwei?,dassichfalschwar,unversch?mt,aberkannimmernoichtvergessen!WirhattendasBesteausderVergange,Sieerstens,meiesMal!PassenAOYang,Sie?Ichliebedich,weilSiegutfürmichwaren.Ichliebedich,weilSiezumrichtigepunktwarten.Ichliebedich,weildumichverstehst.Ichliebedich,ichliebedich.Ichliebedich,weilSieimmeranmeie。”
那些話的意思是：“我想了很久，我知道你在惱怒我，我也知道我錯的離譜，可是還是無法忘記你！我們有過最美好的過去，你的第一次，我的第一次！東宸，你放不下是不是？我愛你，因為你對於我來說是好的。我愛你，因為你在正確的時間等待。我愛你，因為你最理解我。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因為你一直陪伴我身旁！”
“AOYang,ichliebedich,LiebeistLiebe!Kannich,siekannesnicht!Istsienichtwahr?Siez?gern,SiehabeniderLiebemitihrgefallen!Siehassenmich,?rgertemichrichtig?Hass,dieiichtzurückgekommen!Stolzso,ichwarfalsch!Ichverspreche,dassiieverssenwerden。”
（東宸，我愛你，很愛很愛！我能做的，她做不到！你在猶豫，你還沒有愛上她！你隻是恨我，惱我對不對？恨我當初沒回來！東宸，我錯了！我保證再也不離開！）
燕涵聽著，瞬間黯然。
裴東宸麵容冷沉，一雙眸子裏滿是不耐。
燕涵低垂著頭，沒有看到裴東宸的神情。她隻是聽到裴東宸說：“Ja,ichliebedich!Liebe!Liebe——”
可是，這時，電話突然響了起來。
是燕涵的手機，鈴聲很響，打斷了裴東宸的話！
但他回答程子琪的話，她卻是聽得如此了然，她笑了，盡管眼底滿是黯然。
他說的也是德語，那個意思是說：“是的，我愛你！很愛！很愛——”
可是電話很不湊巧的響了。
裴東宸一下停了話，燕涵掏出手機來，屏幕上閃爍著兩個字，她怔了怔，看向兩人。“不好意思，我接個電話！”
是路偉打來的！
“好！”程子琪似乎格外的激動，難怪，因為她聽到了裴東宸的話。
燕涵按下接通鍵。
不知道那邊說了什麽，燕涵偶爾回應幾句，一點也聽不出來她究竟在說些什麽。過了一會兒，燕涵合上手機，對裴東宸說:“我得下車了，我們單位有公事，要去商場采購！”
而且這裏，剛好到了最大的商場。
裴東宸透過透視鏡，看她，她臉上沒有什麽過多的表情，很是平靜，可是他卻覺得好遙遠，遙遠的讓他心驚。
“程程小姐，再見！”燕涵依然禮貌的打了個招呼！
“呃！好吧！”程子琪點點頭。
他們看著燕涵下車，她臉上始終掛著微笑。
隻是，轉身後，她的背影走在寒風裏，是那樣的孤寂而落寞。
風將燕涵的長發吹起，寒風瑟瑟，吹在臉上，有點刺骨，卻讓人瞬間清醒！
車子裏，裴東宸從倒車鏡裏，看著那個身影，一點點變小，她那麽瘦小，背挺得直直的！
程子琪扭頭，她呆呆地望著裴東宸，眼睛幽深漆黑，剛才他的話，沒有說完，被燕涵的手機鈴聲打斷。
“東宸？”她低喃著：“剛才你說……”
裴東宸回神，看著她，用低沉的語氣開口：“Ja!Ichliebedich!Liebe!Liebe!Jedochist,dasseifernteever!Nun,ichliebediicht!Ichsagte,wennichGoodbye,aufWiedersehelosSay!Liebezeitlos!Beewirwürden,idealistisWanderer,nichtstur,habenSie?WennSieaufuimmteZeitbestehen,tunwiressogaraneinemFreundnicht!”
（是的！我愛你！很愛！很愛！可是，是曾經，遙遠的曾經！現在，我不再愛你！我說了，如果我告別，再會無期！愛情無期！我們早就結束了，程程，別再固執了，好嗎？如果你固執下去，我們連朋友都不要做了！）
程子琪的眼底閃過一抹淒楚，淚水靜靜地流淌下蒼白的麵頰。
裴東宸怔住，卻沒有動。
“你能整理好自己嗎？”他問。
程子琪不肯說話，淚珠撲簌簌地掉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