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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9章 神秘人

  第529章 神秘人


  “那就好,找個機會,把這封信送出去,記得,一定要隱秘!越快越好”。


  月華下,一個清冷的身影,負手而立,脊背直挺,身姿挺拔,雖看不清楚容貌,但渾身上下,自有一股天生的王者氣息,讓人不自覺的感覺到一種無形的壓迫感。


  “是,主子!”


  單膝下跪的黑色身影,得了命令,下一秒,就抱拳,身輕如燕、悄無聲息地消失在夜色裏。


  ……


  四月的天氣,午後,已經漸漸有了些熱意。


  外頭的春花開敗,花園底下,到處都是殘落的花瓣,一地落英,不過,點綴在綠草茵茵的草地上,倒也十分好看。


  蔣如怡領著紅蕭和綠玉,在小花園的涼亭子裏,一邊賞花,一邊喝茶。


  “太後娘娘,這是二公主的及笄禮,內務府已經擬了單子出來,請您過目!”,綠玉接過小宮女遞過來的單子,恭恭敬敬地呈到了蔣如怡的麵前。


  而蔣如怡,接過單子的那一瞬,想要開口問一句‘德妃怎麽說’。


  可她張了張口,轉而又閉了嘴。


  是啊,一朝天子一朝臣,德妃,已經不是德妃了,現在是德太妃了,已經被瑞王,接到瑞王府去奉養了。


  淑太妃自然也是,也就是說,整座後宮,除了孩子,隻剩下蔣如怡一人了。


  一想到這裏,蔣如怡嘴角便揚起一抹苦笑。


  以前,還覺得那幫女人太吵鬧,嘰嘰喳喳太惹人厭煩,如今,所有人都走了,將孤獨留給她一個人。


  現在,回想起那些剛進宮的日子,雖說委屈,可到底也是另一番風味。


  人生果然是綿長的,不可預測的,不到最後,你永遠不知道,自己得到了什麽,你更不知道,你下一秒會失去什麽。


  每一段經曆,哪怕再苦,隻要熬過去,再回頭來看,也並沒有完全厭惡,終究是還有那麽一點點,值得回憶的地方的。


  “娘娘?”,綠玉小心翼翼的上前試探地問道。


  一句話,將蔣如怡已經飄遠的思緒給拉了回來,眼神漸漸聚焦,落在手上的單子上。


  前前後後翻了一遍,見和以往大公主嘉柔的沒什麽區別,蔣如怡也就點了點頭。


  “沒什麽問題,交待內務府,就按照這個辦吧!”,蔣如怡淡淡地說道。


  “是,太後娘娘!”,綠玉雙手捧著單子,朝蔣如怡行了一禮,便退了下去。


  一旁的紅蕭見日頭西斜,便自主上前,給蔣如怡肩頭披了一件外衣。


  “太後娘娘,天兒也漸漸涼了,要不,咱們回屋吧!”,紅蕭上前小聲地問道。


  蔣如怡扭頭,對上紅蕭那雙清澈的,帶有些許小心翼翼的眸子,良久,才點了點頭道。


  “也好!”


  說完,就起了身,身後自有小宮女小太監,上前來收拾。


  蔣如怡沿著風景優美的禦花園,慢慢踱步,回到了壽祥宮。


  是的,沒錯,是壽祥宮。


  蔣如怡一開始,根本沒想過要搬進來,隻是,要是不搬進來,琮兒登基的時候,就會被天下百姓和文武百官詬病,被指責不孝。


  所以,為了這莫須有的名聲,蔣如怡隻好搬了進來。


  不過,好在這裏早已和二十年前大不一樣了,琮兒,也就是辰元帝,甚是純孝。


  讓人將這裏的一切,都重新翻修,不過,按照蔣如怡的性子,自然也不會太奢侈,隻不過,所有的東西都變了變而已。


  變得和以前,沒有一絲一毫的相同之處,這樣,雖然是一個地方,但蔣如怡總不會想起以前的事來。


  而且,這裏的格局,風格,和之前蔣如怡住的地方極為相似,所以,總體來說,這裏還算舒適。


  後宮現在也沒有人,更不會有人過來打擾蔣如怡的清淨。


  一路上浮想聯翩,回到了內室,紅蕭伺候蔣如怡,將外頭的披風脫下,又換了一身家常的衣服。


  轉頭拿衣服的功夫,紅蕭發現了不對勁。


  “咦,太後娘娘,這是什麽?”,紅蕭見那桌子上,赫然放著一個精致的荷包,可那花樣,根本不是宮裏的樣式,這才起了疑心。


  蔣如怡聞聲轉過頭去,果然看見桌子上的一個荷包,樣式精致,忽然,不知道為什麽,蔣如怡心裏一怔,隨後,便恢複了正常。


  蔣如怡也沒在意,隻是笑了笑。


  “許是平兒那丫頭從哪裏學來的新樣式,繡著玩兒的吧,你找個地方收起來吧!”,蔣如怡淡淡地說道。


  隨後,便轉身坐在了窗台前的軟榻上,拿了一本書,還不忘轉頭吩咐紅蕭。


  “待會兒吩咐小廚房做些肉丸子湯,玨兒今兒早上上學的時候特意嚷嚷著要吃的!”


