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顧庭之吃錯藥了
第81章顧庭之吃錯藥了
顧庭之的車子從我身邊駛過去,刮起的冷風凍得我有些瑟瑟發抖,我這才發現自己穿得有些少,冰天雪地裏就剩我一個人了,唯一的選擇就是回去。
可我走了還沒有兩步,顧庭之的車子就倒回來,停在我的腳邊。車窗落下,“你是要回找他再續前緣嗎?別忘了你現在的身份。”
我的身份?不必他總是提醒我與寧致遠之間的差距,我自然早就清楚的很,若不是該死的門第,若我也是名門望族的貴小姐,又豈會是現在這個樣子。
不過話說回來,如果身世變了,想必我和寧致遠之間也不會有之前的美好和現在的遺憾,世間的事誰又說得準呢。
“又在打什麽壞主意?還不趕快上車,誤了給奶奶買糕點,你擔得起責任嗎?”顧庭之很是不悅,聲音低沉地像是空中的悶雷。
我拉開車門進去,顧庭之不等我坐好,就一路狂飆來到室裏一家小店買糕點,又快速回老宅。隻是車距離老宅還有三公裏的時候就發生了一件悲催的事兒,那就是沒油了。
車子熄火,我神經緊繃,眼神四下環顧一圈,“怎麽?有危險?”
“沒油了,隻能下車走回去。”顧庭之說得坦然,動作更是麻利,拉開車門,悠閑地邁開步子。
看這種情形,我也隻能下車,糕點還在車上,無奈我隻能雙手拎著,亦步亦趨地追上顧庭之的腳步,大概走了一公裏的路上,我的後背開始冒汗,力氣也用得差不多。
顧庭之的步子似乎放緩很多,我也能偷空喘口氣,回頭看一眼,雪地上留著我們並行的腳印,一大一小,一深一淺。
“哎呀。”我隻顧著回頭看,不留神就撞到一個堅實的東西上麵,身形一晃,跌進雪地上,手裏的糕點散落開來,我顧不得揉揉摔疼的屁股,趕快去看糕點,“這下全完了,都怪你,停下來也不說一聲。”
老夫人很難得有想吃的東西,好不容易好這口,這下全搞砸了,我的心情很不好,卻還是趕快爬起來去查看還有沒有幸存的。
“行了,別撿了,再去買一份就好。”顧庭之顯得有些不耐煩,“掉在地上的髒東西,還想給奶奶吃嗎?你就是這麽孝敬她老人家的嗎?”
這句話說得我無語,也對,我看看地上的糕點盒子,真是有些可惜。
站起身來我才發現,腳腕有些不舒服,顧庭之見我這樣,臉色更加陰沉起來,“真沒出息,還能不能走?”
我的倔勁上來,不再理會顧庭之,一瘸一拐地向前走,心裏不斷將顧庭之編排了很多遍,雪地真得很滑,這又是上坡路,我走得很艱難。
天旋地轉之後,我才發現被顧庭之扛在肩膀上了,那個姿勢很不雅,“顧庭之,你把我放下來,聽到沒有,放我下來。”
“閉嘴。”顧庭之伸手在我屁股上狠狠拍了一下,“信不信你再多說一個字,我就把你扔下去?”
他什麽做不出來呀,我趕快閉嘴,呼吸也變得輕淺下來。顧庭之的體力很好,扛著我走了兩公裏的路,臉不紅,氣不喘。
老宅的大門近在眼前,我看著裏麵的倒影,再也忍不住,“馬上就要到了,快放我下來,不然對你的影響不好。”
“這麽替我著想,看來你還有點覺悟。”顧庭之是把我放下了,但又一個公主抱將我抱著進著老宅的門。
我徹底無語了,再想說什麽,收到的隻是他眼神裏濃濃的警告,既然這樣,我隻能將頭深深埋進他的胸前,耳邊聽著傭人們跟顧庭之打招呼。
路上碰到林若晨,他跟顧庭之調侃了兩句便離開,我偷眼一看卻是瞧見了寧致遠,原來他也在。
顧庭之一直將我抱上二樓,此時已經無人,但他仍然不放我下來,還將我抱進了他的房間,放到那張寬大的床上。
看著他拉開衣櫃去找東西,我疑惑地問,“你在找什麽?現在時間也不早了,我先去看看廚房安排好午飯沒有?”
說著話,我的腳就沾地站起身來,恰巧顧庭之轉過身來,他手裏拿著一個藥瓶似的東西,見我站起來臉色就沉下去,“坐好,沒有我的允許,哪裏也不許去。”
我鼓了兩鼓,最後還是乖乖坐下,隻是搞不懂他到底要做什麽,屁股和心一樣懸著,不踏實。
顧庭之扯過一腳椅子坐到我對麵,讓我把腳抬起來,我乖乖照做,他就當著我的麵脫掉我的鞋和襪子,把那冰冷的腳擱在他的腳上。
同樣是從外麵進來的,他的腿隔著衣料都能讓我感覺到溫度,隻是暖得我很不好意思,開始在那裏不安份地晃動。
“別動。”顧庭之低聲命令,他打開藥瓶將藥水倒進手裏,一隻手托住我的腳腕,另一隻手將藥手塗抹在受傷的部位,指腹有力道地揉著。
他的力氣很大,我有些吃不住,便咬住嘴唇,可即使這樣也不能抵製嘴裏發出的聲音,“你輕一點,疼,啊,輕點,顧庭之,你是不是在報複呀?疼死了。”
“現在知道疼了,走路的時候怎麽不小心,還連累別人。”顧庭之邊揉邊埋怨我。
別看他給我塗藥,我依然不感激他,好歹他從成年就有了駕照,車子油量不夠還開出去,害我走那麽遠的路,還突然停下來,他就是故意整我的。
我把腳向回縮,“我不連累別人,更不敢勞煩大少爺親自為我上藥,現在放我走,可以吧?”
“哼,你的腳又醜又臭,涼得像一塊冰坨子,如果不是怕奶奶看到你這個糗樣子,誰願意摸給你塗藥。”
顧庭之說著話,手上的動作還故意重了起來,疼得我直哎呦地叫,“不願意你倒是放手呀,我也沒求你,怕我給你丟人,咱們可以裝作不認識,反正我和你又不熟。”
“你再說一遍不熟?”顧庭之停下手中的動作,兩隻眼睛盯著我,臉色更加陰沉起來,“你就是跟寧致遠熟,是嗎?他都要娶別的女人了,你也跟他熟,是嗎?”
麵對無理取鬧的顧庭之,我氣得不想全身都開始顫抖,違心地吼道:“是,我跟他熟,我們認識十多年,他就是娶了別的女人,我也喜歡他,你管得著嗎?”
為什麽總是拿寧致遠來刺激我?而此時顧庭之突然欺身近前,兩眼盯著我,到底又是什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