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你這小冤家
第107章 你這小冤家
“混帳東西,在本宮眼裏,小依尋才是一切。太子之位如何?哪怕是皇位又如何?失去了,本宮生不如死。”
唰的一下子睜開那瀲灩的桃花眼,端木景琰怒喝一聲,便大口大口的咳嗽了起來。
心裏一陣陣發緊,齊盼快步上前為端木景琰拍著背順著氣:“殿下,你不要激動。皇後娘娘她一定會沒事的,她那麽福澤深厚的人,不會這麽輕易就出事的。”
言罷,惡狠狠的瞪了齊恒一眼,眼中的威脅意味兒,赤果果。
“殿下,屬下知罪,請殿下責罰。”
噗通一聲跪在地上,齊恒鬱悶極了。
他是為殿下好,那個女人有什麽好?
這一刻,他心裏甚至於想著墨可依就這麽死了才好。
若墨可依死了,殿下才會恢複以往的灑脫不羈。
哪兒會像現在這樣,整天想要圍著一個女人轉呢?
“哼,以後要是再敢提回天玄皇朝的事情,你也不用跟在本宮身邊了。”
惱怒著,端木景琰終究還是看在齊恒一直忠心耿耿的份兒上,原諒了他這一次。
眼底有著受傷,齊恒趕緊低頭垂眸:“是,殿下。”
心裏的委屈,無人能懂,他容易嗎?
“那還不趕緊去把馬車趕過來速速回京城?”
嗬斥著齊恒,端木景琰又咳嗽了起來。
看來,這一次他終究還是傷著身體了。
齊盼快速為他把脈,又為他喂了一顆百消丹,欲言又止。
她知道,這種時候,有些事情她還是不要說的好,說了也白說,還惹殿下不高興。
天宸皇朝京城,夜幕降臨,繁華依舊。
尋常老百姓依舊不知道大禍即將臨頭,該尋歡作樂還尋歡作樂!
坤寧宮內,太皇太後覺得有些疲倦的很,她也不知道最近這是怎麽了。
總覺得精神頭兒有些不好,奈何太醫們來瞧過之後,也隻是說讓她好生將養著,莫要太勞心費神即可。
想著淨空那廝每一次把她折騰的一把老骨頭都要散架了,太皇太後便幽怨的看著他。
“淑兒,你怎麽能過河拆橋呢?好歹我也是把你伺候的舒舒服服,讓你享受著人世間最美好之感覺。既想得到,便需要付出一些什麽不是嗎?”
淨空看著太皇太後幽怨的眼神,笑的肆無忌憚,一雙大手更是毫不客氣的覆上太皇太後那保養的極好的兩團肉包子上。
“胡鬧,這都什麽時候了,你還有心思在這兒跟本宮鬧騰?稷兒快要回來了,想來,他也該到了。若是讓他看到哀家和你在一起,他一定會殺了你的。”
擔憂著,太皇太後想起那樣的結果,不寒而栗。
戲謔的盯著太皇太後,淨空手上的動作更放肆了,在太皇太後肉團子上揉揉捏捏:“哦?那淑兒(太皇太後閨名熊語淑)舍得嗎?”他相信,依著他對太皇太後的了解,即便是醜事敗露,太皇太後也舍不得要了他的命。
臉色緋紅,太皇太後半眯著眼睛,喘著粗氣:“放肆,還不拿開你的髒手?”
……
“太皇太後,你確定?”
淨空臉色冷了下來,他很清楚,這個時候他若是真的不作為,這個老女人會瘋的。
媚眼如絲,太皇太後狠狠剜了淨空一眼:“你這小冤家,敢在這個時候給哀家撂挑子,看哀家怎麽收拾你。”
嗔怪著,她心裏的那股邪火也被淨空撩撥起來了,哪兒容得他想恣意妄為就恣意妄為?
“哼,我不來了,你貴為太皇太後,身份尊貴,而我隻是一個和尚罷了。跟你沒有辦法比,你是天上的雲,我是地上的泥。”
板著臉,淨空一臉委屈,心裏卻鄙夷不已。
一個老女人,還敢給他撂挑子,看他待會兒怎麽收拾她。
一看淨空是真的生氣了,太皇太後不由得失笑著,一把抓住淨空的大手哄著他:“哀家有那麽輕看過你嗎?不要妄自菲薄,在哀家的心裏,你才是哀家真正的男人。比故去的先帝,更讓哀家上心。怎麽?你非得跟哀家在這個時候耍脾氣嗎?有那閑工夫,還不如去各宮打探消息,看看那小賤種究竟又在整什麽幺蛾子。”
一想起自己被困在坤寧宮不能自由出入,太皇太後內心是崩潰的。
“淑兒你太高看我了,我可沒有三頭六臂,能夠從坤寧宮走出去。就連晴雯那丫頭走了這許多日子,也沒有音信。你說她會不會背叛了你?”
