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1章 機 會
王凡見妻子不搭理他,十分生氣。
“喂,說你呢。起來,給我起來,打盆洗腳水,我要洗腳。”他喊妻子。
王雲聞聲坐起來,她揉下眼睛,把長發撩到耳後,推開被子下了床。她端過臉盆倒了半盆熱水,試試有點燙,又兌了一點涼水。她是一個涉世未深的少女,麵對勾引她的“高、窮、帥”的王凡,沒有堅守住防線,才導致了今天的早婚。
她後悔了嗎?不得而知。
將水送到王凡腳下,剛要轉身,他又叫道:“給我脫鞋,脫襪子。”
王雲蹲下來,一縷頭發滑下來蓋住了她的眼睛,她甩下頭發給他脫鞋,扒襪子,接著抓住他的腳捺進水裏。她揉搓,可沒想到王凡哈哈大笑又晃肩膀又扭屁股踢騰得王雲滿臉都是水。
“癢,癢死了……啊哈哈…”
王雲抹去臉上的水珠,看看他的樣子,也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
她這一笑反而使王凡突然失去了笑容。他不洗腳了,他沒擦腳就穿上皮鞋,然後站起來逼近王雲。他的雙眼亮的怕人,麵目布滿凶光,嚇得王雲連連後退。
“你剛才笑了,是不是?你他媽的不是不會笑嗎?”他一把揪住王雲的衣領子拖到胸前,酒臭唾沫全噴到她的臉上。
“剛才我進來時你為啥不笑?一臉冷漠,說,為啥臉色難看?是不是我強迫你馬上結婚傷了你的自尊心?是不是因為我沒有聽你爸媽的話過兩年結婚你恨我?可這怪我嗎?我是有秘密使命在身的人,這個不能告訴你……記住,以後不能一天到晚哭喪著給我一張吊孝臉看,你拉長著臉我不高興,還會讓人懷疑是我逼你成親的……你不給我麵子叫我在眾人麵前丟麵子,我修理你你信不信?”
王雲背過臉去,她捂住鼻子一言不發。
“嫌我臭?有酒味?那好,你找香的去。今天你隨我給客人敬酒時我就對你有氣,你他媽哭喪著臉,有人問你啥地方人,多大年齡,你故意不吭聲,叫有些人懷疑你的身份,你改了戶口你已經二十二了,這我給你交待多少遍了,你怎麽一點也記不住?嗯?告訴你,不愛我你他媽的可以走嘛,我結了婚同樣敢離婚,你信不信?”
王雲低下頭咬了咬下嘴唇。
“過來,你這個不作用的女人,我最看不慣的就是你這個熊樣。我一說髒話你就撇嘴,就低下頭不理我。你他媽的是瞧不起我,我最恨的就是瞧不起我的人……聽見沒有?轉過臉來,叫你嚐嚐我的厲害一一” 他掄起巴掌一下打在王雲的臉上,王雲吃驚的看他一眼,捂著腮幫坐在床上。
王凡嘿嘿一陣冷笑,他轉身拉上窗簾,朝王雲撲來。他脫下褲子,甩開上衣,又用勁扒去王雲的衣服,把她壓在了身下。
動作一陣,他突然離開她,低聲命令:“給我起來。”
王雲茫然的亳無表情地望著他。
“聽見沒有?起來。老他媽的這個姿式沒味道,我幹這個最煩的就是你不知道主動配合。起來,跪著趴下,我從後麵幹……”
王雲堅決地搖搖頭。
“你說你起來不起來?他媽的,別的女人積極配合能搞出十幾個花樣來,一個花樣一個滋味,一個比一個中受。隔山掏老虎,老漢背布袋,山尖朝上頂破天,撐船駕舟灘上行,月鉤倒掛彎腰樹,嫦娥醉酒轉三圈……你他媽的會哪樣?起來,你給我起來……”他把王雲硬拉起來,讓她站在地上彎下腰把臀部抬高,他呢,從她的背後象獸奸一樣刺了過去…
王雲“哎喲”叫一聲倒在床上,隨後雙手捂臉嗚嗚哭起來。
王凡不理她,撲上去猛幹她,他的動作與其說是男女之間在做愛,不如說是對他不滿意的物體在發泄仇恨。這完全是獸性對人性的摧殘。他用力衝撞她,砸壓她,他在對她的冷漠與寡言進行報複,他在這種瘋狂的報複中希望她喊叫,希望她求情,甚至希望她能憤怒地抽自己幾個耳光。
可王雲卻象一具死屍一樣沒有表情,沒有反應。她把難言的痛苦全壓向心底,她在用忍耐和堅強的意誌同他抗爭,她用沉默表示著憤怒和仇恨。
發泄一通,王凡倒在一邊。
王雲睜大兩眼看著天花板,臉上沒有表情,眼裏淚流不斷。
王凡索然無味了,想起與石潤霞作愛時那相互配合、欲醉欲仙的情景,再回味跟眼前這個女人幹那事時的滋味,他心生一股懊惱。
沒有了愛,就有了仇恨。他突然恨這個成了他的妻子卻不能像妻子一樣配合他的女人啦。本想新婚之夜通宵達旦幹那事的他,性欲急劇消退。本想新婚之夜痛痛快快享受的他,望著這個流淚的“享用品”,卻一點也提不起享受的興趣了。不屬於他的時候,他是那麽急於地想得到她,得到了之後又盼望能永久地占有她。可現在真正占有了之後,為什麽就突然厭惡她了呢?
