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我怕疼
林豐還在琢磨著用那套針法最合適，忽然聽到黃瑤瑤這番話，他一下子聽懵了。
黃瑤瑤反應超快，連忙喊道：“我的意思是，輕一點，我怕疼。”
“這個啊，你放心，剛開始的確有點疼，但接下來你會越來越舒服，這種感覺，你絕對從沒感受過。”林豐笑眯眯地說道，可是聽在黃瑤瑤耳中，怎麽那麽別扭？隻是一時半會不知道哪兒別扭。
林豐輕輕撚動銀針，刺入關元、中極、氣海三穴，黃瑤瑤倒沒感覺到疼，畢竟和痛經的疼痛相比，這都是小兒科。
她的確沒感覺到任何真氣注入她體內，但她清晰感覺，銀針刺入的位置，竟然開始發燙，整個小肚子的溫度都提升起來。
在針灸之前，她隻感覺自己的肚子裏塞了冰塊，所有的寒冷都是從子宮裏發出，然後冷遍全身，伴隨著要人命般的疼痛。
可是現在，那股冰涼感竟然開始被壓製，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前所未有的溫暖，比抱著熱水袋、喝熱水還要舒服。
林豐的神情無比專注，正如他所說，他的確學了不少醫術，但在平時，他隻是拿一些野猴子練手，實戰根本沒幾次。
尤其是治療這種婦科病，他更是手生，畢竟哪有猴子得痛經？
若是用真氣疏導，林豐絕對輕鬆得多，但是，他既然立下賭約，那就得遵守。
不用真氣，那就隻能施展一些特別的技巧，比如他現在所用的燒山火針法。
將針刺入腧穴應深度的上1/3，得氣後行撚轉補法，再將針刺入中1/3，得氣後行撚轉補法，然後將針刺入下1/3，得氣後行撚轉補法，即慢慢地將針提到上1/3，如此反複操作3次，即將針緊按至地部留針。
這套針法會用的人不少，但能真正發揮到淋漓盡致的並不多，當然，對於黃瑤瑤目前的寒症，燒山火也隻能暫時壓製，若想治愈，隻能靠九陽針法。
黃瑤瑤默默享受著那股溫暖的感覺，由於太過舒服，她發出一陣陣讓男人難以抗拒的聲音，聲調還越來越高，聽得林豐渾身都不自在，似乎有種本能的衝動正在被刺激著。
姑奶奶，治個病而已，至於這樣嗎？會被別人誤會得好不好！
治療很快進入尾聲，忽然，黃瑤瑤從床上坐了起來，連針都沒拔，便急匆匆地衝進角落那個小房間，關上門，很快傳來一陣嘩啦啦的水聲。
林豐擦了擦額頭的汗，長呼一口氣，煎熬終於結束了。
大約過了一分鍾，黃瑤瑤才打開衛生間的門，小臉還是紅彤彤的，眉宇之中已無半點痛苦之色。
林豐看到她這般模樣，忍不住笑道：“瑤瑤，你別害臊，你是因為寒濕凝滯導致的痛經，燒山火化開寒濕，自然就變成水，這水嘛……”
“好啦好啦，別說了好不？我知道你的意思了。”黃瑤瑤的臉紅到耳根，畢竟她是個女孩子家，這樣的話，她怎能聽得下去？
林豐輕咳一聲，道：“光是治標的話，每月這樣針灸一次就可以。不過，你這種毛病很有可能是從娘胎裏帶出來的，也就是先天寒脈。先天寒脈，天癸未至沒太大表現，待二七天癸至，你就會感受到疼痛，而且隨著時間的流逝，你承受的痛苦會越來越大，一次比一次猛烈。而且，你的生育能力會受到影響，甚至壽命也會大打折扣。”
“不是吧，怎會這麽嚴重？你不要嚇我！”黃瑤瑤臉色驟變，睜大眼睛看著林豐，臉上寫滿了難以置信。
林豐白了她一眼，沒好氣地說道：“我騙你幹啥？你以為我是那種騙神騙鬼的江湖騙子？我就奇了怪了，你應該不是第一天疼，為啥不讓你哥幫你治治？就算是先天寒脈，早期幹預的話，也不至於現在這麽嚴重。”
“因為我沒你那本事，治不好她，所以我才不想在開醫館，免得做害人的庸醫。”黃大有的聲音忽然從樓梯上方傳來，然後一步步走下了樓。
林豐的雙眼微微眯起，輕笑道：“什麽時候醒的？躲在那兒看了多久？”
“早就醒了，從治療到結束，一直都在看。謝謝你，林豐兄弟，瑤瑤的病也是我的心病，這些年我用了很多辦法，結果都是差強人意，是我這個做哥哥的沒用啊！”黃大有歎了一口氣，一臉的苦色。
黃瑤瑤連忙跑到他身邊，拉著他的胳膊，道：“哥，我又沒怪過你，你這麽說幹啥呀！又不是你害我生病的。”
“瑤瑤，你就別安慰我了，我是個醫生，卻連自己妹妹的病都治不好，這不是沒用是什麽？”黃大有長歎一口氣，目光看向林豐，道：“林豐兄弟，好在有你出手，我這個心病也可以了了。林豐兄弟，我認輸，賭局的事，就此作罷。從今以後，你就是藥王古醫館的主人，我給你打下手，任你使喚。”
黃大有走上前，朝林豐鞠了一躬，態度十分恭敬。
林豐連忙扶住他，道：“那怎麽能行？賭約已定，就沒有廢除的道理，認輸也不行。其實嘛，你也算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沒用……”
“嗯？”黃瑤瑤的語氣提高八度，直勾勾地盯著林豐。
林豐輕咳一聲，繼續道：“沒用隻是暫時的，隻要你肯努力，用心鑽研，提升也不是沒希望。藥王門以前規矩太死，將宗支分得太清，以至於支脈越來越衰退，一些高深的醫術也沒得到傳承。黃大有，你以後隻要跟著我好好學習，我會讓你學到我們藥王門真正的醫術。”
黃大有的眼睛立刻發光，激動得說話都有些不利索。
“林豐兄弟，我……我啥也不說了！從明天開始，我一定努力振奮，將藥王古醫館發揚光大！”黃大有的眼淚在眼眶裏打轉兒，這麽多年，他還是第一次有了奮鬥的動力，那種感覺，實在很難用言語形容。
“很好，你有這份決心，我很滿意。你們兩個，一人伸出一根手指給我。”
倆兄妹很配合，聽了林豐的話，都伸出一根手指。
這時，林豐從帆布包中掏出一個銅環。
“這是……虎撐？”黃大有忍不住開口發問。
林豐微笑點頭，道：“的確是虎撐，不過，這個虎撐和別的虎撐不一樣，據說是第一代藥王坐虎診龍時用的，也是我們藥王門宗脈的傳承之物，比起藥王金針，它才是我們藥王門的最根本的根本。現在，麻煩你們都滴一滴血在上麵，完成一個儀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