想著那麽水靈的小丫頭,會被軒轅稷占~有,淨空心裏各種惋惜。
“怎麽?你對晴雯有意?”
眼底閃爍著狠戾的光芒,太皇太後警惕的看著淨空,那一刻,她心底殺意頓起。
不過是她養的一個玩意兒而已,她絕對不會讓他壞了她的大事兒。
心漏跳了一拍,淨空趕緊諂媚壞笑著說道:“怎麽會呢?有淑兒在我身邊,我這一生已經覺得是燒了八輩子香才有這樣的福分。哪兒還能對其他女人有什麽想法呢?”
話音剛落,就聽到外麵有什麽東西摔碎的聲音。
臉一沉,太皇太後沉聲怒喝道:“外麵何人?”
就算是她被禁錮在坤寧宮出不去,可杖殺一個奴才,她還是可以的。
再落魄,她也是主子,這裏的每一個奴才,包括眼前這個男人的命都掌握在她手中。
“太皇太後,是奴婢腳崴了,打碎了茶杯,還請太皇太後責罰。”
林嬤嬤紅著眼睛,腳一瘸一拐的走了進來,眼睛紅紅的,看起來被嚇得不輕,唯有淨空知道她是怎麽回事兒。
眸光閃了閃,太皇太後隱忍著心底的怒氣,深呼吸著,最終卻緩緩的歎息一聲:“唉,林嬤嬤,你也是宮裏的老人了。怎麽做事這麽不小心?這一次就這麽著吧,若有下次,哀家定不饒你。知道嗎?”
特殊時候,自然該特殊對待。
她身邊的人,隻有林嬤嬤和淨空能讓她放心了,至於晴雯,她相信她的眼光,她絕對不會背叛她的。
試問又有幾個女人能夠抵抗得了皇後之位的誘~惑?……
“多謝太皇太後不殺之恩,奴婢再也不會了。”
低垂著眼眸,林嬤嬤攏在袖子裏的手狠狠的掐著自己的手掌心,提醒著她,莫要露出任何的異常。
想著自己如今的處境,林嬤嬤更是小心翼翼。
孰料,還是因為淨空的一句話亂了方寸。
最讓她覺得詭異的是,她多次暗地裏去淩雲殿求見皇上未果,這更是讓她心裏搖擺不定,拿不準主意了。
“下去吧,莫要讓閑雜人等靠近哀家這裏。”
揮揮手,太皇太後終於恢複了常態,大度的讓林嬤嬤退下。
趕緊施禮告退,林嬤嬤覺得心拔涼拔涼滴。
淨空正欲上前伺候太皇太後,卻被太皇太後以眼神阻止了:“淨空,你也退下吧,哀家想一個人靜一靜。”
有了這麽點兒小插曲,太皇太後那點兒邪火早就熄滅了。
人也蔫蔫兒的,提不起精神來。
回想起林嬤嬤離開時的落寞,淨空便順水推舟:“那好,你好好休息一下,待晚些時候我再過來。或是淑兒想我了,隨時傳喚就是。”
衝著太皇太後拋了個飛吻兒,淨空毫不猶豫的轉身離開。
一時間,太皇太後坐立難安,心緒不寧。
皇宮裏,看似與往日並沒有什麽不同。
可若是有心人,很快就能看出裏麵的不同。
來來往往的巡邏侍衛,很明顯比平日裏更加勤快。
牧流風站在宮牆最高處,看著神情狼狽,憔悴的讓他心裏很難受的慕容羽嵐,久久的說不出一句話來。
光是看著慕容羽嵐這個模樣,他都能夠想象的出,皇上隻怕和那位是真的出了事兒。
“羽嵐,你先去梳洗打扮一番,身為天宸皇朝的大將軍,怎麽能這邋遢呢?這裏有我盯著,不會有事兒。”
良久之後,牧流風才幽幽的開口。
他一直想要那個女人離開皇上身邊,免得皇上沉~迷~女~色,就連他的好兄弟慕容羽嵐也深陷其中。
可惜當他知道他們一起出了事時,內心的絕望幾乎讓他崩潰。
憔悴的慕容羽嵐,胡子茬茬滿臉都是,昔日俊美如玉的形象算是毀了。
此刻聽到牧流風的話,他幽幽的說道:“不用了,左右我也是一人吃飽全家不餓,沒有人在乎的。這個樣子,挺好。”
他從來不知道,那個女子在他心裏占據了如此重要的位置。
“你姐姐呢?你也不顧了嗎?”
