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小時候留下的印記

  “月如，你怎麽來了？”躺在病床上的葉阿姨半倚靠在兩個枕頭上。


  “我媽媽打電話給我，說你住院了，她不放心，我就跑來了。”宋月如把燕麥片和水果放在桌上，“燕麥片對胃好，所以我就買了。”


  “這孩子，怎麽老花錢，”葉阿姨嘴上這樣說著，但臉上卻洋溢著溫暖的笑容，她頓了頓，看著她身邊的白衣少年介紹道：“對了，月如，這是你苗苗哥哥，你還記得不？”


  宋月如看著趙子楠，笑容有些僵硬，趙子楠就是苗苗哥哥？

  “媽，這個小名能不能別叫了，像個女孩兒名。”趙子楠溫柔的聲線在病房裏回蕩，宋月如看著趙子楠的側臉，他長長的睫毛上下擺動，就像精靈的翅膀。


  “行，月如，你還不知道你苗苗哥哥大名吧，趙子楠，和你一個大學呢，你們見過嗎？”葉阿姨側著頭問。


  “沒見過。”


  “見過。”


  兩個人的回答在同一個時間發出，但是答案卻是截然不同，宋月如說沒見過，趙子楠卻說見過。葉阿姨都被兩人弄得有些懵，趙子楠卻勾起嘴角笑道：“月如妹妹是我們學校美術係的係花呢。”


  “哦，對啊，月如這麽漂亮可愛，也難怪了。”葉阿姨恍然大悟道。


  宋月如心裏一萬隻草泥馬蹦騰而過，什麽狗屎係花，你是校草的事情你告訴你媽了嗎？


  “月如啊，學校追你的男生肯定特別多吧？”葉阿姨又問道。


  宋月如苦笑：“沒有沒有，哪裏比得上子楠哥哥啊。”


  “月如妹妹不是沒見過我嗎，怎麽知道我受不受歡迎？”趙子楠臉上露出一個疑惑的表情，可是宋月如卻覺得那個疑惑的微笑下麵似乎藏著一絲狡黠，又是錯覺嗎？

  “我不知道苗苗哥哥的大名，我們室友經常提起趙子楠這個名字，今天才知道原來就是苗苗哥哥。”宋月如露出她的招牌微笑，葉阿姨一臉寵溺：“原來是這樣啊。”說著，還摸了摸宋月如的頭。


  幾人一陣寒暄，下午趙子楠去買了雞湯飯，三人就一起在醫院吃的晚餐，吃過後，葉阿姨讓趙子楠送宋月如回學校，雖然宋月如再三推脫，可是沒有辦法，就這樣，兩人一起出了醫院。


  一路上，宋月如都有些尷尬，不知道說什麽，畢竟十多年沒見，大家都陌生了，好在趙子楠也沒有找話題，兩人一直沉默著，直到走到女生宿舍的樓下。


  “宋月如。”趙子楠沒有像剛才在病房裏那樣叫她月如妹妹，而是直呼大名。


  宋月如抬起頭，看著趙子楠精致的五官，心裏一陣狐疑。


  “你還記得吧，你小時候咬我的。”趙子楠拉開白色襯衣的衣袖，露出半截手臂，他的左手臂上有一個圓圓的牙印。


  宋月如一愣，這是要找我算賬？

  “遲早有一天，我會討回來的。”趙子楠的眼睛亮亮的，在橘色的路燈下麵，宋月如有些失神。


  好像是宋月如五歲的時候，那時候趙子楠六歲。


  那天，宋月如媽媽似乎很忙，給兩個孩子洗澡的重擔就落在了葉阿姨的身上。


  兩個孩子坐在浴缸裏，葉阿姨把趙子楠最喜歡的小鴨子也放在浴缸裏，宋月如特別喜歡，一把就拿在手裏，趙子楠想去搶，宋月如就咬了趙子楠的手臂一口，趙子楠當時就哭了，血滴在浴缸裏，葉阿姨聞聲而去，一看便知發生了何事。


  “不哭不哭，苗苗乖，媽媽再給你買好不？”葉阿姨安撫著趙子楠，但也沒有責怪宋月如，隻是摸了摸宋月如的頭。


  這件事情，葉阿姨也沒有告訴宋月如的媽媽，要是宋月如媽媽知道了，宋月如的屁股可能會被打開花。


  “是嗎？我等著。”宋月如抬起臉來，亮亮的眼睛笑成月牙兒，五歲的時候我就能讓你哭，現在，你又能杠得過我？


  趙子楠隻是微微一笑，然後轉身離開了，宋月如有些莫名的不爽，難道這十幾年都在想著總有一天要報仇嗎？

  難不成趙子楠是天蠍座，所以很記仇？


  宋月如才到寢室，就聽見馬小然和胡青青魔性的笑聲，她有些無奈地把鑰匙插進鑰匙孔，扭動一下，開門進去了。


  “月如，你回來得正好，我們呀，正在看貼吧呢，你知道不，你都上貼吧了，今天你那輝煌的操作，漲了不少男粉絲呢。”馬小然見到宋月如就激動地說。


  “是嗎？”宋月如有些心不在焉，把帆布包丟到桌上，腦海裏揮之不去的，是趙子楠的身影。


  “我去！小然你看啊！月如和趙子楠！”胡青青指著電腦屏幕大喊一聲，宋月如也被嚇了一跳，目光移動到電腦屏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