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5章 無家可歸
第805章 無家可歸
公寓十分幹淨,三室一廳,黑白灰裝修,死氣沉沉,卻又簡潔大方,線條有點過於剛硬,整個屋子裏沒有一點屬於女性的物品,就連拖鞋都是他的幾雙男士拖鞋,屋子裏幹幹淨淨的不染一絲凡塵,一如他這個人,潔癖,趕緊,整潔。
“哇!大叔,你真沒老婆啊?”梁墨染在看了他的房子發出一聲驚呼。
路修睿皺眉,沒有說話,徑直朝自己臥室走去,然後指著其中一間房道:“這屋你可以暫時住,這間房、”他指著另外一間。“我的書房,不許進!在我的家裏不許大聲說話!”
“還有什麽規矩,你幹脆一次性說完吧!”梁墨染也很痛快。
“去洗澡,另外把你包裏的東西洗的幹幹淨淨的,我這裏不能帶入外麵的細菌!”
“呃!”梁墨染咋舌。“大叔,有人串門就邀請人家洗澡的嗎?”
“不洗就出去,門在那邊!”他指了指門的方向。
“那我穿什麽?”她都洗了,她穿什麽?
“你房間有浴室,壁櫥裏有我的睡衣,暫時借給你穿!”他沉聲道。
說完,便進了他的臥室。
梁墨染咋舌,卻又覺得心裏悶悶的說不出話來。
洗就洗,來都來了,還怕他不軌不成?再說她也不是吃素的!無家可歸的人可沒有那麽多窮講究。
推開門進了那間房,有一張床,潔白的被褥一塵不染,房間裏的依然是黑白灰的裝修,簡單的讓人發指。她把包放在地板上,有點索然。關好了房門去找他的睡衣,然後去洗澡。
浴室很奢華,幹淨,她卻不敢泡澡,淋浴完擦著頭發出來,換了衣服。
頭發還是不幹,她走了出去,走到剛才那大叔的臥室房門,問:“大叔,你家有電吹風沒啊?我要吹頭發!”
說著就推開了房門。
裏麵的男人此時正躺在床-上,頭發也濕漉漉的,顯然,剛洗完澡換好衣服,似乎正準備看書。
“進門請敲門!”路修睿語調冷漠的提醒。
吐了吐舌頭,梁墨染擦著頭發,猛點頭:“記住了大叔!”
“有事?”臉色微微的緩和,路修睿挑眉等待她的問題。
“你家有吹風機嗎?”她指了指自己滴水的頭發。說話的間隙,目光不由也掃了掃他的房間。房裏依然是裝修簡潔,一章碩大的雙人床,潔白的被褥,家具是黑色的,他正在看書,英文版的,好像是外文文獻。
梁墨染湊近了些,發現是《資本論》。
她一下驚愕,呃!什麽年代了,這叔看的居然是《資本論》?真是太驚悚了,比上次看到他度假山莊偷吃還驚悚。
在大叔的身上,凝聚著一種神奇而又神秘的力量,那就是,多半時候是崇高品德、光輝人格,偶爾流-氓一把的綜合人才。
梁墨染鑒定完畢,再度問道:“大叔,吹風機,可有?”
“壁櫥最下麵右排第二哥抽屜裏麵即是!”說的是防偽十分的準確了,梁墨染看了眼他房間裏的壁櫥,懷疑的走了過去,拉開抽屜,果然,一個白色的吹風機躺在裏麵,線條不算簡潔,但看得出是好東西,上麵寫的是英文,美國製造!
呃!梁墨染眨巴了下眼睛,大叔家好東西真不少,英文版的《資本論》,美國製造的吹風機,唔!真讓人格外驚悚。單身男人怎麽會有這種精致的東西呢!
拿了吹風機,梁墨染走到床邊,竟在他床邊的一塊地毯上坐下來,電線插頭直接插到他房間的外接電源上。
“呼呼——”的吹風機聲響起。
路修睿皺眉,該死的,在他房裏吹頭發,這丫頭有沒有禮貌?
但低頭看了眼床邊盤坐著的丫頭,這才發現她穿著自己的睡衣,小小的身體裹在他寬大的睡衣裏麵,更顯得嬌小。
凝白的膚色在洗澡水裏熱蒸過後顯的白裏透著粉,散發著少-女般的清新氣息和好聞的沐浴露味道。
頭發很長,散亂的吹著,優美的脖頸露出來,很是養眼。
他的目光不自覺的在她身上多停留了片刻,但,馬上理智的收回。
隻是,這與他有什麽關係?!
他在她的嘴裏,是一把年紀的大叔,而且幫這孩子,是他一時興起,從未想要任何回報,單純隻當做好事就行了!
吹了一會兒,梁墨染竟回轉身把吹風機塞到他手裏:“大叔,幫個忙,幫我吹吹後麵的,老舉著胳膊都酸了!”
路修睿挑眉。
這一瞬間,梁墨染竟自顧自得把他手裏的書拿開,把吹風機塞到了他手裏。
“自己吹!”路修睿沉聲道。
這孩子得寸進尺,他放開她一尺,她居然敢近一丈!第一次到一個完全陌生的人家裏,怎麽就當他是老朋友一般的隨便?!