“難道這都是石潤霞惹的禍嗎?”
王凡鑽進被窩,點燃一支煙邊抽邊想。可他沒想出什麽結果就呼呼睡去了。
王雲穿上衣服坐在沙發上,她一天沒吃任何東西,現在,竟嘔吐起來。
平靜下來之後,她就手托著腮幫胡思亂想起來,腦海像閃爍的彩燈一樣變幻出各種各樣圖景,她思緒如潮,一夜未眠……
王凡強行與王雲結婚了,把一個不懂世事的少女推進了少婦的隊伍。她無疑不會終生幸福,因為她是關秀導演的這場陰謀的犧牲品。
當然,為了能讓王凡快速結婚,關秀出了一筆錢。
不用說,王凡也因為受到關秀的“恩惠”,成了關秀的一個幫凶。
王凡與石潤霞的關係會怎麽發展呢?他真的會聽關秀的話,徹底斷絕與石潤霞的關係嗎?他不會在耍陰謀的人的陰謀實施當中,當一個推波助瀾的角色嗎?
而陰謀主要是針對關玲和兒子劉中的。當然,李玉也可能深受其害。
李玉在圖書館上班,她努力工作,利用空閑時間自學,覺得生活非常充實。
日子過得真快,一晃二十多天過去了。
在這些日子裏,李玉利用當圖書館管理員的工作之便,抓緊空閑時間看了大量的教學教育及教師素質培養方麵的書籍,寫了近一百頁的讀書筆記。可以這麽說,這段日子她是在緊張的自學與工作中度過的。她覺得自己這些日子生活得非常充實愉快。
這是一天的午飯時刻,她坐在食堂的餐桌旁吃飯,快要吃完的時候,見教導處的李琪打一份飯匆匆走過來,就熱情地說:“李主任,你怎麽吃這麽晚?來,坐這邊呀。”
李琪坐在她的對麵,紅著臉說:“李玉,我可不是什麽主任,我隻是一個小兵,兼學校領導的司機。學校教導處的主任是史記春,她出外參觀了,可能明天就回來。”
史記春?李玉記性好,她馬上想起那個在招聘現場報名處對她表情冷淡、態度生硬、臉上有幾雀斑的中年女人,心裏不免一陣緊張。
她轉開話題問:“你來這個學校幾年啦?”
“四年啦,我可是經過考試進來的。當時華廈中學麵對全國招聘教師,是馬校長親自監考,親自麵試。連同我一塊,經過嚴格選拔,那一批一下子招進來七十一名骨幹老師,現在都在教學第一線挑大梁。可以這麽說,沒有馬校長,就沒有華夏中學的今天。”李琪談起馬應春,兩眼閃出祟敬與愛戴。
“馬校長原來在哪裏工作?她怎麽會來到這裏?”她很想借這個機會多了解有關馬應春校長的情況,她對馬校長同樣心存感恩。
“馬校長原來是北京市西城區一所中學的老師,因身體不好休息了三年,身體恢複後調到區教育局所屬的一個教研室工作,後來又因身體不好住院,出院後就辦了病退手續。幾年前,北京市郊幾個私立學校爭著讓她去,她呢,正好碰見曾教過她的朱好善校長,這樣,她就隨朱校長到咱這個華夏中學裏來了。朱校長身體不好,他不在,教學工作全由馬校長一個人抓。馬校長簡直就是華夏中學的頂梁柱子……”
看到李琪談到馬應春校長時那莊重的神情,她對馬應春也充滿了崇敬之情。
“今天怎麽吃這麽晚?飯菜涼了吧?” 她又問。
“還行。工作忙,就來晚了。”
“忙什麽呢?”她已經吃完,看著李琪問。
“初一年級十一、十二班的語文老師蔡世昌突然患病住進了醫院,後備老師李文芳也因母親去逝回了老家。而學生的課是不能耽誤的。馬校長讓我出去倒水上找代課老師了。”
“找到了嗎?”她連忙問。
“沒有,也見到了幾個退休教師,他們要麽是看孫子忙家務抽不出身,要麽是身體不好出不了門。真急死人了。如果今天下午再找不到,明天學生的課就要停了。”李琪著急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