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安曉鬆命令完後看了看站在原地的顧冷,他走過去笑了笑說:“冷兒,感覺怎麽樣?”
顧冷本來就不是特別在乎殷綾和宋一賢的死活和他們所幹的事情,除非他們傷害到了他所珍愛之人。觀看完全程的他並沒有多大的感覺,並且他也很誠實的回答了安曉鬆:“沒感覺。”
依舊簡單的話語帶給安曉鬆深深的心累感,“明天你來審問他們吧。”
也沒等顧冷的回答和同意安曉鬆就走向出口,顧冷依舊麵無表情也沒覺得剛剛安曉鬆說的事情對他有什麽意義,他隨意的掃了一眼地上的兩人之後跟著安曉鬆離去。
殷綾見那兩個男人終於走了,鬆了一口氣。她看著旁邊還在裝暈倒的宋一賢小聲的喊:“宋一賢!”
宋一賢聽見殷綾的喊聲後睜開一隻眼警惕的往四周看看,見周圍沒有那兩個男人的身影也如殷綾一樣鬆了一口氣,“什麽事?”
殷綾繼續壓低聲音疑惑問:“你是怎麽被綁過來的?”宋一賢晃了晃腦袋想了想說道:“好像是我在改那份遺囑的時候.……有人從後麵用什麽東西蒙住了我的嘴巴然後就暈過去了,醒來之後就是這個樣子。”
殷綾一開始聽完這話也沒覺得有多大疑問,但是當那句我在改遺囑這句話閃現在殷綾腦中的時候,她突然覺得這件事情不止隻是簡單的綁架那麽簡單,她緊張的問宋一賢:“那份遺囑呢?”
“現在這種時候還管遺囑的事幹嘛?現在該想想怎麽逃出去!”宋一賢翻了一個白眼給殷綾。
殷綾用兩隻腳狠狠的往宋一賢那邊打過去,宋一賢吃痛但還是壓低聲音對殷綾喊道:“你有病吧!”
“你在改遺囑的時候被迷昏,那麽他們也不是蠢的,那份遺囑他們也應該看到了吧。”殷綾耐心的解釋給宋一賢這個蠢貨聽。
宋一賢這麽一聽也覺得不對勁了,他這時腦瓜子好像轉過彎來了反問殷綾:“那這份遺囑現在豈不是在綁架我們的人手裏麵。”
殷綾繼續緊張的說道:“對啊!要不然我這麽緊張幹嘛?如果這份遺囑的事情被安曉鬆知道了,我們就都完了,你知道嗎?虧你現在還這麽輕鬆!”
3個警衛聽到殷綾那邊總是有動靜,轉過頭一看見他們在竊竊私語,拿起膠布給兩人都黏上了嘴巴。
宋一賢後知後覺的剛想說他覺得那兩個人很熟悉,但是嘴巴就被黏上了。而殷綾也看他一副挺激動想說什麽的樣子,卻也跟他說話不了。
殷綾忿恨的瞪了3個警衛一眼,但是警衛卻絲毫沒當回事。
……
這個時候已經早上6.00了,對於非上班族的人來說這個時候還是睡覺的好時候,但是安曉鬆和顧冷卻是一晚上都沒睡剛剛到家。
安曉鬆他感覺到了困意打了一個哈欠,但是顧冷卻絲毫沒有想睡覺的意思,還是如平常白天一樣的有神采。安曉鬆也知道顧冷自從到了美國之後就有一直失眠的症狀,他也替顧冷問過醫生但是卻無解答。
他拍了拍顧冷的肩膀說:“冷兒,就算睡不著也還是躺在床上休息一下吧,養養神也行。”
顧冷雖然毫無睡意但是知道這是安曉鬆的好意,淡淡嗯了一聲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在顧冷上樓回房後,本來有睡意的安曉鬆卻沒有回房,而是在洗漱間用冷水拍打自己的臉,等精神些了後他又再次去了一趟3號街口。
而這次安曉鬆卻不是去“鬼樓”,他去了一個在3號街口最側端的一個小木屋,裏麵住的人正是拿到那份遺囑的人。
“你還真的一個人過來了,還以為你是膽子小的生意家。”一個男聲在安曉鬆背後響起。這人的語氣帶了一些張揚跋扈。
安曉鬆轉過身來看著這個蒙麵的人肯定的說道:“你就是拿到遺囑的人。”
祝墨嘴角勾起走進木屋,對著安曉鬆作出邀請的姿勢:“請進吧。遺囑人。你可以叫我祝墨。”安曉鬆看著他一身痞樣懷疑這個人是不是騙了他?
