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章 病態的追求
第四百一十章 病態的追求
夜辰想要伸手去扶搖搖晃晃的賈貴,卻被後者給阻擋了:“不用,我沒醉!”
戰鬥站不穩的狀態下拚命地說自己沒有醉,簡直成為衡量酒鬼的硬性條件。
“好好,我送賈叔去房間吧。”
“不不,我自己能走回去,你自己回去睡覺就好。”
坐在那裏沒有動的夜辰,看著他搖搖晃晃的走到了門口:“你真的確定自己能回去?”
沒有得到賈貴的回聲,他的背影就消失在了走廊裏。
在椅子上坐了會,夜辰吃了兩粒口香糖遮了遮嘴裏煙酒的味道,這才起身出去了。
大概來的次數太多了,整個賈家的人對於夜氏兩口子已經見怪不怪了,見到他以後微微點頭算是打聲招呼,他在走廊自由悠蕩了會,轉身步入了一個小巷子。
從黑暗的巷子走了幾分鍾,前麵豁然開朗,撥開雜草麵前便是倉庫的正門,中間隔著花壇,對麵便是阿嬌的房間。
此時,這裏還站著三個人。
秦雨晗目光緊緊的盯著阿嬌門口的賈貴,青筋暴起:“不行!我不讓阿嬌在受到傷害了!”
“長痛不如短痛,你想想隻要這次過後,那麽以後的阿嬌都不用受苦了。”
夜辰剛站在旁邊便看見了言一拽著她的胳膊,三步並兩步瞬間出現在她身邊,不留痕跡的拽進了懷抱裏:“放心,阿嬌已經做好準備了,隻要能看見希望的痛苦都值得付出。”
她痛苦的轉身,腦袋埋在了他的肩膀上:“可是……可是,她為什麽要經曆這個?!沒有道理的!”
“沒事,最後一次了。”言一晦暗不明的目光好不容易從兩個人的身上拉開。
遠遠地透過燈光能看清楚那個門還是被破開了,賈貴搖晃了幾下走了進去。
從光明走進黑暗,身體於黑暗融為一體,再也看不真切。
一直蹲在後麵的陸梁早就滿臉淚水,他高估了自己了,他以為自己能接受的:“我,我真的……”
“陸梁,我讓你跟著過來已經破例了,我們早就商量好了,這個時候絕對不能出亂子了。”
言一口吻嚴厲了不少,計劃已經開始就沒有重新來過的可能了。
他拍拍陸梁的肩膀,勉強算是個安慰:“這裏我守著就行,你們去睡覺吧。”
對方現在就是頭發怒邊緣的獅子:“我怎麽可能睡得著!”
“不去睡,你們兩個也離開這裏,別在這裏礙事,我和他守著就行。”
陸梁指甲深深地掐在肉裏,眼神憤怒的盯著點,整個猙獰的不成樣子最終又鬆了口氣,別過頭去隱忍地說道:“我知道了,雨晗姐我們走吧。”
“小心。”秦雨晗拍拍臉對這兩個人說了句,也跟著轉身離開了。
她清楚,他們兩個人留在這裏真的可能會出事的。
他們兩人轉身走進了那個可能連賈貴都不知道的賈家近路,天上銀盤高掛,對很多人來說又是不眠夜。
房間燈還在亮著,仔細觀察能夠看見裏麵來回晃動的人影。
“關於你會救阿嬌我真的很意外。”
言一麵向清爽直率,笑起來更是陽光燦爛,圈裏有名的少年偶像,這個時候渾身竟帶著些許痞子氣息:“博得美人的心當然要獻殷勤了,救誰不是重點,關鍵是幫誰的忙。”
“哈哈,裝的和個老好人一樣,小晗知道你是這樣的想法嗎?”
女人了解女人,男人也是一樣,夜辰很清楚地知道這家夥不是什麽有善心的人。
半斤八兩,就誰也不要說了:“如果不是秦雨晗要求,就算你知道賈春花的遭遇也不會幫忙吧。”
一句話把夜辰給噎死了,如果不是為了秦雨晗,他也不知道自己會不會拯救那個可憐的小女孩。
費這麽大的力氣和賈貴為敵,最後根本什麽好處都得不到。
他早就不幹淨了,從小在商圈長大,見過太多醜惡的麵孔,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他自己都變成了其中的一員,對於任何事都是從利益出發,除了秦雨晗。
言一對於兩個人做了個比較公平的評價:“都不是什麽好鳥,何必呢。”
“我查到你的身份了。”
“人太出名了也不是件好事,再說了,堂堂夜總連我都查不出來,豈不是太沒用了一點。”他坦坦蕩蕩的承認了下來,連辯解都沒有。
“你藏得太深了。”如果不是因為阿嬌和他打招呼,夜辰永遠不會從表麵上看出言一的真實身份。
除了他過硬的黑客技術,連演技也是如此的一流。
夜辰笑了下,也對,如果不是演技這麽厲害,言一也不會選擇進入娛樂圈了。
四周一片安靜,整個賈家的人對於此時此刻發生的事心知肚明,全都小心翼翼躲避在了一邊。
安靜到他們都能見阿嬌的哭聲和呼喚,那麽的絕望。
也許是想要緩和氣氛,夜辰掏出一根煙遞了過去,言一也很順手的接了下來,望著頭頂黑色的幕布,在當下的環境了可能是有感而發,也可能是回答對方的稱讚:“大隱隱於市,越危險的地方就是越安全的地方。”
“越危險的地方暴露的越快,別招惹不該招惹的人。”
他這句話的潛台詞就是,尤其是我。
千萬不要招惹我,否則你順風順水的日子可能到現在就截止了。
言一點燃了香煙:“你為什麽會喜歡秦小姐?”
“因為她是我見過最特殊的人,每天看見他我才知道我沒有壞掉,我還有那麽一點可以站在光下的東西。”
他笑的眉眼彎彎,非常讚同的點點頭:“對啊,我也是這樣。”
深深地抽了口香煙,吐出來長長的一口香霧,說出危險意味很濃的一句話:“我們這種人對於美好的東西總是便態一樣的追求,有時候想想,我們和姓賈的那個老東西有什麽不一樣的呢。”
“不,不一樣的,我是真心愛小晗的。”夜辰努力地否認著,自己絕對沒有那麽惡心。
“賈貴也是一樣,你拿著阿嬌的性命逼迫他放棄賈家都是有可能實現的。”
一根煙抽完,對麵的房間好像關燈了,言一走掉的時候說到:“我一直覺得自己挺有本事的。”
“那好,我隨時恭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