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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互訴衷腸

  飛哥衝出去的瞬間,我也跟著衝了出去,打架?對於我而言,似乎很久沒有動手了。


  我的速度很快,已經趕上了飛哥,在黃毛馬仔再次甩出一鐵棍的時候我跟飛哥同時扔出了酒瓶子。


  砰的一聲,其中一個瓶子砸中了黃毛馬仔的頭,不過,飛哥扔偏了。


  見我跟飛哥出現,黃毛馬仔身後的幾個小青年也快速的圍了過來。


  “艸尼瑪的,哪裏出來的玩意。”其中一個小青年指著我罵道。


  我沒有理他,一腳就踢在捂著頭的黃毛肚子上,黃毛順勢退了好幾步才穩住身形,我把波哥拉起來。


  波哥滿臉是血,鼻青臉腫的,顯然之前就被打過。


  “波仔,怎麽回事?你特麽的在外麵幹了什麽?”飛哥很生氣的問道。


  波哥估計也是被打懵了,這時才反應過來自己被救了,也才認出我跟飛哥。


  波哥眼睛一紅,一個大男人就這樣哭了出來。


  “哭你麻痹啊,一個大男人跟個娘們似得,說,到底怎麽回事。”飛哥氣的也不輕。


  我不敢說話,雖說波哥是我的小弟,但是飛哥卻是我的老大,先後順序我還是要懂得。


  “我……我借了高利貸,他們是追債的。”


  啪的一聲,飛哥反手就一個耳光扇在波哥的臉上。


  “沒出息的東西,你缺錢不會跟我說嗎?不會跟玲姐說嗎?我們什麽時候虧待過你?”


  飛哥揚起手,又要打波哥,我急忙拉住飛哥。


  “算了,飛哥,先解決眼前的事情吧。”


  飛哥甩開我的手,這才發現黃毛已經回過神來。


  我們幾個年齡也都相仿,飛哥可能比我們大哥三四歲,看起來也十分霸氣,不過黃毛那邊人多,肯定不會服輸。


  黃毛的頭上也破了皮,被我酒瓶子給砸的,他用手捂著頭,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


  “你們是那個堂子的,竟然敢多管閑事?”


  “去尼瑪的閑事,這是我兄弟。”飛哥吼道。


  “殺人償命,欠債還錢,天經地義,你兄弟借了我們公司五十萬,一直不還,這又是什麽意思?”黃毛道。


  飛哥咬了咬牙,一把抓住波哥的衣領,“為什麽借那麽多錢?”


  波哥的眼淚混著血水一直在臉上流淌,隻聽見他吐詞不清的說道。


  “女朋友生病了,需要很多錢,我就借了五萬,這才三個月,就五十萬了。”


  “瑪德,明明知道高利貸要人命,你還去借。”


  飛哥把波哥推倒我懷裏,朝著我使了個眼色,我沒太看明白,飛哥又兩步走到我麵前,低聲道。


  “帶著波仔走,走。”


  我一咬牙,回道。


  “我不走。”


  “想走?”黃毛聽到了我的話,瞬間知道了我們要逃的意思,他大手一揮,其他幾個人就將我們團團圍住。


  飛哥狠了我一眼,不過也沒在多說什麽。


  對方本來就比我們人多,如果隻有我們飛哥兩個人,那還好說,打不過可以跑。


  可現在多了一個受傷的波哥,想逃跑是不可能了。


  “我不管你們是哪個堂子的,今天必須把錢還上,要不然就下這小子一條胳膊。”


  我瞬間就怒了,也爆了一句粗口。


  “你麻痹的,你是誰啊,你說下胳膊就下胳膊,你問過老子了嗎?”


  “你是什麽東西,我最後再說一句,你們要是再多管閑事,老子真的不客氣了。”


  黃毛的話一落,圍著我們的混混就一副要開幹的架勢。


  我跟飛哥背靠著背站在一起,盯著四周,隻要有人動手,我們也馬上反擊。


  誰知道飛哥突然用手在背後捅了我一下,我還沒明白,飛哥就已經衝了出去。


  “去尼瑪的。”


