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我們是什麽關係

  貪婪的望著鬱西爵，蘇瓷的眼眶一下就紅了，他說的任何話似乎都沒聽見，直愣愣的看著熟悉的男人。 猛然見蘇瓷居然要哭，鬱西爵唇角一抽，粗糙的心思難得有些愧疚，頂了下後槽牙，“我去，姑奶奶你別哭啊，老子最煩女人哭了。” 蘇瓷有些情怯，甚至還怕一開口，這就是個夢，鬱西爵就會消失。 “鬱西爵，你死的時候，是不是很恨我，恨到連做夢都不願意讓我夢見你。”陽光那麽好，灑在臉上想溫柔的戀人，蘇瓷想伸手摸摸他的臉，卻不敢。 萬一這又是夜深人靜時的夢，醒後她要怎麽辦？ 眼眶酸澀，蘇瓷的眼淚毫無征兆的落下來。 麵前清麗的女人一落淚，鬱西爵不知道為什麽一慌，鬼使神差的說，“別哭了。”說完卻想著，這瘋女人到底在說什麽，握草，咒他死嗎？還死後，真是晦氣！ 聲音那麽溫柔，越發像是在夢裏，蘇瓷彎唇，“鬱西爵，你活著好不好？” 鬱西爵真是無奈了，但他是真不希望蘇瓷再繼續哭，那種感覺，很糟糕。 “你叫什麽名字？”幾年前他出了車禍，之前的事情都忘記了，母親說，他一直和他們生活在英國。 每次見到自己，這個女人都會是這種哀傷的表情，鬱西爵有點動搖，難道她真的認識自己，可也不對，她說的那個人死了，那就不應該是自己。 可真的有那麽巧，那個死去的男人，和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甚至也叫鬱西爵。 蘇瓷抬頭，仔細的凝著鬱西爵，一點一寸，甚至一個頭發絲兒，感覺到重新活過來的血液在跳動，“蘇瓷。” 她叫蘇瓷…… “蘇小姐，你好，可能你對我有些誤會，你真的認錯人了，我不記得我認識你，可能我不是你認識的那個鬱西爵。” 蘇瓷吸吸鼻子，現實和夢恍然一體，暗暗掐了一下手背，真疼。 這都是真的，這個男人也是真的，這些天原來都不是做夢。 蘇瓷抿唇想笑，可卻比哭還難看，認真的問男人，“那，可以問下，你生日是什麽時候嗎？” 鬱西爵想，這女人問的問題可真有意思，他的生日官方都有，還需要問？便直接說了。 十月初三。 蘇瓷仰著頭，眼淚在眼眶裏打轉，從清晰到模糊，所有的堅強偽裝都化作泡沫，力氣也被抽幹淨，無力的蹲下，手指捏著寬厚的大提琴帶子，隱隱泛白。 鬱西爵，你真的害得我好苦。 “太好了，你沒死，還活著，真是太好了。” 鬱西爵的臉色變了變，她真的認識自己？ 那她和自己，到底是什麽關係？ “我以前，認識你？”鬱西爵眉頭皺皺得緊緊的，盯著哭得狼狽的女人。 蘇瓷點頭，認識，怎麽可能會不認識，就算是化成灰，她也認識的。 蘇瓷很想說，我們是夫妻，我是你老婆。 可是卻不知道怎麽開口，他有女朋友了，還是林書書。 這一切都讓她難以啟齒。 鬱西爵鬆了一口氣，心理有些怪異，原來真的認識？略笑著問，“那你可別哭了，很多事情我都不記得了，我們之前很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