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神秘的第五層
“這就是你們有所不知了。”毛管家說,“如果仔細觀察,你們不難發現這棟別墅的總高度已經到達了三十三米,但是卻隻有四層,而且我們的客房的豎麵空間看起來也不是特別大,對吧?”
淩雪恍然:“原來這個別墅在剛剛建成的時候,就是五層的設計,對吧?”
“是的,隻不過除了宗老爺子外,第五層無論是誰也不得踏入。”毛管家說,“這是被宗老爺子明令禁止過的。”
蔣中瑞問:“宗先生,是這樣嗎?”
宗正臣點了點頭,苦笑著說:“毛管家說的沒錯,即使是我,也從來都沒有見過第五層是什麽樣子的,現在那裏已經上鎖了,任何人都是禁止入內的。”
楊牧心中一動,翠翠?第五層?
似乎是為了印證楊牧心中的想法,毛管家接著說:“大概是在三年前的一天吧,因為要打掃衛生的緣故,翠翠一不小心踏入了第五層。其實說來也怪我們,因為第五層的入口比較隱秘,我們認為她找不到,所以我們就沒有告訴她,讓她不要進去。但是我們沒有想到她打掃衛生的極為仔細,居然真的找到了第五層的入口,當時那裏還沒有上鎖,於是翠翠進去了。”
“然後呢?是發生了什麽可怕的事情嗎?”淩雪問。
“這倒沒有,不過那裏是被宗老爺子吩咐過絕對禁止進入的,而翠翠無意中觸犯了這條規定,宗老爺子是個為人比較.……古板的人,”毛管家說著不自覺的看了宗正臣一眼,見他表情沒有什麽變化後才繼續道:“所以宗老爺子當時大為震怒,將出來後的翠翠給痛罵一通。”
“痛罵一通?”楊牧插了一句:“你們就沒有因為好奇而踏入過第五層嗎?”
“沒有,我父親說那裏是不祥之地,他也是聽我爺爺說的,這在我們家幾乎已經成了一個鐵律:絕對不允許進入,也不會允許外人進入。”宗正臣嚴肅的說。
“聽起來好像很嚴重,那個被視為‘不祥之地’的第五層,會不會與別墅這次的鬧鬼有什麽關聯呢?”淩雪將兩者聯係到了一起。
“絕對不會。”宗正臣矢口否認:“在別墅建立之初,那裏就已經存在了,如果要鬧鬼的話,也不會等到最近才會出現。”
“原來如此。”淩雪點了點頭,“毛管家,您繼續講吧。”
“在翠翠從第五層出來之後,神經就已經有些不太正常了。當然,這與宗老爺子的訓斥應該沒有什麽關係,畢竟他訓斥的時候我們都在場,並沒有使用什麽過激的詞匯,隻是單純的像是老師批評做錯事情的孩子那樣,讓她不要再犯了。”毛管家說。
“神經不太正常?有什麽明顯的特征嗎?”蔣中瑞掏出了個筆記本,他想將這些給記錄下來。
“特征.……”毛管家想了想,不確定的說:“好像是有的,後來她似乎做什麽都魂不守舍的,就算是別人叫她的名字,有時候她也會和沒聽見一樣,而且她也沒有之前對工作的那份耐心和毅力了,會經常性的發呆,在一個地方一坐就是半天甚至是一天,仿佛一座雕像,也不知道在思考什麽。”
“這麽嚴重嗎?看來那次打擊對她的影響還是很大的。”楊牧心中正想著,毛管家突然說:“哦對了,她還經常抱著一個不知道是從哪兒來的絲線木偶,我之前問過她很多次,她說那個絲線木偶是她自己做的。但是我很了解翠翠,她是絕對不會對這種東西感興趣的。”
“絲線木偶?”眾偵探頓時一驚,何才更是不由自主的想到了曾經看過的鬼片,在影片中,隻要一和木偶沾上關係,恐怖氣氛似乎就會變的濃重很多。
淩雪問:“那個木偶還能找到嗎?”
“這個我倒是不清楚,不過找到的概率應該不會很大,畢竟是幾年前的東西了。”毛管家說,“我們曾帶著翠翠去看過醫生,醫生說她的精神受到了極大的刺激,這種刺激主要的來源應該是受到了極度的驚嚇或者是感受到了很大的壓力所造成的,而且很難恢複,她以後很有可能會一直保持著這個‘不清醒’的狀態了。”
第五層.……楊牧聽後,心中對第五層這個地方產生了濃厚的興趣,究竟是一個什麽樣的地方,能夠將一個人給嚇成這副模樣?
當然,如果讓楊牧一個人去這麽詭異的地方,他的內心也是有些害怕的。
“自從那天之後,翠翠的情況愈發變壞,到後期甚至已經出現認不清人的情況,她經常將我錯認為一個別的朋友,而且完全忘記了宗先生是誰,而且她拒絕配合治療,哪兒也不願意去。”毛管家歎了一口氣,有些悲淒的說:“為了治療她的病情,宗先生請來了國內很多的專家來為到別墅為她診病,但是都沒有任何的辦法。”
眾偵探保持著沉默,同時對那所謂的‘第五層’都多了一些忌憚,一個常人在其中走一遭,出來後就神誌不清了,難道裏麵有個電鋸狂魔追著人砍不成?
“直到有一天,翠翠大概是受不了如此非人的折磨了,我記得很清楚,那天晚上她將自己鎖在房間裏,其實之前她已經這麽做過很多次了,所以我們也沒有太在意,隻是以為她想冷靜一下。”毛管家緩緩閉上了雙眼,“沒想到第二天的時候她還沒有出來,我們意識到有些不對勁了,於是強行打開了她的房門,沒想到……”
雖然毛管家沒有說,但是從他的聲音和表情,楊牧就不難猜出,這個名為翠翠的姑娘應該是在自己的房間裏自殺了。
“自殺?”何才問出了這個尖銳的字眼。
毛管家點了點頭,他好像有點哽咽:“是的,自殺,上吊死的,當我們發現她的時候,她的屍體已經有些冰涼了,她應該在第一天的夜裏就已經尋短見了。”
“節哀順變。”宋雨不知道說什麽好,隻能幹巴巴的安慰了一句。
毛管家深吸一口氣,平複了下內心跌宕起伏的心情,強笑著說:“沒事的,都已經過去那麽久了,我也已經看開了,隻不過偶然提到這件事的時候,心中還會有些不舒服。”
“是啊。”宗正臣感慨說,“翠翠隻是一個貌美如花的姑娘,我今年已經四十多歲了,可還是無兒無女,在我心中,翠翠就相當於我的半個孩子。可是任誰也沒有想到,幾年前的那場事故來的這麽突然……”
事故?
是事故嗎?
楊牧總覺得有哪裏不對勁。
可是是哪裏出了問題呢?
可惡!想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