心裏一陣陣的難受,牧流風聲音嘶啞著,用力的眨眨眼,把眼底聚攏的液體逼退。
聲音嘶啞著,慕容羽嵐眼底的悲傷令牧流風的心一陣陣收緊:“她已經嫁人了,不再是我的責任了。再說了,各人有各人的命,她的路如何走,端看她如何選擇。”
眼神黯然著,慕容羽嵐依舊望著皇家狩獵場的方向,好想下一刻就看到皇上和皇後娘娘出現。
他們兩個人,是那麽的讓他崇拜,他們在一起,也讓他豔羨不已,自己那點兒小心思一直掩藏的很好。
他隻想守護在皇後娘娘身邊,老天難道連這樣一點兒微末的機會也不願意給他嗎?
……
心抽痛著,牧流風順著慕容羽嵐的目光,幽幽的說道:“她不會有事兒的,眼下我們不能亂了方寸。羽嵐,聽我的,休息一下。若非下午我讓人去探查了一番,隻怕京城淪陷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你抓緊時間休息,這會兒我來盯著各處就好。”
不放心慕容羽嵐這眼看著風一吹就能把他給吹走的脆弱模樣,牧流風心裏很擔憂他的狀況。
搖搖頭,慕容羽嵐卻緩緩說道:“不行,你沒有實戰經驗,恐怕無法勝任。流風,這個時候,安撫朝中眾臣的責任可就要你擔著了。至於那些暗地裏湧動的老鼠,我不會讓他們得逞的。虧得他們膽子如此大,以為京城已經被他們全盤掌握了。想來,他們也是覺得穩操勝券了。”
不管那些人什麽時候發動進攻,對於慕容羽嵐來說,他手下那些精兵良將早已經做好了隨時拋頭顱灑熱血的準備。
牧流風卻看著遠處的燈火輝煌,眼神之中滿是戲謔之色:“不,羽嵐,我覺得我們應該唱一出好戲給軒轅稷瞧。或許我們可以這樣……你覺得怎麽樣?”
在慕容羽嵐耳邊低聲說著悄悄話,牧流風眼底光芒四射,此刻的他褪去了文質彬彬的文人模樣,仿佛戰神附身一般,傲然站立與天地之間。
驚愕的看著牧流風,慕容羽嵐嘴巴大張著,然後,他忍不住低笑出聲:“嗬嗬,虧得我剛剛還說你沒有實戰經驗。流風,你當真擔當得起文武雙全這四個字。既如此,我們還等什麽呢?趕緊分頭行動吧,不過,你說得很對,我得回去洗個澡,把自己收拾打扮一下。先吃飽飯,才有力氣幹活兒。”
精神隨之一震,慕容羽嵐大笑著快步離開了。
與他來說,守住這天宸皇朝的萬裏江山,就是守住了皇後娘娘的後位,他無愧與皇上的信任,無愧於相信他能夠保家衛國的老百姓。
夜,漆黑,伸手不見十指。
這樣的夜~色~裏,最適合做見不得人的事情了。
墨可依和軒轅衛終於決定走出那個美不勝收的山洞裏,瞧瞧外麵的世界了。
礙於軒轅衛身上穿著墨可依自製的衣服,頗為不適合見人,故而,他們選擇了這樣一個黑漆漆的夜晚走出了山洞。
隻可惜,當他們走出山洞之後,回頭看去,不過是一處黑漆漆的地方,他們再試著往回走了走,卻一下子撞到了硬的他們胳膊被撞的生疼的石頭上。
詫異著,墨可依與軒轅衛皆是驚訝著,卻又很快釋然了。
他們本來難逃一劫,如今卻活的好好兒的,誰說這一切沒有古怪,他們自己都不信的。
耳中聽著有人的嚷嚷聲,期間還夾雜著哭泣聲,令墨可依的眉頭不由得蹙起。
那分明就是梅蘭菊竹的聲音,糾結極了,墨可依覺著他們呆過的山洞絕對有古怪。
看來是把他們與外界隔絕了這許久,否則,那麽大的動靜兒,他們怎麽可能不知道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