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5章 我要跟嬸嬸睡
第375章 我要跟嬸嬸睡
雖隻是短短的一瞬，仿若驚鴻，可她真真確確的捕捉到了，他眼底閃過一絲狼狽。
她轉頭走了出去，不再理會他。
有些事，不能妥協，也不能讓步，不然時間久了，失去了自我，人也會變得偏執，而她，隻想讓自己的未來，正常些！人再愛，也不能愛的沒有原則。
燕涵再回去，程湛吃的小肚子鼓鼓的，已經褪下了所有的衣服，光溜溜的一小屁孩在滿屋裏撒歡地跑，裴素宸和燕露在後麵追。“小祖宗，過來穿衣服，會著涼的！”
燕涵本來很是酸楚的心，一看到這情形，不由得笑了，剛好，程湛跑過來，一把抱住燕涵的腿。“嬸嬸，我要妹妹！快點給我妹妹！”
“呃！”心底又是一酸，燕涵卻不怪他童言無忌，蹲下裑子，看著程湛小小的胖嘟嘟的身子光溜溜的，無比可愛，小屁股還坐在她的腳上，燕涵不由得放柔了聲音道：“咱們程先生要穿上衣服了，不然會凍壞肚子的！”
“不要！髒了！”程湛小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小手緊抱著燕涵的腿。
周啟雲剛好提了一包衣服過來，是給程湛買的。“新衣服來了！吆！這是咋了？裸奔呢？”
裴素宸一轉頭看到周啟雲提了的衣服，有點意外。“啟雲，你剛才不在，原來是出去給湛湛買衣服了啊？”
“是啊！我看啟宸哥沒帶湛湛的衣服過來，去買了一些，很多地方都關門了！湊合換吧，明日再去買！這小子都十一點了也不睡啊？”周啟雲就沒見過精神這麽好的小屁孩。
“二哥，你可真細心！”燕涵真心的讚歎，周啟雲總是在無形中做一些事，不動聲色，不邀功，這樣的朋友就像是清泉般，雋永，綿長！
“程先生，你這是要裸奔啊？”周啟雲看程湛抱著燕涵的腿，屁股蛋子坐在她的腳上，胖嘟嘟的小模樣讓人看得忍俊不禁。
“什麽是裸奔？”程湛好奇地問道。
“呃！就是你這樣的！都叫程先生了，還光屁股啊？”蹲下裑子，把幾個袋子遞給裴素宸，裴素宸和燕露拿出衣服，斯開標簽。
“你也可以光屁股啊！爸爸都光屁股的！來吧，叔叔，讓我看看你的大象鼻子，有沒有爸爸的大！”
“呃！”周啟雲一下子驚愕，接著一陣咳嗽，“咳咳咳——”
裴素宸臉也跟著一紅，跟燕露故意岔開話題，“這衣服真好看啊！”
“是呀，真的很漂亮！”燕露也趕緊說道。
周啟雲一把抓起來程湛，紅著臉幾乎是咬牙切齒地問道：“你爸爸經常光屁股？”
“嗯！”程湛很認真地點頭。“對啊！你怎麽知道？”
“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周啟雲歎了口氣。
“中梁不正垮下來。”程湛很臭屁地也拽了一句。
“呃！小子，誰教的？”
“爸爸！”
“你爸爸真是極品，光說不練！”周啟雲拍拍他的小臉，“來穿衣服，然後該睡覺了！”
“我要洗澡，洗澡睡覺覺！”程湛叫了起來，在周啟雲的懷裏扭著小屁股。
“洗澡啊，是該洗洗了！”這大夏天的，小孩子好動，出了不少汗呢。燕涵親自去拿盆幫程湛兌水，燕露去幫她。
回來時，周啟雲正逗著程湛。“跟你爸爸說，以後不許再光屁股了，教壞了孩子！”
“爸爸說，都是男人，不怕看！你要跟我學嗎？”程湛眨了眨眼道：“叔叔，你是男人嗎？”
“如假包換！”
“水好了，程先生過來洗澡吧！”燕涵柔聲喚道。
周啟雲放下他，程湛立刻昂首走了過去。燕涵把盆放在屋子中央，程湛小腳剛要邁進去，突然想到什麽，又跑了。
“幹嘛去？”
“尿尿！”小家夥不去廁所，直接跑到屋裏的一個落地盆景前，往前一挺小屁股，呼呼的對著那盆景就尿了起來。
“天哪！”裴素宸頭疼的低呼。
“有廁所！”周啟雲喊了一聲。
裴東宸進門時就看到小家夥在對著盆景撒尿，一滴都沒尿到外麵。“幹嘛不去廁所？”
“澆花！”小家夥大聲宣布。“明天花就可以長很高很壯了！”
“呃！誰教你的啊？”
“我爸爸！”說完，程湛就跑到燕涵身邊，一腳邁進盆裏，坐在水盆裏，好在他小，一個塑料盆洗浴足夠了。
“他可是真的承襲了啟宸哥的精華啊！”周啟雲忍不住撲哧樂了，“皮的樣子都跟老子一樣！”
燕涵幫程湛洗澡，水溫正合適。
裴東宸在沙發上坐下來，周啟雲也坐下來。