難道她算準了他不會動手?
“哎呀,我夠不到後麵啊,而且你衣服太大了,袖子都擋著,你看我吹的,發絲裏的水都滴到袖子裏了!!”說著,梁墨染已背過身蹲在了男人的麵前:“你一縷一縷的慢慢哄幹就好啦,我的頭發比較多,濕著睡覺會感冒的。我要是感冒了也會傳染給你的,所以大叔,為了你自己,你幫幫我吧!在我們宿舍,老大老二老三都會幫我的!”
感情她是把他當成她宿舍裏的姐妹了!他是嗎?他是男人呢!一個正直人生最黃金階段各方麵都成熟的健康男人!
“快點啊!”她又催促。
結果,路修睿竟真的打開了吹風機,幫她一縷一縷地吹幹了頭發。
這發絲,很軟,很長,沒有染燙,吹幹後直直的,像黑色的綢緞般散發著溫潤的自然光澤,讓人有種忍不住多摸一把的衝動。
路修睿摸著那發絲,眼神有一瞬間的飄忽,吹風機在作業,滿屋裏隻剩下吹風機的呼呼聲。
“好了,可以了!”大概五分鍾後,梁墨染摸了把頭發,險些摸到了路修睿的手。
他很快不著痕跡的抽回手,關了吹風機。
“謝謝了大叔,不能吹到十分幹,那樣會傷頭發的!”
路修睿沒說話。
梁墨染站起來,“大叔,晚安!”
時間大概還不得兩點了,剛才來的時候就一點多了。
剛要走,路修睿卻沉聲道:“把吹風機放回原處!”
“什麽?”梁墨染一時間沒有聽清楚。
“想要住在我這裏,記得一切東西使用後靜物還原,哪裏拿的放在哪裏!”他耐著性子一臉冷沉的告訴她。
“哦!這樣啊!大叔你真規矩!”梁墨染說著回來低下頭去撿吹風機。
而她穿著路修睿的衣服,衣服的領子又足夠大,一彎腰,領口下敞開,露出裏麵沒有穿胸衣的渾園美胸。
一刹,路修睿眼睛深了下,卻沒有移開。倒是沒有想到這丫頭有一雙豪-乳!
梁墨染撿起吹風機,也沒注意到路修睿的視線變壞,把東西放回原處,關好抽屜,然後又想到什麽說道:“看大叔的家很是規矩,卻沒有想到在男女問題上存在作風問題,看來你要好好研究一下資本論了,看看偉大的無產階級革命家是不是能給你精神啟迪!大叔,亂搞男女關係真的會受到懲罰的,說不準,就得艾滋病了!”
說完,轉身就走,卻在下一秒看到路修睿猛地起身,伸手,將她扯了過來,慌亂的瞬間,他依然把她壓-在了身下,他的床……真軟!
***
媽媽咪呀!
為什麽會這樣愛昧無常?!
梁墨染第一次遇到這麽火爆愛昧的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一個男人剛硬的身體壓住自己柔軟的小身板,這讓她很是驚恐,一瞬間臉色嚇得蒼白,可她還是拚命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吞了吞口水,梁墨染嘿嘿一笑:“大叔,你又嚇我了,是不是我哪句話沒有說好,惹了您老人家?你指正出來我跟你你道歉好了!”
路修睿眯緊邪眸,眸中迸發出幽藍的火焰,像是守護獵物很久的獵人一般,他危險的眯起了眼睛,低頭居高臨下的如君王一般的審視著梁墨染。
“哦!哥哥,對了,不該叫你大叔,你好像不喜歡別人說你老對不對?”梁墨染自顧自的說著,她在心底告訴自己,別怕,這大叔色是色了點,可是骨子裏應該是個好人。
她雖然知道好人是不寫在臉上的,但是這大叔幾次三番沒有對她怎樣,她倒是對他有點無形的信任了!隻是有點不屑他偷吃的毛病,不過男人好像都是有這種劣根性,一如她老爹。
男人要不偷腥,隻怕就不是男人了!不能太強求,不偷吃的應該有,但一定比熊貓還國寶,所以這大叔也不是什麽爛人係列,隻能勉強算是色魔一類的吧!
“哥哥,你真好看,超級大帥酷,隻是麻煩你移開一下裑體好嗎?你不小心壓到我了!”梁墨染自認十分聰明的提醒她,故意把“不小心”三個字說的很是清晰,提醒他別亂來,被他壓住的事她可以自動忽略為他的不小心。
路修睿隻是眯起邪肆的眸子深深地鎖住她的臉,卻沒有說話。
見身上的男人不說話,隻是打量著自己,梁墨染被打量的心裏發毛,卻是機智的開口:“哥哥,你是不是跟你老婆離婚後心情不好啊?那我理解了!”
“你理解什麽?”路修睿再度挑眉,他到底要重申多少次他從來沒有老婆,過去沒有,現在沒有,將來也不會有,他不缺床-伴,也僅此而已。他不是縱情的人,也不濫性,隻是偶爾解決生理需要,有幾個固定的床-伴而已!但他絕對不給自己招惹麻煩,卻沒有想到一時好心,竟給自己招了個麻煩回來。這丫頭還挺聰明的,有點小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