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不可能出現的回憶
蒼介轉頭,為難的瞅了瞅身旁的伊勢七緒,那意思是,該你上了!
眼鏡女自然是當仁不讓,輕輕往前跨出一步。
“佐佐木先生,最近峰子小姐腰有些不舒服,實在是不好意思。如果您實在想看的話,我可以給您跳。”
伊勢七緒自信的一笑:“我的舞技可是少又被人看到的呦?”
做為伊勢家族主家唯一大小姐,她自然是會跳神樂舞的。
而腿上的傷,早就被她用回道治好了。
佐佐木一愣,他上下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姑娘。
“這位小姐,看你的穿著,應該是還沒有在玉菊藝伎館畢業吧。
我付了花魁的錢,可不能讓你一個新人來跳。”
佐佐木轉頭看向蒼介:“要不您給我們唱一曲也行,莊嚴肅穆的,總要取悅一下神明,保佑我們才行順順利利才行。”
呃……這個還真不行,一開腔就露餡了。
蒼介再次轉頭,求助般的看向身旁的女孩兒。
伊勢七緒咬咬牙:“佐佐木先生,峰子小姐這幾天生病,嗓子啞了。”
佐佐木瞪大的眼睛,一會兒瞅瞅七緒,一會兒瞅瞅蒼介,眼神漸漸不善起來。
眼鏡女看氣氛不對,趕緊往回找補。
“但、但是峰子小姐會吹神樂笛,可以讓他給您吹一曲。”
佐佐木這才神情緩和了下來,不置可否的點點頭。
“行啊,盡快吧。”
伊勢七緒如蒙大赦,趕緊從背上摘下給蒼介化妝的小包,翻找起來。
顯然這個包就是屬於那個真花魁峰子小姐所有,現在被她連同衣服一起搶了回來。
她一邊找,一邊還和著稀泥。
“那個,您放心,峰子小姐的笛聲那是特被的清脆。
欸?笛子去哪了?這邊再找找……”
不光找東西的伊勢七緒,就連一旁站著的蒼介,都感覺尷尬的要死!
包裏東西不少,除了塗臉的大白,還有諸如神樂鈴,金銀兩麵的檀扇等神樂舞道具,顯然是經常接這種活,但是……
沒有神樂笛!!
伊勢七緒汗都下來了,這個自稱名聲震天響的藝伎花魁,居然不會吹笛子!這不是坑人嘛!
她轉頭看向蒼介,那意思是能不能把你那根拿出來用用。
蒼介隻能苦笑著搖搖頭,來之前他就把斬魄刀和神樂笛,都扔進亞空間跟禦神刀作伴去了。
現在當著狩矢神怎麽拿出來?
再說拿出來也沒用啊!
他們能壓製靈壓,神樂笛可沒這本事,一拿出來讓人發現上麵有靈壓,還是穿幫!
怎麽辦?這根本就是個死局!
蒼介腦中飛速旋轉,如果剛穿越那些日子,可以跟麻衣學學神樂舞就好了……
突然他眼前白光一閃,整個人立馬陷入混混沌沌的狀態中。
佐佐木低頭,瞅著怎麽著都找不到神樂笛的伊勢七緒,眼神越來越冷。
“這位小姐,到底是什麽情況?你們出門都不帶樂器嗎?
還是說,你們根本沒想過要來給我表演,而是想糊弄事,拿錢走人?”
“不是不是!佐佐木先生您別誤會,沒有這樣的事情,我再找找,肯定能找到的。”
伊勢七緒徹底慌了,轉頭求助般的看向蒼介,卻發現這位眼神縹緲空洞,就跟要成仙了一眼。
大哥!這都什麽時候了,你還在著玩深沉,快幫我想個辦法呀!
她拚命的給他打眼色,可惜現在的蒼介已經看不到。
“這是哪裏?”
蒼介揉了揉眼睛,發現眼前的景物大變。
自己置身於一個寬闊的房間,好像是練習室,四四方方的。
他仔細打量,突然感覺有些眼熟。
“這裏怎麽有點像我家的練功室,剛穿越過來的時候,我還在這裏練過劍道。可是我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
嗤的一聲,房門打開,一個極為漂亮的女人,拎著一男一女兩個小孩子走了進來。
其中小女孩大概六歲左右,男孩就要小得多,隻有四歲左右。
他們似乎看不到蒼介,隻是自顧自的走到房間中央。
女人俯身,摸著小男孩的頭發,寵溺的說:“小蒼介乖呦,在這裏好好看著,媽媽教姐姐跳神樂舞。”
小男孩重重點頭:“知道了,我會乖乖的,做個好寶寶!”
一旁的蒼介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這居然是媽媽教麻衣跳舞的記憶。
但那時候我都還沒有穿越過來,怎麽會有那種記憶!
這不科學!
他看著拉著麻衣手的女人,一股無比熟悉又無比哀傷的心情,湧了上來。
“咦?奇怪,我怎麽哭了?”他抬手一抹,發現臉上滿是淚水。
“這到底是怎麽了,我明明隻從照片裏見過她,連她真人都沒見過一眼,怎麽會有這種強烈的感覺?
難道說這是天狐的記憶,而不是我的?”
看著一大一小兩個女人,優雅跳著神樂舞,他心裏再次湧起無比熟悉的感覺。
“可是這種感覺明明不是外來的,就好像是我曾經遺忘過的記憶,再次重現一樣!”
突然一股空虛的感覺猛地在他心裏擴大,那種想抓又抓不到的無力感,急速的吞噬著他的理智。
蒼介拚命的抓著自己的頭發,猛地跪了下來。
“誰能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意識空間裏,天狐蹲坐在一處斷樓樓頂上。
一絲絲白光從他身上散發出去,在天空形成了一片光幕。
那裏是練功室裏,發狂的蒼介正在抱頭痛哭,而母親還在教麻衣學習神樂舞。
突然一個女聲從他身邊傳來。
“出了什麽事?你的身體為什麽在消失?!”
一位身著華麗衣服的女孩兒,詫異的站在天狐的身後。
天狐轉頭,眼神複雜的看著女孩的臉,隨後微微的苦笑,
“小刀靈,我可能要死了……”
“為什麽?這個世界怎麽會有人能殺死你?”
女孩兒坐在他身邊,緊張的盯著他緩緩透明的身體。
“別這麽擔心,這是個開始,我還不會砰的一下消失。
要真是那樣,他會因為一下子接收不了這麽多記憶,而精神錯亂的。”
不再看天空中的光幕,天狐雙手枕著後腦勺,躺了下來。
“當初那個未來的他說,未來的我已經死了的時候,我就有一種不好的預感。現在這個預感果然成真了。”
他如釋重負的歎了口氣:“雖然一直跟他說我們是一體的,是一個人。
但在內心深處,我總是把他當成搶了我身體的後來者。
可是沒想到,原來他一直是他,而我才是那個後來者。”
“一個被他分離出來的人格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