  飛哥也是火爆性子,直接就衝向了黃毛,擒賊先擒王,飛哥書讀的少,但是小說看得多,很明白這個道理。


  我也瞬間反應了過來,當然,周圍的幾個小青年也反應了過來。


  我也撲向黃毛,卻被一個小青年抓住了我的衣服,我衝出去的身體一滯,身體被強拖了回去。


  現場瞬間混亂了起來,我的臉上不知道被誰打了一拳,疼我的掉眼淚。


  波哥見狀,一咬牙,也衝了過來,把我身邊的一個小青年給拉開,順手就是一拳頭。


  波哥有傷在身,怎麽可能是小青年的對手,小青年嘴裏罵了一句髒話,一推就把波哥推倒地上,兩個小青年圍了過去,對著波哥拳打腳踢。


  混亂之中,我又挨了無數拳,身上疼的要死,但是脾氣卻上來了。


  好歹之前我也是校隊出身,打架什麽的經常幹,雖說一個人打四五個不太可能,但是一般小混混兩三個還是能擺平。


  我抓住身邊的一個小青年就是一拳砸在臉上,小青年的鼻子瞬間就噴出一道血箭,很快就蹲在地上捂著鼻子。


  這還沒完,我跳起來就是一腳,把弓著身子打波哥的一個家夥給踢了好遠。


  這人一旦來了脾氣,也就什麽都不怕了,我是越戰越勇,也不管身上挨了多少,就是一個字。


  幹!

  可當我無意轉身的時候,卻看到黃毛竟然把飛哥給幹趴下了。


  真沒想到,黃毛竟然還有幾下子,難怪能當個小頭目。


  我撂倒身邊又一個混混,又衝向了飛哥,黃毛早就看到了我,手中的棍子朝著我扔來,我身體一閃,鐵棍擦著我的肩膀過去。


  黃毛的速度奇快,眨眼竟然就出現在我的麵前,順勢就是一拳頭砸在我的腹部。


  一股劇痛傳來,五髒六腑就跟移了位一樣,胃裏也直翻騰,我張嘴吐出一口酸水,難受的要命。


  “泉子,你特麽帶著波仔先走,老子來殿後。”


  我也管不了那麽多,朝著飛哥吼道。


  “你特麽以為這是電視劇啊,我們是兄弟,你不走,我也不走。”


  “不走就往死裏打。”黃毛又衝了過來。


  我倒在地上,想要爬起來,黃毛一腳踩在我的胸口,一腳有一腳的踢我,我的肋骨感覺快要斷了。


  飛哥也爬了起來,跑過來就抱著黃毛,又是用頭撞,又是用牙齒咬。


  黃毛吃痛,沒在踢我,一個肘擊打在飛哥的下巴處,飛哥退了好遠,嘴裏也流出了鮮血。


  我雙拳緊握,我特麽真的徹底怒了。


  徹底怒了。


  飛哥對我一直如同親兄弟一樣,我也一直把飛哥當成親大哥,看著飛哥被打的吐血,我的心就跟刀子捅了一下似得。


  “草泥馬的,老子的兄弟你也敢動,老子弄死你。”


  我帶著全部的力量衝了過去,用頭頂在黃毛的後背,黃毛的身體飛了出去。


  我扶起飛哥就跑,又把波哥從混亂中解救出來。


  “你們幾個王八蛋,老子遲早會回來找你們算賬。”


  放完狠話,我一隻手扶著一個,撒腿就跑。


  兩個還有點氣力的小青年想要追上來,卻被黃毛製止住了。


  “別追了,回去告訴老板。”


  就這樣,他們才沒有追上來,而我卻帶著飛哥跟波哥跑了十幾分鍾才停下來。


  來到一處小花園,我把飛哥跟波哥弄到一塊草坪上,我自己也猛地倒在地上,身體痛的要死,剛才逃命也用盡了最後的力氣。


  身體現在真的是被徹底掏空了。


  “飛哥,波哥,你們沒事吧。”


  波哥顯然已經沒了力氣回答,不過看樣子,問題不大,受的都是皮外傷,倒是飛哥,張嘴就大笑了起來。


  “泉子,沒想到你小子這麽能打,還這麽能跑。”


  我也跟著笑了起來,剛才確實衝動,放倒了三四個小青年,又傷了黃毛,不過最後還是幹不過人家,畢竟他們人實在太多了。


  感覺有一種網上流行的一句話。


  裝完逼就跑的感覺就是刺激。


  雖說挨了打,受了傷,但是感覺真的很激、情,又讓我找到了以前青春熱血的感覺。


  有酒有肉,有兄弟,有架幹。


  以前是荒廢了青春,如今卻是為了兄弟而戰。


  值!

