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自有留爺處
肖阿蘭在明羽出門之後,就在家收拾屋子,打掃衛生。 從年輕的時候開始,她就對做家務活很有興致。肖阿蘭覺得料理家務並不像有些人以為的那樣索然無趣,她覺得,把自己的住所歸置得整潔利落,優雅美觀,是非常讓人身心愉悅的工作。 她從廚房開始,把東西都擺放到趁手的位置,整理得既便利又齊整,然後又開始整理衛生間、客廳。收拾得滿意之後,她又把改洗的衣服放到洗衣機裏洗完。最後一遍漂洗衣服的水都接到桶裏盆裏,用來洗擦布和墩布。地板用擦布擦了兩遍,玻璃也擦得亮亮的,這才停下來去休息了一會兒。 傍晚時分她隨便吃了點東西,出去買了菜,回來把雪梨豬肺湯小火燉上。然後她拿出剛在順便買的蘭花,插到裝滿清水的花瓶裏。 她正在琢磨怎樣把插花做得更有韻味,就聽見電話鈴響了。接起來,是熟悉的聲音,“阿蘭小姐,是我,肖黑牛。” 肖阿蘭一怔,語氣立刻嚴厲起來,“黑牛大哥,不是告訴你別在規定時間以外打電話過來嗎?” “我……對不起,阿蘭小姐。”肖黑牛已經一把年紀,但每次跟她對話,都好像回到那個年輕時候。那時候她是大門大戶的千金小姐,是精明能幹的富家千金,雖然現在時過境遷,但他對她的仰望好像從沒改變過。 “阿蘭小姐,上次你走的匆忙,我有很多東西沒來得及交給你。我給你辦了一張卡,密碼是……密碼是你的生日,裏麵錢不多,你先拿去用。卡我放在你樓下的信箱裏了,你放心,我很小心的,沒有人看見我。”肖黑牛訥訥地說完。 肖阿蘭心下感動,語氣也稍稍放緩了一些,“你何必如此,我現在也沒有需要用錢的地方。” “有錢傍身,總是辦事容易一些。”肖黑牛解釋著,“其實這些錢原本也是你的。當年肖先生給我的遠遠不止這些,而且這些年你也一直接濟我……那些錢我都攢著,現在正好有機會還給你。” “黑牛大哥,你跟我還這麽見外。” “不……”肖黑牛結巴起來,“我沒有見外的意思,隻是……我擔心你現在……” 肖阿蘭還要說話,忽然聽見門鎖響動,忙小聲說:“我先掛了,改天再說。”然後就掛掉了電話。 她剛在沙發上坐好,明羽就推門進來了。 “累死了累死了!”這孩子一副大嗓門,嚷嚷著進來,把鞋子隨便一脫,就躺在沙發上。 “一點都沒個女孩子的樣子,鞋子亂丟亂放。”肖阿蘭嗔怪著,起身把她的鞋子收拾起來,在鞋架上擺放整齊,又給她拿來軟拖鞋,放到沙發旁邊。 “我累了嘛,奶奶,今天這一天簡直是峰回路轉、驚心動魄呀!”明羽說著,皺了皺鼻子,“咦?什麽東西這麽香?” 肖阿蘭笑了笑,去廚房捧來一個小碗,“嚐嚐這個湯,去火的。昨晚聽你睡著覺還咳嗽,今天就特地做了這個。” 明羽感動極了,“奶奶您對我真好!”乳白色的湯清爽可口,她一口氣就喝了大半碗。 “小羽,你的離職手續這次辦好了吧?”奶奶在她身邊坐下。 “啊,您猜怎麽著?”明羽放下湯碗,一臉得色的說,“我呀,被他們好幾個高層領導苦苦挽留,很有麵子,所以我決定留在TOJ,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