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4章 一顆全心
第654章 一顆全心
他的眼睛很迷人,波光瀲灩看不到底,時而還會有一絲憂鬱的神情,高傲而又憂鬱的白馬王子,如此深情的看著你,想必沒有哪個女人能抗拒,更何況她一直一直愛著的人是他。
“隻要你是我的,你隨便怎麽輕視!”反正這三年來他做的事,沒有一樣是不被人輕視的。
她一下錯愕,這個男人瘋了。
而他,低下頭,輕輕的吻上她的唇,小心的像是吻著珍寶般,吻得很輕,像是要慢慢地感受著她的存在一樣,萬般的憐愛。就算是第一次,他也隻是粗魯的占有,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的珍視過。
“水水——”他輕聲喚著她的名字,吻著她,一寸一寸,不著急,溫柔的吻像羽毛。
她驚愕,緊繃的身體慢慢的淪陷。
感受她漸漸軟化,他鬆開了她的手腕,一隻手,小心翼翼的撫摩著她的臉頰。
好像在撫摩著一件易碎的瓷器。
她的心底突然酸澀的難受,一股巨大的苦澀,從心裏湧上眼底,淚水無聲無息的落了下來。
一抬手,她的巴掌清脆的落在他的臉頰上,所有的柔情全部靜止在這一秒鍾。
他一個激靈,愣了足有一分鍾,不敢置信的看著她,然後吼道:“你以為打了我,我就會什麽都不做了啊?你們女人就是他媽的口是心非!矯情!纖黛都死了,你跟纖黛計較什麽?楊曦是你妹妹不錯,是她自己跑上我的床,我他媽喝多了以為是你,誰知道睡了沒睡啊?你給我聽著,老子禁欲三年,今晚你休想再跑,我要你,現在,立刻馬上!”
吼完,她一隻手再次禁錮住她,另一隻手去斯扯她的衣服。
她突然一動不動了,矯情?言不由衷,可不就是女人的通病嗎?
難道要她說,她也想跟他上床,想的要死,可是就是接受不了他心裏她不是唯一,這樣矛盾的心思嗎?
她的意識慢慢的渙散,任由他一寸一寸的吻著她,竟然產生了幻覺一般,清晰的聽見他柔柔的喚著她,他好像做錯了什麽事情一樣,“水水……水水……”
試圖用炙熱的吻來掩飾他的害怕與不安。
吻讓她的身體很快在他的身下沉淪。他用他的嘴唇,他的身體百般討好著她。
時隔三年,他依然技術精湛,不知道這個男人到底看了多少次的成人頻道,把她花樣百出的折磨了一個遍。
她哭,他就律動得更加風狂。
她哽咽得噎住氣,他就更用力的吻她。
她的指甲陷入他的肩膀,他就咬住她的耳垂。
她敵不過他,終於在他的身下,申吟出聲。
時間仿佛過了一個世紀那麽久,又像隻有激/情燃燒的一瞬間。
當一切平息下來,窗外已經泛白。
分手後再上床,上的如此的驚心動魄,花樣百出,一夜不曾停歇,身體極致的歡愉過後,內心卻是無比的荒涼。
跨越了身體的這一關,卻怎麽也跨越不了心裏的這一關。
人,說白了,很多時候是很賤的!
或許,連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要的是什麽。
無法不愛,卻也無法割舍,又無法心平氣和的相攜相守,那就收起心底的愛,隻沉浸在身體的歡愉裏吧!
帶著現實的無奈,未來的迷茫,曉水進入了夢鄉。
當清晨光從窗戶裏射進來,陽光射到她的臉上時,她不禁被那溫熱的光線喚醒了。
眯著眼睛,伸手擋住了光線,轉頭看向窗外才知肖恪把窗簾拉起了。翻了個身,渾身酸痛,身邊卻沒有了人。
她皺眉,起身去沐浴。換了衣服後,走出來,才發現,肖恪竟然在廚房。
她眼眸一緊。
他已經走了過來,伸手拉住她的手,手腕一個用力將她擁在懷抱裏,彎腰,棲身吻住他的唇。
她冷冷地推著他,他卻霸道的圈住她的身體,吻著她身上剛沐浴後的清香,沉聲地說:“你看,每天在一起多好,以後我給你每天煮早餐!”
他低沉的男聲在耳畔回蕩而起,身上熟悉的味道將她包圍。
有那麽一刹那,曉水感覺到自己的心,忽然泛起漣漪,像是被人投了石頭入湖,那樣洶湧暗動,可是就在下一秒,她又恢複了平靜,隻是道:“可以啊,以後你每天煮吧,少一天都不行!”
“除去我回英國送論文的日子,怎樣?”他論文還差點,交了就可以了。
“不行!”她硬聲。
“曉水,你怎麽變得不講道理了?”
曉水皺眉看他,“我沒強迫你,你自便!”
“好!大不了我不畢業了就是,反正我讀研究所也隻是為了找你!”
心又一個顫抖。
她努力讓心平靜無波,仿佛不曾有過悸動。
他……說了什麽?