“嬸嬸，你快點讓叔叔把小妹妹放到嬸嬸肚子裏，讓小妹妹生根發芽長大，我要跟妹妹玩，我要保護妹妹！”程湛邊讓燕涵給自己洗澡，邊笑眯眯地說道。
燕涵真是哭笑不得。對於湛湛一再提起小妹妹，雖然觸痛了她心裏的那根神經，可是她一點也不生氣。耐著性子道：“那湛湛就好好等著吧，不過會很慢哦！”
“為什麽？”
“因為發芽晚呀！”
皺皺眉，湛湛有點疑惑。“那就快點澆水嘛！多澆水就長得快了！”
“嗯！湛湛懂得可真多呀！”燕涵耐住性子跟程湛對話。“湛湛會講故事嗎？”
“會！”
“那湛湛給咱們都講一個好不好？”
“不好！”
“為什麽啊？”
“我累了！”小家夥十分個性，也很懶，不愛講就不講。
“真可愛！”燕露忍不住歎道。“你為什麽累啊？”……
裴素宸蹲在一旁，臉上掛著溫和的笑意，時不時用寵溺的眸光看一眼湛湛，越看越覺得可愛！或許真的該結婚生子了，看著孩子的小臉，人也覺得輕鬆了不少。
燕涵沒有看裴東宸，她盡量避免自己的眸光和他有任何交集。隻是，縱然是目不斜視幫小家夥洗澡，眼角的餘光還是可以感知到裴東宸。他定定坐在那裏，眸光不知何時從湛湛身上轉移到了她的身上。先是在她手上的動作，繼而挪到了她的臉上。
她可以感受到他的眸光犀利，深沉，深情。
燕涵心中一滯，歎了口氣。繼續幫程湛洗澡，她的動作很溫柔，整個過程充滿了母性的光輝。
韓簡過來找裴東宸，叫他過去商量事情，裴東宸深深地看了燕涵一眼，起身離去。
等到裴東宸他們幾個男人商議完後，再回到病房，就看到程湛躺在燕涵的病床-上，小小的臉，白白的肌膚，而燕涵正在給他講故事。小家夥聽得十分認真，穿著小短褲，雙手握著雙腳，胖胖的身子團了個蛋蛋，倒是悠哉地很。漂亮的臉上露出的是一雙眼睛，清澈見底的黑，極是專注地望著燕涵，帶著一絲好奇和研究，還不停地喊著：“再講一個，還要聽，還要聽！”
“說好講一個的！程先生是男子漢，怎麽說話不算話了？”燕涵語氣柔和地問著。“男子漢要說話算話的！”
程湛糾結地皺皺眉頭，“那明天再講，我要跟嬸嬸睡！”
說完，小家夥自己拉開被子，大咧咧地躺在燕涵的病床-上。
燕涵還沒說話，裴東宸臉色頓時一沉，軒眉深凝，伸手一把掀開錦被，“床這麽小，跟你爸回家去！”
“不要！”小家夥搖頭。“我要抱著嬸嬸睡！嬸嬸好香！”
“讓他在這裏睡吧！”燕涵一點也不惱，很高興小家夥跟自己自來熟，“大哥是個男人根本照顧不好孩子，反正我跟露兒也沒事，就照顧程湛好了，你們都回去休息吧！累了這麽久了，該好好休息下了！”
裴東宸視線緊盯著燕涵，眼珠子是純然的黑，黑的好似要將燕涵的靈魂吸附，眸光又是那樣深，深的如萬年寒潭。
燕涵的心微微顫了顫，那目光如鷹隼一般炯炯，而眼底深處的悲涼和哀慟，好似重錘一般擊中了她的胸口。
他像是在質問她，是不是逃避。
刹那間，燕涵感覺到自己有一種被看穿了的感覺，的確，她想冷靜下。
裴東宸麵色冷冷地看著她，心中有狂湧而出的莫名情緒很多。
他不是愚鈍的男人，仔細想來，燕涵沒有錯，剛才他也反思了，她的底線要純粹的愛情，她可以在任何的事情上讓步，連抽血那個時候都可以理智的原諒他，唯有愛情不可以。她如此光明正大且咄咄逼人的告訴他她心底的想法，他雖然一時間難以接受，但過後也可以理解並且深深的心疼。
這個一直很柔弱明明很膽小卻還要硬撐著的女人，此時正用清澈的眼神望著他。還是那雙很清澈，卻迷蒙水漾令人看不到底的眼睛，她很成熟了！他不得不承認，沉澱是處理此事的最好方式，彼此都需要時間來跨越。他不能以愛之名一味地要她包容，那樣太自私，對她不公平。她真的很努力在包容他了！他的習慣，他的霸道，她都忍了，唯獨愛情，不能有雜質！易地而處，他又何嚐不是？
燕涵看著他一雙墨如黑玉的眸子緊緊鎖著她，語氣也柔和了些。“你要是不想回去，就在隔壁這個床-上休息！”
反正這幾日他一來，燕露都是在隔壁的房間休息的！
但，裴東宸卻說：“我回去！你們早休息吧！”
他走了！燕涵心中一滯，看著他高大的背影消失在門口，愣了愣神，沒說什麽。
第二天，是周六。
一大早，郝向東親自帶著警察來給燕涵錄口供。
看到燕涵正在喂程湛吃粥，有點意外：“誰家的孩子？”
“是啟宸哥的兒子！”燕涵如實說道。
“呃！那孩子居然結婚了，而且還有了這麽大的孩子！”郝向東真是意外。
“是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