  紅蕭笑著應是。


  然後伸手上前,拿過那荷包,準備收起來的時候,忽然,那荷包裏,調出一個很小的信筒,還用紅色的火漆封了口的。


  “太後娘娘?”,紅蕭抬眸,一臉驚愕地問道。


  這下,蔣如怡也覺得,似乎有些不對勁了。


  要是平兒繡的荷包,那裏麵,又怎麽會有一封信。


  可若不是平兒,那會是誰?

  鬼使神差地,蔣如怡緩步上前,輕輕從地上拿起這封信。


  “沒有名字?”,蔣如怡自顧自地呢喃。


  一旁的紅蕭,神經也跟著緊緊地繃了起來,生怕裏麵是些什麽危險的東西。


  不過,不知道為什麽,蔣如怡的雙手,在接觸到那信筒的時候,就感覺自己呼吸困難,雙手還有些微微發抖。


  不知道為什麽,蔣如怡隻覺得,這裏麵,是很重要,很重要,而且,還是她不知道的東西。


  輕輕打開信筒,蔣如怡手指已經有些微微發抖。


  不過,信紙鋪展開的那一瞬間,蔣如怡的眼淚,立刻就崩塌了下來。


  “是他!!”,蔣如怡的身體,開始劇烈發抖,心跳的速度也劇烈的增加,蔣如怡感覺,自己的情緒,已經無法控製了。


  紅蕭嚇得臉色慘白。


  “太後娘娘,您怎麽了?你這是怎麽了?來人呐,快傳太醫!”,紅蕭連忙上前,扶住蔣如怡的身子,穩住太後娘娘的情緒。


  外間的小宮女們,聽到這話,也連忙跑了出去。


  章太醫坐在床外,靜靜地把著脈,新帝齊恒琮,得了消息,也大踏步直接從龍乾宮趕了過來,守在一邊兒。


  章太醫把完脈,立刻退至一旁。


  “母後身體怎麽樣,為什麽會暈倒?”,齊恒琮滿眼的關切。


  父皇已經不在了,母後可千萬不能再有事。


  而章太醫,卻神色平淡,甚至臉上還緩和了許多。


  “皇上不必擔心,太後娘娘身子尚好,今日暈倒,不過是情緒上受了些刺激,休息一兩天就好了!”,章太醫說道。


  一句話,讓在場所有的人,都鬆了一口氣。


  “皇上,禦書房外,幾位大人求見!”,一個小太監,恭恭敬敬地上前說道。


  “知道了!”,齊恒琮微微轉身,語氣淡漠。


  那小太監應聲下去。


  齊恒琮又交待了章太醫,要好好照看太後的身子,隨後,這才帶著隨從離開。


  紅蕭和綠玉見人都走的差不多了,這才上前,小心翼翼的將自家娘娘身上的被子又掖了掖,生怕自家主子著涼。


  見自家主子還在睡著,綠玉忍不住問道。


  “太後娘娘這是怎麽了?好端端的,怎麽會突然暈倒?”,綠玉問道。


  “剛才那會兒,太後娘娘不過是看了一封信,然後就上氣不接下氣的,暈倒了,我也不知道是為什麽!”,紅蕭有些不解。


  在她的心裏,已經認定了,那隻精致的荷包,是四公主繡的,所以,壓根就沒有往別的方麵想,更不會想到,就是那一隻被自己忽略掉的荷包,才是問題的關鍵。


  “一封信?什麽信?”,綠玉忍不住問道。


  就在紅蕭就要開口的時候,蔣如怡悠悠轉醒了,二人於是便不再說話。


  “太後,您醒了啊!”,紅蕭上前攙扶蔣如怡。


  蔣如怡看了一眼周圍的環境,那麽熟悉又陌生,這是壽祥宮啊,自己的腦袋,為什麽會這麽疼?

