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0章 赤果果的奸情
第820章 赤果果的奸情
那新娘微笑著看她,梁墨染卻覺得那笑似乎有點奇怪,有點詭異,果然,她開口問道:“小丫頭是路翻譯的什麽人呢?剛才看到你跟路翻譯在一起!”
梁墨染一愣,心想,原來大叔是娘家這邊的親友啊,套她話,可沒那麽容易的,小丫頭嘿嘿一笑。“姐姐,我是路墨墨,你真漂亮啊!”
“路墨墨?”新娘那笑容頓時明媚燦爛了好多:“呀,原來是姓路啊!荊南,你看,這位是路翻譯的妹妹!”
“嗯啊!”梁墨染點點頭,妹妹就妹妹吧,反正她來蹭吃蹭喝的,婚宴完了就拜拜了您呐,在出現誰也不認得誰。
新娘和善了很多,梁墨染又看到新郎瞅了她一眼,道:“沒想到路翻譯有這麽漂亮的妹妹!”
新郎的語氣挺惡心的,梁墨染心裏起了一陣雞皮疙瘩,拍馬屁的事她會幹,於是看著已經脫發腦門光亮的新郎大叔,梁墨染雙眼彎成了月牙兒:“哥哥,你也好帥啊,是我見過最有風度的新郎了!哥哥最帥,姐姐最漂亮,你們兩個真是太般配了!祝福你們百年好合!”
這話,果然很受用,新郎很滿意,多看了梁墨染幾眼。
但是梁墨染卻看到新娘似乎笑容有點僵硬,好吧,梁墨染心裏愧疚了,她承認,她違心了,新郎真的不太帥,尤其年紀看起來不小了!
新郎新娘又開始敬酒,梁墨染坐下來,開始吃,路修睿不知道去了哪裏。
等到梁墨染吃了八成飽時候,還沒看到路修睿回來,她放下筷子,決定去找他。穿過走廊,一圈一圈找著,終於在走廊靠角落的位置看到了大叔那玉樹臨風的頃長身影,剛要跑過去,沒想到已經有人先他一步走了過去。仔細一看,竟是新娘。
***
梁墨染急速刹住腳步,身子差點摔倒,賊兮兮的躲在柱子後,密切觀察著那邊的情況,有情況呀,大叔和新娘?!
哦!媽媽咪呀!
梁墨染驚訝著,躲在柱子後,貼著牆角移動著,一不小心就聽到了新娘的聲音:“真的很意外,沒想到你會來參加我的婚禮!”
接著大叔的聲音傳來:“不來豈不是讓你瞎想?以為我對你有什麽非分之想!那可不是我想要的!”
“路,你說話還真是傷人!”新娘的語氣有點無可奈何的意味。“怎麽說咱也好過,雖然一開始就說好了隻是玩玩而已,但玩了這麽久,我還以為不一樣呢,沒想到我有點當真了,你卻抽身了,你這男人真是讓人很憋屈!”
“這樣過日子挺好的!好好過日子把!”路修睿淡淡的說道。
“是挺好的!老盧的確不錯!”
“那就跟人家好好過日子!”
“你真的不遺憾?一點點都不?”新娘的語氣又有點不由得抬高。
“孫娜,你還是好好過日子吧!女人不適合遊戲人間!”
“這算是忠告嗎?”新娘孫娜問。
“算吧!”
“那以後呢?咱們——”
“孫娜,我不碰已婚女人,還有你,切忌不要給盧局戴綠帽子!否則你會很慘!”
“哈哈……路,你還真是絕情!若是老盧知道我們曾經睡過你說他還會跟你成為朋友嗎?”孫娜多少都有點遺憾,遺憾自己當真了,而眼前這個男人,從來都是把遊戲當成遊戲,從來不入戲的!
“睡過也隻是睡過,如果你覺得不甘心,大可跟他說明白,看看最後倒黴的是你還是我!”路修睿探了探自己的西裝,像是要彈掉什麽灰塵一般,“回去吧,既然成為別人的新娘,就該銘記好好過日子,守婦道!這算是忠告吧!真心的!”
“你的真心還真是少見!”孫娜的語氣帶著點諷刺。
路修睿不以為然。“回去吧!”
“好!你狠!路修睿,我詛咒你,這輩子早晚被女人收拾!”孫娜咬牙切齒的低吼完,轉身扭著屁股走了。
“那人絕對不是你!”路修睿涼涼的丟給她一句話,如此冷漠。
孫娜一跺腳,轉身走了。
哦!媽媽咪呀,奸情,這絕對是赤果果的奸情!
梁墨染捂住嘴巴,瞪大了眼睛,身子躲在柱子後,這個大叔真是太不要臉了,他這是禍害了多少-女人呀!
不行,她得逃走,絕對不能跟這大叔參合了,三十六計,走為上。
等到新娘走了,梁墨染探出頭去,鬼頭鬼腦的掃了一眼,還好,沒看自己,梁墨染撒丫子就跑了。
路修睿一側目,看到那鬼鬼祟祟離去的纖細身影,倏地皺眉,然後丟了手裏剛要點燃的香煙,大步追了出去。
梁墨染跑的飛快,渾然不覺身後有雙眼睛正好奇又玩味打量她,一路追隨她的背影。
直到梁墨染走到了一樓大堂,再回頭時陡然看到從另外電梯裏走出來的身影,她一下慌了,因為正好撞上路修睿投過來的目光,冷冽如寒風。
梁墨染愣在原地,不是吧!居然發現她逃跑了!