  我們休息了十幾分鍾,體力也恢複了一些,晨露開始灑下,讓人感覺有點涼涼的感覺,好在黃毛那些人沒有追來。


  我受傷最輕,便準備扶飛哥跟波哥去醫院,飛哥推開我,說不用,讓我架著波哥走。


  我們三個人就這樣瘸瘸拐拐的上了馬路,在路上,攔了幾次出租車,都不願意栽我們。


  最後我心一橫,用身體擋住一輛出早車的出租車,司機是一名三十多歲的女人。


  女司機一看我們三個全身是血,握著方向盤的手顫抖起來。


  我拉開後車門,讓飛哥扶著波哥進去,我再進了副駕駛。


  女司機嚇得說話都說不圓了,隻聽見她支支吾吾的說道。


  “幾個大哥,我剛出車,身上沒錢。”


  我忍不住笑了起來,打著哈哈說道,“你誤會了,我們不是打劫的,麻煩你送我們去醫院好嗎?”


  女司機還是擔心的看了看我們,最後沒辦法,隻能發動了車子,嚇得連計費器都沒有開。


  找了一圈,醫院都沒有開門,最後找到一家24小時開門的診所,女司機親自下車給我開門。


  我問她多少錢,女司機看了一眼計費器,才發現沒有開,急忙說不用了不用了。


  我笑了笑,從懷裏摸出一張五十的丟到車裏,女司機連連道謝。


  進了診所,裏麵燈是亮著,卻不見醫生,叫了好幾聲都不見人答應,飛哥一腳踢開一道門。


  驚人的一幕出現。


  隻見一男一女光著身子摟在一起,睡的正香,地上的衛生紙可以看出,昨晚他們一定玩的很開心。


  “誰?”男人猛地立了起來。


  女人也嚇了一跳,當看到我們三人,他們都嚇得不起,男人竟然一個勁的求饒,喊著。


  “好漢饒命,好漢饒命。”


  “你們誰是醫生?”我問道。


  “我,我是。”男人急忙舉起手。


  我看了他旁邊的女人一眼,長得還不錯,斯斯文文,看年齡也不大。


  “都起來,給我兄弟縫幾針。”我說道。


  “好的,好的,馬上就起來。”男人推了推身邊的女人,兩人快速的穿上了衣服。


  原來男人真的是醫生,而女人則是護士,兩人都在值班,半夜無聊,也就玩起了刺、激的二人小遊戲。


  現在這風氣,我也早已經司空見慣,沒什麽可說,別人不偷不搶,男人也說了,自己沒結婚,女人也沒有。


  隻是年齡相差大了一點,也算不得違法,再說,跟我也沒什麽關係,我隻關心波哥的傷勢。


  波哥在男醫生的幫忙下脫了衣服,僅剩下一條大褲衩,我看的心驚肉跳的,波哥的傷勢不輕啊。


  背上很多條血痕,有的腫了起來,有的淤青,大、腿上還有刀傷,好在那群家夥也沒下死手,重要的位置都沒事,也都是皮外傷。


  醫生說要上酒,護士也就幫著弄了起來,整個過程疼的波哥青筋暴鼓,不過也沒喊出來,看得出來,波哥也是一條漢子。


  弄好波哥,飛哥也脫了衣服,身上也有幾處傷痕,護士上了點藥,就完事了。


  最後護士讓我也脫了衣服,我有些猶豫,飛哥打趣道。


  “你小子難道還不好意思?”


  我笑了笑,沒解釋,就脫下了上衣,頓時,護士跟飛哥都眉頭皺起,看著我的身體。


  幾條刀疤是那麽的猙獰,如同一條條蜈蚣一樣。


  “泉子,你這是?”飛哥語氣有些沉重的問道。


  “年輕的時候弄的。”我敷衍道。


  其實我也不想提那段時光,也就跟外麵的小混混打打架,隨時被刀子割傷,因為害怕,年齡又小,不敢去醫院,就自己買了酒洗幹淨了傷口。


  到了後來,這些傷口沒得到有效的處理,就成了這樣。


  現在想想,覺得自己也是很會作死,不過我也沒什麽好抱怨的,就當青春就給我的記號吧。


  讓我記住那段時光,也更加珍惜現在跟以後的時光。


  我想,這是值得的。


  弄好一切,天已經微亮了,我的手機突然傳來震動,我急忙拿出來一看。


  竟然是董月打來的,我心裏一緊,想到昨晚我沒在家裏,董月會不會喝醉了又在客廳睡著了。


  或者……


  她出什麽事情了呢?無數個問題出現在我的腦海。


  我急忙滑了過去,把手機放在耳邊。


  “你昨晚去了哪裏?”董月的聲音從電話裏傳來,我也鬆了一口氣。


  “我在……我在我哥這邊。”我吞吞吐吐的說道。


  不知道為什麽我心裏竟然有一種慌亂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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