他走進木屋後發現裏麵的布置跟這個人的氣質是完全不符合的,木屋裏麵給人一清新簡樸的感覺,門口還有花花草草一類的植物。而祝墨這個人給他的第一感覺是囂張;高調;驕傲。
安曉鬆忍不住懷疑的問道:“這是你家?”祝墨搖搖頭:“這不是我家,這隻是我的一個工作室。我看出了你的疑慮,不過這確實是我布置的。”
安曉鬆坐到椅子上聊回正題:“遺囑呢?”
祝墨架起二郎腿擺了擺手說:“遺囑我會給你,但是我有一個條件。”安曉鬆似乎早就猜到了他會提條件,不緊不慢的回答說:“你要多少錢?我今天都帶來了。”
祝墨笑了笑,這種笑可以說是對安曉鬆的一種譏笑。“我不缺錢,我說的條件是指文生的女兒文曦。”
這個條件倒是讓安曉鬆微微驚訝了,本以為拿遺囑威脅是用錢交換,讓安曉鬆沒想到的卻是用人。但是安曉鬆有一點想不明白的是為什麽是文曦?
祝墨沉下臉來反問:“難道你要我把遺囑給文生?”他繼續說:“如果你能把文曦帶給我,那麽這份遺囑我就還給你。”
“你就那麽確定我能帶給你?”安曉鬆像賭一把似的對祝墨說道。祝墨卻絲毫沒有被安曉鬆的話所威脅到,他輕鬆的說:“你可以不在乎遺囑,但是你的女兒安萣你也不在乎嗎?聽說她可是很漂……”“我答應你!”安曉鬆妥協,他可以不在乎遺囑,但是絕不能拿萣兒的性命作為賭注。
祝墨早就猜到安萣是安曉鬆的軟肋,他嘴角上揚露出一抹自信的微笑。“你越快把文曦帶來,你就能越快得到遺囑,而安萣的性命也就沒有威脅。等你把文曦帶來的時候依舊是這個地方。”
安曉鬆見外頭太陽已經升起趕緊開車離開了這個地方。
祝墨的手下這個時候出現對他說:“總裁,顧家和安家有婚約,所以不用擔心。”
“其實我現在倒是很想見見安萣。”祝墨深邃的藍色眼眸望向遠方。
……
太陽升起,太陽光從窗戶射進安萣的房間撒在了安萣和文曦的身上。安萣感受到強烈的太陽光揉了揉眼睛,下床把半邊窗簾給拉上。當安萣準備叫文曦起床的時候卻看見樓下一輛顯眼的勞斯萊斯開進安家,安萣想這麽早還有人來安家?她把窗戶打開仔細看車中的人影,卻發現是安曉鬆!
爸爸昨天晚上是沒回來嗎?安萣帶著很多疑問。她準備吃早餐的時候問一問。
安萣洗漱了下後把被子鋪開對著文曦大喊:“文曦,起床!”文曦卻還沒睡醒一樣翻了翻身子用枕頭蒙住耳朵繼續睡著。
安萣無奈給文曦準備好衣服後便下樓,正好碰見安曉鬆放下衣服後準備上樓回房。她攔住安曉鬆的去路質疑的問:“爸爸,你昨晚是不是沒回來?”
安曉鬆這時候麵對安萣有些不知所措,他定了定神回答:“昨晚在分公司出了點問題,我去處理了。昨天很晚處理完所以幹脆就到公司睡了。”
雖然還是有點懷疑,但是對於工作的事情安萣還是完全理解的,她沒有追著安曉鬆緊問,“爸,那你趕緊去休息吧。”
安曉鬆的房間在安萣房間的隔壁,剛剛下樓沒看見文曦那就說明文曦還在房間,他朝安萣房間看了一眼又想起祝墨的話,煩躁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