路修睿手裏拿著電話,似乎在講電話,視線卻是鎖住她的,梁墨染眨巴了下眼,打算再度開溜,但是大叔都掛了電話,隔了幾步的距離,隻聽到他說:“梁墨染,你跑去哪裏?”
“哎呀,哥哥,我內急!”梁墨染說完抱著肚子又要溜走。
“酒店裏有洗手間,你這是去哪裏?”他已經大步走了過來。
梁墨染心想糟了,就不該說內急這個理由,該說有人找的,可是後悔來不及了,於是隻能在心底祈禱他沒什麽事吧。
“陪我去喝一杯咖啡!”他突然說道。
喝一杯!
梁墨染怔然,竟再度被他拽著上了酒店的咖啡廳,坐了半天,他要了兩杯咖啡,安靜的享受著咖啡的味道。
梁墨染有點心不在焉,也不說話了。
她心裏有點嘀咕,剛才聽到那新娘都跟這大叔有一腿,他也太花了吧,梁墨染視線掃視整個咖啡座,心想不知道這咖啡座的女人,哪一位說不準也跟麵前這位睡過呢!大叔太隨便了,一副好長相,可惜是個殘敗的身子,真是越看越鄙夷,越看越氣的慌!
路修睿也不說話,梁墨染難得的話不多,視線一會兒瞅瞅路修睿,一會兒瞅瞅進門的女人,不知道想些什麽。
梁墨染看他也不喝咖啡了,心想為何何不早點走,大家都輕鬆自在。心裏雖這麽想著,人家卻是不走。梁墨染覺得無語,還要笑著麵對,有些吃力。
路修睿呢仿佛是忘記了她這人,而她在不經意扭過頭去時,看到那心不在焉裏那帶著桀驁難辨的倔強輪廓,漂亮的眸子如桃花怒放,在這交錯的光影裏,仿佛空氣裏暗藏了香氣,馥鬱沁人心脾。
她一下有點怔忪,他正一眨不眨的眼睛望著她。
此時此刻,梁墨染的心一顫。隱約中,心底漏跳了一拍,這男人,俊逸中透著勾魂攝魄的特質,如此輕易就可在人心中清晰的落下烙印。
然而,梁墨染知道,不能心動,可是,還是忘記了躲藏,她瞪大了眼睛,看似磊落地看著這人,心底的潮水已在奔騰呼嘯。
而他那深沉如海的黑眸晶亮如鑽,了如深夜鋪陳於平靜深海麵上的寒星,毫無預兆地直映入她的瞳中。待她細看,又是一副漫不經心做派,卻擲了她滿心洶湧澎湃。
終於,他開口了:“剛才你都聽到了?”
“什麽?”她沒回過神來。
他不說話了,隻是視線銳利的鎖住她的眸子。
“什麽都聽到了?你的呼吸呀?”她裝傻。
“言顧其他不是你的作風!”他尖銳的指出。
“好吧,我聽到了!”她老老實實的承認,心想,他還挺了解她的,知道她這個好作風。
他點了點頭,平平淡淡的瞅了梁墨染一眼,隨後又含意十足地笑了笑:“所以你想逃?”
梁墨染無意識地皺了下眉,心裏卻是極度震驚,臉上依然是平靜無波。“我不是有內急嗎?哪裏逃了啊?”
路修睿抬起左手,看了眼時間,然後似笑非笑:“我們坐在這裏半個小時了,也沒見你去洗手間!”
“啊!有這麽久了嗎?”她愣住,隨後臉一紅,豁出去了。“我就是想要逃,沒想到你這人看著很帥,卻是骨子裏一副殘敗的身軀,隨處都是你的床-伴,太危險了,我不逃行嗎?哥哥,我媽養大我不容易,你別禍害我行不?我是好孩子,小時候上學都戴紅花的,三好學生,領獎狀獎品,雖然很優秀,可是付出的可多了,可不容易了!求你別禍害我行不?”
他沒被這話所動,隻是挑挑眉:“你有地方住?”
“有啊!”她幾乎不假思索。
他愣了下,輕輕說了句:“要強。”
梁墨染仿佛是沒有聽見,卻知道他這話所指。她不是要強,是覺得他危險,危險的男人,她還是躲開的好。
“既然你願意睡酒店大堂,那就繼續吧!再見!”他說完,站起來,抽了兩張鈔票放在桌上,轉身就走。
梁墨染一愣,服務生來收錢,梁墨染沒走,而是望著他的背影看了良久,直到他的背影消失不見,她才回神,對服務生道:“找錢!”
服務生乖乖的找了兩張十塊的給她,她收了起來,跟著出咖啡座。
他什麽意思?
她睡酒店大堂關他什麽事?難道他想讓她再去他哪裏住?
悻悻地走出酒店,在外麵吹了下冷風,思維也似乎清晰了不少。
大叔走了吧?
她又返回大堂,坐在沙發上,剛要睡,就聽到客氣的女聲傳來。“小姐,請問你有什麽需要嗎?”
梁墨染一怔,“我等人!”
“請問是幾樓的客人?”服務生有點喋喋不休。
“樓上的!”梁墨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