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龍神試煉4(雪女)
“閣下謙虛了,在下沒有誇大其詞!閣下真是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積石如玉、列鬆如翠、郎豔獨絕,世無其二。”
“才比子建,貌若潘安。”
“一朵梨花壓海棠,玉樹臨風勝潘安。”
“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言念君子,溫其如玉。在其版屋,亂我心曲。”
“宗之瀟灑美少年,舉觴白眼望青天,皎如玉樹臨風前。”
“犀渠玉劍良家子,白馬金羈俠少年。”梅玉搖頭晃腦,將所會的讚美之詞都一股腦的說了出來!
直誇的那美男嘴巴都沒合攏過!
“好!小子我喜歡你!除了那頭老龍,你是第二個我中意之人!”
“我以前受過那老龍的恩惠,答應過他,在他死後,在他的後裔中挑選一優秀龍人將著美男出浴圖給他!可是在這無盡的歲月中,入這裏的龍人小輩數不勝數,但卻沒有一個我能瞧的上眼的。”
“你叫什麽名字?”那美男目光炯炯的看著梅玉,似乎對梅玉十分感興趣!
“額……我叫燭玉!”梅玉咧了咧,流下幾滴冷汗,之前隻不過是感覺自己打不過這娘炮,所以這才刻意的去哄他,沒有想到結果歪打正著,這娘炮居然就是龍神試煉保管這件上古法器之靈。
還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燭玉……”
“好!燭玉你聽好,這美男出浴圖又名河洛,是上古法寶之一,雖然在上古沒有什麽名氣,但放在現在絕對是一寶貝!現在我認可你,將此法寶交於你!”
“燭玉你記住,姐姐很喜歡你喲………”那美男嘿嘿一笑,捏了一個蘭花指點了點梅玉。
差點讓梅玉頭發都豎起來!
“唉……時間真快啊!一轉眼那昔日的老朋友都死了不知道多久了,也罷!也算還了那老朋友的情,了卻了心結!”這美男蘭花指一手,雙手背負身後,一聲
悠悠歎息,和剛才的感覺完全不同,一股蒼涼的氣息從那美男身上散發而出!
“還了他的情,也算是斷了我與這世間最後的羈絆!也該離開了!”美男仰頭看著天空,在一聲悠悠長歎後邊化作星星點點消散在這世間,連同一起消失的還有那些女性以及這座村子還有小河之中的那具男屍……
“看來也是一個有情有義之人,為了還老友一個情,居然魂魄在這秘境之中守了無數的世紀!”
看來自己剛剛也不是昧著良心誇那美男,他的確當的起那些美譽!
將掉落在地的畫軸撿起打開,原本的美男出浴圖已經不再,取而代之的是一副山水畫。
“河洛……”梅玉心中念了一遍,便將這畫軸放入了儲物袋中!
………
昨夜下了一場大雪。今天一大早狗娃子就起床觀雪景。爬上屋頂一看,哇!冰天雪地,一片白雪皚皚!萬物都穿上了銀裝。連綿群山被白雪覆蓋著,看不見一隻飛鳥的蹤影。那環山的白霧還是看得很清楚,就像一條彎彎曲曲的銀帶子係在彌勒佛腰間。山凹裏那個大水池,水麵上像蓋著一層潔白的羊毛毯子。再看看近處的山:一排排老鬆樹的樹頭上,都頂著大大小小的雪球,可它們直立挺拔的身子一動也不動,看得出它們的性格有多麽堅強;一片片竹林裏,高大的毛竹被雪壓彎了腰,可沒見到一棵被折斷;一叢叢茶樹,被壓上厚厚的一層雪,下部沒有雪的地方顯現出黑色,黑白相間,像一個個大老虎;站在山拐角的“孝女石”今天真的穿上了孝服,
全身潔白,亭亭玉立;山下是二狗子叔叔的破爛木頭房子和放柴火的茅草棚子房,一排一排,層層迭迭,銀裝素裹。屋子前那些寒梅,冰清玉潔地在枝頭綻放.舊式的茅草屋現在已變成牛棚。屋簷下掛著一排冰條條,上粗下細,像一根根尖子朝下的水晶錐子,這裏人叫它“冰溜錐”。再往前看,是寬廣的菜地和麥田.被白雪覆蓋著的大白菜,就像一隻隻小白兔蹲在那兒.麥子好像被蓋上一層厚厚的棉衣.大
爹說:“明年又是大豐收。”太陽從東邊山頭冒出來了,光芒四射。山村變得分外嬌嬈.遠處山峰的積雪好像天空的彩雲,樹梢在陽光的照射下,顯現出淡淡的金光。近處樹林裏的麻雀跳來跳去,晃動了樹枝,細雪如粉末飄飄悠悠地灑下來,反射著陽光,
像銀色的霧。小皮孩子活躍起來了:有的在雪地上跑來跑去,大喊大叫,踏著白雪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有的拿著竹竿在敲那些“冰溜錐”,奏出了叮叮的樂曲。有的在堆雪人,還給雪人頭上插上兩根樹枝,說是“死猴子”。有的在打雪仗,東竄西跳,雪球來回飛舞。我和大爹在滑雪,他說既可以煉身體,又可以煉毅力。雪在太陽的照射下反射有些刺目的跳動的光線。“嘩啦,嘩啦”幾聲,幾個大塊雪團從毛竹上落下來,那毛竹直起了腰,還把頭擺了一番,好像在說:“哼,你壓不跨我的!”遠處傳來了老牛的昂昂聲,鴨子的嘎嘎聲,村中人的嘻笑聲……
這一切都是多麽的美好,不過八九歲的狗娃子流著鼻涕正在奮力的堆著雪人。
“不好了,鐵柱死了!”不過這一切的美好在一聲撕心裂肺的大喊聲後蕩然無存。
原本熱鬧的雪中小山村在片刻的安靜後,又重新恢複了熱鬧,不過這次卻是一陣陣雜亂的腳步聲,以及村名們不安的議論聲。
在村中一塊原本用來曬糧食的空地上,所有的村民的圍站在這裏,他們臉上無一例外都是害怕、恐懼神色。
在空地中央,正有兩個老人跪在地上哭嚎。
在他們麵前正躺著一具已經凍僵的年輕男人屍體。
這男人看起來三四十多歲左右,皮膚黝黑,一看就是一個老實巴交的莊稼漢模樣,這被凍死的男人正是村中的鐵柱,正在哭嚎的是鐵柱的父母。
要說也奇怪,這鐵柱渾身僵硬,但臉上卻是微笑著的,似乎是這鐵柱在被凍死前的一刻正在開心的微笑一般!
“是雪女,一定是雪女,她又回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