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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三章 步步為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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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百三十三章步步為營


  可是秦家門第太高,阮家不敢登門求娶。還說他母親對他管束十分嚴厲,希望他將來科舉能高中……


  秦家姑娘喜歡上進的讀書人。


  幾次見麵後,她表示回去會向父親開口。


  阮一鳴一邊感歎自己好運氣,能和這樣一個善解人意的姑娘相識相知。一邊心裏暗罵秦家姑娘蠢,幾句甜言蜜語,便哄得她不知道東南西北了。


  果然,阮家上門求親。


  秦老爺雖然陰沉著一張臉,可還是點了頭。


  得來太容易的,總讓人難以珍惜。在阮一鳴看來,和秦家這門樣事,得來的便太過容易了些。


  所以他對秦家姑娘並不上心。


  像應付差事似的,偶爾會給她透露些消息。


  她便喜不自勝了,覺得已經能掌控他了。


  看在秦家的名聲上,阮一鳴隻能一邊嫌棄著,一邊對秦家姑娘虛與委蛇。


  秦家滿門一夕間慘死。


  秦家姑娘從雲端一下跌入塵埃。


  變得平平無奇。阮一鳴再沒了應付的心思,把她安置在家中一個偏僻之處。


  引了母親去對付她。


  最終,她跑了。跑的正中他下懷。那時秦家小姐的身份,於他來說,已經是個累贅了。


  說句不過份的,阮一鳴甚至不知道秦詩的閨名喚做秦雅寧。他從來隻喚她秦家妹妹。


  此時喚秦家妹妹自然不合適了,秦詩如今一身風.塵,身上那股矜貴之氣早已蕩然無存。


  他便喚了她阿詩。


  想當然的覺得她的名字裏,應該有個詩字。


  秦詩冷冷的看向阮一鳴,覺得當年一定是自己瞎了狗眼,竟然還覺得他相貌堂堂,是個溫柔的少年郎。他們認識時,他不過十四五歲的年紀,是個愛說愛笑的少年公子。


  小姑娘初識情愛。懵懵懂懂,遇到了他。


  自然是一見鍾情,再見傾心。為了他不惜和父親吵鬧,被長輩責罵不懂禮數。


  每次見她,他遠遠的便喊她秦家妹妹。


  她也喊他阮家哥哥。兩小無猜?真是場笑話。


  原來蕭櫻說的果然沒錯,她的確很蠢,蠢到……引狼入室。


  當年秦家的大門沒有強行闖入的痕跡。秦家那樣的人家,護衛自然十分精良。可最終還是被殺盡,以前隻當對方或許人數眾多,或許對方身手了得。


  她從沒想過。


  也許……是秦家出了內奸。


  親自將歹人引進大門,秦家並未防範,才讓歹人有機可趁。而內奸最合適的人選,便是她未婚夫婿的阮一鳴。


  他並不知道那天她不在府中。


  他是想連她一起殺死的。


  十年前,她想不明白,十年後的今天,經曆過人間最慘烈的事情後,她終於能看懂人心了。


  “難為公子還能記得秦詩?隻是公子是不是把我的名字忘記了?秦詩,不過是我的花名而己。”


  阮一鳴麵上微露緊迫。


  他當時真的沒在意秦詩的名字,似乎是問過,可是她說閨名不便告知。那時或許是想要逗一逗他,不過他沒興致和她調笑,他便沒再追問。如今卻來問他自己的名姓。這女人……當初應該斬草除根的。


  “癡情的阮公子,為了己故的未過門的妻子,十年未娶。當真讓人感動。隻是阮公子不該拿我當擋箭牌。阮公子不娶妻,並非為我。而是這些年,你相中的姑娘比我聰明,不會再輕意上當。


  你不甘心找個身價低的。


  想來這些年,你沒少對權家小姐動心思吧。”


  權錚聞言,麵色微沉。


  他們權家本就人丁稀薄。


  隻叔父家有個女兒,雖然和他並非親兄妹,可權錚自幼也十分疼愛這個小妹。


  可有一天,小妹卻紅著臉告訴他,說有個公子說衷情於她……


  權錚自然不會任由妹妹走岔路,主動請纓替她去探查。那人便是阮一鳴,權錚當時隻以為阮一鳴是偶然遇到妹妹,心生仰慕。可阮家那樣的人家,他們權家的女兒是絕對不會下嫁的。


  最終,妹妹被匆匆外嫁。


  原來,竟是阮一鳴生心妄念,想要再上演一次秦家姑娘的慘劇。


  “阮公子,好深的心思。”


  權錚冷聲道。


  “何止是心思深,他裝傻的本事還十分高明呢。十年前,他嫌棄我沒了家族庇佑,引了阮夫人來為難我,逼我遠走。今日,他又故伎重演,想要利用蕭姑娘來化解阮家這場劫難。真是癡心妄想……種什麽因得什麽果。這些人阮家壞事做盡,當初和左家聯手,滅我秦家滿門……今日,你們父子,終於也要感受一下死亡的滋味了。報應!”


  “胡言亂語,秦家的血案與我無關。”


  阮一鳴顧不上維持自己謙謙君子的形象了,立時尖聲反駁。


  “我家人被殺的前一天,你給我寫信,推了翌日的見麵。說自己病了……你料想我必定在家。可我擔心你,想要去山上給你祈福,所以還是出了門。為了表示自己虔誠,那次出門輕裝簡行。因為擔心你,我讓護衛暗中去探視你。發現你出了門,然後接上你父親……


  一起去見了左老爺。隻是當時我並未生疑,隻是擔心你即病了,還不在家中休養。如今想來,你們當夜一起出了門……”“我們父子隻是許久未見了……”


  阮一鳴本能的解釋。


  然後,突然神情一怔,臉上終於露出絕對之色。


  而一直靜觀其變的蕭櫻,則緩緩勾了勾唇角。


  “阮公子還要狡辯嗎?”蕭櫻輕聲問道。


  阮一鳴麵色陰沉的看向蕭櫻,臉上再無平日的謙謙之色。一雙眼睛又陰又冷,像條藏在暗處的毒蛇,似乎隨時打算撲上來撕咬蕭櫻。


  “你算計我?”


  “這叫兵不厭詐。做過的事,總會留下痕跡……沒做過的事,誰也無法憑空捏造。”


  “我們父子當夜見了左老爺又如何?我們一起喝喝酒,難道犯了王法不成?”


  “喝酒自然不犯王法。隻是你們喝酒的時候,便沒看看角落裏還有沒有人嗎?有些事情,得找個隱密之處才能開口。你們真當汶西是你們的天下?這叫天理昭昭疏而不漏。”


  阮一鳴努力回憶著那晚。


  他們約在一見茶樓的二層見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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