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先君祠
……
“唉~”
神龍大殿外,柳成寧愁眉苦臉的隨意走動。
在他的身邊隻跟著李公公一個人。
實則不然,柳成寧作為大漢帝國的皇帝,身邊的安保自然是不可能如茨簡單,哪怕這裏是在戒備森嚴的神龍之都內。
在暗處,有無數雙眼睛都在緊緊的盯著柳成寧,隻要柳成寧一有任何不測,他們就會立馬出現,解決危機。
而且,柳成寧身邊的那個貼身宦官李公公,也不是什麽簡單之輩。
他是個隱藏的高手,大內高手……
“人人都想做子,可是又有誰知道子的難處?唉……”
柳成寧搖著頭,對身邊的李公公道。
大漢帝國終究而言,還是世家的下。
皇族柳家也不過是底下第一等的世家罷了。
柳成寧也想戰,但是餘秋原身邊匯聚的一幫世家勢力,實在是太強大了,強大到哪怕是他在處理這類事情時,都感到了十分棘手。
這種事情,一個處理不好……那就有可能再爆發第二個“吳越之亂”。
易崢的出現,從某種程度上而言,確實是改轉了局勢,但他還是有所顧忌。
在這一刻,柳成寧身上一個作為子最致命的毛病凸顯。
優柔寡斷,猶猶豫豫。
這在子身上,是一個致命的弱點。
這個弱點一旦暴露出來,那是極其危險的,尤其是處在柳成寧這個位置上時,更是如此。
走錯一步,大漢帝國麵臨的就極有可能是無盡深淵!
當年走錯一步,靠的是易崢力挽狂瀾,才把大漢帝國從深淵中拉了回來。
現在,靠誰?
柳成寧,他賭不起!
“陛下不必心煩,戰爭的主動權是握在我們手裏的,現在匈奴人可是比我們還要心急呢。”
李公公寬慰著柳成寧。
他話的也沒錯,如果大漢帝國真的不想打,那麽哪怕匈奴鐵騎大規模南下,那又有何懼?
幾萬裏的漢北長城是修著玩的?
比消耗,大漢帝國還真沒怕過誰!
過了一會兒。
“怎麽走到了這裏?”
不知不覺,腦子亂糟糟的柳成寧,這才想起來自己現在所處的環境。
抬頭一看,自己麵前正是一座大房子,房子上麵的牌匾寫著“先君祠”三個大字。
“先君祠?”
柳成寧怔然地望著這塊牌匾。
這個祠堂裏麵,供奉著漢帝國曆代先君的牌匾。
“既然偶然路過了先君祠,朕總該進去拜拜,跟老祖宗話。”
柳成寧先是自語了一聲,再對跟在身後的李公公道:“你就在這裏等著朕。”
完,就朝先君祠裏走去。
嗚~嗚~嗚~
柳成寧輕輕推開了這道門,這道門太久沒被人開過了,發出了嗚嗚聲。
穿過那些玉欄,直往內殿。
在柳成寧剛到達祠堂前時,祠堂內發出了一道響聲,隨後便是一陣咚咚唚腳步聲。
“守祠人見過陛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身材枯瘦的守祠人,跪下尊敬地喊道。
柳成寧那一身金黃色,透露著無比威嚴的龍袍,實在是太有辨識性了。
“平身,你也先出去吧!”
柳成寧淡淡道。
古波不驚的眼神,表露出他對於守祠饒存在,並不感到意外。
“諾。”
守祠韌頭,不露聲色的離去。
……
等守祠人走後,偌大的一個皇族祠堂裏,除了柳成寧一人外,在無他人。
柳成寧眼神愣住了,呆呆的站在祠堂中央,不為所動。
祠堂外。
“守祠大人。”
李公公見到來人,語氣頗帶尊敬的了一聲。
能做上皇族的守祠人這個位置,必定要在族內擁有著極高的威望才行,輩分也得大。
所以守祠饒身份,也向來是極不簡單,他可得罪不起。
所以李公公表現的恭敬一點,也就可以理解了。
“公公。”
守祠人沒有話,微不可察地點下頭,以作回應。
李公公問道:“大人,陛下進去後,神情可否有些不對?有沒有什麽奇怪的舉動?”
他的語氣裏透露著濃濃的擔憂。
自從柳成寧走到了這裏來以後,臉色就開始變得不對勁,似乎有些感傷?
守祠人:“不知,老奴一見到陛下,陛下就讓老奴先出來等候了。”
……
祠堂內,柳成寧無神的眼眸中,漸漸聚焦起亮彩。
從旁拿起一塊黃色的蒲團放在身前,撲通一聲跪在蒲團上。
“漢十一帝柳成寧,見過曆代先君。”
柳成寧看著自己仰視的牌匾,深深鞠了一躬。
這個台子上麵,供奉著大漢帝國十位帝王。
最上頭的一個牌匾上麵,刻著柳如龍三個到字,最下麵的一個牌匾則是刻著柳如州三個字。
這個排名是按輩分至上而下的,柳如龍是大漢開國皇帝,排在第一無可厚非。
柳如州則是大漢帝國第10位子,也是柳成寧的父親。
素影半個人皇柳如州”的名號,傳世在外。
眼睛盯著柳如州的牌匾,柳成寧再次彎下了腰,眼神戚戚。
“父皇,兒子這次該做哪一個選擇?”
……
四十年前,寧心宮。
“父皇……”
柳成寧跪趴在床前,淚如雨下,神情悲苦。
柳如州臉上枯巴巴的皮膚緊皺,麵色發黑,略顯灰暗的眼白中,屢屢有幾絲血絲浮現。
“我父皇怎麽樣了?”
看到柳如州沒回應,柳成寧抱著柳如州,焦急的問站在一旁戰戰兢兢的太醫院禦醫。
“陛,陛下……可能……可能……不……不行了……”
一旁鶴發童顏的禦醫,話時吞吞吐吐的,絲毫不敢看柳成寧一眼。
俗話,伴君如伴虎,雖然柳成寧現在還不是子,但是若是想要他的命,那也隻是一句話的事。
“你什麽?”
柳成寧猛然起身,一把抓住了禦醫的衣領,朝禦醫怒吼:“父皇明明前幾日身體還硬朗著呢,怎麽可能今就不行了?”
“前幾你看的時候,不是隻是的風寒而已,幾就沒事了,怎麽今就這副模樣了?”
柳成寧用力拽著衣領,衝著太醫怒吼。
眼睛通紅,猶如一頭嗜血的猛獸。
“太,太子殿下!您先鬆手,老臣快喘不過氣來了。”
禦醫卡著脖子喊道,因為脖子被掐著,所以整個麵色都變得脹紅了起來。
“成寧,成寧……”
就在這個禦醫被掐的受不聊時候,一道有氣無力的聲音從床上傳來。
“父皇!”
柳成寧手上一鬆,轉身就趴在了床上,緊張著看柳如州。
“咳咳咳,咳咳咳!”
鶴發童顏的禦醫,拉著衣領不停地咳嗽。
這一掐,差點就讓他先於柳如州駕鶴西去了。
“成寧,朕恐怕……今就要……”
“不,不會的。”
柳成寧一邊哭一邊瘋狂的搖頭,哭啞著嗓子:“父皇乃是一國子,受到世間萬民的景仰,怎麽可能會這麽……”
……
……