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三章 激烈的爭吵
第一百四十三章 激烈的爭吵
深夜,微涼的晚風吹在臉上讓人格外清醒,臥室的窗戶大開著,顧怡站在窗邊,任由夜風吹亂自己的絲發,心下一片了然。
這幾個月的相處不過是一場戲,自己也好,小莫也罷,都不過是他手中的一枚棋子,他何嚐在乎過他們的安危與感受。
徹骨的寒意與酸楚讓她的心已經麻木下來,小蘭的話字字敲打著她敏感的心房,她不敢相信小莫失蹤那些日子裏他的焦急與忙碌竟然都是裝出來的,又或者他根本就是瞞著自己在忙別的,就好像是今天一樣,管家說他在公司加班,其實不過是在計劃著到底把她還是小莫用作誘餌更好一些吧……
伊曳進門眼前便是一片漆黑,摸索著扭開燈,抬眼便見顧怡立在窗前一副拒人千裏之外的樣子。
“怎麽不開燈?”伊曳繾綣著,走到她的身邊,柔情低語,俯身把她圈進懷中。
顧怡冷淡的鬆開他的手,琥珀色的雙眸直視著他的雙眼之中似有恨意,沉聲質問道:“小莫被綁架是你為了對付伊晨一手策劃的?”
伊曳清冷的雙眸閃過一絲震驚,隨即鎮定的點了點頭,淡然道:“一切已經過去了,我們沒有必要再糾結那件事情。”
顧怡震驚的看著他,精致的臉上滿是不可置信,反問道:“用小莫的安危做籌碼,你輕飄飄這麽一句話就能過去?”同時撇過臉去,不想多談。
伊曳安慰似的撫著她的雙肩,緩緩開口:“這一切我都安排的好好的,他是不會有危險的。”
小莫是他的親生骨肉,他又怎麽會當真讓眼看著他深涉險境?然而因著心中的內疚,他終究不願多說。
顧怡甩開他的手,撇過臉去再也不看他。她不敢相信伊曳竟然把這一切說的如此輕描淡寫,小莫受的委屈,她的不安與焦慮,在他看來與伊氏集團相比都不值一提!
“伊先生,我想這場戲可以到此結束了。”顧怡背對著他,言語間波瀾不驚:“你的目的已經達到,我們的契約也沒有必要再堅持到三個月以後了,明天我就會帶著小莫離開。”這個地方她一分鍾也不想多呆,眼前的人她也不願再見!
顧怡話音剛落,伊曳清冷的目光幾乎迸出火花,定定的看著她,本想軟言哄勸,沒想到話一出口便是威脅:“你如果選擇現在離開便是毀約,那一千萬我一分錢也不會給你。”
“隨你吧!”顧怡轉身離開窗前,徑自走到櫃子旁收拾起自己的東西。
你也見他去意已決想開口挽留卻又不知該說些什麽,到底是哪個該死的把這些話告訴給她!
“留下來。”伊曳踱步到她身邊,淡然開口,緊緊絞在一起的手卻泄露了他內心的忐忑不安。
她怎麽可以離開自己,他早已把眼前的女人和小莫同自己今後的生活規劃到一起,心中一股酸澀次第綻開,莫名的情緒讓他心中越發惱怒。
伊曳清冷的目光俯視著眼前的顧怡,忍不住開口質問:“你到底想要怎樣?”
顧怡徑自收拾著衣服,隻是把自己帶來的幾件裝進行李箱裏,對伊曳買給她的華服看都沒有看一眼,琥珀色的眸光滿是冰冷,堅決沒有絲毫轉圜餘地。
她不冷不淡的樣子終於惹惱了伊曳,他猛的上前張開鐵臂,把她死死的攬進懷中,低沉著嗓音略帶懇求地湊在她耳邊低語:“我們掀過這一頁,好不好?”
顧怡任由他抱著,既不反抗也不掙紮,隻是冷著一張臉,靜靜的看著他,眼神中的警惕,好像一隻被捕的小獸一般再也沒有了往日的含情脈脈與全心全意的依賴。
“留著我們好再用我和小莫做誘餌?”顧怡冷笑著反問,言語間滿是嘲諷,疏離的眼神更是狠狠刺痛伊曳的心。
“是誰告訴你的?”伊曳死死扣住她的肩膀問道。
“既然做了,還怕旁人說?”顧怡並不正麵回答他的話,強忍著肩膀上的疼痛,一臉譏誚。
伊曳被她的話激怒,太陽穴一跳一跳的,他緊繃著臉,努力克製著自己的情緒,放緩了聲調道:“隻要肯留下,什麽條件都隨你開。”
顧怡冷笑的終於抬眼看他,定定道:“不是什麽都可以用金錢來衡量的。”她一麵說,一麵推開夜的鉗製,把收拾好的行李箱合上,作勢便要出門。
是不是所有的東西,包括人的感情在他心中都是有價碼的?她神色黯然,隻留下一個背影給他,連頭都不願再回。
“吱呀”的開門聲,震顫著伊曳的神經,寂靜的深夜,行李箱的軲轆摩擦著地板,發出的聲音,扯動著兩人一觸即發的情緒。
她是他的,他絕不允許她離開!