修長的手指捏住她的下顎,輕輕抬起,讓她麵對他。
肖恪英俊的容顏占滿了她的眼底,那雙黝黑的雙眸有著異樣的魅力,足夠讓人沉迷淪陷,他幽幽開口,“我從現在開始,每天陪你讀書!”
曉水睜著清澈的雙眸,那神情卻是茫然困頓,那表情困惑地仿佛他在說天方夜譚一般。
靜默許久,她微揚唇角,如此淡然的姿態,輕聲說道,“不用。你還是回去讀你的研究所吧!”
肖恪雙眸愈發深邃,將她緊盯,“剛才你不是說要我每天給你煮早飯嗎?”
“你昨晚不也說女人都是言不由衷嗎?你不是說我矯情嗎?我承認,我矯情!”
“呃——”肖恪一時張了張嘴,經不知道說什麽,好半天才找到措辭:“難道不是?你,程靈波,你們不都是一樣?矯情,真不知道你們這些女人在想什麽?”
想的,也不過是所愛男人一顆全部的心,毫無雜質,完完整整的屬於自己,而自己回報的也是百分之百的全心全意,真心是相互的,愛是相互的,一方奉獻太久,都會消磨掉熱情的,久了,自己都不知道如何去愛,自己也會陷入茫然困頓裏,最後,都不快樂。
貧賤不說,所要的是可以感知的全心全意而已。或許愛一個人也是一個不斷學習的過程,不會愛,隻怕也不會被愛。
矯情,不過是為了自己脆弱的自尊不再被打擊。
“你們男人永遠也不會真的懂女人,你覺得給的是最好的,可是,也未必就是我需要的!”
“那你說你要的是什麽?”
“全部的心!肖恪,你有嗎?我站在這裏問心無愧的跟你說,至始至終我無論走還是留,心底愛著的人一直是你肖恪。程靈波也可以堅定地跟裴啟宸說,她心從來不曾動搖過!你們呢?你們拿百分比的心,換我們百分之百的心,憑什麽還覺得我們矯情?你們就直爽嗎?未必吧?說了不要你們,還一再貼上來,你們不是矯情,是惡心!倘若我告訴你,我的內心有一個角落為另外一個男人保留,我愛著你,我想跟你過,那個小小的角落,隻有百分之一為別的男人保留,你,又是否受得了?”
肖恪一愣!
曉水說出來,都覺得有些好笑,於是輕笑著說道:“看吧,這就是男人和女人的區別,女人在你們的世界裏永遠不能主導你們,你們隻想主導我們!”
“我聽你的還不行?”肖恪蹙起劍眉,男聲愈發低了幾分。
她卻猛地抬手,將他的手揮去。他扶在她腰間的大掌反之一緊,不讓她躲開逃開,硬是要她給一個回答。
“纖黛在哪裏?”曉水深呼吸一口氣,不讓自己為此有任何情緒波動,不允許自己動怒。
“纖黛的確存在過!”他表情痛苦。“難以抹殺!我不想撒謊,也不能撒謊。你到底想要我怎樣?”
“我不知道。肖恪,別問我,如果想要我理解你的心,等我再愛上另外一個男人把你當成百分之一放在心底角落的時候,我或許能理解你的心情吧!現在,我雖然理解,卻不能感同身受,很抱歉。你可以說我矯情,但我跨越不了我心裏的這一關。”
他渾身一僵,心難以自製的顫抖起來。剛要說什麽,曉水的電話突然響了,打斷了兩人的僵持。
曉水推開他去接電話。
電話,是程靈波打來的,她接到電話時,表情並沒有什麽特別的顯示,肖恪也不知道是程靈波打來的。
“你在哪裏呢?”曉水說著法語,語調溫柔而熱情。
肖恪一下子就起疑了,不會是個男人打來的電話吧?他瞬間湊了過來,搶了曉水電話,曉水驚呼,“肖恪你幹嘛?”
電話那邊的程靈波聽到曉水的驚呼,接著又聽到肖恪那並不流利的法語質問聲:“你誰?哪個孫子,報上名來!”
程靈波改了中文,直接對著肖恪道:“肖恪,我告訴你個孫子,我是程靈波!”
***
“死丫頭,你占我便宜?”肖恪一聽到程靈波的聲音頓時就變回國語,語氣是十分的興奮而驚喜。“你死哪裏去了?”
那邊程靈波隻是淡淡地說道:“我在巴黎!”
“你在巴黎?你怎麽可能在巴黎?靠,我說我們找了你這麽久,怎麽就沒有找到,你一直在巴黎??”
“剛才英國回巴黎!”靈波依然是淡淡的語氣。
“靈波,你之前在英國?你這死丫頭是不是想急死陽子?你知不知道陽子找你找的都快找瘋了!”肖恪想著,好歹算是聯係上了,聽到了聲音,陽子這下有救了吧?
“知道!”淡淡的兩個字讓人炸毛。
肖恪不禁驚呼:“你知道?你知道你還躲起來不見人啊?”
“我有義務一定要見他嗎?”靈波反問。“他有那麽重要嗎?以為自己真的是太陽?”
“得!你都對,好吧,他不是太陽。那我可不可以問你,什麽時候見個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