  蔣如怡皺了皺眉,伸出右手,纖長的手指,扶上太陽穴。


  “我……”,剛想問,自己這是怎麽了的蔣如怡,忽然發現,手心裏,還拿著暈倒之前緊緊攥著的信封。


  蔣如怡心裏大驚,原本以為,剛才的一切,隻是一場夢,可那場美夢過後,竟然還會在手心裏,留下一封信?


  蔣如怡腦子裏有些懵,不過,她還是有些不敢相信,所以,蔣如怡不敢聲張。


  紅蕭和綠玉並沒有發現別的,隻是見蔣如怡神色怔怔的,以為自家娘娘還是心情不好。


  因此,二人隻是一臉關切地問著蔣如怡。


  “太後娘娘,章太醫來過了,說您的身子還是長期思慮過重,要您靜心調養,還開了方子,隻要您照著吃,過上一兩個月,也就慢慢調養過來了!”,紅蕭笑著溫和地道。


  先皇剛去,太後娘娘身子不好,心情不好,自然可以理解。


  不過,隻要漸漸地能吃下飯,散散心,也就過去了。


  畢竟,這麽多人,都是這麽過來的。


  而蔣如怡,看了一眼紅蕭和綠玉,然後臉上也強行扯出一個笑容來。


  “好了,我累了,想休息一會兒,你們兩個先下去吧!”,蔣如怡淡淡地說道。


  紅蕭和綠玉二人對視了一眼,然後同時伺候著蔣如怡歇下,這才離開。


  而蔣如怡,也的確是累了,剛一沾床,就又渾渾噩噩,陷入夢鄉。


  一直到了後半夜,蔣如怡才漸漸醒了。


  四月份的天氣,夜涼如水,明亮的月光,從窗戶外頭直直地照進來。


  蔣如怡披了件衣服起身,手裏依然攥著那一團已經被揉的不成樣子的紙。


  雖然,上邊隻寫了隻言片語,但,蔣如怡依然視若珍寶。


  借著月光,上麵的字跡躍然紙上,縱然已經有所改變,但依然熟悉的字體,強烈地衝擊著蔣如怡的眼球。


  “忘憂穀!”,蔣如怡心裏感覺,像是懷揣著一萬隻小兔子一般。


  她花了多大的力氣,才瞞過了所有人啊。


  忘憂穀,多好的地方啊,他們真的就活生生的,在那裏等著她。


  原來,他們真的活著,他們真的活著啊。


  蔣如怡一直覺得,這是幻覺,那張紙,是唯一可以提醒蔣如怡,這不是幻覺的東西。


  所以,蔣如怡一直緊緊地拿著這張紙,哪怕手心裏的汗,已經完全將那張紙給浸濕了。


  她也不在乎。


  ……


  沒錯,那張信上,隻言片語,交待了齊弘燁和琛兒都還活著的消息。


  隻是,一個已經不是皇上,另一個,也已經不是公主,兩個人,都是徹徹底底的自由了。


  琮兒新帝登基,天下大業待興,自然是要兢兢業業,和辰澤帝一樣,做一個一代明君。


  珞兒從小喜愛習武,已經在兵部任職,隻等著年滿弱冠,得封親王,而平兒和玨兒還小,平兒又是個公主,自然不比多說。


  所以,一時間,蔣如怡實在是難以抉擇。


  “難道,玨兒,也要跟著自己帶走嗎?若是不帶走,那豈不是很久都見不到玨兒?可要是帶走,玨兒就沒有好師傅了!”,蔣如怡喃喃自語。


  眼角早已濕潤了,隻是她不知。


  ……


  自這件事以後,蔣如怡幾乎****生活在矛盾裏。


  走,是自然要走,最關鍵的事,孩子怎麽辦?

  他們想隱退世間,可兒女們,卻不應該像一個老年人那樣生活。


  那樣隻會讓他們磨損鬥誌。


  蔣如怡常常這樣想,一想就是一夜不曾入眠。


  翌日一大早,蔣如怡頂著兩隻黑眼圈起身,一臉的疲態。


  不過,一想到玨兒大早上和琮兒等人,都還要來請安,蔣如怡索性也就掙紮著起了身。


  “母後,母後,您看四個給我帶了什麽?”,玨兒一蹦一跳,說著,從袖子裏,掏出一隻小木劍來。


  蔣如怡看了難免失笑,不過,還是耐著性子笑道。


  “玨兒真厲害,有了木劍,以後,等玨兒長大了,就可以上陣殺敵,保衛國家,保衛朝廷了!”,蔣如怡淡淡一笑。


  而玨兒卻是一臉的不解,又看了看蔣如怡眼框的微紅,連忙道。


  “母後,是不是誰欺負你了?”,玨兒一本正經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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