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時代變了，時代沒變，時代在反複橫跳
別看蘇凡才淬體境，與李臨懷相差甚遠。
但在長孫劍法以及戰神係統等各方麵的加持下。
尤其是人劍合一的境界。
更是使得蘇凡這一劍，使出了些味道。
這是蘇凡使出渾身解數的最強一劍。
比試才剛開始，蘇凡便如此迅猛。
畢竟，他這劍中還帶著許多心中的不甘，對神女與李臨懷的嫉妒，亦包含在劍中。
眼下這番姿態，頗有當年前朝氣運之子淩塵一聲“劍來”，萬千靈劍橫空渡日的劍仙風範。
雖然萬千靈劍，在蘇凡手中僅僅隻是數十道朦朧的劍氣而已。
但這些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氣勢與威力皆打出來了。
強無敵，好裝逼。
李臨懷依稀看見龍傲天主角的影子。
恐怕自己身為一個地靈境的人，正麵也難以抗下這一劍。
出場就擁有極強的實力，能突破極限、越一大段境界，越級挑戰自己。
見了鬼了，還日狗了。
難道時代真的變了？
真要被蘇凡越整整一大段境界，敗於蘇凡手下？
主角光環也沒帶這麽離譜的。
當下，李臨懷眉頭一皺，索性也不再掩飾。
有位名人曾說過一句名言，那便是：隻有魔法才能戰勝魔法。
長孫劍法既然出身於歸塵訣。
那就隻有歸塵訣，才能戰勝長孫劍法。
更何況，原本李臨懷就要亮出歸塵訣。
“歸塵訣。第一式，劍雨！”
但見百道灰色劍氣瞬間成形，漂浮於李臨懷身後。
灰色劍氣皆齊刷刷地轉動，劍尖直指蘇凡所在之處。
麵前，蘇凡化作劍氣，帶著驚人氣勢飛馳而來，無法抵擋。
漂浮於李臨懷身後的百道劍氣，霎時間飛出數十道。
倒是與蘇凡的長孫劍氣數量相當。
而這其中，更有一道灰色劍氣，是由無數道凝聚成一體的，體型巨大，且劍氣驚人。
唰——
唰——
陣陣破空聲響起。
雙方無數道劍氣瞬間對峙碰撞。
響起一陣陣轟耳的爆炸聲，經久不息。
轟——
瞬間，蘇凡落敗。
一招打退龍傲天主角。
走龍傲天一招秒殺的路。
讓龍傲天無路可走。
時代變了？
變個鬼。
時代又變回去了。
“怎麽可能……？”
“一招就敗了……”
原本達到了人劍合一，身形化作劍氣的蘇凡，來勢洶洶，無法抵擋。
可隻是瞬間。
蘇凡便硬生生打回了原形。
他身子連連退後，步伐不穩，差點摔了。
勉強站穩身子後，他隻覺得手輕了不少。低頭一看，竟是手中之劍化成了粉末。
微微抬頭。
一眼便看見了灰色劍氣。
“長孫劍法我已練得稍有成色，按理說不可能敗得如此慘。”
“那是什麽招式，怎麽可能……”
蘇凡緊咬牙關，說道：“李師兄，長孫劍法，也在你的意料之中嗎。”
二人劍氣散去。
李臨懷收起長劍，長舒一口氣，說道：“隻不過練兩招而已，師弟何必如此嚴肅。”
原本他還想說一句。
蘇凡你就是永遠的師弟來著……
但現在是嚴肅的正經時刻。
似乎不合適。
李臨懷繼續說道：“人劍合一，師弟，不簡單。”
這是發自真心的。
沒有故意罵劍人的想法，真的。
確實不簡單。
按理說，這個劇情才什麽時候，蘇凡就學會了這一境界。
簡直強到不行。
蘇凡苦笑一聲，說道：“師兄提出要與我過招，可不止是誇獎我吧？”
李臨懷點了點頭，說道：“師弟，我是來勸你的。”
聞言，蘇凡微微一怔，“勸我？”
李臨懷說道：“師弟你可知，有一招功法名歸塵訣。”
這段話出人意料。
令蘇凡有些措手不及。
他沉思片刻，眉頭緊皺，說道：“歸塵訣……我有聽過。”
“師兄，這又如何？”
在學習長孫劍法時，蘇凡倒是知道了知歸塵訣。
畢竟，長孫劍法本就出自於歸塵訣。
見蘇凡沒有掩飾。
李臨懷微微舒了口氣，說道：“我就是來勸你，不要學長孫劍法。”
“如果要問為什麽的話……”
“你不覺得，方才我那一招與長孫劍法極為相似麽？”
話音落下。
但見數十道灰色劍氣，再次浮現於李臨懷的身後。
蘇凡本就覺得這灰色劍氣熟悉得很。
與長孫劍法相似，一樣的有些邪氣。不同的是，這灰色劍氣明顯要霸道淩厲了許多，威力遠超長孫劍法。
“這是……”
蘇凡遲疑片刻，隻覺得這些灰色劍氣，與長孫長夜的描述極為相似。
這也不是他第一次見到歸塵訣的劍氣了。
隻是，蘇凡一直都不太確定，隻是隱隱覺得熟悉。
直到此刻近距離在他麵前，卻讓他仔細觀察了。
蘇凡這才確定下來，“這莫非是歸塵訣？”
“傳聞是邪族的功法，師兄，你怎麽可能會……？”
按道理來說，李師兄再如何逆天。
也不過就是北林宗的弟子而已。
又哪來的機緣與氣運，能學得會這歸塵訣。
他蘇凡一個氣運之子，都沒這運氣呢。
隻見李臨懷慘淡一笑，說道：“這些說來話長，都是後話了，如果有機會的話再講給你聽吧。”
“歸塵訣大成之時，我本人亦成為這劍氣中的其中之一。”
“失去神識，失去理智，徹底化身為一道大成劍氣。”
“長孫劍法既是參透歸塵訣，便也是如此。”
“隻是，我已經沒有回頭路了，但師弟你不一樣，你還可以懸崖勒馬、回頭是岸。”
“我就是來勸你，不要再學下去了，遠離北林吧。”
李臨懷所說的這段，是來自於前世另一本小說劇情的片段。
功法大成之時。
主人公亦會被煉作一道劍氣。
這也不是空穴來風，至少他說這段謊話時，還能臉不紅心不跳，雲淡風輕的。
現在，就看蘇凡了。
倘若蘇凡的思想足夠“迪化”，且足夠謹慎的話。
那就最好了。
蘇凡似有所悟，微微點頭，說道：“謝謝李師兄。”
“我會參考的。”
見蘇凡如此認真聆聽、且點頭的模樣。
似乎他已拿捏了主意。
不過，李臨懷仍沒有放鬆警惕。
倘若再繼續忽悠，就算蘇凡還是前期新手角色，還未完全發育。
恐怕也會對此產生疑慮。
所以，李臨懷話便說到這，再多說就會起反作用了。
待兩人分開後。
蘇凡凝視著李臨懷離去的背影，眼神中閃爍著疑慮。
隨後，他便走去長孫長夜所在的住處。
而這回，輪到李臨懷停下了腳步，轉頭望向蘇凡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