清冷的雙眸倏忽抬起,伊曳大步上前,拽住她的手腕,當著顧怡的麵狠狠把房門關上,厲聲嘶吼道:“隻要我在一天,你就別想離開!”
他鉗製著顧怡的手,狠狠把她甩到床上,一旁的行李箱失去支撐砰的一聲倒在地上,好像兩人的關係一般徹底破裂。
顧怡被摔得七葷八素,還不等她掙紮著起來,伊曳便欺身而上,死死把她壓在身下。
“你放開!”顧怡不住的掙紮,纖細的手臂推拒著他的胸口,卻思茅拉不開兩人間的距離。
帶著淡淡薄荷氣的煙味兒讓她腦仁兒有些昏昏然,琥珀色的雙眸帶著幾分迷離,隨即清醒,眼前的男人根本就不是她心中的伊曳,隻不過是一個會玩弄人心的商人罷了!
“放開你,你想去找哪個男人,嗯?”伊曳想起今天她私下去見藍逸然這件事,清冷的眉目隱隱有火苗跳動。
“隨便是誰,也不會像你一樣利用自己的孩子!”顧怡毫不畏懼的說道,惱怒中他她的胸口劇烈起伏,卻不知這在伊曳眼中是一道亮麗的風景。
她毫不避諱的話,成功的激怒了伊曳,眼前櫻花色的麵容,不住翕動的紅唇,鼻間清新的葡萄柚香氣,無一不使他迷醉。
炙熱的唇狠狠壓下,毫不憐惜地蹂躪著身下的人,唇齒間的輾轉毫不客氣的堵住了顧怡後麵的話,她張嘴想咬他,伊曳卻先她一步扣住了她的下頜,越發囂張的侵蝕著她,顧怡在他懷中動彈不得,沒有絲毫的反抗餘地。
伊曳清冷的雙眸布滿了紅色的血絲,身下的欲望叫器著想要釋放,可所有的理智,與邏輯,通通消失不見,腦海中隻剩下一個念頭他要獨占這個女人,隻有這樣她才不會離開。
漸漸的,顧怡迷醉在他製造的唇齒糾纏之中,胸前猛地一涼,讓她的神智瞬間歸位,他想做什麽,難道可笑的以為這樣便能留住自己?
她一麵聊勝於無的掙紮,一麵不甘示弱道:“放開,別讓我恨你!”
伊曳抬頭,可置信地看著她,恨?她竟然用到這麽嚴重的字眼,清朗的眉目越發癲狂,不論如何,他都不可能讓她帶著自己的孩子離開,投向別人的懷抱!
推進之間,顧怡櫻花色的麵容越發紅豔,她死死地抓住自己衣領,馬上就要離開,她不想再和這個男人有任何牽扯。
她眼角眉梢的厭惡深深刺痛了伊曳,推拒的雙手讓他不勝厭煩,他鉗製著她的雙手高舉過頭頂,重新俯下頭來在她精致白膩的鎖骨上肆意地烙下一個個屬於自己的印記。
“對你我是如何都不會放手的,死了這條心吧!”那個沙啞的嗓音格外低醇,在顧怡聽來卻刺耳不堪,既然自己隻不過是一枚棋子,他又何必如此苦苦相逼?
琥珀色的雙眸迷離地與他對視,她一直知道你也對自己的欲念,或許這是男人的劣根性,隻有得到之後才能坦然放手。
她垂下纖細的手臂,認命的停止了掙紮,如果用今天這一晚換取今後小莫和自己的自由,那麽,她認了。
伊曳感受到身下人的柔順,緩緩地放鬆了對她的鉗製,盡情品嚐著身下身體的甜美,五年前他便知道她的動人,如今的她比之之前越發可口,讓他欲罷不能。
顧怡咬咬牙承受著他帶給自己的陣陣悸動,死死攥著身下的床單,勉強把幾欲出口的嬌吟封在紅唇之中。
伊曳看出她的隱忍,越發不懷好意的逗弄著,不住調動著她所有的感官,直到邊傳來慵懶的嬌吟才放鬆了唇齒間的研磨。
見他動作放緩下來,顧怡微微鬆了一口氣,然而不過片刻身下的刺痛,便讓她蒼白的臉色,同五年前的撕裂感一樣,他的入侵伴隨著疼痛與羞辱……
顧怡緊緊咬著下唇,把臉撇向一邊,深深埋進枕頭裏,心中暗暗安慰著自己,隻要過了今夜一切都會變好,可委屈的淚水依舊斷了線的珍珠一樣隱入粉色的枕套裏。
伊曳發覺她的異樣,心疼的看著她已經被咬得發紫的下唇,緩緩將自己熾熱的唇,印上她的,輾轉研磨,疼惜著,溫熱的大掌也馬不停蹄的,在她身上製造著一簇又一簇的火花,直到感覺身下的身體逐漸柔軟,這才徹底馳騁開來。
一輪圓月懸掛在窗邊,漆黑的夜色中,星河燦爛,夜風緩緩透過窗子,也不忍打擾床上柔情繾綣的人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